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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趙琰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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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宮寒辰感覺到這一眾人不再是之前那種群魔亂舞的打法,似乎在策劃著什麽。

等到意識到的時候,為時已晚,幾把染著月光的刺刀向宮寒辰刺來,一個個都像是索命的閻王爺。

而宮寒辰的身後,是一方深不見底的池塘,已經沒有退路。

既然這樣,不如拼死一搏,宮寒辰神色凜然,立在原地不動了。

等那一群人撲上來以後,宮寒辰縱身一跳的同時飛起一腳將最中間的人踢翻。

容不得片刻遐想,宮寒辰伸出腿橫掃過去,除了兩個機靈的其餘全翻到在地。

宮寒辰一看時機已然成熟,便屏氣凝神,朝著池塘邁出了步子。

他非但沒有落入湖中,所踩到之處只有一圈圈細細的漣漪蕩起,甚至荷葉上的水珠都不曾掉落。

就這樣越過池塘,從屋檐上飛走了。

剩下的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目瞪口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淩波微步?”

倒地的人艱難地爬起來,“還楞著幹什麽?還不快去追!”

“就是!老大說了,辦不了這個人我們就得提著頭回去見他!”

那兩個人這才如夢初醒,“是是是,咱們分頭行動。這小子身上有傷,跑不了多遠!追!”

“就是,快追!”

宮寒辰逃走後無處可去,只能暫時找了間破廟裏躲起來,還得時刻提防有沒有人跟上來。

好在此刻夜色已深,街道上並沒有什麽行人,只要沒人看到自己的行蹤,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有人找上門來的,畢竟對自己的輕功還是有信心的。

但是人生地不熟的,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的好。

就這樣神經緊繃,維持了許久,宮寒辰終於有點兒繃不住了。

宮寒辰咬緊牙關將腰帶緊了緊,防止失血過多,大概是觸到了腰間的傷口,一陣疼痛頓時席卷全身,伴隨著來的,還有一陣眩暈。

估計硬撐不了多久了,宮寒辰暗自想著。

京城,雨。

魏婉童今日醒的有些早,向大夫人,魏桓請安後,去用了早膳,便回到了房中。

在房中練了會兒字,覺得實在無聊,便喊雲小過來給自己梳頭發。

“小姐今日想編怎麽個樣子的頭發?”

“你看著辦吧,簡單利落些最好不過了。”

雲小指了指銅鏡前的椅子,“那小姐坐,雲小先去給您打盆熱水來。”

不一會兒,雲小便端來一盆微微冒著熱氣的水,水裏泡著些皂角。

只見雲小將魏婉童的頭發輕輕打濕,又用牛角梳理順,然後將後腦勺的頭發分股,結鬟於頂,如此來回幾次,頭頂便有了形狀,不用托拄,使其自然垂下,最後束結髾尾、垂於肩上。

“小姐,這個呢,叫做百花分髾髻,是那些墻畫裏的仙女們常梳的發型。”

“是嗎?我要有你一半心靈手巧就好了。”

雲小小心翼翼地給魏婉童頭發上插了一根碧玉簪子,“小姐,人各有所長嘛,您有些東西我可能這輩子都學不來呢。”

“你這話在理。”

外面的雨還不見停,反而下得越來越大了,二人就這樣聽著外面的雨聲閑聊著。

忽然,家丁阿福出現在門外,“小姐,您那師傅趙琰來找您了。”

“我師傅!?”,師傅平日裏都在山中修煉,怎麽今日下了山還找到這宰相府裏來。

“他老人家現在在哪?”

“回小姐,在您院門口下的房檐下侯著呢。”

“你們怎麽不叫他進來?外面風這麽大還下著雨。”

“他自己不進來,說是找您有急事兒呢。”

魏婉童心裏一急,想都沒想就直接沖出去了。

雲小急得在後面直喊,“小姐,小姐,你等一下,把傘帶著呀小姐!”

然而魏婉童早就跑得沒了蹤影。

“阿福,來,你把這傘拿上,給小姐送出去。”,雲小將一把油紙傘遞給阿福。

“哎,好咧。”

見阿福剛要走,雲小又把他叫住了,“還有這個,這把也帶上。”

阿福一時不明白雲小的意思,“小姐一個人要兩把傘幹什麽?”

雲小嗔怪地看了阿福一眼,“那把是給你的。自從去年你把那把破傘扔了之後,就再沒見你打過傘。前幾日和小姐出去逛,順便給你買了把新的。”

雲小越說聲音越低,還羞紅了半張臉。

阿福當下就推辭到,“我一個糙漢子要傘幹什麽……雲小,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傘,我實在不能要……你……你還是拿回去吧。”

雲小不由得暗自賭氣,還真是個一竅不通的木頭疙瘩。

“拿上吧,別多說了。”

雲小說罷轉身就走,留在阿福站在原地發楞,百思不得其解。

魏婉童匆匆沖出來之後,見師傅趙琰正蹲在門欄上等她。

她走上強將趙琰拉起來,“師傅,別老蹲著了,對膝蓋不好。”

趙琰見魏婉童來了,這才回過神來。

“徒兒,你現在可有事情要忙?”

“回師傅,今日從起來到現在一直在下雨,地上濕噠噠的徒兒連門都不想出。哪來的什麽事情做。”

趙琰思索片刻,“那好,既然如此,你隨我上山,我帶你見一個人。”

“嗯?什麽人?”

“你見了便知道了。”

“哦,那師傅我去去就來,跟雲小說一聲,免得我娘問起來擔心我。”

“嗯。”

安頓妥當後,魏婉童隨趙琰上了山。

路上,趙琰又買了些止血活血的藥材,魏婉童也只是跟著沒有多問。

到地方後,趙琰先走進臥房,叫魏婉童在外面侯著,過了好一會兒了才叫她進去。

在外面侯著時只能遠遠地看到穿上躺著個人,走進了才發現,那人居然是宮寒辰!

宮寒辰雙目禁閉,面色蒼白,此刻正赤裸著上身,腰腹之處纏著一道很寬的紗布。

旁邊的水盆裏血紅一片,那紗布顯然是新換的,可已經有絲絲血跡滲出。

魏婉童瞪著眼睛問趙琰,“這是怎麽回事兒?”

趙琰不說話,將魏婉童帶出臥房,然後將門輕輕關上,二人一同去了花廳。

“前天夜裏的事兒,說來話長。”

魏婉童頭緊皺,給趙琰倒了杯茶,“師傅,你說吧,我聽著呢。”

“前日夜裏,我睡得正熟,突然被一陣拍門聲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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