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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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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離:“……你怎麽這麽厲害?”

“這個排列組合……嗯……還好吧。”白知言道,其實她想說這點伎倆她讀小學的時候就能搞定,實在稱不上厲害,但想到就連高考都對藝考生的文化要求很低,白知言還是決定選擇謙虛。

武器庫裏有好幾個箱子,其中一個箱子裏面裝的就是木倉,旁邊的桌上還放著一個雙肩包,白知言將木倉撞進雙肩包裏,發現另一個箱子裏面裝著一些瓶瓶罐罐的東西。

容離拿起來看了看:“這些都是什麽玩意兒?”

“藥,上面有寫,你手裏那個是迷魂散,”白知言道,她把迷魂散裝進背包裏,又裝了幾個□□,有點遺憾耳麥對講機竟然只有兩臺,也就只能裝兩臺,“我發現這游戲,是古代和現代的雜糅,什麽亂七八糟的都有。”

裝好東西後,白知言並不著急出去,她將門關上。

容離:“我們不出去?”

“不出去,等那兩個守門的回來,他們絕對想不到我們在這裏面,等他們過來後我們就打開門,幹掉他們。”白知言道。

容離以為白知言只是想幹掉那兩個黑衣人,給他們減輕威脅,然而當那兩個黑衣人真的倒下後,白知言卻道:“把你們衣服脫了。”

兩個黑衣人滿臉驚悚:“脫衣服幹嘛?”

“我們要穿,快點,你們已經死了,遵守游戲規則。”

容離和白知言一番喬裝,黑色的口罩一戴,還真認不出他們,容離朝白知言豎起一個大拇指:“這辦法不錯,我們快去找慕容錚。”

兩人朝鳥叫聲傳來的方向走去,在五樓轉角的地方找到他,慕容錚最先看見他倆的時候原本想逃,被白知言叫了一聲,聽出了白知言的聲音才停住了腳步。

“是你們倆啊,嚇死我了!”慕容錚拍著心口。

白知言將三分鐘前繳獲的一套黑衣和從武器庫拿出來的一把木倉遞給他,讓他換上,才發現五樓的所有文字都不是中文,而是英文。

慕容錚問:“我們去哪兒找地牢的鑰匙?”

“我也不知道,要不先到處遛一遛?看看情況再說。”白知言道。

其他兩人也都不知道該怎麽辦,幹脆就聽白知言的,容離說:“等會兒我們遇到其他的黑衣人,先別急著打死,留活口,問一問。”

白知言和慕容錚都沒意見。

三人往六樓走,在樓梯口與敵人相遇,幾人對視一眼,同時開木倉,留了一個活口,紅煙綠煙混合在一起,看得人有點眼花繚亂。

容離盤問出鑰匙掛在六樓的安保室,上了六樓,白知言發現六樓的文字已經不是英文了,全部改成了阿拉伯語。

慕容錚滿臉問號:“這麽多房間,門牌和路標上面的字跟鬼畫符似的,寫得鬼都不認識,誰知道哪個房間是安保室?節目組可真會玩兒!”

白知言摸摸鼻子,指著左邊道:“安保室在那邊。”

“你怎麽知道?”

“我學過一點阿拉伯語,認識一些基礎的阿拉伯文字,”白知言道,“走吧,先過去看看,等會兒遇到黑衣人我們就當沒看見,不要引起他們的註意。”

慕容錚:“怎麽你還學過阿拉伯語?”

白知言:“因為我是學語言的。”

“啊?你不是藝校畢業的嗎?藝校還教多種語言?”慕容錚驚訝道。

“我不是藝校的,”幾人很快到了安保室,白知言轉移話題,“門鎖著,六位密碼鎖,六位就有點難辦了,不過,這上面有張紙條,好像有,嗯?提示?”

容離把那張字條扯下來:“4、7、6、8、8、11、什麽、什麽、12、15、14、16、什麽,這都什麽跟什麽?找規律?”

慕容錚:“這找個鑰匙也太難了!”

容離:“怎麽解?”

他說話間,白知言已經在密碼鎖上輸入了三個數字,依次是10、12、16,“哢噠”一聲,門開了。

容離:“……”

慕容錚:“……”

慕容錚:“我暈,知言,你怎麽這麽快?”

白知言:“不想讓地牢的三位久等,不是挺趕時間的嗎?我就快一點。”

慕容錚:“我是說你解密怎麽這麽快的?我還沒來得及想呢。”

“可能是因為這種題我以前做太多了吧,這個難度,其實還好,”白知言道,“我覺得我們還沒有遇到真正的難題,畢竟一共有十八樓,這才第六樓。”

慕容錚難以置信:“這還不難?我跟你說,要是沒你,指不定我跟容離,我們倆能算一整天,還不一定能算得出來。”

容離:“我覺得……”

慕容錚瞅向他,大有一副你敢拆我的臺我下次就讓你來抗的架勢。

容離笑了笑道:“行吧,我覺得,我也算不出來。”

“我們快去地牢吧,再不走,怕是要被發現了。”白知言道。

下樓的路上,慕容錚興致高昂地一直問白知言問題:“哎,我發現你懂得還挺多的,跳舞懂,唱歌也懂,能解密,還會阿拉伯語,你還會什麽?”

“還會英語。”白知言淡淡說。

“你英語好嗎?”

白知言這次沒謙虛:“挺好的。”

很快到了地牢,容離拿出鑰匙放另外三個出來,白知言把衣服發給他們,讓他們穿上,李雲揚道:“擔心死我了,我真怕你們三個也被抓了。”

萬青問:“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往七樓走,”容離道,“一至六樓都沒有我們想要的,現在去七樓,不知道在七樓會不會遇見四大護法,所以我們得加倍小心。”

“今天天色晚了,先休息吧,保存體力,明天再戰。”慕容錚道。

他剛說完,系統提示:天色已黑,今日可以收工了,辛苦各位,各位的助理已經幫各位把生活用品送到了一樓的客房,各位可先回房間休息一會兒,晚上七點一樓大廳會提供晚餐,晚上十一點會提供宵夜,祝各位用餐愉快。

大家紛紛收工,各自回房間,還是兩兩一組,七點到大廳用晚餐。

節目組提供的還是中餐,滿滿一桌的菜,大家都混得比較熟了,彼此誰都沒有客氣,坐下直接開吃,白知言在外面用飯就比較矜持一點,基本上只吃自己面前的菜。

她面前只擺了一盤辣菜,就是水煮肉片,她就盯著水煮肉片吃。

她是比較餓的,每天運動量大,所以吃飯吃得特別香,相比而言,其餘幾個就好像根本沒什麽胃口似的。

白知言吃得正起勁兒的時候,發現他們都若有若無地在看她,覺得奇怪,擡頭問道:“飯菜不香嗎?看我幹嘛?”

容離提醒她:“你這是吃第二碗米飯了。”

“啊,我餓了,只能吃一碗嗎?”白知言有點郁悶。

冷嘉寒:“這是晚餐,你不節食嗎?你看我們都不敢多吃,就你一個人使勁兒吃。”

“我不怎麽容易胖,基本上不節食,一直都是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你們都還年輕啊,還沒到發福的年紀吧,這麽早就要開始節食了嗎?”白知言很意外。

李雲揚:“我們這叫做身材管理,晚上能不吃東西就不吃東西。”

白知言:“不餓嗎?”

冷嘉寒:“肚子是餓的,大腦得不斷地自我催眠,說它不餓。”

“哦,我覺得我現在這個體重剛剛好,等我容易胖了我再考慮節食的問題吧,希望不會有人給我安一個吃貨的人設,我不是吃貨,我現在只是餓了。”白知言道。

萬青羨慕道:“我就不行,我容易胖,必須節食,羨慕你們這些不用節食的。”

白知言溫溫地笑。

容離轉了下桌上的轉盤:“我看你好像喜歡吃辣的,能吃就多吃點。”

白知言:“謝謝。”

容離道:“明天要上七樓,我們來商量下明天的事情,按照規則,魔王在最頂層,我們要見到魔王,必須先從四大護法手裏拿到打開頂層之門的玉佩,現在每個護法都只有四分之一的玉佩,所以我們必須先解決四大護法,但問題是,我們現在對上面的情況一無所知,誰也不知道四大護法到底是誰,又長什麽樣子,所以你們現在有沒有什麽想法?”

白知言見另外四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都沒什麽想法的樣子,她道:“我覺得,可以先選一個隊長出來。”

“選誰?”萬青問。

白知言低頭繼續吃飯:“反正不是我,我年紀最小,我不配。”

眾人:“……”

李雲揚:“有誰願意主動當隊長的嗎?”

見識過游戲難度的容離和慕容錚都不願意,開玩笑,一會兒解密碼,一會兒認外文的,他們都搞不定,並不想去出這個腦袋。

萬青自認為自己沒那個能力領導幾個男人,冷嘉寒因為對游戲難度的不確定,也不願意,畢竟隊長的職責太大,他不確定他能勝任,若是不能勝任,那就是在鏡頭前出醜。

李雲揚:“既然沒人願意,我們就抓鬮。”

李雲揚找了六張紙。

白知言看到說:“不用六張吧,可以直接把我踢開,我真不行,論資歷論年紀,我都不行,我一個最小的,我當隊長我怎麽吩咐你們做事?”

慕容錚道:“你別有心理壓力,該怎麽吩咐就怎麽吩咐,而且也不一定抽到你。”

“就是,你既然是我們的一員,就應該享受公平的待遇,”李雲揚說,“要不然萬千網友都得說我們欺負你年紀小,我們不背這個鍋。”

白知言也不再堅持:“哦,那好吧。”

李雲揚在其中一張紙上寫上隊長兩個字,其餘的不寫,然後把每張紙折成三角形,放在一個碗裏,把碗扣在桌面上,瘋狂搖晃碗,半分鐘後,他把碗揭開。

“好了,你們可以選了,”李雲揚道,“最後一個是我的。”

眾人都隨便抽了一張,萬青和慕容錚瘋狂念叨“千萬別是我”,他們紛紛打開,白知言看到自己空白的紙條,好歹松了口氣,她是真的不想去出這個頭。

容離拿到了寫著隊長的那張紙,其餘人都松了口氣。

容離覺得亞歷山大,他目光瞥向白知言:“你幫我?”

白知言:“我盡量。”

“所以我們接下來怎麽做?”容離問她。

白知言:“……”

“明天早上先派兩個人上去摸一摸情況,按照規則,每一個護法都只能守護他所在的那一層樓,如果七樓沒有護法,就繼續往八樓摸索,直到摸到有護法的那一層為止,摸清情況後再商量對策,”白知言道,“不能一起上去,怕被一鍋端。”

這種做法大家都覺得可行,容離又問:“那派誰上去?”

白知言不參與這種容易引戰的決定:“這要你自己拿主意,你覺得誰合適,你就派誰上去,但你身為隊長肯定不能上去,得留在後方指揮作戰。”

容離想了想:“你和李雲揚上去,對講機你用,李雲揚聽你指揮。”

他一個大男人聽一個小姑娘指揮?

李雲揚有點不爽,但既然選了容離做隊長,他只能服從安排,不甘不願地答應下來,他倒要看看,明天白知言這小姑娘能怎麽指揮他。

她還能比他一個男人的能力強?

白知言笑道:“揚哥明天多多照顧我。”

李雲揚不好掃人家小姑娘面子,笑著點了下頭:“沒問題。”

京城,雲間河灣,二十五棟一如既往地冷清,晚上十點半,季止行坐在客廳看電視,他自己做了一個《青春唯你》的剪輯版,把白知言參演的所有內容全部剪輯下來,單獨放到了一個U盤裏,此時電視裏播放的就全是白知言的戲份。

許芬芳:“你覺得她喜歡你啊?你搞笑呢?人家不過多跟你說了幾句話吃了幾頓飯,你就認為人家喜歡你,你一天到晚腦子裏都在想什麽呢?”

許芬芳:“人家早就有喜歡的人了,是計算機系的學霸,你別想了,你不會有機會了,你睜大眼睛看看呀,你身邊的好姑娘多著呢,你喜歡誰不好喜歡一個不喜歡你的?”

……

許芬芳:“你說你喜歡的那個男生啊?人家不過才一天沒有主動給你發消息你就睡不著覺了?指不定人家在忙呢。”

許芬芳:“不過我覺得吧,他應該是不夠喜歡你的,喜歡一個人,不是都會時時刻刻想著對方嗎?一天不聯系,應該都會堵得慌吧,他不是經常不聯系你?”

許芬芳:“如果我喜歡一個人,我肯定會天天找他……”

偌大的客廳,許芬芳的說話聲不斷地在客廳裏回蕩,季止行看向旁邊的手機,屏幕是黑色的,已經很久沒有亮起來過,它好像會一直這樣暗下去,直到明天天明。

忽然覺得,他有被許芬芳內涵到。

時間指向十一點四十。

他果然不該有期待,季止行拿過手機,正準備點開微信,手機屏幕自己亮了。

跳出一條消息。

白知言:【睡了,晚安。】

所有的煩躁頃刻間散去,他嘴角不自禁地溢出笑來,對方分明只發了四個字過來,他好像卻已經瞬間被治愈了,他點開微信,回覆。

白知言窩在棉被裏,看到自己給季止行發過去的消息,有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過來,她發出消息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什麽時候,養成了每天都要跟季止行聊微信的習慣了?

尤其是在睡前,還會特地說一句晚安。

白知言心底莫名地有一點點慌。

很快,她收到季止行的回覆:【晚安。】

手一松,手機無聲地滑落到床上,她改為平躺的姿勢,望著頭頂的天花板出神,隱約間覺得,好像有什麽事情,逐漸脫離了她的掌控,讓她變得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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