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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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篤篤”
林木木敲響了門。
“誰啊。”隨著詢問聲，一位農婦裝扮的人打開了門。農婦約莫二十七八的樣子，身穿粗布麻衣，鬢發間不見什麽釵環裝飾，只著一方褐色巾子綰發成髻，不知是不是剛才教訓孩子的關系，頭發已經有些松散，不是那麽整齊。
“中街白銀匠首飾店的小夥計說，你們在他店裏賣了一只耳環，我們......”林木木對農婦說。
可是，話還沒說完，農婦就匆忙搶著說：“什麽耳環，沒有，沒有，走吧。”
農婦說著，隨手就要關上屋門，夏凡走上前，用手按住門，臉上堆笑說：“那耳環是我們意外丟失的，多虧了令郎撿到才能找回，我們是來道謝的。”
夏凡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一錢銀子。
農婦一見銀子，眼中瞬間露出光芒，趕忙笑意盈盈：“這說哪兒的話，不敢，不敢。”
夏凡看她態度轉變，把銀子遞到農婦手中，眼底笑意更濃，：“來，收下吧，不知能否見見令郎。我們想當面道謝。”
“誒，好，好，快請，快請。”
農婦趕忙把夏凡和林木木迎進家門。農婦家比朱長貴的院子小了很多，只有一個小院子，院子旁有一間小房子，小房子旁邊是竈臺。
院子中央有一個八九歲模樣的男孩，跪在地上，默默抽泣著。
農婦尷尬地笑了笑，一推男孩兒肩膀：“還不快給貴人請安。”
男孩兒擦了擦眼淚，吸了下鼻涕，站起向夏凡躬身行禮，怯懦地說：“貴人......好。”
農婦伸手戳了下男孩兒的頭，低聲呵斥道：“你大點聲兒，沒吃飯吶。”
“本來也沒吃飯啊。”男孩委屈地自言自語。
“誒，你這孩子還敢跟我頂嘴！”農婦擡手又要打，卻被夏凡攔住。
農婦悻悻地笑了笑，只好住手。
“孩子，你看，這只耳環是你賣到中街白銀匠鋪子的嗎？”夏凡拿出耳環，柔聲問道。
小男孩兒瞥了一眼，迅速低下頭，小聲地說：“不是。”
“誒，你這孩子怎麽不學好，貴人吶，他剛才還跟我說是撿了東西賣。”農婦生怕貴人信了男孩兒的話，收回作為謝禮的一錢銀子，趕忙搶著解釋。
小男孩兒低著頭，小聲嘟囔著：“剛才還因為這事兒打我，不讓我說，現在又讓我說。哼。”
林木木一轉眼珠，當時就明白了，農婦先前不讓小孩兒亂說是怕惹事，萬一失主找來讓他們賠錢呢，現在讓他說是因為發現失主不是只想確認情況，而且還有銀子做謝禮。
“你把事情告訴姐姐好不好。小孩子可不能撒謊。”林木木柔聲說道。
“對對，照實了說。”農婦符和道。
小男孩兒低頭揉著衣角的補丁，怯懦懦地說：“那個耳環是我賣的。”
“恩，那你是從哪裏拿來的耳環？”林木木說。
“是我在路邊撿的。”
“路邊？哪裏的路邊？仔仔細細地告訴姐姐好不好。”
“恩”小男孩點了點頭，“那天我跟巷子裏的小夥伴一起玩兒捏泥人，我們就去巷子後面的空地挖泥巴，然後我就挖到了這個。”
“泥巴？在哪裏挖的泥巴？能帶我們去嗎？”林木木說。
“恩。”小男孩兒點頭。
林木木與夏凡告別了農婦，便帶著小男孩兒出門了。小男孩兒帶著他們來到了葉子巷最西邊，穿過房屋，來到一片空地。
“就是這裏，我們每次都是從這裏挖泥巴玩的。”小男孩兒指著空地說。
夏凡看著那片空地，大約十平米，表面坑坑窪窪的，有不少小洞，看來這裏是葉子巷孩子們的樂園。
“耳環是在哪裏發現的？”夏凡問道。
“就是在這裏啊。”小男孩兒眨著天真的眼睛，肯定地說。
“額，在這裏的什麽地方發現的，你還記得嗎？”夏凡繼續問道。
小男孩兒皺著眉，若有所思地托著下巴：“恩，這個記不清了。我們一直都是東挖挖，西挖挖，也沒有什麽準地方。但肯定是在這裏。”
夏凡眼中的墨色愈加深沈，邊走邊審視著這塊不大不小的空地，獨自思考著，耳環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真的是別人掉在這裏的嗎？是意外掉落嗎？可是這裏那麽偏僻，除了小孩子也沒有人會往這裏來。那麽是被人藏在這裏的？那又是誰藏的呢？為什麽要藏在這裏呢？
太陽穴突地猛跳一下，夏凡隱隱感覺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還是先找到耳環是從哪兒挖出來的，可是小男孩兒又不記得準確地點了，看來只能換種問法了。
“你們平時都幾個人玩兒？”夏凡看著小男孩兒，眼中流露出溫柔。
“嗯，小鴿子，球子，鐵蛋兒......”小男孩一邊叫著名字，一邊掰著手指數著，“我們平時八個人一起玩兒。”
“哦，是嗎？那天也是你們八個人一起玩的嗎？”夏凡繼續追問。
“那天不是，那天鐵蛋兒在家照看妹妹，小鴿子去碼頭幫爹卸貨，就我們六個人。”
“這樣啊，那你們是一起取得泥巴嗎？”
“沒有，那天他們一起挖的泥巴，我是自己挖的。”小男孩兒說著，不自覺挺了挺胸脯，露出一些自豪。
“為什麽？你怎麽不和大家一起？”林木木在一旁搭腔問道。
小男孩捏住鼻子：“他們嫌回家再取水麻煩。非要撒尿和泥巴，太臭了，實在受不了，我才不跟他們一起。我就回家取了一瓢水，和的泥巴。可是等我回來的時候，他們都挖完泥巴了，我就選了個他們沒挖過的幹凈的角落，灑上水，挖泥巴。”
夏凡眼中閃出一絲興奮的光，環顧空地，只有兩個角落，而其中只有一個角落的土有松動的痕跡。
夏凡走到角落蹲下，撥弄著已經松軟的土，伸手挖著。
林木木見他半天不說話，於是走上前想問他有什麽發現，可是剛走到他身邊，還沒來得及問，夏凡就站起身說：“我們回去吧。”
“啊？”不查了嗎？
夏凡一記淩厲的眼神，硬生生讓林木木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給你，這是謝禮，謝謝你幫我撿到了耳環，不過可不能對別人提起，快回家去吧。”夏凡又取出幾枚銅板，交到小男孩兒手中。
“恩。”小男孩兒接過銅板，歡天喜地蹦跳著回家去了。
夏凡望著小男孩兒離去的背影，眼神越來越深沈，“木木，我們晚上再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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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木敲響了門。
“誰啊。”隨著詢問聲，一位農婦裝扮的人打開了門。農婦約莫二十七八的樣子，身穿粗布麻衣，鬢發間不見什麽釵環裝飾，只著一方褐色巾子綰發成髻，不知是不是剛才教訓孩子的關系，頭發已經有些松散，不是那麽整齊。
“中街白銀匠首飾店的小夥計說，你們在他店裏賣了一只耳環，我們......”林木木對農婦說。
可是，話還沒說完，農婦就匆忙搶著說：“什麽耳環，沒有，沒有，走吧。”
農婦說著，隨手就要關上屋門，夏凡走上前，用手按住門，臉上堆笑說：“那耳環是我們意外丟失的，多虧了令郎撿到才能找回，我們是來道謝的。”
夏凡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一錢銀子。
農婦一見銀子，眼中瞬間露出光芒，趕忙笑意盈盈：“這說哪兒的話，不敢，不敢。”
夏凡看她態度轉變，把銀子遞到農婦手中，眼底笑意更濃，：“來，收下吧，不知能否見見令郎。我們想當面道謝。”
“誒，好，好，快請，快請。”
農婦趕忙把夏凡和林木木迎進家門。農婦家比朱長貴的院子小了很多，只有一個小院子，院子旁有一間小房子，小房子旁邊是竈臺。
院子中央有一個八九歲模樣的男孩，跪在地上，默默抽泣著。
農婦尷尬地笑了笑，一推男孩兒肩膀：“還不快給貴人請安。”
男孩兒擦了擦眼淚，吸了下鼻涕，站起向夏凡躬身行禮，怯懦地說：“貴人......好。”
農婦伸手戳了下男孩兒的頭，低聲呵斥道：“你大點聲兒，沒吃飯吶。”
“本來也沒吃飯啊。”男孩委屈地自言自語。
“誒，你這孩子還敢跟我頂嘴！”農婦擡手又要打，卻被夏凡攔住。
農婦悻悻地笑了笑，只好住手。
“孩子，你看，這只耳環是你賣到中街白銀匠鋪子的嗎？”夏凡拿出耳環，柔聲問道。
小男孩兒瞥了一眼，迅速低下頭，小聲地說：“不是。”
“誒，你這孩子怎麽不學好，貴人吶，他剛才還跟我說是撿了東西賣。”農婦生怕貴人信了男孩兒的話，收回作為謝禮的一錢銀子，趕忙搶著解釋。
小男孩兒低著頭，小聲嘟囔著：“剛才還因為這事兒打我，不讓我說，現在又讓我說。哼。”
林木木一轉眼珠，當時就明白了，農婦先前不讓小孩兒亂說是怕惹事，萬一失主找來讓他們賠錢呢，現在讓他說是因為發現失主不是只想確認情況，而且還有銀子做謝禮。
“你把事情告訴姐姐好不好。小孩子可不能撒謊。”林木木柔聲說道。
“對對，照實了說。”農婦符和道。
小男孩兒低頭揉著衣角的補丁，怯懦懦地說：“那個耳環是我賣的。”
“恩，那你是從哪裏拿來的耳環？”林木木說。
“是我在路邊撿的。”
“路邊？哪裏的路邊？仔仔細細地告訴姐姐好不好。”
“恩”小男孩點了點頭，“那天我跟巷子裏的小夥伴一起玩兒捏泥人，我們就去巷子後面的空地挖泥巴，然後我就挖到了這個。”
“泥巴？在哪裏挖的泥巴？能帶我們去嗎？”林木木說。
“恩。”小男孩兒點頭。
林木木與夏凡告別了農婦，便帶著小男孩兒出門了。小男孩兒帶著他們來到了葉子巷最西邊，穿過房屋，來到一片空地。
“就是這裏，我們每次都是從這裏挖泥巴玩的。”小男孩兒指著空地說。
夏凡看著那片空地，大約十平米，表面坑坑窪窪的，有不少小洞，看來這裏是葉子巷孩子們的樂園。
“耳環是在哪裏發現的？”夏凡問道。
“就是在這裏啊。”小男孩兒眨著天真的眼睛，肯定地說。
“額，在這裏的什麽地方發現的，你還記得嗎？”夏凡繼續問道。
小男孩兒皺著眉，若有所思地托著下巴：“恩，這個記不清了。我們一直都是東挖挖，西挖挖，也沒有什麽準地方。但肯定是在這裏。”
夏凡眼中的墨色愈加深沈，邊走邊審視著這塊不大不小的空地，獨自思考著，耳環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真的是別人掉在這裏的嗎？是意外掉落嗎？可是這裏那麽偏僻，除了小孩子也沒有人會往這裏來。那麽是被人藏在這裏的？那又是誰藏的呢？為什麽要藏在這裏呢？
太陽穴突地猛跳一下，夏凡隱隱感覺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還是先找到耳環是從哪兒挖出來的，可是小男孩兒又不記得準確地點了，看來只能換種問法了。
“你們平時都幾個人玩兒？”夏凡看著小男孩兒，眼中流露出溫柔。
“嗯，小鴿子，球子，鐵蛋兒......”小男孩一邊叫著名字，一邊掰著手指數著，“我們平時八個人一起玩兒。”
“哦，是嗎？那天也是你們八個人一起玩的嗎？”夏凡繼續追問。
“那天不是，那天鐵蛋兒在家照看妹妹，小鴿子去碼頭幫爹卸貨，就我們六個人。”
“這樣啊，那你們是一起取得泥巴嗎？”
“沒有，那天他們一起挖的泥巴，我是自己挖的。”小男孩兒說著，不自覺挺了挺胸脯，露出一些自豪。
“為什麽？你怎麽不和大家一起？”林木木在一旁搭腔問道。
小男孩捏住鼻子：“他們嫌回家再取水麻煩。非要撒尿和泥巴，太臭了，實在受不了，我才不跟他們一起。我就回家取了一瓢水，和的泥巴。可是等我回來的時候，他們都挖完泥巴了，我就選了個他們沒挖過的幹凈的角落，灑上水，挖泥巴。”
夏凡眼中閃出一絲興奮的光，環顧空地，只有兩個角落，而其中只有一個角落的土有松動的痕跡。
夏凡走到角落蹲下，撥弄著已經松軟的土，伸手挖著。
林木木見他半天不說話，於是走上前想問他有什麽發現，可是剛走到他身邊，還沒來得及問，夏凡就站起身說：“我們回去吧。”
“啊？”不查了嗎？
夏凡一記淩厲的眼神，硬生生讓林木木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給你，這是謝禮，謝謝你幫我撿到了耳環，不過可不能對別人提起，快回家去吧。”夏凡又取出幾枚銅板，交到小男孩兒手中。
“恩。”小男孩兒接過銅板，歡天喜地蹦跳著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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