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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大人們要群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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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大人們要群毆

趙傾問我道:“頭一回出來,你還沒有逛過盛京城吧?”

我說:“沒有。”

趙傾道:“你若想玩,我帶你去逛,你喜歡什麽?”

我沒出過宮,對盛京城的好處沒有了解,也就沒有向往,我說:“我什麽都不喜歡。”

趙傾嘆道:“年紀小小,怎麽一副死氣沈沈的樣子。”

謝慕顯然是比我腦子好使的多,一進來就猜出了太子的身份,不過看起來趙傾跟趙綸都是私服出來的,王爺太子沒有擺出架子,還叫謝慕一聲穆公子,謝慕故而裝作不知道。

只是這個趙綸,看起來年紀不大,卻這般老成持重,心機深沈,他背後搗鬼,試圖拿謝慕引火,燒到劉氏頭上去,當面卻如此悠然淡定。

我情不自禁要多看幾眼,比起趙軫,他確實不大像趙免的兒子,我反正是第一眼沒看出有任何相似,再看幾眼,還是不像,難怪趙免平日更待見趙軫。

我看趙綸的當被一只冰涼的手在桌下握住,我心裏一驚習慣性縮,趙傾在我手心撓了一下,將個什麽東西塞進我手裏,又將我手指合上。

我展開手一看,是個小小的透明的琉璃瓶,木塞封口,裏面一團模糊紅色,看不清楚是什麽,我詫異:“什麽東西?”

趙傾道:“有意思的東西,送給你玩。”

又眨眼:“萬一想我了呢。”

我不覺得他這玩笑哪裏有意思,轉了眼繼續吃東西。

謝慕這次出來實則沒有要見趙傾或者太子的意思,只是想送出消息聯絡一下暗線,另外的話,便是因為他確實在宮中呆的久了,便沒事找事出來轉轉。

在茶樓坐了半日,雪漸漸停了,謝慕告辭。

出了茶樓我把趙傾給我的瓶子給謝慕看,謝慕拿過去,要拔開瓶塞,身後那黑衣劍客冷冷道:“別動它。”

謝慕回過頭,那人抱著劍,已經和我和謝慕走在同一程。

“這位少俠認得這是什麽?”

那人道:“江湖的一點小玩意,瓶中裝的乃是一種蟲子,叫斷魂香,這蟲子嗜香,用特殊的香料養大,嗅覺異常靈敏,裝在瓶子裏,需要的時候放出去,它便尋著養它的香料所在地去,江湖上用來傳訊的,沒什麽大用,不過王爺給的,留著吧。”

趙傾給我這東西做什麽。

而且這給我東西,卻不告訴我用處,說不定我看無趣回頭就丟了。

這劍客伸手:“給我。”

是在要那琉璃瓶,謝慕給他。

又要我伸手,我猶豫過,還是伸了手去。

這劍客打開那琉璃瓶,從中拈出一只紅紅的透亮的珠子。

細看不是珠子,而是這蟲子頭太小,身體滾圓,故而像珠子。

他將那透亮紅珠子放在我手心,示意我握住。

我將信將疑捏了手,手心突然細小尖銳的一疼,這蟲子在咬我。

而且那痛由手心經由胳膊血脈倏的傳到心上,那一疼好像是咬在心尖。

手臂有點發麻。

我估摸這蟲子有毒,而且它在吸我的血。

“斷魂香幼蟲用香料,長成了要靠主人的血來餵養,跟主人血脈相融,而且這蟲子彼此間能互相感知,它用你的血餵,便能通你的心意。”

我將斷魂香重又放回琉璃瓶中。

天色還早,謝慕說要去城外寺中去上香,這位黑衣劍客嗤笑了一聲。

“二位還是別去了,回宮去吧,安陽侯怕是不知道這盛京城有多少人想要你的性命,還敢不帶人就這樣出宮來閑逛。”

謝慕笑了笑:“帶了人不是更招人眼。”

“那就別出來晃。”

謝慕道:“可否請教少俠尊字?”

“秦重。”

謝慕給秦重一說,也就打消了往寺廟裏去的念頭,我們回宮去。

秦重這烏鴉嘴,我們剛到了內城城門外,便給一幫子人趕上來,不過不是什麽刺客殺手,而是一班子剛放了衙出來的各臺大臣,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安陽侯,頓時這幫老頭子或者半老頭子都氣勢洶洶大步過來,一幅要卷袖子打架的架勢。

雖然是一幫部臺坐久了走路都嫌腿軟的文人,然而因而人多,而且正義凜然,那氣勢也十分有震撼力,我給唬的倒退三步,謝慕手在背後頂我一下,免得我嚇倒。

這幫子身穿紅色朝服的官員一群猛獸一般沖上來將我和謝慕團團圍住,謝慕護住我,環視一圈:“各位大人,素不相識,有何指教?”

一老頭胡子花白精神矍鑠,很是老當益壯,看我兩眼:“這是什麽東西?”

大概我穿的是男人衣服,我來盛京的時候年紀太小,朝中大臣裏對我有印象的人太少,所以這會我跟謝慕在一起,也沒人猜出我是明姬公主。

估計是將我看作了什麽不入流的小太監。

沒想到這老頭子讀了一輩子聖賢書嘴還這麽缺德,我有些惱:

“我是陛下的人,你這老狗又是什麽畜生。”

這老頭氣得胡子一抖一抖:“哪裏來的如此無禮的奴才!”

我回敬道:“你是哪裏來的老不死。”

眾人目瞪口呆,我說完這句也咋舌了。

我一向舌頭不大靈敏,別說跟人打嘴仗,就是正經說句話有時也費勁,沒想到竟然還能這麽溜的罵人。

可能是我身上這身衣服的關系,變了個身份,我便長了幾分狗膽。

眾人皆指著我開罵,你一句我一句,很快混成一片聽不清。

謝慕將我護在胳膊下,排開眾人欲走。

“安陽侯不急,我們諸位有話跟侯爺說,苦於不能謀面,今日甚巧,請侯爺往府中一敘。”

謝慕道:“我若不去呢?”

幾十雙眼睛將我和謝慕盯住,意思是不去不行。

謝慕道:“對不住,我今日無閑陪各位大人敘話,幾位要說便在此說了吧。”

“安陽侯好大體面,前日我等老臣冒死給陛下上疏,陛下不但不理,還杖責大臣,謝翮謀反意圖昭彰,安陽侯只管等,看陛下許你得意到幾時。”

又道:“人貴自知,昔有彌子安陵前車之鑒.......”

謝慕冷冰冰打斷道:“大人慎言!臣縱然無愧,只是大人將陛下與靈公作比,實在有損陛下聖明,以臣罪孽之身,累陛下千古之名,臣可承擔不起。”

這老頭笑笑:“這話就是對陛下,老臣也這麽說,老臣人老了糊塗,說話但凡有個失言,陛下也會體諒些的,陛下自然是仁主聖君,怎會容許你謝氏宵小作亂,安陽侯早做退身之計尚且不遲,這長寧宮可不是你該呆的地方。”

這人當真好笑,好像謝慕是死乞白賴要留在這,但凡能走,謝慕又何必在這裏受這些。

謝慕道:“那我多謝大人提醒,我為陛下之臣,自當竭忠盡智以侍奉陛下,告辭。”

這狀況很不妙,諸位大人眼神如狼似虎,仿佛我們殺了他親爹掘了他祖墳。

我還真不知道我和謝慕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壞事,造成大人們這麽強烈的仇恨。

讓人實在不安。

謝慕看這氣氛,也覺察出今日不好脫身,立即不再多話,敷衍一句拽上我就走。

又給一人冒出來攔住,謝慕這回沒說話,一手掀開,直將那人掀了個踉蹌,又接連推開幾個擋在面前的黑衣服,拉著我頭也不回的往城門奔去。

當真逃命似也,確實也逃得是命,因為這些大臣們卷了袖子追上來了。

這些北邊的人果然跟寧國在南邊不一樣,趙免是馬上得天下,開朝創業時間也不長,我聽說趙免手下文臣武將多草莽,盡管雍朝建立,北邊已經太平了二十年,但這班大臣們還是沒換過水,仍然是一幫粗野之人。

我父皇身邊的大臣都是溫文爾雅,整日吟詩作對,酒宴歡歌,不說打架,就連罵人都是不屑的,我還真是沒見過這等眾位大臣逮著人要群毆的勝景。

一只手在後抓落了我的發冠,頭發披散下來,我回身要去撿,謝慕一把幾乎將我的胳膊拽斷:“走!別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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