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沒有實質接觸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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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錢酒娘這麽一說，林木木忽然感覺似乎有點道理，一個犯忌諱的花紋只能證明這個耳環不是守天城的。雖然城內只有春宵院一家的首飾都是來自其他地方，但是城裏每天都有那麽多過往商人，萬一是哪個跟夫君外出經商的夫人意外掉在街上，碰巧被朱長貴撿回家，也未可知。
所以，難道這條線索又斷了嗎？
夏凡在一旁輕嘆一聲：“唉，本來以為只有這裏的姑娘才能配得起這麽漂亮的耳環，還想著尋到主人，一睹芳容，現在看來是沒戲了。”
酒娘在一旁輕笑一聲，只顧著喝茶，不再搭腔。
夏凡倒也不再說什麽，起身行禮說了句告辭便開門離開了，於是，林木木也跟在他後面走出了春宵院。
錢酒娘走到窗前，確認夏凡和林木木出了春宵院，平淡地說：“人都走了，你還不出來。”
房間的屏風後面走出一位藍衣女子。
藍衣女子走到錢酒娘面前，福身行禮：“酒娘，他們是來尋......”
“閉嘴！”
女子還沒說完，錢酒娘就嗆聲打斷了她的話，而後又平靜地說：“她的事情以後都不要再提。”
藍衣女子怯懦地低聲回了句“是。”
“他們只有半只耳環，能翻起什麽風浪，再說了，就算能找到她，又能如何。倒是你也該收拾一番繼續接客了。”
錢酒娘打量著藍衣女子說道。
藍衣女子沒有說話，只是用力咬著嘴唇，手裏的帕子纂得更緊了，淚花直在眼眶中打轉。
錢酒娘用團扇挑起藍衣女子的下巴，打量著她的臉，輕嘆一聲：“唉，我知道你不願意，可是你沒有其他選擇，我也沒有。你要是怪，就怪他命短，你們情深緣淺。明日客人邀你去府上唱曲兒，到時候可別哭喪臉，讓他看出來。”
“是。”
藍衣女子強忍住眼角的淚，福身行禮小聲答應道。
錢酒娘輕嘆一聲，推門離開了。
門外是花天酒地，紙醉金迷，一片春色大好；門內是心如死灰，痛苦難平，萬千相思愁情。
藍衣女子呆坐著，面無表情，眼淚也終於止不住，如斷線的珠子，撲簌簌落下。
良久，她苦笑一聲：“一入娼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蘭街上，林木木與夏凡一前一後地走著。
自出了春宵院，林木木就悶悶不樂，一邊走，一邊心裏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麽辦。
春宵院裏面沒查出什麽，耳環的線索也就斷了，看來回去又要麻煩許掌櫃，借她一匹快馬，趕回具組去找茶具，讓茶具先生來救茶勺。
然而夏凡卻正好和林木木相反，自從邁出春宵院的大門，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了，心情莫名奇妙出奇地好，走起路來大搖大擺，一邊走還一邊哼歌。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今天......”
林木木終於忍不了了，快步走上前，一拍夏凡肩膀，生氣地說：“別唱了！”
夏凡竟然一臉無辜不解地看著林木木，仿佛在說“我唱歌怎麽了，又不犯法。”
林木木撅著小嘴，生氣地問：“春宵院裏什麽都沒查到，你幹嘛這麽高興。你不想救茶勺了是不是。”
夏凡一聽，瞬間笑了：“哈哈，你怎麽知道我什麽都沒查到？”
“錢酒娘都說了耳環不是春宵院裏面的，沒準兒是哪個外地來的闊太太掉的。”
夏凡一托下巴，歪著頭問道：“有嗎？我怎麽不記得了。”
“當然有！她說春宵院這麽多姑娘，每個月都要從各地進很多時行的釵環耳墜，再由姑娘們挑自己喜歡的，我哪兒知道誰挑了哪件。再說了，守天城每天那麽多南來北往的商旅，保不齊就有出門帶家眷小妾的，保不齊是哪位闊氣夫人意外掉的呢。”
林木木學著錢酒娘的模樣，把話又和夏凡重覆了一遍。
夏凡看著林木木，戲謔地說：“不錯啊，你學的還挺像，表演有進步哦。”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原來你可不是這麽不認真的人。”
夏凡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林木木一臉嚴肅，義正言辭地說：“我看你是被春宵院的姑娘們迷了眼睛，忘了自己是幹什麽去的了。”
夏凡哈哈一笑，反駁道：“你這話可冤枉我了，春宵院的姑娘是好看，但我好歹也做了好幾年演員，合作的女演員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我能這麽沒見識嗎？再說了，你剛才也重覆了錢酒娘的話，就沒發現點什麽？”
林木木有點懵，自己有自言自語說了幾遍，等到第三次重覆的時候，林木木眼睛一亮，張著嘴激動得說不出話。
夏凡被她滑稽的樣子逗得一笑：“你看出來了？真是孺子可教。錢酒娘只是說她不知道，可沒肯定說耳環不是春宵院的。”
林木木點頭如搗蒜，表示十分讚同夏凡的話。
“但是呢，她也沒承認。”
林木木有些失望地點著頭。
夏凡繼續說：“不過呢，根據我的觀察，耳環肯定是春宵院的。”
“為什麽？”
“虧你還是個女人，一點都不懂首飾，這麽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嗎？你沒發現春宵院姑娘們的耳環樣子都是統一的嗎？雖然耳墜的顏色不同，花紋可能也不一樣，但是款式卻是統一的。再加上錢酒娘的話，這耳環肯定就是春宵院某位姑娘的。”
林木木呆呆地看著夏凡，一時有些說不出話，心想他是什麽時候看出來的，自己完全都不知道。
夏凡悻悻地說：“不過可惜，今天沒和姑娘有實質接觸，要不我就可以問出來這個耳環的主人了。唉，可惜啊，可惜。”
林木木一臉正經地說：“批判的眼光！”
夏凡切了一聲，投過來一個不屑的眼神。
“那......我們下一步怎麽辦。”林木木小聲問道。
“等。”
“等？等什麽？”林木木十分不解。
“等首飾店夥計的消息。”夏凡說。
“什麽消息？”
夏凡說：“那天我又額外給了小夥計一些銀子，告訴他如果來人到店裏賣一樣的耳環，就來告訴我。”
“你怎麽知道會有人賣這個耳環？”
夏凡胸有成竹地說：“耳環是一對，我們手裏有一只，肯定還有另一只。如果另一只被別人撿到，那個人肯定會賣了換銀子或者再打一只一模一樣的。所以肯定會去守天城最好的首飾鋪。”
林木木在一旁十分懷疑，表示守天城鋪子那麽多，夏凡怎麽就斷定人家撿了耳環肯定會去白銀匠那裏，又怎麽確定小夥計會告訴他消息，萬一拿了銀子不辦事怎麽辦。自己還是和許掌櫃商量借馬，去找茶具。
然而第二天，首飾鋪的小夥計就來到往來樓說，有人來鋪子裏賣另一只耳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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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難道這條線索又斷了嗎？
夏凡在一旁輕嘆一聲：“唉，本來以為只有這裏的姑娘才能配得起這麽漂亮的耳環，還想著尋到主人，一睹芳容，現在看來是沒戲了。”
酒娘在一旁輕笑一聲，只顧著喝茶，不再搭腔。
夏凡倒也不再說什麽，起身行禮說了句告辭便開門離開了，於是，林木木也跟在他後面走出了春宵院。
錢酒娘走到窗前，確認夏凡和林木木出了春宵院，平淡地說：“人都走了，你還不出來。”
房間的屏風後面走出一位藍衣女子。
藍衣女子走到錢酒娘面前，福身行禮：“酒娘，他們是來尋......”
“閉嘴！”
女子還沒說完，錢酒娘就嗆聲打斷了她的話，而後又平靜地說：“她的事情以後都不要再提。”
藍衣女子怯懦地低聲回了句“是。”
“他們只有半只耳環，能翻起什麽風浪，再說了，就算能找到她，又能如何。倒是你也該收拾一番繼續接客了。”
錢酒娘打量著藍衣女子說道。
藍衣女子沒有說話，只是用力咬著嘴唇，手裏的帕子纂得更緊了，淚花直在眼眶中打轉。
錢酒娘用團扇挑起藍衣女子的下巴，打量著她的臉，輕嘆一聲：“唉，我知道你不願意，可是你沒有其他選擇，我也沒有。你要是怪，就怪他命短，你們情深緣淺。明日客人邀你去府上唱曲兒，到時候可別哭喪臉，讓他看出來。”
“是。”
藍衣女子強忍住眼角的淚，福身行禮小聲答應道。
錢酒娘輕嘆一聲，推門離開了。
門外是花天酒地，紙醉金迷，一片春色大好；門內是心如死灰，痛苦難平，萬千相思愁情。
藍衣女子呆坐著，面無表情，眼淚也終於止不住，如斷線的珠子，撲簌簌落下。
良久，她苦笑一聲：“一入娼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蘭街上，林木木與夏凡一前一後地走著。
自出了春宵院，林木木就悶悶不樂，一邊走，一邊心裏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麽辦。
春宵院裏面沒查出什麽，耳環的線索也就斷了，看來回去又要麻煩許掌櫃，借她一匹快馬，趕回具組去找茶具，讓茶具先生來救茶勺。
然而夏凡卻正好和林木木相反，自從邁出春宵院的大門，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了，心情莫名奇妙出奇地好，走起路來大搖大擺，一邊走還一邊哼歌。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今天......”
林木木終於忍不了了，快步走上前，一拍夏凡肩膀，生氣地說：“別唱了！”
夏凡竟然一臉無辜不解地看著林木木，仿佛在說“我唱歌怎麽了，又不犯法。”
林木木撅著小嘴，生氣地問：“春宵院裏什麽都沒查到，你幹嘛這麽高興。你不想救茶勺了是不是。”
夏凡一聽，瞬間笑了：“哈哈，你怎麽知道我什麽都沒查到？”
“錢酒娘都說了耳環不是春宵院裏面的，沒準兒是哪個外地來的闊太太掉的。”
夏凡一托下巴，歪著頭問道：“有嗎？我怎麽不記得了。”
“當然有！她說春宵院這麽多姑娘，每個月都要從各地進很多時行的釵環耳墜，再由姑娘們挑自己喜歡的，我哪兒知道誰挑了哪件。再說了，守天城每天那麽多南來北往的商旅，保不齊就有出門帶家眷小妾的，保不齊是哪位闊氣夫人意外掉的呢。”
林木木學著錢酒娘的模樣，把話又和夏凡重覆了一遍。
夏凡看著林木木，戲謔地說：“不錯啊，你學的還挺像，表演有進步哦。”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原來你可不是這麽不認真的人。”
夏凡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林木木一臉嚴肅，義正言辭地說：“我看你是被春宵院的姑娘們迷了眼睛，忘了自己是幹什麽去的了。”
夏凡哈哈一笑，反駁道：“你這話可冤枉我了，春宵院的姑娘是好看，但我好歹也做了好幾年演員，合作的女演員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我能這麽沒見識嗎？再說了，你剛才也重覆了錢酒娘的話，就沒發現點什麽？”
林木木有點懵，自己有自言自語說了幾遍，等到第三次重覆的時候，林木木眼睛一亮，張著嘴激動得說不出話。
夏凡被她滑稽的樣子逗得一笑：“你看出來了？真是孺子可教。錢酒娘只是說她不知道，可沒肯定說耳環不是春宵院的。”
林木木點頭如搗蒜，表示十分讚同夏凡的話。
“但是呢，她也沒承認。”
林木木有些失望地點著頭。
夏凡繼續說：“不過呢，根據我的觀察，耳環肯定是春宵院的。”
“為什麽？”
“虧你還是個女人，一點都不懂首飾，這麽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嗎？你沒發現春宵院姑娘們的耳環樣子都是統一的嗎？雖然耳墜的顏色不同，花紋可能也不一樣，但是款式卻是統一的。再加上錢酒娘的話，這耳環肯定就是春宵院某位姑娘的。”
林木木呆呆地看著夏凡，一時有些說不出話，心想他是什麽時候看出來的，自己完全都不知道。
夏凡悻悻地說：“不過可惜，今天沒和姑娘有實質接觸，要不我就可以問出來這個耳環的主人了。唉，可惜啊，可惜。”
林木木一臉正經地說：“批判的眼光！”
夏凡切了一聲，投過來一個不屑的眼神。
“那......我們下一步怎麽辦。”林木木小聲問道。
“等。”
“等？等什麽？”林木木十分不解。
“等首飾店夥計的消息。”夏凡說。
“什麽消息？”
夏凡說：“那天我又額外給了小夥計一些銀子，告訴他如果來人到店裏賣一樣的耳環，就來告訴我。”
“你怎麽知道會有人賣這個耳環？”
夏凡胸有成竹地說：“耳環是一對，我們手裏有一只，肯定還有另一只。如果另一只被別人撿到，那個人肯定會賣了換銀子或者再打一只一模一樣的。所以肯定會去守天城最好的首飾鋪。”
林木木在一旁十分懷疑，表示守天城鋪子那麽多，夏凡怎麽就斷定人家撿了耳環肯定會去白銀匠那裏，又怎麽確定小夥計會告訴他消息，萬一拿了銀子不辦事怎麽辦。自己還是和許掌櫃商量借馬，去找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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