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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任誰,只要是個正常人,絕對不會相信另一個人信口說出來的夢的。哪怕那個人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或是萬萬人之上的皇帝。

她若不是有了書樓穿越這麽一出經歷,她也不會相信真有重生這扒瞎的事。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要不是她的出現,改變了原主婉兒的命數,睿王龍麒那挨千刀的,也不會找上她。

她這是赤果果的失誤,她果然活得太高調了,要是之前不想著離開皇宮,也就不會發生這麽一堆的事,這個郡主頭銜不要也罷。

她拉著聶謹言安心在宮裏過小日子,也一樣美滋滋的。依著原主婉兒那出來三集就死掉的角色,定然不會引來睿王千歲的註意的。

如今,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她絕不能回避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誰怕誰,她自己爛泥扶不上墻,不是還有聶謹言嗎?

季羨林老先生曾經說過:假話全不說,真話不全說――這對於此時的溫小婉,實在是太重要了。

有些地方,她確實是不能說的。

比如這個時空其實是某個腦殘作者勾畫出來的虛擬小說世界。任哪個人聽到自己是活在小說裏的,都會承受不了這種毀三觀的打擊吧。她初來的時候,還罵過10086遍草泥馬呢。

還有,她也不會說她是讀過這本小說的――在她的前世,有幾千年歷史眾多事件證實,‘先知’這種生物,往往死的都很慘。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既然睿王龍麒喜歡,那麽就由他友情客串吧,自己就不和他搶戲了。

於是,聶謹言聽到了一段一時間令他頭腦僵死、分外匪夷所思的故事――溫小婉先把睿王龍麒的夢,其實是睿王龍麒重生的事交待了。

直到溫小婉說完很久,依著他的心理素質和承受能力,竟也好久沒有做出反應,說出一句話來。

溫小婉從聶謹言的懷裏坐了起來,她筆直圓潤的雙腿蜷縮起來,她的臀部以及大腿緊緊貼著聶謹言緊致的腰以及胸肋,雙手拉著聶謹言的單手,把那修長有力的大手,握在兩只手的中間。

既然已經開口說了睿王龍麒的事,她也不想向聶謹言瞞著她自己的事了。

聶謹言應該是早早就有所懷疑了,畢竟她從未在聶謹言面前,節制過她自己的性子和順嘴胡說八道的習慣。

她這樣的女孩子,別說在這個偌大的晉安國裏,只說在這一方天地的後宮中,仔細瞧她,她也是那麽的與眾不同、另類之極了。

因為信著她、寵著她、愛著她,那些對別人的苛刻以及嚴厲,到了她這裏,聶謹言才會不由自主地收斂壓抑,這說起來,對聶謹言是該有多麽的不公啊,而對於她又是該有多麽的幸運。

“還有,我……”

聽完溫小婉說的睿王千歲這個夢後,聶謹言雖然有許多地方並沒有聽太懂,但他確是信了。

在溫小婉開口後,他像是猜到溫小婉要說什麽了,他一下子害怕起來,他伸手就捂住了溫小婉的嘴,“別……別告訴我……我……我不想聽……”

聶謹言實在不敢想像從溫小婉嘴裏說出,溫小婉同樣做過這樣的夢。溫小婉前世活著的時候,菩蒂寺他們相遇的那晚,她爬的其實是晉安帝龍耀的床,還曾有過晉安帝龍耀的孩子,以及最後慘死後的……又一生。

聶謹言會覺得眼前這一切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世間再也沒有比這個更殘忍的事,比溫小婉說睿王龍麒夢裏,他最後是受的剮刑而死還痛苦,足可以令他生不如死。

聶謹言顫抖的語氣以及惶恐的眼神,使得溫小婉楞了一下,她與聶謹言認識這麽久,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般驚惶失措的聶謹言。

很快,溫小婉就反應過來聶謹言恐懼的是什麽了,她挑眉,在被聶謹言捂著嘴的情況下,勉強擠出來一個扭曲的笑。

她一把拔拉開聶謹言的手,嬌斥道:“你胡思亂想什麽,人家前生今世,你都是人家惟一的男人。”

溫小婉前一世的私生活雖然放蕩,經驗豐富涉獵到各種性向,但她從來沒有拿她自己的身體玩鬧過。

她只是喜歡花錢買點兒花哨的樂子,看著兩個男人在她面前做,以此來治愈她男朋友和男人私奔的陰影罷了,而因著她男朋友在與溫小婉談戀愛的時候,性向模糊,他們兩個還沒有得及具體做些什麽呢,她那個混蛋男朋友,就和個肌肉男私奔了。

溫小婉曾經在心裏一千次地鄙視她自己,千挑萬選,選了一個身體零部件齊全,卻喜歡被人壓的。直到穿進這本書裏,有了聶謹言,她才算平衡些。

聶謹言的手僵在半空中,一張素面,已然有些青白,五官擰出一個溫小婉從沒有見過,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的表情,“你……你說什麽……”

溫小婉不想再讓聶謹言受大刺激了,別一會兒她好了,聶謹言又暈過去了。

她一口氣和盤托出,“我不是你們這個世上的人,我來自另一個世上,這個……怎麽和你說呢,時空這個問題涉獵太廣了,我知道的知識有限,也解釋不好,”

溫小婉有的時候特別佩服穿越小說裏的那些能蘇起來的女主,為毛她同樣也是穿越了,也是穿進一本小說裏,卻連一首完整的古詩都記不起來,更別說什麽火藥炸彈制玻璃了。

她就是想給聶謹言解釋解釋她的來路,都不知從哪個科學專家總結出來的哪套定律開始擼起。

“不過,你要相信我,我本來在家過得好好的,沒心沒肺混吃等死,誰知道只是鉆錯了門,就鉆到你們這裏來了,我莫明其妙地成了嘉妃身邊的小宮女婉兒,我在我們那個世上,我叫溫小婉,我是鎖神世家第一百八十三代的傳人也是掌門人,我莫明其妙來了你們這裏,哎,我們鎖神世家要在我這裏斷送了。”

這是溫小婉最憂郁的,她那可憐的祖父啊,一定正指著她的牌位,像當年咒罵她那個短命的親爹一樣咒罵她呢

“你怎麽能說自己是莫明其妙來的,”聽到溫小婉用兩個‘莫明其妙’來形容她的來由,聶謹言不滿了。

聶謹言的雙手緊緊扣在溫小婉纖細的肩處,他目光灼灼如火,雙目閃亮如星,他用力把溫小婉摟進懷裏,暴燥地澄清道:“你,你明明就是為了我而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啊哈哈,我們的小婉姑娘偶爾還是很聰明的,智商絕對沒有問題滴說……

☆、088撒嬌幹嘛

溫小婉與聶謹言說了這麽一堆,不管聶謹言信不信,反正溫小婉自己是信了。

她覺得她自己說真話說得毫無漏洞可言,半分沒有欺騙聶謹言的意思。

其實信與不信還是好說的,主要是聶謹言能不能聽得懂,意識到危險就在身旁,如何防範到位,這才是重中之重。

活過一次、重生後的睿王龍麒絕對比想像中的還要危險,若是不加以重視,後患無窮,偏偏龍麒所處的位置又與別人不一樣,簡單粗暴的處理方式,絕對不行。

溫小婉指在提醒聶謹言危險所在,而聶謹言與她的思路完全不同,去TMD睿王龍麒的重生吧。

龍麒愛做什麽夢就做什麽夢,關他何事,他僅在乎的是溫小婉的身世和對他的真情感。

一直以來,從溫小婉那夜詭異地在菩蒂殿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心裏就是起疑的。

在此之前的宮女婉兒,他雖然不熟悉,但並不防礙他對婉兒的知曉,做為宮中的老牌密探,在宮裏,能叫聶謹言不知曉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他不敢說冷宮裏那個倒馬桶的太監叫什麽名字,他都知道,但像當時還在嬪位的黃沛鶯身邊的大宮女,他怎麽能不摸清一二。

僅有的幾次見面裏,婉兒對他的態度,他還是記得的――端正著站姿、低垂著頭臉。神色恭敬、害怕又帶著與大多數人看他時的輕蔑與嘲笑。

這樣的女人,怎麽可能在主子意指她爬龍床的時候,來爬自己的床呢?還是以那樣可笑的方式。

要知道爬龍床是宮裏大部分女人的夢想,剩下的一小部分也都是想爬王爺與皇子的。他聶謹言不是傻子。若連真真假假的情意都分不出來,如何在這深宮之中活了二十年。

事後,他多方探查,毫無疑點,那日龍駿也與他提起過,關於溫小婉的身世,龍駿調查出來的結果,與他大相徑同,也是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

一個人的性情前後如此不同,若沒有原因,聶謹言說什麽也是不信的。

開始的時候,聶謹言一直等著溫小婉自己露出尾巴來,但當溫小婉的尾巴露出來的越來越多時,他反而覺得露與不露又有什麽關系呢?他已經離不開溫小婉了。

所有想問的,也就壓下,就此不提了。他怕他一旦知道了那些全是殘忍的東西,他反而不能接受,自尋苦惱與悲痛,又何必呢。如今這般,他與婉兒不是很好嗎?

如今,一切迷團都解開了,聶謹言覺得從未有過的輕松愉快。

他的婉兒在他的面前,是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了,他了解了婉兒的身世,他知道了婉兒的過去。他是這個世界上,惟一知道溫小婉來自何方的人,而這些,溫小婉也只願意告訴他。

還蜷著腿貼著聶謹言坐著的溫小婉,覺得事情發展得有點囧了。

自從她說了她是穿來的異世一縷孤魂後,聶謹言之前先是凝重得像死了爹、後來又驚弓之鳥的表現,竟慢慢變成了嘴角含著一抹笑意的興高采烈,這是什麽情況?這人難道一點都不害怕咩。

難道說宮裏那群人給聶謹言起的‘鬼見愁’的名號,真是有情可緣的嗎?聶謹言真是神鬼不拒的大力金剛?

――好吧,在鐵證如山的現實面前,她得承認她相公除了少了男人應有的兩個球球,哪裏都很男人。

說了這麽多的話,一個多時辰都過去了,溫小婉的腿有點蜷麻了。

她本想等聶謹言有所反應,她好應對。她這個姿勢比躺著更易發揮,但她瞧著她是多慮了,她還是別在這裏自虐了。

她慢慢地把腿伸展開,又恢覆成了貼著聶謹言身子的藤纏樹狀,頭枕在聶謹言的胸口,拿著手指,點著聶謹言胸肋中間的軟處,用嚶嚶的語氣問著聶謹言,“相公,你都不怕嗎?我是鬼噢,沒喝過孟婆湯,就投身到別人身上的鬼噢。”

聶謹言怎麽可能不怕呢,還一臉發現寶藏的驚喜表情,瞧著都快喜極而泣了。溫小婉怎麽也想不通,難道她要化妝成貞子的模樣,聶謹言才會有所反應嗎?

聶謹言握住溫小婉捅著他的手指,放到唇邊,親了親,“別胡說,你哪裏是鬼,你是人,你是我的婉兒,以後都不要再說什麽鬼不鬼的話了,叫人聽到不好。”

溫小婉的指尖傳來癢癢的滋味,心口卻甜得比吃了蜜餞還舒服,聶謹言強餵她那口苦藥的事,已經被她徹底忘記了。

尤其在聶謹言聽完她的穿越傳奇事件,說她是因著聶謹言才來到這裏的話後,她所有被這本草泥巴的屎糊過的小說帶來的怨憤,統統消失――她覺得這一切的折騰,她都值了。

“我當然不會被別人聽見的,我只與你說,這你難道還不知道嗎?”溫小婉伸長了脖子,吻了聶謹言的下頜一下,“眼前這個還不是棘手事,棘手的是睿王龍麒他以為我和他一樣,也是睡醒過一覺、做了好大一個黃梁夢後重生的,他以後定還會來找我,我要怎麽應付他?”

溫小婉可沒敢告訴聶謹言,睿王龍麒給她畫的那塊關於‘皇後位’的大餅,他怕聶謹言會當時就怒得急火攻心,提著鋼鞭去S睿王龍麒的。

聶謹言對於睿王龍麒關於溫小婉來歷的認知,呲以之鼻。睿王龍麒的思想太不成熟、太不周謹了。

他的婉兒怎麽可能會是做過一場春秋大夢重生的,剛才他頭腦一熱,才會露出那種害怕的猜測。

現在他冷靜下來,只要細下想想,她的婉兒所作所為與之前的那個婉兒,就絕不會是同一個人了。

若是之前那個婉兒重生,哪怕經過前一世的大禍,有所回頭,也絕不會是回頭來找他的,大體還是走著前一世的路子,知道前因後果後,更加努力地向上經營,如睿王龍麒此時的不息努力大體相似。不過是在生皇子的時候更加小心翼翼,不叫有些人趁機鉆空子罷了。

人的某些思想是根深蒂固的,這與重新活了幾世,都沒有任何關系的,好像貓吃魚狗吃肉一般。若一路吃的不順,只會多長幾個心眼,會多小心些陷阱,最後的目標還是那個目標。

――本性如此,哪會更改。

“這裏是後宮,哪怕他是太後的親子,但他畢竟是成了年的王爺,想經常進宮也不是那麽容易的,至多就是在中宮那一片轉轉,永孝宮這邊是皇上的妃嬪所居之地,他絕計是不能過來的,”

“你的身邊我放了許多暗衛,你無需應付他,一切由我來就是了,以後若再發生這樣的事,你有多遠躲多遠,還有,你以後無論去哪裏,身邊定要總帶著人,萬萬不可再出現身邊一個人也沒有的情況了,多加提防總是沒有錯的。”

要不是自己這次小心,在外圍放了小喜子,婉兒還不定有多吃虧呢。只要一想到睿王龍麒膽敢拉了溫小婉的手以及睿王龍麒對溫小婉的威脅,聶謹言忍不住地想要噬血。

只是躲一時,躲不了一輩子。躲不是辦法,看來要與龍駿商量,加快對太後一脈的收拾了。

原先他還念著幾分情面,想著這些年來,太後對他還算可以。亦是他的舊主,他不好離了人,就落井下石的。

雖說在皇宮之中,如他這種身份進來的人,本就談不上什麽主子不主子的。他的目的只是覆家仇,他不會認任何人為主的,但他畢竟是太後栽培出來的。

可是,在聽完溫小婉說過在睿王龍麒的夢裏,他是太後第一次政變失敗後,就亳不留情推出去的替死鬼,那點子情面也就淡了。

更何況睿王龍麒與溫小婉說這件事的時候,還是用此來警告溫小婉,說與他在一起沒有好結果的,離間他和溫小婉之間的感情,簡直就是直接把他推到谷底,他只有恨了。

溫小婉拉著聶謹言柔聲叮囑,“我都曉得了,你自己也要當心,兔子急了還會咬人的,還是溫水煮青蛙,更方便制人。”

就算溫小婉缺少審時奪度的大局觀,她也能看得出來,如今這朝堂內外後宮之中,皇太後薄氏的氣脈並未盡衰的,過於急成,是取不到什麽好結果的。

聶謹言點頭,“龍駿在幫著我,查找我們聶家以前被冤害的證據,已有些眉目了。”

二十年前的事情,若想一一查得清楚,得需些力氣。

這些年來,他也一直在查,見了些端倪,卻不如龍駿稟承了晉安帝龍耀的皇命,查哪裏,哪裏都行方便的。

當年的三王案,涉牽過廣,又都是皇子鳳孫,很多陰私,他從後宮內查,尚不得下手,但由龍駿這個同樣是皇室中人來查,就手寬了許多。

聶謹言還記得莫緋漾曾經提過,要想查他家當年的事,從勤王入手。

他把這個消息與龍駿共享後,龍駿當時的表情很凝重――勤王是當年三王案裏,惟一還活著的親王,他能全頭全尾的脫身,定有他的保命方式,與這樣一條毒蟒來鬥,是有些難處的。

聽著聶謹言提起聶家的案子,溫小婉也跟著沈痛起來,很快,她跳躍性的思維,就讓她想起另一件事來。

“你之前與我說,你的師傅就是什麽……噢,對,開光大師,與睿王龍麒多有接觸,我有些想明白他們為什麽會接觸了,”

聶謹言瞧著溫小婉一派她十分了然的模樣,扯了扯嘴角,問道:“為什麽?”

“那還用說,定是他自己覺得他此生來得稀奇,不與佛祖多多溝通溝通,他怕一覺醒了,他又會沒了唄。”

溫小婉自覺她真是相當有邏輯思維能力,連這麽難以堪破的人際關系,都被她想到了,卻沒曾想她這麽一說,反倒把聶謹言驚得立時翻身一把把她摟住,並把她緊緊地壓在身下了。

溫小婉被聶謹言壓得一楞,她的雙手下意識地扒在聶謹言的肩頭,一雙瞪大的眼睛,霧氣蒙蒙地看著聶謹言,好像塗了花蜜的唇,瑩瑩粉粉的,嬌艷欲滴。

聶謹言的雙手,在溫小婉望著他的時候緩緩移上,一只手心緊緊貼到溫小婉光潔的前額處,把那裏的碎發,撫向腦後,露出那片如鏡子一樣明亮的地方,另一只手則搭到溫小婉的下頜處。

溫小婉還以為聶謹言要吻上來呢,要知道每次聶謹言列開這個架子的時候,都是想要啃她一頓,順便把她當面團似地揉搓得梨花一支春帶雨的。

但是這一次聶謹言出奇的安靜,只是這麽靜靜地看著她,動也不動,長久地凝視,連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溫小婉第一次與聶謹言相識的時候,就特別註意過聶謹言那雙比別人都特殊的眼睛,眼形狹長不說,瞳孔顏色尤其深重,漆黑漆黑的,如古井而無波。越是離得近了,越是深遂得能把人的靈魂吸進去。

被聶謹言兩只手摁著,溫小婉的頭一點兒不能動,可被聶謹言這麽看久了,她只覺得一顆春心都要跳出來了,再繼續下去,她容易心力衰竭。

她下意識地掙動了幾下,誰知道聶謹言摁得更緊了,溫小婉這才註意到聶謹言的不對勁。聶謹言這不是想求歡,他這是……

“相公,你怎麽了?”難道是後反勁,認清她是異世一抹孤魂,這個時候聶謹言怕上了?

“你以後每晚都要與我同睡,”沒頭沒腦的,聶謹言忽說出這麽一句來。

溫小婉一驚後,咋舌道:“這是當然,你敢讓我與別人睡?”順勢做出呲牙狀。

聶謹言勉強彎了彎嘴角,算是笑了,他想的與溫小婉想的完全不同,“我的八字硬,你與我在一起,必不會再被別的什麽招去魂魄了,我會守著你、壓著你。”

聶謹言還想著,他以後隨侍著晉安帝龍耀去菩蒂殿時,定也要偷偷地多上幾柱香才是。

“啊?”溫小婉緩了好一會兒,才驚了出來,這是什麽邏輯,不是說八字硬的,很克那個什麽的嗎?其實後面三個字,才是您老人家的真實想法吧?

當然,溫小婉是不信這個的,她也不會說出來,聶謹言已經很受驚嚇了,她不能雪上加霜。

她不知道這具身體的生辰八字,但她前一世的生辰,說起來,也不算軟和。

“嗯嗯,相公說得有道理,那以後你要記得天天摟著我噢,我怕有天迷了路,找不到你。”

被聶謹言壓著的身體,只能輕微地扭動幾下,卻摩挲著聶謹言周身如過電般的酥麻。特別是溫小婉後面說的那句,勾得他的心都要碎了。

他吊在半空中,蓄勢待發的吻,在溫小婉含混柔情的吞音裏,狂風暴雨的落下。

從今晚開始,他要好好地緊緊地看著溫小婉,把她化成心口的朱砂痣,永不磨消。

聶謹言壓迫性的姿勢,開始稍稍有些松動,溫小婉嘗試起反客為主。她試圖在聶謹言的身子下面,反壓過去。

溫小婉拿起愚公移山的精神,掙紮了幾次,都沒有掙紮出聶司公強大的氣場,又被反壓下去了,也隨著溫小婉這麽幾次掙紮,兩個人的身體又融合了些。

聶謹言的十指靈活地觸動,在溫小婉打了一個顫的時候,已經把溫小婉身上的衣服大半扯下去了,而他自己的衣服,則是在溫小婉那幾次掙紮裏,分別掙紮下去的。

等著溫小婉下意識地夾緊雙腿時,已經有異物沖破進去,她低低的嬌吟,沖破喉嚨,委婉地傳了出來,立時刺激得聶謹言又進一步。

溫小婉被撞的一陣蕩漾,緩了一會兒,她壞心地擡手臂,狠狠地掐了聶謹言的左邊臀部一下。

聶謹言周身的細節之處,長得都好,這兩瓣翹臀,那弧線那角度還有那圓潤的頂峰,一想一摸,溫小婉周身的血液都上湧開來了。

溫小婉捏得這一下,非常努力耕耘開墾著的聶謹言,非但沒覺出疼來,反而大大地刺激了他撞擊的頻率和速度,攪得溫小婉……

――她恨不得再掐一下呢。

這,這,這就是傳說中的相濡以沫,恨不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吧!

溫小婉天馬行空的思想,已經天花亂綴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開心啊好開心,看到這些親們的留言,我就好開心我就好有動力,連被行測折磨得發傻的呆樣,看著都不那麽陰暗了。

☆、89、投懷送抱

這麽一天裏,聶謹言過得簡直如同吃了一只蒼蠅般惡心,以至於使得自認為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聶謹言也頗有些感嘆了,時事造英雄啊。

他一個宦官竟也被列入到被宮中女子追逐的境地了,這算什麽事啊,剛剛碰到林長海,林長海的眼睛都瞪成鬥雞眼了。

最可怕的是他自以為已經處理得幹幹凈凈了,卻還是叫養病中的溫小婉,第一時間發現了他身上的不同。

這幾天裏,溫小婉以‘抱病’為理由,一直留宿在慎刑司裏,並沒有回永孝宮。

聶謹言對外的說法是溫小婉已經病得一步路都走不了,只能等略好些,才能回永孝宮陪伴嘉妃娘娘。

要不溫小婉的病氣過給有孕的嘉妃娘娘,傷到嘉妃娘娘的胎氣,危害到嘉妃娘娘肚子裏的小皇子,就不太好了。這個責任誰也負不起。

對於聶謹言的這個說法,禦醫院的張老太醫又連開出三張調補藥方以做證明,開口溫婉郡主體弱,閉口溫婉郡主體虛,說得連靖王世子龍駿都有些含糊不清他這個義妹,是不是真的病了……

事實是溫婉郡主在聶司公的大力支持配合下,已經培養出四、五個小太監小宮女,與她一起學會了各種花式玩法的踢毽子和跳大繩,以及歡樂鬥地主――這算是溫小婉一朝穿越後,惟一蘇出來能娛樂晉安國後宮的東西了。

溫小婉表示壓力很大,但索性接受度很高,她很滿意。

溫小婉拎著一把她自己畫出來的撲克牌,蹦蹦跳跳走進她與聶謹言的房間時,就看到聶謹言一臉氣急敗壞的棺材板表情,坐在靠墻的靠背椅上,搭在木頭桌面上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聶謹言這間一目了然的房間,並沒有因為溫小婉的搬入,而收拾得鳥語花香起來,還如同一間牢房一般苦逼又悲催。

之於這件事,溫小婉的猜測是聶謹言在學習越王勾踐的臥薪嘗膽,誓不在溫柔香裏忘記家仇,以此苦行僧的方式隨時激勵著自己要一雪家恥,但後來經證實,是溫小婉想多了,事實真相並不是這樣的。

當溫小婉以一臉心疼、敬佩又仰慕的目光望向聶謹言,說出她對於聶謹言良苦用心的佩服與支持時,聶謹言毫不猶豫的一盆涼水潑下,“我把屋子弄得一目了然,是讓那些想在我的房間監視以及暗殺我的人,無所可藏。”

所以連床都不要帳幔,連床都不鋪可以垂下的長床單。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平時看著好,一到有危險來臨時,只是累贅,沒有半點作用。

夢幻破碎的溫小婉,好一段時間都囧裏個囧。

瞧著聶謹言臉色不好,又想起她剛才看到被塞住嘴,拖進慎刑司刑房的一個桃粉色影子,溫小婉似笑非笑地湊了過去,坐到了聶謹言的腿上,提鼻一聞,那似笑非笑,越發飄忽妖嬈以及嫵媚了。

“哎呦,我的相公,這是誰對你投懷送抱了?你說你也不告訴我一聲,為妻的也好給你相看相看,家裏添個妹妹,不是更歡樂?”

溫小婉嘴裏說著輕松調笑的話,臉上卻除了那抹古怪的笑,其它神色並著五官,都像是中了喪屍病毒似的,瞧著就涼意嗖嗖,帶著獰意。

聶謹言的臉色,更上一層樓,難看得幾乎無法用任何語言來形容了,如果說之前他像是不小心吞了一只蒼蠅,那麽現在就像摔到了一坨草泥馬的屎上似的了。

“休要胡說,哪裏來的投懷送抱,不過是有人居心叵測罷了,”

聶謹言又下意識地瞧了他自己一下,明明沒有任何痕跡啊,連衣服都換過了,那賤人塞在他身上的荷包,更是被他一把扔進了炭爐盆裏了,怎麽還是被溫小婉瞧出不對來了呢。

溫小婉哪裏是好答對的,她既然能說出來,當然不是為了詐聶謹言,可還是順著聶謹言的話說:“那就是真的了?真有這回事了?”

溫小婉立刻從聶謹言的腿上彈跳起來,站到了距離聶謹言半步遠的位置,叉著小蠻腰,兇神惡煞地看著聶謹言。

聶謹言被她看得頗不自在,尷尬地低咳了一聲,“婉兒……”

溫小婉小手一揮,根本不容聶謹言說出來,只道:“那人呢?敢勾引我的男人,我叫她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我老虎不發威她當我是病貓嗎?”

雖然她最近一直掛著‘病貓’的名號,又不代表著她真正病了,她的利爪伸出去,一樣能撓得小三滿臉花。

聶謹言明明氣急,一早被個居心不良的賤人,由人指使著向他投懷送抱,他仿佛沾了一下子的晦氣,可此時在看到溫小婉這副抓狂的小模樣時,他又忍不住笑了出來――被人緊張著,這種感覺真好。

聶謹言一把拉住溫小婉指著他的手,把溫小婉重新拉坐進他自己的懷裏,摸著溫小婉垂在肩頭的長發,像是撫慰一直炸毛的貓,“那種賤人,哪用你動手,碰她會臟了你的手,我已經替你把她收拾了。”

這溫小婉當然知道。她進來的時候,在拐角那邊看到了。

她當時還有些納悶,怎麽一大早的就有犯錯的宮女被送進慎刑司,瞧著那穿戴,還不是低品級的。

在聶謹言向她承認後,她確定了她之前看到的那抹桃紅色的影子,就是敢勾搭她男人的‘小三’了,MD,她剛才怎麽沒上去踹兩腳呢。她又不是聖母。

聶謹言瞧著溫小婉的情緒平靜些了,才忍不住地問:“我嫌她碰過的地方臟,連著那身衣服脫後都燒掉了,你怎麽還……”

沒等聶謹言說完,溫小婉在聶謹言的懷裏扭了一個角度,伸手卡住聶謹言的下頜,目露兇光地威脅道:“我鼻子是屬狗的,我身上什麽味,你身上什麽味,這忽然又來了一股什麽味,我會聞不出來嗎?我告訴你,聶謹言,”

她卡著聶謹言下頜的雙手,緊緊拉住聶謹言的脖領子,“你要是敢對不起我,我……”她想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就讓你永遠看不到我。”到底是不舍得說傷害聶謹言的話,只好在她自己身上下手。

任何感情變質了,想挽回都不可能挽回,高傲地擡起頭,留給對方一個笑容,說一句再也不見,算是最好的結果了吧。

“你敢,你敢離開我,我……我……”

聶謹言怒得一時語塞,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說出來,溫小婉就那麽逼視地看著他,“你,你怎麽的?”

“我,我找你一輩子,”不是等,而是找,直到找到為止,“而且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

他本就不是好色之人,又是宦官出身,比著常人就少些私情谷欠望,若不是溫小婉與他的糾纏,深入他的心肺,他又怎麽會動了這男女私情,有了這麽深的牽絆。換做別人,他如何會歡喜?

比如今早遇到的那人,那賤人向他撲來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一腳踹那賤人出去,恨不得直接踹死罷了,要不是想知道到底是誰幕後指使,又怎麽會拉回慎刑司裏拷問呢。

溫小婉又何嘗不知,她只是忍不住罷了,那是她的男人,竟被人覬覦,她要還能吞下這口氣,不就是活王八、頭頂飄綠雲了嗎?

上一世要不是她那個男朋友,最後私奔的是個男的,她才忍下來。

換做與她同性的,她早就叫那一對女幹夫滔婦知道什麽叫話不能隨便說、誓不能隨便發――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好吧,那你們可以一起去死了。

聶謹言以為溫小婉定是想通了,沒想到溫小婉還是離開他的腿面,站了起來,大步向外面走去。

聶謹言心裏一慌,也連忙跟著站起來,就要去拉溫小婉,“你,你去幹嘛?”

溫小婉頭也不回,只一擡手道:“你別攔著我,我要親自去給你燒洗澡水,燒三大桶,你今天一天都給我在裏面泡著,噢,泡到後面,我陪你一起泡,你的身上必須只有我的味道,絕不可以有別的女人的。”

聶謹言停頓的那一會兒裏,溫小婉已經小跑著沒有影了,他只能勾動著唇角,笑了又笑,一起泡澡這個想法,嗯,很不錯。

他森森地表示支持和同意,他甚至陰暗地想著,要是一年來上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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