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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訂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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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訂婚宴

訂婚宴看起來很低調,不過只是表面的,辦的很講究,來了不少巨賈。當然這些有錢人,有的是和盧家關系不錯來祝賀的,有的就是來看笑話的,例如夏以琛。

夏以琛和盧遠說話的時候一直拉著安均淺的手,不拉手就摟著他的腰,顯得非常親近,弄得安均淺非常變扭。

好不容易客套完了,夏以琛才帶著安均淺走開去別的地方。

“拍戲怎麽樣?”夏以琛似乎不記得幾天前的不愉快,表情就像平時人前一樣的溫柔,“我看你瘦了不少。”

安均淺有種一直是自己想多了的感覺,或者小心眼兒的是自己才對,夏老板壓根沒有當回事的想法。隔了半分鐘才說,“挺好的,就是劇組吃的不合胃口。”

夏以琛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只是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聽到了沒有,遇上了其他商人,又客套起來。

訂婚宴少不了食物,中途安均淺一個人溜了個空,去填飽了肚子。吃的差不多一轉身就看到了一個西服革履的男人,咽下去的食物立刻就覺得卡在了嗓子眼兒,難受的厲害。

安澤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從表情看似乎一副得志的樣子,正在和另外一個男人說話。對方低頭哈腰的,連連恭維,兩個人談的挺高興,也不知道在說什麽。結果很快就有人過來找安澤,安澤就跟著男人過去了。

安均淺順著瞧過去,整個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安澤走過去和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貴婦站在一起,那個人正是安均淺的母親。

安均淺的母親看起來很年輕,也很和藹的樣子。對安澤說了兩句話,安澤很老實的點頭答應,安母笑了然後跟他一起去前面。

這是安均淺再見到母親的第一次。他楞了半天的神兒,一動不動的,喉嚨裏幹澀的滾動了兩下,結果張嘴也沒發出任何聲音來。

說起來安均淺小的時候,安老爺子總是見到他就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非常容易動怒,而安母看到安老爺子發怒就抱著他哭。剛開始安均淺覺得是因為自己學習不好,可是後來不管怎麽樣還是如此。

等大了安均淺反而沒人管了,安老爺子忙著公司,似乎也沒有安排他接手的意思,對他也是放養政策,不再過問。安均淺對安老爺子是敬畏,見著就不敢放肆了。而對於母親是有點小心翼翼,他總是莫名其妙的讓母親傷心,自己完全不知道為什麽。所以漸漸的就喜歡不著家,一群人出去廝混。

“在看什麽?”

夏以琛的聲音嚇了安均淺一大跳,手都哆嗦了一下,回過神來的時候趕緊搖了搖頭,“沒什麽,我以為看到熟人了,認錯了。”

夏以琛本來就沒打算多問,只是說,“我知道你也累了,再過一會兒就可以回去。”

安均淺點了點頭,腦袋裏有點空洞洞的感覺。

那邊安澤看到了夏以琛,安老爺子和安母正好在和盧遠說話,他就自己走過來,“沒想到夏老板也來了。”

夏以琛笑了笑,“盧老板訂婚這麽大的事兒夏某不來也太不給面子了,是不是?”

“說得對。”安澤目光掃了一眼旁邊的安均淺,又說:“我聽說王導演那邊時間很緊,夏老板還把小淺也帶過來了。”

“我帶小淺來放松一下,總是工作也不好。”夏以琛神態很自然,“再說,帶他來見見世面也是好的。”

安均淺皺了皺眉,本來以為安澤是針對自己,等著這兩個人繼續說下去,才發現其實這些話是說給別人聽的。

安澤點頭,“這麽講究的訂婚宴,在圈子裏也不是每年都有的。就怕夏老板的心肝寶貝看了反而嫉妒的不開心。”

安澤說完了就笑了,夏以琛也笑起來,順便握住安均淺的手,說道:“我怎麽會虧待自己的人,去國外辦訂婚也照樣可以的,就不知道到時候你們肯不肯來捧場了。”

他們說話聲音不大,只是那邊盧遠離得也不遠,估計聽得清清楚楚,臉上表情不太自然。

安均淺看到盧遠的表情,想到雷宗有說過的話,又想到容宴打電話時的言語,恍然發現什麽盧三小姐,八成就是個幌子而已,而真正和容宴有關系的就是今天訂婚的盧遠。

安均淺忽然覺得容宴有點可憐,聽他昨天打電話的語氣,估計是真心喜歡盧遠不假。在這個富人的圈子裏,有真心還不夠,門當戶對才是前提。容宴雖然算是一線明星,可也對不上豪門世家。別說落寞的盧家需要擴充實力取個千金小姐,就算盧家還是興旺的時候,那也要取個貴女才不跌面子。

他們的話都說給盧遠聽,明著下套暗地裏也不能讓人舒坦,說的差不多了才走遠。

夏以琛這才說,“還沒有祝賀安老板,最近生意越做越大了。另外,我聽說安老爺子有意認義子,安老板以後在安家說話的分量也更重了。”

安澤臉上有得意的神色,不過也克制的很好。而安均淺臉上驚訝的表情就有點難以掩飾了,幸好兩個人都沒有在意他。

安均淺震驚了,安老爺子要認義子,要認安澤為義子?如此肯定是明擺著告訴大家,以後安家的產業由安澤來接任了。

之前安均淺是被放養的,一直不讓過問家裏的公司事務。只不過他是安老爺子唯一的兒子,安老爺子又非常守舊頑固。在安老爺子突然昏迷的那一個月裏,也是安均淺被趕鴨子上架接手公司的,大家都覺得之後安家只可能落在安均淺手裏,不做他人選擇。

就算安均淺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也沒想到安老爺子選的是安澤,畢竟之前安老爺子對安澤的態度非常不好。安澤的為人讓安老爺子很看不上。

離開訂婚宴的時候安均淺還昏昏沈沈的,臨走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安母笑著與安澤說話,看起來很慈祥溫和。在他的印象裏,母親就沒有開心笑著與自己說話的時候,總是很悲傷。

坐進車裏的時候他才松了口氣,雖然覺得很累,但不知道為什麽,腦子裏老有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回亂轉,讓他不能安寧。

“你對安老板很有興趣?”

旁邊的夏以琛突然出聲,安均淺第一反應是詫異。回想了半天,估計是自己剛才的反應被夏老板察覺了,但是怎麽會誤會自己對安澤有意思?

他有點好笑,也不做解釋,直接說道:“沒有。”

夏以琛點了點頭,沒有不相信的樣子,換了話題繼續說,“我讓人給你安排好了,明天可以好好休息,周一再送你回劇組。”

回到別墅的時候差不多十二點,安均淺今天做了幾個小時的車,不亞於在劇組裏拍戲的疲憊。直接上了樓,準備回自己屋裏去泡個澡,然後好好休息一下。

結果剛一推門,就嚇了一跳。他的房間門一般都不會鎖,每天都要有人來打掃,但是除了夏以琛,別人也不會隨便進來。黑燈瞎火的,眼前站著個人,實在很突然很森人。

“蘇巖?”

安均淺嚇得頭皮直發麻,對方似乎也被嚇著了。他淡定了半天才看清楚,然後將屋裏的燈打開。

他對蘇巖可有剛見時候的好感,驚訝的看著站在自己屋裏的人。蘇巖似乎沒有想到安均淺會回來,也有點吃驚。

“你回來了,我以為是以琛哥……”

累了一天,又遇到了不順心的事情,安均淺一點和他客氣的心情都沒有,語氣也不好,直接說道:“不好意思蘇先生,夏老板臥室在旁邊。”說著給他拉開門,直接請人出去。

安均淺剛開門,就看到了夏以琛。夏以琛見到蘇巖也挺驚訝的,“怎麽過來了?”

蘇巖趕緊說道:“我明天就要去外地拍戲了,所以來找以琛哥,可是你從中午就不在,我一直等到現在。”

“我知道了,拍戲的時候多註意身體,有事情可以打電話給我。”夏以琛表情淡淡的,然後叫來了王鵬睿,直接讓人送蘇巖回家。蘇巖似乎有點不甘心,不過也沒辦法,只好走了。

安均淺就當什麽也沒看見,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就自己進了浴室間。聽著夏以琛疏離的口氣心裏其實有點暗爽,不過自己沒發現。心想著如果自己是夏以琛,估計也不會喜歡蘇巖的,誰叫他長著一張和他哥哥一樣的臉。

夏以琛對蘇銳有愧疚,所以可以很大程度退讓的捧著蘇巖順著蘇巖。但是長著一張相似的臉,瞧見了只會想起當年的事情,更加愧疚更加難受,如果這樣都能喜歡上,估計就是個受虐狂。

他在浴室裏泡了很久,差點舒服的睡著。結果出來之後就看到夏以琛穿著浴袍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安均淺糾結了,他整個人泡的軟塌塌的都沒勁兒,實在不想做那檔子事。

夏以琛擡頭看到他糾結的表情,笑出聲來,“上床休息吧,我也累了。”

他松了口氣,但是看到夏以琛玩味的表情,覺得有種被耍了的感覺。想著不是找自己來做的,難道是等著自己一起睡覺的?夏老板真是越來越有“情趣”了……

屋裏關了燈,天氣變得有點涼,蓋著薄被剛剛好,不過兩個人一起躺,一床大被子中間空著灌風就不太好了。

安均淺剛覺得有些冷,就感覺到夏以琛貼了過來,後背熱乎乎的,還有一進一出的呼吸掃在他的後頸,有點癢。

他出去拍戲也有半個多月,再和夏以琛躺在一起總覺得有些別扭。不過夏老板沒有給他體會別扭的時間,問他:“明天有想去的地方麽?”

“沒有,就想休息。”安均淺很誠實,他現在每天累得都快趴下了,有時間就想休息,哪裏都不想去……

“拍戲很累?”

“是體力活。”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安均淺昏昏欲睡,不過看起來夏以琛不困,一直跟他說著話,不讓人睡覺。

安均淺實在困得不行了,夏以琛說話他就哼哼兩聲敷衍著,最後就打起呼嚕來。

不用早起,這對拍戲的安均淺來說實在太奢侈了,睡到了十點多鐘才睜開眼睛。大床都被他一個人霸占著,夏以琛估計是早起了,反正沒看到人。

他在床上懶了半天才起來,主要是覺得有點餓,準備下樓吃了東西再回來繼續睡。

夏以琛就在一樓,安均淺剛下了樓梯就瞧見男人坐在沙發上,似乎在和別人談事情。他本來不想過去打攪的,不過夏以琛眼尖的發現了他,就叫他過去。

安均淺走過去才發現,對面坐的居然是魏漢,有點驚訝。

“起了?”夏以琛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示意他坐下來,“都快中午了,魏經紀人等了你好半天了。”

安均淺更驚訝了,魏漢基本都不會來找他,有事情也會跟鄒蓉直接說的,讓鄒蓉來轉告他,不知道今天來找自己是什麽事情。

“是我叫魏經紀人來的。”夏以琛看出了他的疑問,“當初給你選經紀人,也是你提出來的,要好的。不過看起來,就算配了好的經紀人,不合適也不行。你和經紀人的溝通一直不怎麽好。所以今天正好你也休息,把你的經紀人找過來,好好談談。免得你忙起來,又顧前不顧後的。”

安均淺樂了,夏老板果然還是記著捆綁炒作的事情。

說是讓他和經紀人談談,不過其實他在旁邊基本沒說話,都是夏以琛和魏漢在說。夏以琛是商人,說話從來不直接,都是拐著彎彎的,不過魏漢肯定能聽懂。

十一點多鐘,魏漢才離開別墅。夏以琛站起來,說道:“不要太開心,我幫你推了一些飯局和炒作,但是沒有成績,公司也不會硬捧。”

安均淺忽然覺得夏老板也是有通情達理的時候,跟著他一起去了餐廳吃午飯。

下午安均淺就接到了鄒蓉的電話,鄒蓉那裏聽說了,當然很高興,還有點揚眉吐氣的感覺,“不過你別高興的太早了,這些炒作雖然低俗了點,可是比較有效。夏老板幫你推了,你要更加努力才能紅。”

“這個我知道。”

“對了。”鄒蓉語調高了八度,顯得特別興奮,“你記得前幾天餘卓維剛來,咱們都嚇了一跳,還說怎麽去整容了?”

“嗯,記得,怎麽了?”安均淺拿著劇本躺在床上看,一只手拿著手機,隨口問了一句。

“聽一個化妝師說,其實餘卓維是被人打了,鼻子都打歪了,臉上見血破相了才不得不去整容的。”鄒蓉哼了一聲,“我就說他那張臉怎麽越整越難看,原來是被打的。”

“……”安均淺是真沒想到這一節,聯想一下劇組裏餘卓維對自己的態度,雖然互相不待見,但對方明顯收斂了很多,也沒有之前囂張了。

雷宗有對這件事情是不知情的,這個安均淺知道,難道是夏以琛找人把餘卓維給修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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