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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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止行腳步一頓，回頭：“要我教你怎麽說話？”
秦風一顫，訕然：“不用，不用，我可以好好說話的。是這樣，您不是讓我出三倍價錢嗎，但是賣家不賣啊，賣家說已經跟別人約好了，不能不守信用。”
季止行轉身繼續往前走。
秦風快步跟上去：“這怎麽搞？我就沒遇到過這種人，我都有點懷疑人生了，三倍價錢啊，整整七十二萬，比她的標價多出整整四十八萬，它不香嗎？非盯著那二十四萬是幹嘛？跟自己過不去嗎？哎，也不知道賣家怎麽想的。”
然後做了總結：“季總，對方明顯更看重信譽而不是金錢，這不是錢能搞定的，您就是給我兩百萬，我估計，我都拿不下來。”
更看重信譽而不是金錢？
季止行忽地笑了下：“那就算了，也不必讓賣家，太為難。”
秦風：“……”
老板怎麽突然就笑了？說好的高冷淡漠呢？
這突然笑起來，還挺滲人的！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周五，白知言約了人交貨。
白知言不喜歡遲到，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二十分鐘，她點了一杯咖啡，將裝著衣服的帶子放到桌面上，大概坐了四五分鐘，她的手機響了。
是鹹魚上的消息：【我在星巴克的大門口，你呢？】
白知言往大門口看去，只有一個穿著淺棕色妮子大衣的男人站在門口，正低頭看著手裏的手機，她猜應該就是了，因為那男人一身名牌。
白知言：【我在十三號桌，穿著白色羽絨服。】
薛東陽看到消息，把手機揣兜裏，往裏走，剛進門就看到裏面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姑娘，就坐在十三號桌旁，那姑娘擡起頭朝他望來。
怎麽形容薛東陽在見到白知言的面貌時的心情呢？
嗯——，他感覺自己又墜入了愛河。
這時，白知言站了起來，待薛東陽走近，她試探性地喚了聲：“薛先生？”
聲音也很好聽，不去唱歌可惜了。
薛東陽點了下頭，盡量露出一個帥氣而不顯浪蕩的笑容：“是我，薛是我的姓氏，我全名薛東陽，你就是白小姐？不知怎麽稱呼？”
白知言覺得，這人長得人模人樣的，但興許腦子不太好使，都已經喚她白小姐了，還問她怎麽稱呼。
白知言禮貌地笑：“叫我白小姐就好。”
薛東陽：“……”
她把桌上的袋子推到薛東陽的面前：“衣服在這裏，你可以先驗貨。”
薛東陽有點憋屈，只好打開袋子看了下裏面的東西，還真的是真貨，就是季止行曾經穿的那套，一萬個問號在他的腦海裏飄過。
他好奇地問：“白小姐，這衣服你哪兒來的？”
這話聽著像是以為這套衣服是她偷來的。
白知言：“我既然敢放鹹魚上賣，就是正規途徑得來的，你若是不想買了，那我們沒有再繼續談的必要。”
白知言自己是個守信的人，但如果對方想要鴿她，她也沒辦法。
“買買買，我買，”薛東陽心想，這姑娘脾氣可真大，“你銀行賬號多少？”
白知言報了一串數字：“開戶人姓名，白知言。”
薛東陽眉梢一挑：“你說你叫什麽？”
“黑白的白，知曉的知，語言的言。”白知言溫聲說。
薛東陽趕忙輸入姓名，轉了賬，他意外道：“原來你就是白知言，哎，那你就是吐了行哥一身的那個姑娘了，這衣服行哥給你的吧？他是不是還收你錢了？對著你這麽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他怎麽忍心收錢的？真是禽獸！”
白知言：“……？？？”
“那我們還見過，就在樽享酒店，不過你當時可能太驚慌了，沒註意到我，”薛東陽笑說，“我倒是註意到你了，可惜你捂著半邊臉，我當時就沒看清你什麽模樣。”
被他一提醒，白知言也想起來了，那天季止行旁邊的確站著幾個人，不過誠如薛東陽所言，她當時太慌了，根本沒註意都是些什麽人。
這樣說來，這人是季止行的朋友？
手機“叮”了一聲，是短信提示音，薛東陽給她轉的錢已經到了。
“哦，”白知言寡淡地應了聲，沒問他為什麽要買季止行穿過的衣服，她指了指吧臺那邊，“你要喝點什麽嗎，我現在有錢了，可以請你。”
“拿鐵吧，謝謝。”
白知言去給他點拿鐵。
薛東陽趁她不註意的時候，拿起手機對著她的側臉拍了張照。
白知言端著拿鐵過來，放到薛東陽的面前，她沒繼續坐著，說道：“那我走了。”
“再坐會兒吧，我好歹給了二十四萬啊，白小姐，我想問你幾個事兒，”薛東陽說，“放心，不會讓你為難的。”
畢竟是幫她解決了困難的人，只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白知言也不是很介意，她重新落座，道：“你想問什麽？”
“我記得這衣服是被酒店送回行哥家裏去了的，那你是怎麽拿到的？”薛東陽怕她理解錯誤，趕忙道：“你別誤會，我是想問，是行哥給你的還是怎麽的？”
“是他給我的。”
“他怎麽會把衣服給你？他從來不管這些事情的。”
白知言對季止行其實不太了解，但是至少知道那是個非常不好相處的人，她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會不會給他造成麻煩，她潛意識不想惹到他。
她回答得很保守：“這個問題，你還是去問季總吧，我不太好回答，畢竟這是比較私人的問題。”
薛東陽覺得這不是問題：“沒事，你告訴我吧，你也看見了，我和他是哥們兒。”
白知言：“那也不代表，他就一定願意讓你這個哥們兒知道。”
不然，你也犯不著追著我問。
這話白知言沒說，畢竟人家剛剛花了大價錢買了她的二手貨，她也不好面對著面就戳人家的臉面。
薛東陽一哽，覺得白知言這姑娘，有點油鹽不進。
長了一張花瓶臉，卻不太好搞定的樣子。
“請問你還有問題嗎？沒有的話，那我走了啊！”白知言作勢又要起身。
薛東陽：“加個微信吧。”
“加微信幹嘛？”白知言下意識地問道。
薛東陽：“？？？”
情場浪子薛東陽，主動提出加一個美女的微信卻被對方拒絕了，這還是他活了這麽多年以來，頭一次被拒絕，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或者對方沒明白他的意思。
然而，白知言很快就讓他的以為成了錯誤。
“還是不加了吧，你是季總的朋友，我加你微信，萬一季總以為我想利用你接近他，那我可慘了，”白知言不想得罪人，所以鋪了個很好的臺階，“公司裏都在傳，季總很厭惡女藝人在他面前混臉熟，我一個小透明，實在招惹不起。”
薛東陽咋舌。
這也算理由？怕老板怕成這樣？
白知言趁他驚訝的時候，道：“那我走了，你慢慢喝。”
今天周五，白知言答應了白蔓音要去嘉林公館吃飯，到嘉林公館的時候，還不到六點，白蔓音沒想到她今天會回來這麽早，才剛開始做飯。
季元寧在客廳裏看電視。
自從季止行開始接手盛世後，他就逐漸放手了，如今一天比一天閑。
白知言和季元寧打了招呼，彼此說了幾句客套話後，她就到廚房幫白蔓音做飯。
白蔓音攔住她：“你每天學習那麽辛苦，難得休息，回來了就別忙了，出去歇著吧。”
“沒事，我幫您洗菜，換換腦子。”
白蔓音看她那麽懂事，眼眶漸漸濕了，她忍著別開臉去，白知言難得呆在她的身邊，她也舍不得一而再地趕她，就沒再拒絕。
她問起白知言學校裏的事情。
白知言幾乎有問必答。
白蔓音想問一個自己既關心又好奇的問題，但是這個問題比較敏感，她有點擔心白知言會反感，所以她問得比較委婉。
“我聽說，現在的大學生十有八九都會談戀愛，你們班上談戀愛的多嗎？”
“一半吧。”白知言回答得很幹脆。
“那你們宿舍呢？都談戀愛了嗎？”
白知言知道她想問什麽，她也不戳破，回答道：“有一個舍友談了。”
“你沒談啊？”白蔓音聽著有點失望的樣子，“不應該啊，我女兒這麽優秀，長得漂亮，成績也好，還年年都拿獎學金，難道沒人追嗎？”
可能是今天一套衣服賣了二十四萬，也可能是剛剛被誇了，白知言的心情莫名挺好，即便當著白蔓音，也有了幾分開玩笑的心思。
她笑了笑道：“那您且放心吧，追我的人還挺多的。”
“只不過，我暫時——”她拿著菜，準備到水池邊洗，結果一轉身，就撞上季止行的視線，白知言一楞，慢半拍地把未說完的話補充完整，“還不想談戀愛。”
她真的神煩季止行這種走路不出聲音的。
白知言機械地把菜放進水池裏，心有餘悸讓她的手有點控制不住地發抖。
白蔓音覺察到她的異常，回頭一看，發現季止行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廚房的門口，手是濕的，大概剛洗了手路過這裏。
“止行回來了，快去客廳休息吧，一會兒就能吃飯了。”白蔓音笑道。
季止行點了下頭。
他剛剛嚇到白知言了？有點不確定。
不過這小姑娘的膽子，的確挺小的。
晚飯做好的時候，已經六點半了，季元寧來幫著把飯菜擺上桌，一桌八九個菜，有一半是辣的，白知言幾乎就盯著那幾樣辣菜吃，季元寧和白蔓音吃得比較清淡，季止行是辣菜和清淡的都可以來一點。
但他似乎，有點挑食？
白知言也沒怎麽在意，季止行放在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微信提示音。
他點開，是來自狐朋狗友群的消息。
是薛東陽發的語音，季止行自動轉成了文字：【嗷——，你們敢相信？我這麽宇宙無敵帥一撩一個準的魅力無限的男人，今天竟然被一個姑娘給拒絕加微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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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一顫，訕然：“不用，不用，我可以好好說話的。是這樣，您不是讓我出三倍價錢嗎，但是賣家不賣啊，賣家說已經跟別人約好了，不能不守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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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快步跟上去：“這怎麽搞？我就沒遇到過這種人，我都有點懷疑人生了，三倍價錢啊，整整七十二萬，比她的標價多出整整四十八萬，它不香嗎？非盯著那二十四萬是幹嘛？跟自己過不去嗎？哎，也不知道賣家怎麽想的。”
然後做了總結：“季總，對方明顯更看重信譽而不是金錢，這不是錢能搞定的，您就是給我兩百萬，我估計，我都拿不下來。”
更看重信譽而不是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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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
老板怎麽突然就笑了？說好的高冷淡漠呢？
這突然笑起來，還挺滲人的！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周五，白知言約了人交貨。
白知言不喜歡遲到，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二十分鐘，她點了一杯咖啡，將裝著衣服的帶子放到桌面上，大概坐了四五分鐘，她的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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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言往大門口看去，只有一個穿著淺棕色妮子大衣的男人站在門口，正低頭看著手裏的手機，她猜應該就是了，因為那男人一身名牌。
白知言：【我在十三號桌，穿著白色羽絨服。】
薛東陽看到消息，把手機揣兜裏，往裏走，剛進門就看到裏面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姑娘，就坐在十三號桌旁，那姑娘擡起頭朝他望來。
怎麽形容薛東陽在見到白知言的面貌時的心情呢？
嗯——，他感覺自己又墜入了愛河。
這時，白知言站了起來，待薛東陽走近，她試探性地喚了聲：“薛先生？”
聲音也很好聽，不去唱歌可惜了。
薛東陽點了下頭，盡量露出一個帥氣而不顯浪蕩的笑容：“是我，薛是我的姓氏，我全名薛東陽，你就是白小姐？不知怎麽稱呼？”
白知言覺得，這人長得人模人樣的，但興許腦子不太好使，都已經喚她白小姐了，還問她怎麽稱呼。
白知言禮貌地笑：“叫我白小姐就好。”
薛東陽：“……”
她把桌上的袋子推到薛東陽的面前：“衣服在這裏，你可以先驗貨。”
薛東陽有點憋屈，只好打開袋子看了下裏面的東西，還真的是真貨，就是季止行曾經穿的那套，一萬個問號在他的腦海裏飄過。
他好奇地問：“白小姐，這衣服你哪兒來的？”
這話聽著像是以為這套衣服是她偷來的。
白知言：“我既然敢放鹹魚上賣，就是正規途徑得來的，你若是不想買了，那我們沒有再繼續談的必要。”
白知言自己是個守信的人，但如果對方想要鴿她，她也沒辦法。
“買買買，我買，”薛東陽心想，這姑娘脾氣可真大，“你銀行賬號多少？”
白知言報了一串數字：“開戶人姓名，白知言。”
薛東陽眉梢一挑：“你說你叫什麽？”
“黑白的白，知曉的知，語言的言。”白知言溫聲說。
薛東陽趕忙輸入姓名，轉了賬，他意外道：“原來你就是白知言，哎，那你就是吐了行哥一身的那個姑娘了，這衣服行哥給你的吧？他是不是還收你錢了？對著你這麽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他怎麽忍心收錢的？真是禽獸！”
白知言：“……？？？”
“那我們還見過，就在樽享酒店，不過你當時可能太驚慌了，沒註意到我，”薛東陽笑說，“我倒是註意到你了，可惜你捂著半邊臉，我當時就沒看清你什麽模樣。”
被他一提醒，白知言也想起來了，那天季止行旁邊的確站著幾個人，不過誠如薛東陽所言，她當時太慌了，根本沒註意都是些什麽人。
這樣說來，這人是季止行的朋友？
手機“叮”了一聲，是短信提示音，薛東陽給她轉的錢已經到了。
“哦，”白知言寡淡地應了聲，沒問他為什麽要買季止行穿過的衣服，她指了指吧臺那邊，“你要喝點什麽嗎，我現在有錢了，可以請你。”
“拿鐵吧，謝謝。”
白知言去給他點拿鐵。
薛東陽趁她不註意的時候，拿起手機對著她的側臉拍了張照。
白知言端著拿鐵過來，放到薛東陽的面前，她沒繼續坐著，說道：“那我走了。”
“再坐會兒吧，我好歹給了二十四萬啊，白小姐，我想問你幾個事兒，”薛東陽說，“放心，不會讓你為難的。”
畢竟是幫她解決了困難的人，只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白知言也不是很介意，她重新落座，道：“你想問什麽？”
“我記得這衣服是被酒店送回行哥家裏去了的，那你是怎麽拿到的？”薛東陽怕她理解錯誤，趕忙道：“你別誤會，我是想問，是行哥給你的還是怎麽的？”
“是他給我的。”
“他怎麽會把衣服給你？他從來不管這些事情的。”
白知言對季止行其實不太了解，但是至少知道那是個非常不好相處的人，她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會不會給他造成麻煩，她潛意識不想惹到他。
她回答得很保守：“這個問題，你還是去問季總吧，我不太好回答，畢竟這是比較私人的問題。”
薛東陽覺得這不是問題：“沒事，你告訴我吧，你也看見了，我和他是哥們兒。”
白知言：“那也不代表，他就一定願意讓你這個哥們兒知道。”
不然，你也犯不著追著我問。
這話白知言沒說，畢竟人家剛剛花了大價錢買了她的二手貨，她也不好面對著面就戳人家的臉面。
薛東陽一哽，覺得白知言這姑娘，有點油鹽不進。
長了一張花瓶臉，卻不太好搞定的樣子。
“請問你還有問題嗎？沒有的話，那我走了啊！”白知言作勢又要起身。
薛東陽：“加個微信吧。”
“加微信幹嘛？”白知言下意識地問道。
薛東陽：“？？？”
情場浪子薛東陽，主動提出加一個美女的微信卻被對方拒絕了，這還是他活了這麽多年以來，頭一次被拒絕，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或者對方沒明白他的意思。
然而，白知言很快就讓他的以為成了錯誤。
“還是不加了吧，你是季總的朋友，我加你微信，萬一季總以為我想利用你接近他，那我可慘了，”白知言不想得罪人，所以鋪了個很好的臺階，“公司裏都在傳，季總很厭惡女藝人在他面前混臉熟，我一個小透明，實在招惹不起。”
薛東陽咋舌。
這也算理由？怕老板怕成這樣？
白知言趁他驚訝的時候，道：“那我走了，你慢慢喝。”
今天周五，白知言答應了白蔓音要去嘉林公館吃飯，到嘉林公館的時候，還不到六點，白蔓音沒想到她今天會回來這麽早，才剛開始做飯。
季元寧在客廳裏看電視。
自從季止行開始接手盛世後，他就逐漸放手了，如今一天比一天閑。
白知言和季元寧打了招呼，彼此說了幾句客套話後，她就到廚房幫白蔓音做飯。
白蔓音攔住她：“你每天學習那麽辛苦，難得休息，回來了就別忙了，出去歇著吧。”
“沒事，我幫您洗菜，換換腦子。”
白蔓音看她那麽懂事，眼眶漸漸濕了，她忍著別開臉去，白知言難得呆在她的身邊，她也舍不得一而再地趕她，就沒再拒絕。
她問起白知言學校裏的事情。
白知言幾乎有問必答。
白蔓音想問一個自己既關心又好奇的問題，但是這個問題比較敏感，她有點擔心白知言會反感，所以她問得比較委婉。
“我聽說，現在的大學生十有八九都會談戀愛，你們班上談戀愛的多嗎？”
“一半吧。”白知言回答得很幹脆。
“那你們宿舍呢？都談戀愛了嗎？”
白知言知道她想問什麽，她也不戳破，回答道：“有一個舍友談了。”
“你沒談啊？”白蔓音聽著有點失望的樣子，“不應該啊，我女兒這麽優秀，長得漂亮，成績也好，還年年都拿獎學金，難道沒人追嗎？”
可能是今天一套衣服賣了二十四萬，也可能是剛剛被誇了，白知言的心情莫名挺好，即便當著白蔓音，也有了幾分開玩笑的心思。
她笑了笑道：“那您且放心吧，追我的人還挺多的。”
“只不過，我暫時——”她拿著菜，準備到水池邊洗，結果一轉身，就撞上季止行的視線，白知言一楞，慢半拍地把未說完的話補充完整，“還不想談戀愛。”
她真的神煩季止行這種走路不出聲音的。
白知言機械地把菜放進水池裏，心有餘悸讓她的手有點控制不住地發抖。
白蔓音覺察到她的異常，回頭一看，發現季止行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廚房的門口，手是濕的，大概剛洗了手路過這裏。
“止行回來了，快去客廳休息吧，一會兒就能吃飯了。”白蔓音笑道。
季止行點了下頭。
他剛剛嚇到白知言了？有點不確定。
不過這小姑娘的膽子，的確挺小的。
晚飯做好的時候，已經六點半了，季元寧來幫著把飯菜擺上桌，一桌八九個菜，有一半是辣的，白知言幾乎就盯著那幾樣辣菜吃，季元寧和白蔓音吃得比較清淡，季止行是辣菜和清淡的都可以來一點。
但他似乎，有點挑食？
白知言也沒怎麽在意，季止行放在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微信提示音。
他點開，是來自狐朋狗友群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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