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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四側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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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自從十四阿哥到四阿哥府上玩了一回之後兩個人的就日益親密,與弘昐的關系更是好的不像是叔侄,更像是兄弟一般。

朝堂之上,康熙皇帝對太子也越來越嚴厲,所有人都敏銳地感覺到了這種不同以往的嚴厲,沒有了往日裏的慈父心態。

最初康熙皇帝是想讓大阿哥作為太子的磨刀石磨煉太子,只是現在他更多的是提拔大阿哥作為太子的制衡。

太子當了這麽多年的太子,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皇父感情的變化,因此他也越發的暴躁,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從前他可以在皇上的面前是一個兒子的姿態。

現在他卻越來越變得像他幼時所瞧不起的那樣,面對康熙也會戰戰兢兢的,也會一句話都要在心底裏回想很多遍,確認無誤才能夠說得出口。

父子兩個人的感情已經開始崩塌了,有了巨大的隔閡的兩個人再也回不到往昔那融洽而又親密的感情之中。

在這過程之中十三阿哥異軍突起的被皇上看中,作為一個很受寵的小阿哥,他旗幟鮮明地站在太子的身後,只為了在母妃死之後能夠護得了自己的兩個妹妹。

四阿哥提起此事都是滿臉的悵然,因為他越來越能夠感覺得到太子這一艘船要破了,十三弟俠義心腸,很有可能他要和太子一起搭在這破船只上殞於江中。

四阿哥自然是想幫十三阿哥的,可惜如今的康熙就連幼時寵愛著的太子都滿心的疑心,更何況對於四阿哥他們,漸漸年老的康熙已經沒有了年輕時的雄心立壯,他開始變得好名聲。

國庫日益空虛,因為大臣們的欠債快要將國庫給搬空了,最初康熙只是想讓那些家境貧寒不湊手的官員們能夠在國庫那裏借一些錢財,周轉周轉。

可是到了最後成了滿朝文武都是在那裏周轉,所有人甭管有事兒沒事兒都得去借錢,否則你就是不合群,在一個大的群體裏面不合群的下場太難看了,漸漸地就就成了默認的狀態。

所有人都不把國庫裏的錢當錢來用,國庫又怎麽能夠堅持的下去呢?一場大災之後康熙想要撥錢救濟災民,戶部尚書卻說已經拿不出銀子來了。

康熙這才發現了整件事情的嚴重性,可是如今的他已經沒有那個魄力再去將這錢要回來了,因為現在的他太註重於名聲了,就如同每一個老年的帝王一樣,註重著坐下的龍椅,註重著自己的聲譽。

康熙看著在那裏全部都低沈不言不語的幾位皇子阿哥,一一打量過之後,就將目光放在了四阿哥身上。

其他的幾位阿哥們也全部看向四阿哥,討債這件事情一聽就會得罪滿朝文武,畢竟那錢都已經被人家給吞進去了,你又讓他們給吐出來,不說這件事情有多難,恐怕到時候滿朝文武都得記恨著他。

八阿哥不自覺地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他靠著禮賢下士,八面玲瓏的名聲,才混出了一個八賢王的名頭,可不能夠折在這件事情上。

如果是四哥這個剛正不阿的人去要債的話,恐怕大臣們都得想辦法還錢,自己又有著九弟這個錢袋子,可以在這過程之中再多拉攏一些官員了。

八阿哥這般想著卻是隨大溜的看向四阿哥,四阿哥一見到他們的臉色就知道這件事情肯定不能善了了,明明知道這件差事是一個大坑,四阿哥卻不得不往下跳。

一則皇阿瑪已經欽定了他,還不如自己先站出來表個態,還能夠得到皇阿瑪的一些讚賞和一點點微末的愧疚,若是被皇阿瑪喊出來,恐怕那就是理所應當了。

二則就是因為四爺他的公心太重了,對於天下百姓的苦難,他並非不知,正是因為他這種體恤百姓的性格,才讓他整個人過的越發的困難,他不能夠坐視不管,否則的話,賑災款項撥不出去,那些災民們又該何去何從了?

災民們活不下去之後自然會拋棄掉一切的成了一股子流寇,可是面對正經的大清軍隊,那些本是農民出生的流寇們根本不是對手,最終也不過是成為又一個戰績罷了。

四爺想到這兒輕輕的站了出來,拿下了這個極為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十三阿哥見狀有心想要幫忙,但是他還在那裏掂量著,畢竟現在的他也是知道這個朝廷上越發的渾濁了,因此他的一舉一動都要考慮清楚。

這些年來十三阿哥簡直就是被康熙皇帝栓在褲腰帶上似的,走哪帶哪,過多的皇寵也讓他受到更多的矚目,因此他需要更加的小心。

十四阿哥就沒有那麽多的想法了,還帶著一絲天真莽氣的他直接地站了出來,朗聲和四阿哥一起接下了這個任務。

十三阿哥看著十四阿哥那年輕氣盛的臉龐,微微的垂下了眼眸,掩住了眼中的羨慕,也跟著站了出來,願意住四哥一臂之力。

兩位弟弟都站了出來,可以說這是四阿哥聽到的很好的一個消息了,看著站在那裏意氣風發的十四弟,四阿哥都有些恍惚,想不起幼年時十四阿哥與自己是多麽的疏離啦。

康熙皇帝看著兩個站出來的小阿哥,也是點了點頭,一則這時候站出來,代表著兩個小阿哥是有手足之情的人,二則就是兩位小阿哥,尤其是十三阿哥,近些年來是十分得寵的一個小阿哥幫著四阿哥也能表現出自己的意願。

康熙皇帝最開始沒打算直接讓幾個人去討債,因為在他設想的情況下,就是自己把錢借出去,朝臣們再把錢還回來,既全了彼此的體面,又留下一段君臣相宜的美談。

可惜康熙皇帝忘記了人性是多麽的貪婪,在那些人看來這錢早就是他們的了,從來沒有想過還又怎麽可能會還回去呢?

畢竟這些年他們借了又借的,簡直把國庫當成私庫來用了,雖然能夠還的上錢,但是也會大動筋骨,他們自然不願意,只想著拖一陣,法不責眾。

康熙帶著太子和大阿哥跑了,說是要去巡視,實則就是在等眾人還錢,所有人自然看出了康熙的意思,但是想讓他們將已經放在荷包裏的錢再拿出來,那是做夢,個個都裝聾作啞。

面對這樣的情況,康熙也不由得有些怒了,他能夠借錢給那些奴才,這是他聖心仁慈,而不是為了讓那些奴才們蹬鼻子上臉的。

這些年來表現得越發慈祥的康熙,也令有些朝臣們忘了他年輕時是多麽殺伐果斷的帝王了。

康熙見每個人都這麽不識趣,也懶得和他們再多說什麽了,當然他也沒準備自己親自下場,反而是示意四阿哥他們開始討債了。

四阿哥和十四阿哥他們有意先成皇子阿哥這邊下手,只有最頂尖的幾位阿哥全部都還了錢,底下的那些奴才們才知道自己的決心。

只要一兩家謹慎的人家還了錢,其餘的人家慢慢的就可以逐個擊破,因為所有人都在還錢,已經沒有了法不責眾。

只是討債完之後,恐怕幾個人都要成為人見人厭的人物了。

四爺在想究竟該怎麽辦才好,坐在書房裏正在苦惱著呢,畢竟大家都是兄弟,輕不得,重不得,偏偏他身上又有著這麽一個差事。

李舒冉見四爺在那裏苦思冥想,輕輕地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四爺見李舒冉拿著一個小箱子走了進來,滿是疑惑的問道:“舒冉你拿的是什麽呀?”

李舒冉將小箱子放到了四爺面前的書桌上,將小箱子打開,裏面是銀票。

四爺拿出來一看,數了數正是十五萬兩銀票,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麽突然間想起拿銀票出來了?”

李舒冉上前去,輕輕的揉捏著四爺那有些堅硬的肌肉,輕柔的說道:“四爺奉旨討債的事情已經傳遍朝野上下了,妾身也聽到了一些消息,在查過賬目之後才發現四貝勒府也是欠著國庫的錢的。

因此想著說將這些錢拿出來先還給國庫,然後妾身也已經和阿瑪說好了,李家也會將欠國庫的銀子作為一個領頭羊先還回去。”

如今誰第一個還銀子,恐怕都得被其他勳貴人家記恨,畢竟是那個人先還了銀子,打破了僵局。

李舒冉的娘家肯這麽幫四爺,也不過是為了李舒冉而已,可想而知,在這其中李舒冉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讓他們肯冒著被其他人排斥的機會,先一步地做出一個姿態來。

四爺滿是感念的拉住了李舒冉的手,有些感動的說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李舒冉搖了搖頭,本身李家大人就是把她放在第一位的,因此她勸說了李家大人還真沒什麽事。

而且她這麽做也不僅僅是為了四阿哥,更多的是因為她知道接下來在康熙的晚年時期,整個朝廷十分的黑暗,九子奪嫡,不僅僅只是關於那九個兒子的事,更代表著他們所拉攏的朝臣互相的攻擊,陷害。

就連十三阿哥都受了那麽多年的圈禁,更何況這些朝臣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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