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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容宴番外2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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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容宴番外2朋友

盧遠被吵醒了還有些不耐煩,瞇著眼睛看他了一眼,然後就翻了個身側躺著又睡了,似乎沒有醒過來一樣。

容宴當時就懵了,他家教極其嚴格又是單親的家庭,所以母親從來都沒有講過關於這方面的事情,還有些刻意的回避。容宴從小也沒對誰動過什麽特別的心思,連個A片都沒看過。

進圈子不久之後,就有形形色色的人找上他,他剛開始不懂就覺得厭惡,但後來好歹知道是什麽意思,但沒有深入的了解過。

容宴看到身邊的盧遠,腦袋一下就大了,裏面嗡嗡的亂想,好像宿醉一樣。全身也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心臟似乎被擰著一樣的不舒服。

盧遠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而且床上都是涼的,一看時間都下午兩點了。他還有點懊惱,想著當時自己是太困了,居然沒有起來。

其實盧遠除了親吻之外什麽都沒有做,年少輕狂自視甚高,盧大少總覺得自己應該和那些沒有素質的富二代有區別,所以從來不強迫別人,倒是享受征服的快感。

他進了浴室自己解決了一下問題,就也倒在床上睡了。盧家的太子爺,根本沒有服侍過什麽人,所以就自顧自的脫了衣服睡覺,也沒想著容宴穿著襯衫會不會難受。

他可沒有想到容宴一點這方面的經驗也沒有。在娛樂圈裏混的,就算沒爬過別人的床,但瞧的也應該夠多了。

容宴渾渾噩噩的離開酒店,他都不敢回家,怕母親問起來,萬一知道了什麽一定會很傷心。最後一咬牙跑到了經紀人給配的宿舍公寓去。

當然他們這些沒有名兒的小演員,誰會被安排單人宿舍,都是幾個人合住的。容宴因為是本地人,所以根本就沒有住過。他拿鑰匙開門進去,就聽到有暧昧的喘息聲,整個人都楞住了。

在這個圈裏,男人陪睡的價錢有的時候比女星要高不少,或許圈外人的會驚訝,但就是這麽個習慣。和容宴合住的是同時簽約的一個小藝人,年紀都沒有他大,長得不錯就是有些娘,但是會發嗲,自然比他混的好。

容宴全身都僵硬了,那個人的房門都沒有關嚴實,就半開著,裏面暧昧的喘息和尖叫,一聽就不是一男一女而是兩個男人。

他被嚇著了,飛快的進了自己的屋子,將門鎖上。也顧不得床上因為太久沒有住人沒有清理而都是灰塵,直接跌了上去。

他呼吸急促,感覺到空氣裏都是灰塵的味道,難受的要命,卻一動不動的。自己不斷安慰著自己,似乎想要平覆心情。但是屋子裏太安靜了,就算隔著兩道門,都能聽到隔壁奇怪的聲音一樣。

就在他心力憔悴的要睡著的時候,忽然就聽到客廳裏的動靜。隔壁的小藝人和金主做完了,似乎在送人。

一個男人發嗲的聲音讓容宴全身都抖了一下,緊著就聽到另一個男人說道:“剛才我聽到有人進來了,是不是你背著我還藏了野男人?”

小藝人佯裝嗔怒的說道:“怎麽可能呢,你都快把我弄死了,還哪裏找什麽其他男人。估計是室友回來了。”

男人笑了,說道:“你室友是不是最近電視裏演的那個?”

容宴聽到男人說了自己的名字,他脊背上立刻泛起一些細細的顆粒。小藝人有些不高興的說:“你不會還惦記著別人吧?有我陪著還不夠?”

男人半哄半騙的安慰了他幾句,不過一聽就是假話,最後才說道:“下次把人叫我瞧瞧,那模樣看一眼就叫人怪惦記的。今天我一會兒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容宴自那以後也不敢再回到公寓去了,也沒再見他的那個室友。本來以為也不會再見到盧遠,但是他想差了,僅僅一個星期過去,就在劇組裏見到了盧家的太子爺。

盧遠出了錢,所以他一來就是劇組裏的貴客,誰都點頭哈腰的,也不會說他妨礙拍攝,想幹嘛就幹嘛。

盧遠幾天不見容宴,閑下來就又惦記起來,幹脆直接到劇組裏去找人。

容宴還是剛過十八的少年,根本說起來也不成熟沒有脫去稚嫩。過了這麽幾天才慢慢的恢覆過來,這個時候又見到盧遠,立刻臉上就慘白了,一點也藏不住事情。

盧遠以為是那天早上對他的態度太差了,所以把人給嚇著了,就顯得更紳士更溫柔,容宴演戲的時候都不過去搗亂打攪他,在劇組安靜的看了整整一天的拍戲,收工的時候才貼上去找他。

容宴一整天都不在狀態,被導演罵了好幾次。收工就想趕緊跑掉,但還是被盧遠堵住了。

盧遠自己開了車,說道:“我想約你去吃飯。”

容宴抿著嘴沒有說話,雖然竭力鎮定,但眼睛裏還是有驚恐的。

這把盧遠逗笑了,安慰他說道:“你別這麽怕我,我這不是想追你麽?上次你和我一起吃飯就不高興,所以這次先問問你願不願意。而且上次你在我旁邊躺了一晚上,一點抗拒的能力都沒有,我不也沒對你怎麽樣。”

容宴楞了,似乎聽不明白他說的什麽,詫異的看著他,似乎覺得他說了假話,詫異之中還帶著些憤怒。

盧遠也是一楞,被他的反應弄糊塗了,很快就了然的笑出聲來,“你不會以為我把你怎麽樣了吧?你的衣服我都沒脫。你不同意,我抱了你也沒意思。”

容宴臉一下就紅了,尷尬的不得了。但還是睜大眼睛,帶著些欣喜。

盧遠說:“你跟那些小演員都不一樣,實在太對我胃口了。跟我去吃個飯吧?我保證還是不會對你做什麽。”

容宴很快就冷靜下來,皺了一下沒,他想到剛才盧遠說的話,要追求自己。開口說道:“抱歉盧先生,我是男人,請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盧遠不在乎,笑道:“男人怎麽了?這個圈裏男人和男人還少麽?我就是喜歡你,就是想要追你。”

容宴心裏跳的快了不少,估計是因為知道盧遠並沒有做什麽,所以之前那些厭惡驅散了不少,多多少少還有些冤枉了他的尷尬。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等著這裏不走了,萬一有狗仔拍到什麽可不好。”盧遠有些耍流氓的架勢,和他臉上紳士的微笑一點也不配套。

容宴沒有辦法,只好上了他的車。

盧遠帶他去了高級的餐廳,一晚上都體現了他的紳士和教養。盧家的太子爺,雖然還是年輕愛玩,但從小被當繼承人培養,知識和見底還是有的。

盧遠說:“我在電視上看到你,真的非常吸引人。不單單是長相,還有你的演技也很好。”

少年人,誰不喜歡得到別人的誇獎。容宴不知道他這麽說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但還是有些高興的。

最後盧遠送容宴離開,不得不說一個晚上度過的很愉快。容宴想了想,走的時候忽然說道:“抱歉盧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怎麽才會喜歡個男人。但是……其實我們可以做朋友。”

盧遠看著少年嘴唇微微開合的說著話,就覺得心裏有些癢,想到上次的那個吻,更覺得心跳加快了,砰砰的砸著耳膜。他並不是心急的人,就笑著點了點頭,好像答應了一樣,但是沒有開口說話,模棱兩可的樣子。

之後盧遠會經常來找容宴,容宴起初覺得不妥,但是盧遠很自然的說要跟他做好朋友,朋友當然要經常見面,沒什麽不好的,而且自那以後盧遠也絕口不提追他的事情。

容宴和盧遠的關系走的近了,自然會有很多人想巴結容宴,就連平時在劇組裏,都會無緣無故的碰到好多人來給他介紹戲。

容宴剛開就接了,因為他需要錢,所以盡量安排自己的工作,讓每天都充實。但是因為找他的人太多,所以根本不可能每個都接,只能回絕了一些。很快劇組裏就開始傳他耍大牌,欲拒還迎什麽的。

很多時候,有人給介紹戲爽快的答應反而是得不到這部戲的,沒準就石沈大海無人聯系。但是如果會裝會欲拒還迎,就另當別論,就像容宴無意的拒絕,說自己幾個月內的戲已經接滿了什麽的,就會變成搶手貨。

容宴剛開始聽到傳聞覺得莫名其妙,後來有人好心的跟他說了,他才恍然大悟。不過他一個沒名兒沒錢的小藝人,也什麽都做不了,只好笑笑就算了。

後來劇組裏容宴耍大牌、他會裝的傳聞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變了味道,因為盧家太子爺聽到了不高興了,就變成了容宴被人言語惡意中傷,但是大度的一笑置之,不和別人一般見識。

容宴當時楞了,還是笑了笑沒有接話。這些笑當然含義不同,上一次是無可奈何,這次更多的是嘲笑,也不知道笑別人還是笑自己。

盧遠的耐性根本沒有多長時間,起碼沒有長到容宴這部戲殺青。盧家的太子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算不說話不開口,都有各色的男男女女投懷送抱,追著想要被潛規則。雖然盧遠對容宴上心了一段時間,但說實在的,這種心跳加速的感覺沒有維持多久,就慢慢的淡忘了。

劇組徹底殺青之後,容宴就有好久沒有見過盧遠了。本來以為他工作太忙沒時間,後來也就知道估計對方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這個圈子裏常青樹太多,但那些都是外表。其實讓人老的很快,僅僅一年多的時間,容宴就從青澀的少年變得穩重成熟起來。

說起來容宴不喜歡演戲,因為會被強迫著做一些不喜歡的動作或者表情。他又沒接受過特別的教育,所以那種一切都是藝術的職業素質也不會根深蒂固。但是家裏缺錢,他不得不繼續演戲。而且有的時候會想起盧遠來,那個人說在電視上看到他,說他演的很好。

這也成了動力的一部分,容宴沒有深究過為什麽。

容宴扮演的男三人氣超過了主角,讓他一下就火了,從默默無聞的N線演員,變成了有小部分粉絲群體的藝人。

但是圈子裏不簡單,再有人氣再有演技,沒有人脈和機遇都是不成的。尤其是這種火的太快的,很容易被嫉妒和重傷。

容宴火了一把,就莫名其妙的被經紀人雪藏了。他一度半年多沒有接到一部片子,就連MV和gg或者雜志都沒有。

沒有出鏡率沒有曝光,在五光十色的世界裏,根本維持不住多久。很快就有新的明星取代,粉絲也會移情別戀。

容宴後來才聽說,有個叫做江思雪的女藝人,跟他的經紀人搞上了關系。說是容宴以前得罪了她,所以想要借機會報覆。江思雪跟經紀人好了幾次,經紀人就把容宴的通告和劇本都推掉換了別人。

容宴甚至都不記得江思雪這個名字,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女人是盧遠以前的女朋友,或者都不算女友,而是娛樂的對象更準確。

容宴被打壓雪藏,一直又過了三個月,才接到一個消息。說是他參演男三的那部戲獲了小獎項,有個派對需要劇組成員參加。

他有些驚喜,總歸是雪藏後的第一個活動,所以沒有拒絕就答應出席了。但是他當時沒有什麽錢,買不起好衣服,其他一同出道的小藝人都會花幾萬塊錢置辦出派對的衣服,但是他一分也拿不出來了,只好穿著以前的西服去。

派對之前有走紅毯,還有記者拍照。負責人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幹脆都不讓容宴上紅毯,就說反正是一個劇組一起走,少一個多一個也沒什麽關系。

容宴有些心涼,但是沒有反對的權利。冷靜溫和是他在鏡頭前的形象,也同樣是萬能的面具。

經紀人同意他出席派對,並不是想要讓容宴恢覆起來,而是聽說有人對容宴有意思,所以特地把人弄過來。

派對上盧遠也來了,比上次再見的時候成熟了太多,讓容宴都有些沒認出來,也不太敢認了。盧遠帶著商業化的微笑和幾個商人帶著客套,似乎應對自如,一點也不慌張,以前的少年輕狂蕩然無存。

盧遠的目光掃過容宴,但是太子爺顯然不記得他了,都沒有停留就晃了過去。容宴笑了笑,沒有多餘的表情,好像這種場面也沒什麽驚訝的。

派對到一半的時候就有人來找容宴搭訕,容宴不認識那個男人,但是聽到男人說話,臉上平靜溫和的微笑著,但心裏突突跳,緊張的有些手心出汗,他到底還是太年輕了。

這個男人的聲音容宴還記得,當時那個室友帶回來的男人,在客廳裏說話的聲音,他還記得。男人顯然沒有什麽好心眼,而且目光帶著赤裸裸的興趣,讓人反胃。

派對來的人很多,盧遠的確沒有註意到容宴。他應付著商業夥伴,有點不可開交,從容鎮定都是假的。

他發現容宴的時候非常驚訝。盧遠本來是去廁所喘口氣的,但進去就看到一個熟悉而被淡忘了的人。

容宴臉上有些不正常的發紅,被一個男人拉扯著。他似乎沒有什麽力氣,男人笑著摟住他的腰,嘴裏罵罵咧咧的還都是些下流的段子。

盧遠覺得自己估計是一晚上被憋壞了,所以火氣一下就上來了。他一把將那個男人扥開了,伸手就拖住容宴的腰,將人摟緊懷裏。

男人差點沒站穩,靠在洗手間的門上才沒有摔倒,剛要罵人,定眼一看是盧家太子爺,顯然認識的,憤怒變成了賠笑,說道:“這,盧大少今天也來了?我這都沒看到,真是太失禮了。”

盧遠冷笑了一聲,說:“你在這裏幹什麽?”說著看了看懷裏癱軟的人,顯然是被下了藥,“你還真會挑人下手,都挑到我頭上來了,眼力不錯啊。”

男人被嚇得一哆嗦,知道自己壞事了,“啪啪”就給了自己兩個嘴巴,說道:“盧大少,我可不知道啊,您瞧我著眼力健兒,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事先可不知道,要是知道怎麽都不敢啊。”

盧遠沒時間和他廢話,容宴顯然很難受的樣子。他直接將人抱起來,也不敢走電梯怕被人拍了照片,直接從樓梯下到地下車庫。

容宴有些半昏迷的狀態,但男人下的可不是安眠藥,難受的時不時在盧遠身上蹭著,想要發洩一樣。

司機看到大少抱著人出來,也沒有廢話,直接開到盧遠的私人別墅去了。

盧遠將人抱緊臥室裏,放在床上。這才有時間定眼去仔細打量容宴,轉眼已經有小一年的時間沒見面,容宴的樣子好像有些變動,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小整容,變得成熟而更加精致。

他呼吸有些急促,當初對容宴就有小心思,隔了一年才發現還是有的,想要趁機將人占有。

盧遠靠過去親吻他的嘴唇,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他近乎瘋狂。容宴迷迷糊糊的抓住他的胳膊,想要反抗,但是又不像。舌頭沒有章法的動著,讓盧遠更興奮。

兩個人親吻了很長時間,盧遠舍不得的離開他的嘴唇,本來就想要繼續下去,但是忽然心裏一震,才發現容宴哭了,臉上都是淚。

盧遠覺得心臟被重重錘了一下,容宴嗚嗚咽咽的嘴裏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像還叫著母親。

這讓盧遠咒罵了一聲,他想到當初信誓旦旦的和容宴說過沒有他的同意不會碰他。不禁懊惱的抓了抓頭發,然後粗暴的跪在床上,將容宴的褲子扯下來,幫人紓解。

這還是盧大少第一次給人辦事,沒經驗不說,還非常的折磨,覺得自己都快被憋死了。他幫完了容宴立刻就鉆進浴室裏,解決好了又泡了四十多分鐘才出來。覺得自己比剛才冷靜多了。

等他出來的時候容宴已經老實的睡著了,估計被下藥的量也不大,沒什麽大礙。盧遠一屁股坐在床上,想要倒頭就睡,但又想起了什麽,從床上跳起來。

他想到那次容宴誤會了自己,又好氣又好笑的。他就想自己去客房睡一覺,但又覺得懶得走路出房門,幹脆倒在大床對面的沙發上就睡了。

容宴醒過來的時候是大半夜,四點多鐘。盧遠從小就沒睡過沙發,難受的睡不踏實,聽到動靜就坐起來了。

容宴看到他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是馬上又松了口氣,似乎明白過來自己是被救了。臉上的表情一直都是平靜沒有什麽威脅力的。

盧遠拍了拍自己的腿,說道:“雖然我給你換了衣服,不過這次我也什麽都沒做。”

“謝謝。”容宴笑了一下,他嗓子裏有些灼燒的嘶啞,說道:“沒想到再碰到你。”

盧遠覺得這小一年自己被迫改變了很多,他不能再到處的玩,要每天與合同和滿臉假笑的合作商打交道。而青澀的少年也變了,眼神變得溫柔,表情也更加讓人如沐春風,但這麽假的面具,讓他不喜歡更不屑。

但又有很多事情沒有改變……

盧遠突然站起來,走過去然後坐在床邊。安撫一樣的拍了拍容宴的肩膀,然後手擡了兩次,第一次有點猶豫,不知道容宴會不會抗拒自己碰他,第二次才摸了摸他的眼睛。

“你怎麽一點教訓也不漲?上次被我下藥了,這次又喝了什麽?”

容宴笑了笑,說:“沒有。”笑容更像是他說話前的習慣動作。其實他很註意,沒有吃過東西更沒有喝過什麽。不過去洗手間的時候,突然就被人從後面捂住了口鼻,潮濕的空氣讓他心裏“咯噔”了一下。

盧遠其實也不想跟他糾結這個,把手指從他眼角落下來,說道:“你還很年輕,從現在開始整容不好,後遺癥會很多。照這樣下去,過不了幾年臉就不能要了,也不能再演戲了。”

容宴難得的一楞,沒想到盧遠會瞧出來自己臉上微小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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