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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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由於兩人都是第一次來溜冰場，沒玩多久，唐寧寧就仗著身體平衡力差，摔了不下十次。嚇得她都不敢跑遠，直接就扶著護欄扶手慢慢往前走。
薛則一開始走的晃晃悠悠，掌握平衡點後，直接在冰面上滑行的順暢，完全不顧身後行走艱難的唐寧寧。
唐寧寧：……這好感度都過半了，怎麽薛則對她的態度還那麽冷漠。這好感度不會是假的吧，回去得找系統好好交流一下。
冰面的入口處，一對穿著情侶裝的年輕小情侶正在嘗試著進入。男生走的輕松，呲溜一下子就沖了出去。女生明顯沒有經驗，雙手抓住扶手，腳尖試探性的一點一點，就是不敢放手進來。
男生愉快的轉了一圈回來，發現自個女朋友還在原地沒動，趕緊快速溜了回來。
“你怎麽那麽慢，我都溜一圈回來了。”男生興奮的說著。
“我又不會滑，肯定走不了，誰讓你自己跑那麽快。”女生整個人靠在扶手上，保證自己不會滑倒。
“我跑太快？明明是你……”男生話才說半句，看到女生的臉色變了，剩下的話立刻改了口：“好了，下次你不會的事提前跟我說。起來，我帶你走一遍。”
“……”
看著在自己前方，走的悠然自得的薛則，唐寧寧難得心情有點郁悶：她心疼他一個人待著，就想著帶他出來玩。沒想到他自己玩嗨了，就不管她了。
在唐寧寧身後亦步亦趨的兩個女生，看著薛則的背影在小聲興奮的咬耳朵：“誒，你快看，前面的那個男生的背影好帥啊。”
“我去，一個背影都那麽帥，這要是轉過正面得帥成啥樣啊。”另一個女生明顯要激動很多。
“啊啊啊，很痛的，你再激動也不要使勁掐我手啊。”
女生松開手，有點尷尬：“哎呀，抱歉，我就是太激動了。”
“光激動有什麽用，怎麽樣，要不要上去要個聯系方式？”
“不好吧，指不定人家跟著女朋友來的呢。”
“你看那個帥哥都自己一個人滑了好幾圈了，身邊都沒有什麽人，怎麽可能跟著人來。”
“說的也是，那你去還是我去？”
“猜拳，誰輸誰去。”
在前方聽完一切的唐寧寧：“……”
她回過頭去，正好看到兩個女生在偷偷的瞄著薛則，眼睛忽閃忽閃的，臉色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害羞，反正紅得厲害。
其中一個女生見到唐寧寧回頭，還對著她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她不要動，也不要出聲。
“……”
合著這兩個女生是拿她當擋箭牌來的，故意躲在她身後偷瞄帥哥，這樣也不容易被別人發現。
“你們在看誰啊？”唐寧寧往後退了幾步，小聲的與她們交談起來。
她挪動位置的時候身體刻意側身，擋住了兩人的視線。
兩個女生忙著看帥哥，壓根沒時間回覆她的話。視線突然被遮住，帥哥的身影看不見了。兩人統一的揮手讓她側頭，催促著：“你讓開一點，稍微側點頭，我們都看不見人了。”
唐寧寧裝聽不懂，還跟著她們移動的視線方向轉動身體，重新把視野遮住：“你們都沒說在看什麽，我怎麽讓開。”
兩個女生白了她一眼，繼續把視線轉開，唐寧寧也堅持不懈的跟著動。
幾個回合下來，兩個女生帥哥沒有好好看到，心情還被弄得一團糟，直接被氣得喊了一句：
“哎呀，就是看你前面的那個帥哥啊，身材超好的那個。”
身材超好的那個？
唐寧寧楞住了，她呆呆的回頭，看著雖然穿著單薄，但好歹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薛則，又看了看臉色漲紅，滿眼星星的兩個女生。
她滿臉疑惑的發問：“你們從哪看出來他身材好的？”
至少從她跟薛則接觸的這幾個月，她都沒有關註過他的身材，也沒有思想開放到去盯著別人的全身。
明明只是提了一個問題，結果兩個女生聽完對視一眼，當場就嘲笑出聲：“這你都不知道，平時是不是很少看電視。”
唐寧寧：“還好吧，我平時比較愛看綜藝。”
“哎呀，我們說的不是電視劇，而是那種影片。”
“哪種？”她還沒反應過來。
碰到一個小白提問題，兩個女生也顧不上看帥哥了。
兩個人瞄了一眼四周，其中一個湊到唐寧寧的耳邊，悄聲的說了幾句。
唐寧寧聽完後整張臉都開始泛紅，眼神也是閃爍的飄忽不定。
她瞪大眼睛，有點不敢置信的說：“你們才多大就看那種。”
“噓！！！”
“你小聲一點。”
兩個女生怕她洩露出去，趕緊出聲制止她：“你別這麽大驚小怪，這都什麽年代了，你思想不要那麽老舊嘛。”
唐寧寧：……很好，這是她第二次被說思想老舊了。
“可是……隔著衣服，你們是怎麽判斷身材的？”
說實話，這也是她蠻好奇的一點。
兩個女生無所謂的說：“看得多了自然就懂了。你看那個男生，寬肩窄腰，身形挺拔，氣質又清清冷冷的。這種禁欲系的男生，最撩人了好嘛。”
“對對對，你看他那樣，身上肯定會有好幾塊腹肌。”
見唐寧寧還處在震驚思考中，兩人對視一眼，相互挑眉一笑。
“小姐姐，我們跟你做個交易怎麽樣？”
“什麽交易？”
“你幫我們去要那個帥哥的聯系方式，我們回頭把資源分享給你。”
唐寧寧想也不想，果斷揮手拒絕：“不用了，那個資源，你們還是自己留著吧。”
她沒那個福氣，估計看不下來。
過了許久沒有聽到身後腳步的挪動聲，薛則慢慢減緩了速度，等整個人穩定下來後，回頭看了一眼。
“唐寧寧，你不走了嗎？”他疑惑的問了一句。
兩個女生見帥哥回頭，抱團小聲激動的驚呼：“哇哇哇，帥哥是回頭看我了嘛。我的天，他真的長得好帥。”
“……”唐寧寧悄悄的往後挪著步子，慢慢遠離那兩個女生。
“誒，小姐姐，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帥哥啊，他有沒有女朋友，你至少先把聯系方式給我們啊。”
唐寧寧自動忽略掉身後的聲音，雙手抓緊扶手，慢慢挪到薛則的身邊。
她抓住薛則的手：“薛則，我們快走吧，不玩了。”
薛則疑惑：“怎麽了？”
唐寧寧表情嚴肅：“外面太危險了，還是回家安全一點。”
薛則：“……”
兩人去溜冰場出來，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六點半，街道上人流穿梭，到處是流動的攤販與下班後放松休閑的人群。
三三兩兩，結伴而行。
唐寧寧低頭走，路燈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腳不自覺踢著地面的小石子。
她扭頭看向旁邊的薛則，問：“你餓嗎？要不我們去吃東西吧。”
從下午五點放學到現在，薛則都還沒有吃過一丁點兒的東西，她自己倒是喝了奶茶吃了糖葫蘆。
正巧車行道上一輛電動車騎過，帶起一陣旋起的冷風。
薛則不動聲色的把位置換到了外側，挑眉問她：“你餓了？”
唐寧寧沈默一會兒，半晌，她眨了下眼：“嗯，有點兒。”
“你想吃什麽？”薛則從兜裏掏出手機，開始查詢附近的飯館。
“火鍋吧，行嗎？”
薛則楞了一會兒，熄掉手機的光，點頭：“好，我知道一個地方近，可以帶你去。”
火鍋店距離不算遠，但一路走過去不說話又顯得氣氛過分安靜。
“薛則。”
唐寧寧仰頭看著漆黑的夜空，城市的萬般燈火把它渲染的五顏六色，明暗相接，失去了它原本的顏色。
薛則側眸看著她，眼眸深邃寧靜，卻又像藏著許多無法言說的秘密。
唐寧寧對他展眉一笑：“其實，你這人真的很好。”
這是她臨時改口的話，不是她原本想問的問題，她想問：
一個人待著的時候，你都會想什麽？
你現在對我的感覺怎麽樣？
到底會不會喜歡我？
這些問題她都沒問，而是說了一句官方到通俗的話。
天空被燈光照耀亮的像透明圖層，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在最遠最遠的頂頭，兩條影子交織在一起。
一人微揚著頭，一人低垂著眉，宛如親昵依偎，難舍難分。
等從火鍋店出來，已經很晚了。
唐寧寧先薛則一步跳出火鍋店的大門，蹦跶著跑到外面，回身朝他揮手：“時間很晚了，你快走吧，我回家了。”
“唐寧寧。”
又一次，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薛則輕聲喊住了她。
唐寧寧回頭，眼露疑惑的看著他，問：“還有什麽事嗎？”
薛則站在了大門口，店內的光芒被他遮擋在了身後，使他身處極度的背光處。光線把他的眉眼輪廓映襯的朦朧，看不清他的神情。
薛則望著唐寧寧，眉眼流溢了悲傷與溫柔，嗓音低沈而緩的說——
“你說錯了，我不是好人。”
唐寧寧不知道，薛則從來就不是什麽好人。
過得好的人才會期望自己能變成好人，過得不好的人，連成為好人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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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兩人都是第一次來溜冰場，沒玩多久，唐寧寧就仗著身體平衡力差，摔了不下十次。嚇得她都不敢跑遠，直接就扶著護欄扶手慢慢往前走。
薛則一開始走的晃晃悠悠，掌握平衡點後，直接在冰面上滑行的順暢，完全不顧身後行走艱難的唐寧寧。
唐寧寧：……這好感度都過半了，怎麽薛則對她的態度還那麽冷漠。這好感度不會是假的吧，回去得找系統好好交流一下。
冰面的入口處，一對穿著情侶裝的年輕小情侶正在嘗試著進入。男生走的輕松，呲溜一下子就沖了出去。女生明顯沒有經驗，雙手抓住扶手，腳尖試探性的一點一點，就是不敢放手進來。
男生愉快的轉了一圈回來，發現自個女朋友還在原地沒動，趕緊快速溜了回來。
“你怎麽那麽慢，我都溜一圈回來了。”男生興奮的說著。
“我又不會滑，肯定走不了，誰讓你自己跑那麽快。”女生整個人靠在扶手上，保證自己不會滑倒。
“我跑太快？明明是你……”男生話才說半句，看到女生的臉色變了，剩下的話立刻改了口：“好了，下次你不會的事提前跟我說。起來，我帶你走一遍。”
“……”
看著在自己前方，走的悠然自得的薛則，唐寧寧難得心情有點郁悶：她心疼他一個人待著，就想著帶他出來玩。沒想到他自己玩嗨了，就不管她了。
在唐寧寧身後亦步亦趨的兩個女生，看著薛則的背影在小聲興奮的咬耳朵：“誒，你快看，前面的那個男生的背影好帥啊。”
“我去，一個背影都那麽帥，這要是轉過正面得帥成啥樣啊。”另一個女生明顯要激動很多。
“啊啊啊，很痛的，你再激動也不要使勁掐我手啊。”
女生松開手，有點尷尬：“哎呀，抱歉，我就是太激動了。”
“光激動有什麽用，怎麽樣，要不要上去要個聯系方式？”
“不好吧，指不定人家跟著女朋友來的呢。”
“你看那個帥哥都自己一個人滑了好幾圈了，身邊都沒有什麽人，怎麽可能跟著人來。”
“說的也是，那你去還是我去？”
“猜拳，誰輸誰去。”
在前方聽完一切的唐寧寧：“……”
她回過頭去，正好看到兩個女生在偷偷的瞄著薛則，眼睛忽閃忽閃的，臉色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害羞，反正紅得厲害。
其中一個女生見到唐寧寧回頭，還對著她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她不要動，也不要出聲。
“……”
合著這兩個女生是拿她當擋箭牌來的，故意躲在她身後偷瞄帥哥，這樣也不容易被別人發現。
“你們在看誰啊？”唐寧寧往後退了幾步，小聲的與她們交談起來。
她挪動位置的時候身體刻意側身，擋住了兩人的視線。
兩個女生忙著看帥哥，壓根沒時間回覆她的話。視線突然被遮住，帥哥的身影看不見了。兩人統一的揮手讓她側頭，催促著：“你讓開一點，稍微側點頭，我們都看不見人了。”
唐寧寧裝聽不懂，還跟著她們移動的視線方向轉動身體，重新把視野遮住：“你們都沒說在看什麽，我怎麽讓開。”
兩個女生白了她一眼，繼續把視線轉開，唐寧寧也堅持不懈的跟著動。
幾個回合下來，兩個女生帥哥沒有好好看到，心情還被弄得一團糟，直接被氣得喊了一句：
“哎呀，就是看你前面的那個帥哥啊，身材超好的那個。”
身材超好的那個？
唐寧寧楞住了，她呆呆的回頭，看著雖然穿著單薄，但好歹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薛則，又看了看臉色漲紅，滿眼星星的兩個女生。
她滿臉疑惑的發問：“你們從哪看出來他身材好的？”
至少從她跟薛則接觸的這幾個月，她都沒有關註過他的身材，也沒有思想開放到去盯著別人的全身。
明明只是提了一個問題，結果兩個女生聽完對視一眼，當場就嘲笑出聲：“這你都不知道，平時是不是很少看電視。”
唐寧寧：“還好吧，我平時比較愛看綜藝。”
“哎呀，我們說的不是電視劇，而是那種影片。”
“哪種？”她還沒反應過來。
碰到一個小白提問題，兩個女生也顧不上看帥哥了。
兩個人瞄了一眼四周，其中一個湊到唐寧寧的耳邊，悄聲的說了幾句。
唐寧寧聽完後整張臉都開始泛紅，眼神也是閃爍的飄忽不定。
她瞪大眼睛，有點不敢置信的說：“你們才多大就看那種。”
“噓！！！”
“你小聲一點。”
兩個女生怕她洩露出去，趕緊出聲制止她：“你別這麽大驚小怪，這都什麽年代了，你思想不要那麽老舊嘛。”
唐寧寧：……很好，這是她第二次被說思想老舊了。
“可是……隔著衣服，你們是怎麽判斷身材的？”
說實話，這也是她蠻好奇的一點。
兩個女生無所謂的說：“看得多了自然就懂了。你看那個男生，寬肩窄腰，身形挺拔，氣質又清清冷冷的。這種禁欲系的男生，最撩人了好嘛。”
“對對對，你看他那樣，身上肯定會有好幾塊腹肌。”
見唐寧寧還處在震驚思考中，兩人對視一眼，相互挑眉一笑。
“小姐姐，我們跟你做個交易怎麽樣？”
“什麽交易？”
“你幫我們去要那個帥哥的聯系方式，我們回頭把資源分享給你。”
唐寧寧想也不想，果斷揮手拒絕：“不用了，那個資源，你們還是自己留著吧。”
她沒那個福氣，估計看不下來。
過了許久沒有聽到身後腳步的挪動聲，薛則慢慢減緩了速度，等整個人穩定下來後，回頭看了一眼。
“唐寧寧，你不走了嗎？”他疑惑的問了一句。
兩個女生見帥哥回頭，抱團小聲激動的驚呼：“哇哇哇，帥哥是回頭看我了嘛。我的天，他真的長得好帥。”
“……”唐寧寧悄悄的往後挪著步子，慢慢遠離那兩個女生。
“誒，小姐姐，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帥哥啊，他有沒有女朋友，你至少先把聯系方式給我們啊。”
唐寧寧自動忽略掉身後的聲音，雙手抓緊扶手，慢慢挪到薛則的身邊。
她抓住薛則的手：“薛則，我們快走吧，不玩了。”
薛則疑惑：“怎麽了？”
唐寧寧表情嚴肅：“外面太危險了，還是回家安全一點。”
薛則：“……”
兩人去溜冰場出來，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六點半，街道上人流穿梭，到處是流動的攤販與下班後放松休閑的人群。
三三兩兩，結伴而行。
唐寧寧低頭走，路燈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腳不自覺踢著地面的小石子。
她扭頭看向旁邊的薛則，問：“你餓嗎？要不我們去吃東西吧。”
從下午五點放學到現在，薛則都還沒有吃過一丁點兒的東西，她自己倒是喝了奶茶吃了糖葫蘆。
正巧車行道上一輛電動車騎過，帶起一陣旋起的冷風。
薛則不動聲色的把位置換到了外側，挑眉問她：“你餓了？”
唐寧寧沈默一會兒，半晌，她眨了下眼：“嗯，有點兒。”
“你想吃什麽？”薛則從兜裏掏出手機，開始查詢附近的飯館。
“火鍋吧，行嗎？”
薛則楞了一會兒，熄掉手機的光，點頭：“好，我知道一個地方近，可以帶你去。”
火鍋店距離不算遠，但一路走過去不說話又顯得氣氛過分安靜。
“薛則。”
唐寧寧仰頭看著漆黑的夜空，城市的萬般燈火把它渲染的五顏六色，明暗相接，失去了它原本的顏色。
薛則側眸看著她，眼眸深邃寧靜，卻又像藏著許多無法言說的秘密。
唐寧寧對他展眉一笑：“其實，你這人真的很好。”
這是她臨時改口的話，不是她原本想問的問題，她想問：
一個人待著的時候，你都會想什麽？
你現在對我的感覺怎麽樣？
到底會不會喜歡我？
這些問題她都沒問，而是說了一句官方到通俗的話。
天空被燈光照耀亮的像透明圖層，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在最遠最遠的頂頭，兩條影子交織在一起。
一人微揚著頭，一人低垂著眉，宛如親昵依偎，難舍難分。
等從火鍋店出來，已經很晚了。
唐寧寧先薛則一步跳出火鍋店的大門，蹦跶著跑到外面，回身朝他揮手：“時間很晚了，你快走吧，我回家了。”
“唐寧寧。”
又一次，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薛則輕聲喊住了她。
唐寧寧回頭，眼露疑惑的看著他，問：“還有什麽事嗎？”
薛則站在了大門口，店內的光芒被他遮擋在了身後，使他身處極度的背光處。光線把他的眉眼輪廓映襯的朦朧，看不清他的神情。
薛則望著唐寧寧，眉眼流溢了悲傷與溫柔，嗓音低沈而緩的說——
“你說錯了，我不是好人。”
唐寧寧不知道，薛則從來就不是什麽好人。
過得好的人才會期望自己能變成好人，過得不好的人，連成為好人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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