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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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喬伊阿姨的問題，陸鹿腦海中浮現出原主小朋友的記憶。
看到記憶裏那些被欺負的記憶，陸鹿氣的腮幫子鼓鼓的。
壞姐姐和她的小夥伴怎麽可以隨便欺負別人呢！
經過這兩日在人類世界的所見所聞，陸鹿覺得有些人類好壞好壞。
以前她在大湖裏，那些欺負她的胖頭魚都是想搶她的吃的，才欺負她，可在人類小朋友欺負人都沒有理由。
她要離這些壞蛋小朋友遠遠的，所以她才不要去幼兒園。
聽到陸鹿的話，喬伊陷入了沈默。
新聞中時常報道中學校園霸淩事件，可殊不知，校園霸淩從幼兒園便開始了。
如果陸鹿有父母，父母還能替她撐腰，可偏偏她的父母都不在了。
喬伊心中浮現出一絲憐憫。
她伸手摸了摸陸鹿的頭發，道：“那陸鹿想跟同齡的小夥伴一起玩嗎？”
陸鹿摳著手指，兩只胖嘟嘟的小腳左右擺動著。
喬伊阿姨提到小夥伴，陸鹿腦海中浮現出在兒童餐廳裏的游樂園玩的情形。
她被不認識的哥哥擠摔倒了，但她也認識了恩鈺哥哥。
恩鈺哥哥有幫助她，而且恩鈺哥哥長得可好看了。
比哥哥還好看，脖子上還帶了蝴蝶結呢。
不像哥哥穿的一點也不好看，衣服又大又舊，還爛了好多洞洞。
而且哥哥長好高好高，說話的時候，她都要把頭擡起來看向天上，才能看到哥哥的臉，她脖子好累哦。
陸鹿覺得自己跟哥哥講話真辛苦，可哥哥還不知道體諒她，也不多抱抱她。
哼，臭哥哥。
這麽一想，還是跟她一樣大的小夥伴比較好玩。
於是陸鹿回答道：“如果他們都不欺負鹿鹿，鹿鹿就願意跟他們玩。”
以前蛟龍哥哥告訴過她，別人怎麽對她，她就怎麽對別人。
如果別人對她好，把她當成好朋友的話，那她也願意把他們當成好朋友。
喬伊看著模樣嬌俏可愛的陸鹿，雖然只是短暫的相處，但她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小孩。
她身為經紀人，入行近二十年的經驗告訴她，陸鹿身上帶著一股很神奇的親和力。
這股親和力不似其他人那樣，是通過後天性格培養出來的，陸鹿的是天生的。
喬伊不知道怎麽形容。
她思來想去，想到一個特別俗，但非常合適的形容。
她覺得陸鹿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人民幣一樣，討人喜歡。
和陸鹿待在一起的時候，會不自覺的將生活的煩惱拋在腦後，心態自然而然的變得積極向上，總有一種莫名的自信感，感覺自己錦鯉附體，什麽事都能心想事成。
難怪陸鹿都能俘獲極度討厭小孩的宋赫然。
按目前的形勢來看，陸鹿不可能再回到原來的家中，之前的幼兒園也沒必要去上了。
可陸鹿正是上學的年齡，幼兒園是孩子思維的啟蒙，還是很重要的。
於是喬伊問道：“鹿鹿，那阿姨和赫然哥哥幫你安排一家新的幼兒園好不好？”
“新的幼兒園？”
鹿鹿好奇的看著喬阿姨，她腦海中浮現出幼兒園的樣子。
幼兒園裏有滑滑梯、布娃娃、積木、拼圖……還有蹺蹺板，而且老師還要給乖的小朋友獎勵五角星和花花。
如果沒有壞姐姐的話，幼兒園就跟游樂園一樣好玩了。
鹿鹿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問道：“在新的幼兒園裏鹿鹿會被欺負嗎？”
“不會。新的幼兒園裏不會有人欺負鹿鹿的，就算有喬阿姨和哥哥也會保護你的。”
“真的嗎？”
“當然了，喬阿姨不騙小孩喲。”
“那鹿鹿要去幼兒園玩！”
鹿鹿一想到又能玩滑滑梯了就開心，她今天還沒玩夠呢，就被哥哥叫走了。
喬伊得到鹿鹿的同意之後，她便將宋赫然叫到了一旁商量。
“給鹿鹿換一家幼兒園？”
“嗯，鹿鹿說之前的幼兒園有壞姐姐欺負她，再說你不是不想讓她再跟繼母有任何牽連嗎？那最好是給她換一家。”
“換哪一家？”
帝都哪家幼兒園好，宋赫然毫不了解。
陸鹿的監護權沒在他們手裏，給陸鹿辦理轉學的事情，還得聯系關系。
好在喬伊在人際關系這一塊上面很吃得開，加上她家兒子今年五歲，也正是上幼兒園的年紀，身為母親她對這些都很了解。
“就讓她和江江一個幼兒園吧。”
江江是喬伊的兒子。
宋赫然十分信任喬伊，也相信在孩子的問題上，喬伊絕對做的比他要好。
他道：“行，只是陸鹿馬上就要進組拍戲了，這一開機就是好幾個月，這學期還有必要轉學嗎？”
“不是還有幾天嗎？先讓她去新幼兒園把學籍掛上，跟小朋友和老師們碰個面。”
在育兒方面，宋赫然毫無經驗，他只好回答道：“行，聽喬姐你的。”
“那先讓人安排，只是你如果想收養陸鹿的話，監護權得拿過來，不能讓繼母握在手裏。”
就她聽聞陸鹿繼母的那個德行，要讓她捏著監護權的話，就像是埋了個地雷，遲早會引爆，到時候麻煩事可多著呢。
喬伊看向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宋赫然。
宋赫然身高顏值才華演技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這性格，容易沖動和情緒化，做事不夠圓滑內斂，鋒芒太盛了。
她真不知道陸鹿會不會是宋赫然職業生涯的一道坎兒。
如果無良媒體利用年僅三歲的陸鹿來給宋赫然做文章的話，後面即便是澄清了，也得丟一波粉。
喬伊能料想到這件事的發生，但她並不想阻止。
一是宋赫然的脾性她很了解，他決定的事情哪怕是刀山火海也得闖一闖，別人是改變不了的。
二是每一人的成長都是一瞬間的，宋赫然的性格要想變得成熟一些，得經歷一些事才行。
喬伊道：“鹿鹿現在的處境，我們得咨詢一下律師。”
“喬姐，辛苦了，給你添麻煩了。”宋赫然道。
喬伊拍了拍宋赫然的臂膀，道：“沒事，鹿鹿也是可憐孩子。”
第二天是周一，宋赫然代言的一個品牌在帝都新開了一家旗艦店，需要宋赫然到場替品牌站臺，並拍一組宣傳照片。
宋赫然要去工作，自然不能帶陸鹿一同前往，而陸鹿的新幼兒園又還沒有聯系好，她便只能待在家裏。
還好喬伊先一步請好了育兒嫂，要不然留一個三歲小孩獨自在家，多危險呀。
住在兒童餐椅上看著正在門口穿鞋的哥哥。
她用捏著小勺子的手朝哥哥揮了揮。
“哥哥，要認真工作哦。”
起先宋赫然還以為陸鹿會纏著他，不讓他離開，可沒想到跟她講清楚自己是要去工作之後，陸鹿一點都沒有鬧情緒，反而一再叮囑他要認真工作。
宋赫然回答道：“知道啦，啰嗦，都說幾遍了。”
“哥哥，我這是在提醒你。”
“你不認真工作是賺不到錢錢的。”
哥哥賺不到錢錢，那她和哥哥一輩子都要住在這個破房子裏。
鹿鹿想住在像兒童餐廳那樣的彩虹房子裏，才不要在這個灰撲撲的房子呢。
自從被陸鹿判定為賺不到錢的窮人之後，宋赫然就對錢這個字特別敏感。
他聽到陸鹿又讓他努力賺錢，他自知辯論不過，道：“得得得，走了，你在家乖乖聽劉阿姨的話，不乖的話，回來打你屁股。”
陸鹿聞言嘆了口氣，小臉上流露出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
看哥哥這個樣子，估計是賺不到錢錢了。
賺錢錢這事，還是她自己努力吧。
她要乖乖吃飯，努力長高，變成大人。
到時候就能賺錢讓哥哥去住彩虹房子了。
陸鹿吃完盤子裏的飯之後，便被劉阿姨抱到了沙發上。
劉阿姨打開電視機，將遙控器放到了她手裏。
陸鹿看著遙控器上的按鍵擺弄了一會兒還是搞不明白，她將遙控器扔在了一邊，回想起之前哥哥好像是直接對著電視機說話就可以了。
陸鹿盯著電視機，喊道：“我要看動畫片！”
“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動畫片！”
“正在為你搜索中華煙……”
“是天線寶寶！”
“正在為你搜索電飯煲，請稍等……”
“不是電飯煲啦，是天線寶寶。”
“正在為您重新搜索電燈泡，請稍等……”
“啊呀，笨蛋！不是啦。”
“您說什麽，我沒聽清！”
陸鹿見電視機一直聽不懂她在說什麽，急的在沙發上直蹦跶。
電視機好笨呀。
怎麽會有這樣子的笨蛋！
“未檢測到您的聲音，小娜先退下了，有事您再叫我。”
“你好笨哦。”
打掃幹凈廚房的劉阿姨聽到陸鹿的聲音來到客廳，發現陸鹿被電視機的智能語音氣的小臉紅撲撲的，被這畫面給逗笑了。
她拿起遙控器按到動漫頻道，問道：“要看什麽。”
“天線寶寶。”
劉阿姨替陸鹿播放好天線寶寶，陸鹿這才平靜下來。
陸鹿看的入迷，劉阿姨在旁邊陪著她看，兩人時不時的交流一下劇情，看完兩集後，劉阿姨便按下了暫停鍵，拿出益智玩具和陸鹿玩耍。
劉阿姨很溫柔，陪她玩的時候特別耐心。
陸鹿很喜歡這個劉阿姨。
兩人在家裏玩的認真，連窗外下起了大雨都沒發現。
而另一邊的顧家別墅內。
顧聖明看著窗外的大雨，剛想叫司機備車，卻突然想起司機被他派去機場接客戶了，他只能自己開車去公司了。
他拿著車鑰匙正準備去車庫，兒子顧恩鈺卻攔在了面前。
顧恩鈺看著爸爸手裏的車鑰匙，又發現今天司機叔叔沒來，滿腦子都是陸鹿昨天跟他說話的話。
下雨天一定不能讓爸爸開車。
他張開雙臂攔著顧聖明，道：“爸爸，鹿鹿說你不能在下雨天開車。”
“鹿鹿是誰？”顧聖明思考了一秒想了起來，他有些不悅：“你就這麽聽信一個陌生人的話？”
“爸爸，你今天就別開車了好不好。”
“顧恩鈺，你給我讓開！”
顧聖明平日裏十分嚴肅，顧恩鈺是害怕他的，可他更害怕爸爸真如陸鹿所說，出現危險。
他緊緊的抱著顧聖明，心想，如果爸爸執意要開車，那他就不撒手了。
顧聖明面對反常的兒子，覺得莫名其妙。
可下午還有一個重要會議，他沒時間與兒子耗下去，他只好妥協：“我叫滴滴專車行了吧，你撒手。”
顧恩鈺生怕爸爸變卦，他仍不肯放開，直到滴滴專車開到他家門口，他親眼看著爸爸上了車才放心。
希望陸鹿說的不是真的。
坐上專車的顧聖明滿腦子都是昨天遇到的那小丫頭說的話，他冷哼一聲，十分不屑。
也不知道那小丫頭的父母成天給孩子灌輸了些什麽。
小小年紀就知道胡說八道。
而就在這時，車內的地圖語音播報，道：“正在為您重新規劃路線……”
顧聖明定睛一看，發現師傅明明有近路不走，換了一條更遠的路。
司機師傅從後視鏡裏註意到了顧聖明的目光，他怕被誤會，解釋道：“先生，我過來的時候那條路發生車禍了，路都被封了，只能繞行了。”
“什麽車禍？”
“嗐，就在十分鐘前，一輛大貨車和一輛小車相撞，大貨車直接將小車撞出欄桿，小車掉到湖裏去了，這會兒估計在撈車呢。”
顧聖明聞言，臉色煞白，腦子裏浮現出那小女孩當時對他說的話——
“叔叔，你下雨天不要開車哦，會被大車車撞進湖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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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記憶裏那些被欺負的記憶，陸鹿氣的腮幫子鼓鼓的。
壞姐姐和她的小夥伴怎麽可以隨便欺負別人呢！
經過這兩日在人類世界的所見所聞，陸鹿覺得有些人類好壞好壞。
以前她在大湖裏，那些欺負她的胖頭魚都是想搶她的吃的，才欺負她，可在人類小朋友欺負人都沒有理由。
她要離這些壞蛋小朋友遠遠的，所以她才不要去幼兒園。
聽到陸鹿的話，喬伊陷入了沈默。
新聞中時常報道中學校園霸淩事件，可殊不知，校園霸淩從幼兒園便開始了。
如果陸鹿有父母，父母還能替她撐腰，可偏偏她的父母都不在了。
喬伊心中浮現出一絲憐憫。
她伸手摸了摸陸鹿的頭發，道：“那陸鹿想跟同齡的小夥伴一起玩嗎？”
陸鹿摳著手指，兩只胖嘟嘟的小腳左右擺動著。
喬伊阿姨提到小夥伴，陸鹿腦海中浮現出在兒童餐廳裏的游樂園玩的情形。
她被不認識的哥哥擠摔倒了，但她也認識了恩鈺哥哥。
恩鈺哥哥有幫助她，而且恩鈺哥哥長得可好看了。
比哥哥還好看，脖子上還帶了蝴蝶結呢。
不像哥哥穿的一點也不好看，衣服又大又舊，還爛了好多洞洞。
而且哥哥長好高好高，說話的時候，她都要把頭擡起來看向天上，才能看到哥哥的臉，她脖子好累哦。
陸鹿覺得自己跟哥哥講話真辛苦，可哥哥還不知道體諒她，也不多抱抱她。
哼，臭哥哥。
這麽一想，還是跟她一樣大的小夥伴比較好玩。
於是陸鹿回答道：“如果他們都不欺負鹿鹿，鹿鹿就願意跟他們玩。”
以前蛟龍哥哥告訴過她，別人怎麽對她，她就怎麽對別人。
如果別人對她好，把她當成好朋友的話，那她也願意把他們當成好朋友。
喬伊看著模樣嬌俏可愛的陸鹿，雖然只是短暫的相處，但她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小孩。
她身為經紀人，入行近二十年的經驗告訴她，陸鹿身上帶著一股很神奇的親和力。
這股親和力不似其他人那樣，是通過後天性格培養出來的，陸鹿的是天生的。
喬伊不知道怎麽形容。
她思來想去，想到一個特別俗，但非常合適的形容。
她覺得陸鹿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人民幣一樣，討人喜歡。
和陸鹿待在一起的時候，會不自覺的將生活的煩惱拋在腦後，心態自然而然的變得積極向上，總有一種莫名的自信感，感覺自己錦鯉附體，什麽事都能心想事成。
難怪陸鹿都能俘獲極度討厭小孩的宋赫然。
按目前的形勢來看，陸鹿不可能再回到原來的家中，之前的幼兒園也沒必要去上了。
可陸鹿正是上學的年齡，幼兒園是孩子思維的啟蒙，還是很重要的。
於是喬伊問道：“鹿鹿，那阿姨和赫然哥哥幫你安排一家新的幼兒園好不好？”
“新的幼兒園？”
鹿鹿好奇的看著喬阿姨，她腦海中浮現出幼兒園的樣子。
幼兒園裏有滑滑梯、布娃娃、積木、拼圖……還有蹺蹺板，而且老師還要給乖的小朋友獎勵五角星和花花。
如果沒有壞姐姐的話，幼兒園就跟游樂園一樣好玩了。
鹿鹿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問道：“在新的幼兒園裏鹿鹿會被欺負嗎？”
“不會。新的幼兒園裏不會有人欺負鹿鹿的，就算有喬阿姨和哥哥也會保護你的。”
“真的嗎？”
“當然了，喬阿姨不騙小孩喲。”
“那鹿鹿要去幼兒園玩！”
鹿鹿一想到又能玩滑滑梯了就開心，她今天還沒玩夠呢，就被哥哥叫走了。
喬伊得到鹿鹿的同意之後，她便將宋赫然叫到了一旁商量。
“給鹿鹿換一家幼兒園？”
“嗯，鹿鹿說之前的幼兒園有壞姐姐欺負她，再說你不是不想讓她再跟繼母有任何牽連嗎？那最好是給她換一家。”
“換哪一家？”
帝都哪家幼兒園好，宋赫然毫不了解。
陸鹿的監護權沒在他們手裏，給陸鹿辦理轉學的事情，還得聯系關系。
好在喬伊在人際關系這一塊上面很吃得開，加上她家兒子今年五歲，也正是上幼兒園的年紀，身為母親她對這些都很了解。
“就讓她和江江一個幼兒園吧。”
江江是喬伊的兒子。
宋赫然十分信任喬伊，也相信在孩子的問題上，喬伊絕對做的比他要好。
他道：“行，只是陸鹿馬上就要進組拍戲了，這一開機就是好幾個月，這學期還有必要轉學嗎？”
“不是還有幾天嗎？先讓她去新幼兒園把學籍掛上，跟小朋友和老師們碰個面。”
在育兒方面，宋赫然毫無經驗，他只好回答道：“行，聽喬姐你的。”
“那先讓人安排，只是你如果想收養陸鹿的話，監護權得拿過來，不能讓繼母握在手裏。”
就她聽聞陸鹿繼母的那個德行，要讓她捏著監護權的話，就像是埋了個地雷，遲早會引爆，到時候麻煩事可多著呢。
喬伊看向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宋赫然。
宋赫然身高顏值才華演技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這性格，容易沖動和情緒化，做事不夠圓滑內斂，鋒芒太盛了。
她真不知道陸鹿會不會是宋赫然職業生涯的一道坎兒。
如果無良媒體利用年僅三歲的陸鹿來給宋赫然做文章的話，後面即便是澄清了，也得丟一波粉。
喬伊能料想到這件事的發生，但她並不想阻止。
一是宋赫然的脾性她很了解，他決定的事情哪怕是刀山火海也得闖一闖，別人是改變不了的。
二是每一人的成長都是一瞬間的，宋赫然的性格要想變得成熟一些，得經歷一些事才行。
喬伊道：“鹿鹿現在的處境，我們得咨詢一下律師。”
“喬姐，辛苦了，給你添麻煩了。”宋赫然道。
喬伊拍了拍宋赫然的臂膀，道：“沒事，鹿鹿也是可憐孩子。”
第二天是周一，宋赫然代言的一個品牌在帝都新開了一家旗艦店，需要宋赫然到場替品牌站臺，並拍一組宣傳照片。
宋赫然要去工作，自然不能帶陸鹿一同前往，而陸鹿的新幼兒園又還沒有聯系好，她便只能待在家裏。
還好喬伊先一步請好了育兒嫂，要不然留一個三歲小孩獨自在家，多危險呀。
住在兒童餐椅上看著正在門口穿鞋的哥哥。
她用捏著小勺子的手朝哥哥揮了揮。
“哥哥，要認真工作哦。”
起先宋赫然還以為陸鹿會纏著他，不讓他離開，可沒想到跟她講清楚自己是要去工作之後，陸鹿一點都沒有鬧情緒，反而一再叮囑他要認真工作。
宋赫然回答道：“知道啦，啰嗦，都說幾遍了。”
“哥哥，我這是在提醒你。”
“你不認真工作是賺不到錢錢的。”
哥哥賺不到錢錢，那她和哥哥一輩子都要住在這個破房子裏。
鹿鹿想住在像兒童餐廳那樣的彩虹房子裏，才不要在這個灰撲撲的房子呢。
自從被陸鹿判定為賺不到錢的窮人之後，宋赫然就對錢這個字特別敏感。
他聽到陸鹿又讓他努力賺錢，他自知辯論不過，道：“得得得，走了，你在家乖乖聽劉阿姨的話，不乖的話，回來打你屁股。”
陸鹿聞言嘆了口氣，小臉上流露出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
看哥哥這個樣子，估計是賺不到錢錢了。
賺錢錢這事，還是她自己努力吧。
她要乖乖吃飯，努力長高，變成大人。
到時候就能賺錢讓哥哥去住彩虹房子了。
陸鹿吃完盤子裏的飯之後，便被劉阿姨抱到了沙發上。
劉阿姨打開電視機，將遙控器放到了她手裏。
陸鹿看著遙控器上的按鍵擺弄了一會兒還是搞不明白，她將遙控器扔在了一邊，回想起之前哥哥好像是直接對著電視機說話就可以了。
陸鹿盯著電視機，喊道：“我要看動畫片！”
“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動畫片！”
“正在為你搜索中華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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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為你搜索電飯煲，請稍等……”
“不是電飯煲啦，是天線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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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笨蛋！不是啦。”
“您說什麽，我沒聽清！”
陸鹿見電視機一直聽不懂她在說什麽，急的在沙發上直蹦跶。
電視機好笨呀。
怎麽會有這樣子的笨蛋！
“未檢測到您的聲音，小娜先退下了，有事您再叫我。”
“你好笨哦。”
打掃幹凈廚房的劉阿姨聽到陸鹿的聲音來到客廳，發現陸鹿被電視機的智能語音氣的小臉紅撲撲的，被這畫面給逗笑了。
她拿起遙控器按到動漫頻道，問道：“要看什麽。”
“天線寶寶。”
劉阿姨替陸鹿播放好天線寶寶，陸鹿這才平靜下來。
陸鹿看的入迷，劉阿姨在旁邊陪著她看，兩人時不時的交流一下劇情，看完兩集後，劉阿姨便按下了暫停鍵，拿出益智玩具和陸鹿玩耍。
劉阿姨很溫柔，陪她玩的時候特別耐心。
陸鹿很喜歡這個劉阿姨。
兩人在家裏玩的認真，連窗外下起了大雨都沒發現。
而另一邊的顧家別墅內。
顧聖明看著窗外的大雨，剛想叫司機備車，卻突然想起司機被他派去機場接客戶了，他只能自己開車去公司了。
他拿著車鑰匙正準備去車庫，兒子顧恩鈺卻攔在了面前。
顧恩鈺看著爸爸手裏的車鑰匙，又發現今天司機叔叔沒來，滿腦子都是陸鹿昨天跟他說話的話。
下雨天一定不能讓爸爸開車。
他張開雙臂攔著顧聖明，道：“爸爸，鹿鹿說你不能在下雨天開車。”
“鹿鹿是誰？”顧聖明思考了一秒想了起來，他有些不悅：“你就這麽聽信一個陌生人的話？”
“爸爸，你今天就別開車了好不好。”
“顧恩鈺，你給我讓開！”
顧聖明平日裏十分嚴肅，顧恩鈺是害怕他的，可他更害怕爸爸真如陸鹿所說，出現危險。
他緊緊的抱著顧聖明，心想，如果爸爸執意要開車，那他就不撒手了。
顧聖明面對反常的兒子，覺得莫名其妙。
可下午還有一個重要會議，他沒時間與兒子耗下去，他只好妥協：“我叫滴滴專車行了吧，你撒手。”
顧恩鈺生怕爸爸變卦，他仍不肯放開，直到滴滴專車開到他家門口，他親眼看著爸爸上了車才放心。
希望陸鹿說的不是真的。
坐上專車的顧聖明滿腦子都是昨天遇到的那小丫頭說的話，他冷哼一聲，十分不屑。
也不知道那小丫頭的父母成天給孩子灌輸了些什麽。
小小年紀就知道胡說八道。
而就在這時，車內的地圖語音播報，道：“正在為您重新規劃路線……”
顧聖明定睛一看，發現師傅明明有近路不走，換了一條更遠的路。
司機師傅從後視鏡裏註意到了顧聖明的目光，他怕被誤會，解釋道：“先生，我過來的時候那條路發生車禍了，路都被封了，只能繞行了。”
“什麽車禍？”
“嗐，就在十分鐘前，一輛大貨車和一輛小車相撞，大貨車直接將小車撞出欄桿，小車掉到湖裏去了，這會兒估計在撈車呢。”
顧聖明聞言，臉色煞白，腦子裏浮現出那小女孩當時對他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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