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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意外的關心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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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香兒……”夏青蕭唇邊揚起一抹無奈的笑容,正要說話,卻被打斷“兄長,本殿隨著沈兒喚一聲兄長,兄長喚辭妹夫便好。”

聽到赫連辭的話,夏青蕭對自己的這個妹夫的印象越發好了,當然,他對赫連辭的印象一直都是好的。

“那青蕭也就不推辭了,妹夫。”夏青蕭也就從了,看赫連辭的品性,應當是不會在意這些的。

“本就是應當的。”赫連辭也笑著。

“香兒自幼頑劣的很,可母親最是疼愛,青蕭也無多求,只是希望妹夫能好好待我這個妹妹。”夏青蕭還是說這以前的話。

“兄長放心,辭對沈兒的心意,天地可鑒,辭此生,定不會負沈兒。”赫連辭的話還是一如當初。

“哈哈哈,想這句話青蕭問了妹夫不下十次,妹夫次次都是一樣的答案,只願妹夫沒有嫌棄青蕭煩。”夏青蕭爽朗的笑聲從赫連辭的書房裏傳來。

“兄長哪裏話,辭知道,兄長這是關心沈兒。”赫連辭依舊是和煦的笑容,讓人生不起半點的厭惡之心,倒是覺得此人是溫文君子。

“妹夫這畫倒是頂好的。”夏青蕭隨意的指了指墻上掛的一副畫。畫上的人,是夏沈香。

一襲黃衫,明眸皓齒,蹲在水邊,手裏拿著一支荷花,微微轉過的頭,嘴邊是一抹微微邪惡的笑意。頭上的流蘇直直的垂落下來。

“沈兒本就是極美的美人。”赫連辭倒是絲毫的不謙虛,他都是用心在畫畫,他心裏的沈兒就是這個樣子的。乖巧,淘氣,可愛,帶著些微的惡趣味。

“時候不早了,青蕭該走了,改日再來,如今香兒懷了身孕,娘親定然是放心不下的,恐怕以後青蕭與娘親要成為這三皇府的常客了。”夏青蕭雖然厭惡這些東西,可是這怎麽說話說的文雅卻是從小學到大的。

“辭歡迎至極。”赫連辭淺笑。兩人推開書房的門,走向內院。

“只是辭以命人備了膳,還請兄長定要留下用膳。”兩人一路走著一路說話,兩人的速度都是極快的。

“恭敬不如從命。”夏青蕭淡淡的一句話宣布兩人話題的終結。

兩人同時踏步正廳,本以為看到的柳氏跟夏沈香應該是相談甚歡的,只是卻沒想到兩人看到的均是有些紅紅的眼睛。

兩人無奈的對視一眼,他們自然知道兩人不是受了什麽委屈或者欺負,而是兩人談論相思之情的結果。

“沈兒,不是讓你照顧好岳母嗎?怎麽成了這個樣子。”赫連辭上前一步,接過似水手裏的繡帕,輕輕的為夏沈香擦著眼角的淚,當然,沒有忘記順眼給了似水一個眼刀子。

似水有些害怕的躲了躲,天可憐見,她似水真的是勸了的,可是,她勸不住啊!

“娘,您也是,好不容易來看看妹妹,卻是兩人哭作一團!”夏青蕭挽著柳氏的手,有些哭笑不得。

“哥哥,是我太想念娘親了。”夏沈香聳著鼻子,聲音裏都還帶著哭過的痕跡。

“好,以後哥哥經常帶娘親來看你,可好?”夏青蕭聽著夏沈香撒嬌似的話,條件反射的想伸出手去捏夏沈香的鼻子,而後看到赫連辭寬大的手一直輕輕的為夏沈香擦著,才反應過來,如今的那個小女子,早已不是在他懷裏撒嬌的那個妹妹了。

說到最後,話不由的低沈了下來,心裏泛起濃濃的失落。

“好啊好啊!”夏沈香卻是沒有聽出來,只是笑著叫好,她自然是希望柳氏能多陪著她的。

赫連辭自然是將夏青蕭的動作看在眼裏的,心裏不禁有了幾分得意,畢竟如今夏沈香是他的,他一個人的,就是她的兄長也不能隨意的觸碰,畢竟是男女有別的。

“好了,別鬧了,該用膳了。”赫連辭淡淡的一句話結束了幾人的對話。

夏沈香聽著赫連辭的話轉過身看著赫連辭笑的溫柔。

“好了,香兒,你可不能餓著。”柳氏也笑了,對著夏沈香說到,話裏甚至帶著幾分揶揄的意思。

夏沈香自然也是聽了出來的,似嬌似嗔的對著柳氏看了一眼,識趣的沒有說話。畢竟如果一旦就這個話題展開討論的話,她一定是孤軍奮戰的。

想到這裏夏沈香有些不忿,對著自己的小腹想到:哼,還沒出生呢,你娘我就沒有地位了,等你出生了還指不定怎麽的呢!

不過,吃飯的時候夏沈香還是吃的特別多,畢竟如今的她可不是一個人吃了。

——

“大哥。”夏青臨表情略帶著幾分忐忑的開口,平日裏寵辱不驚的樣子這會子幾乎完全沒有。

“臨弟,怎麽了?”夏青蕭剛剛將柳氏送回內屋安頓好,夏府跟三皇府雖不算遠,但終究也是車馬勞頓,柳氏又跟夏沈香哭了一場,這會子已經睡下了。

“沒事,大哥,我…。”夏青臨不知從何說起,臉有些微囧。

“呵呵……臨弟這是怎麽了?你我二人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夏青蕭也越發好奇了,能讓夏青臨這般手足無措的會是一件什麽事情。

柳氏跟蘇姨娘,不是,現在這是夏府的一個通房蘇九娘,關系並不好,夏沈香與夏沈容兩個姐妹的關系也是十分不好,但是,夏青蕭跟夏青臨卻是十分要好的一對兄弟,兄弟倆一個喜文一個練武,可是羨煞了好多些大臣。

“也沒什麽大事,只是問問香妹妹的近況。”夏青臨頓了頓,“我也是聽管家說大哥跟母親今兒去看了香妹妹。”

夏青蕭覺得有幾分驚訝,雖說夏沈香也是夏青臨的妹妹,可兩人中間畢竟還隔著夏青蕭和夏沈容。

“香兒很好。”夏青蕭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雖然有些不解夏青臨為何如此關心自己妹妹,可是他也僅僅是把這個問題在腦袋了過了一圈就過濾掉了,畢竟怎麽說一個哥哥關心自己的妹妹都是說的過去的,哪怕,是庶兄。

“三皇子對香兒也很好。”夏青蕭補充道。

“哦…大哥,我沒事了,你去忙吧!”夏青臨聽了夏青蕭的答案,臉上揚起一抹笑“我也是看見了大哥才問一句,畢竟香妹妹是我的妹妹。”夏青臨看著夏青蕭有些驚愕的表情補充道。

恩,沒錯,就是妹妹!夏青臨自己說完,越發的肯定了這個原因,轉身向一邊走去,嘴裏還念叨著:妹妹,沒錯,一個哥哥對妹妹的關心。

夏青蕭有些愕然。

28逍遙王爺

“娘子,走吧!”赫連辭輕輕的挽起簾子,一臉獻媚的笑。

簾子後面的人悠悠走出,嘴角勾著一抹好看的弧,施施然的開口“小辭子,你這是要帶本妃去哪啊!”

“回皇妃的話,今兒個是皇上的大壽。”赫連辭也學著公公的鴨子一眼的嗓音開口道,不過怎麽聽怎麽奇怪,看著赫連辭那故作諂媚的臉,夏沈香終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似水跟鐵風已經免疫了,三皇子用這樣的法子逗夏沈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鐵風越發覺得自家主子沒有節操了。

“殿下,皇妃,馬車已經備好。”聽雨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夏沈香幽幽的擡起自己的手,赫連辭立馬眼力勁十足的輕輕的扶著。

“皇妃請。”

“似水,賞。”

“……”

“……”

當掀開簾子的時候,夏沈香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聽霧。

聽霧早在一個月以前就回來了,只是一個月夏沈香幾乎沒怎麽見她,也不知到是不是故意躲著,不過夏沈香還真心覺得聽霧那種性子一般都是只會硬碰硬吧!雖然她夏沈香不硬,可是她背後有人啊!

“殿下,皇妃。”聽霧對著兩人行禮,頭低低的垂著,看不出神色,就連淡淡的清冷語氣裏都聽不出情緒,將自己的喜怒掩藏的極好。

“恩。”赫連辭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句沒有再多說,一陣風吹來,夏沈香覺得有幾分冷了,畢竟如今已是十一月份了。聽說往北的青國如今已是大雪紛飛了。

雪,在夏沈香眼裏是十分美好的東西,聖潔,美麗。

“走吧!”夏沈香對著赫連辭說到,輕輕的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衣裳。

“三皇兄,三皇嫂。”夏沈香跟赫連辭還沒下馬車就聽倆個男聲傳來,爽朗的很,一聽聲音夏沈香就覺得此人應該心性頗好。

“逍弟,遙弟。”赫連辭顯然是十分開心的,也喊了出來,但是手還是專心的扶著夏沈香下馬車。

夏沈香聽到赫連辭的稱呼就明白了,是赫連逍跟赫連遙。夏沈香喜歡稱呼二人位逍遙王爺。

“沈兒,你隨我喚逍弟遙弟便可。”赫連辭溫柔的將夏沈香大襖的衣領攏了攏,顯然是怕冷風吹著了。

夏沈香低低的喚了逍弟遙弟。

倆兄弟對視一眼,沒有想到會看到赫連辭如此溫情的一面,兩人笑嘻嘻的開口“三皇嫂果然是天仙一樣的人兒。”因著兩人長的很像,所以兩人的顏色向來是不同的。

逍王顯然是更喜紫色多一些,從發髻到靴子,無一不是紫色。

遙王就是喜歡黑色,跟逍王十分相像的打扮。

“貧嘴。”赫連辭聽得自己的弟弟誇自己的娘子,心裏自然是歡喜的,於是笑罵了聲。

“夫君的意思是本妃不美嗎?”夏沈香看著這兩個半大的孩子卻起了玩耍的心思,也是,逍遙王二人本就沒有多大,在現在,本就是算辦個孩子的年紀。

“為夫不敢啊!”赫連辭不知夏沈香怎的也逗了起來,可是也只得說到。

“三皇兄,你怎的這樣怕皇嫂。”赫連逍對著赫連辭的表現十分不屑。

“三皇嫂,快教教,怎的治的三皇兄。”赫連遙一臉崇拜的看著夏沈香,聽到赫連遙問出這個話,赫連逍也滿是期待的看著夏沈香。

夏沈香忍俊不禁“多打打就好了。”

啊!看著兩人膛目結舌的模樣,夏沈香的心情出奇的好,哼了小曲說了句:外面多冷啊!我先去找凰衣啦。

留下無語的三人對視著,其中赫連逍還拉著赫連辭說要看傷口。

“皇妃,兩位王爺真是有趣的人。”遠離了人群,似水就十分活潑了。

“是挺有趣。”夏沈香想著剛才的事情,附和了一句。

“皇妃,今兒就是皇上的大壽了,那凰衣公主的事情……”似水說話有些慢,卻讓夏沈香一驚,對啊!凰衣的事情著幾日被她拋在腦後了。

這幾日赫連辭將她看的嚴嚴實實的,哪裏有她想著這些的時間呢?她偶爾問起一句,赫連辭只說,放心,我會處理的。

話是這樣說,可是終究還是沒有告訴夏沈香他的處理辦法啊!呆會若是凰衣問起,她怎麽回答呢?

“隨機應變吧!三皇子會處理的。”把希望寄托在赫連辭身上,這也是夏沈香目前唯一能做的。

“三皇妃,您可來了,公主盼您好久了。”老遠竹香就開始嚷嚷著,小跑了過來,這回正踹這粗氣。

“竹香,走吧!帶本妃去找凰衣。”夏沈香讓似水替竹香拍了拍背,帶竹香順了氣之後才開口。

“唉!”竹香清脆的應了聲,就笑嘻嘻的朝梧桐殿走去。

梧桐殿,是凰衣的居所,當今皇上親題的名字。凰棲梧桐。

“三皇嫂。”凰衣就站在梧桐殿的大殿上,正焦急的走來走去,這會見了夏沈香像是見了主心骨一樣的,委屈的開口。鼻音很重,夏沈香輕輕的拍了拍凰衣的背,原來公主也不是那麽好當的。

“凰衣,沒事,三皇嫂一定會幫你的。”夏沈香拉著凰衣在一邊坐下,輕聲的安慰著。

“三皇嫂,凰衣怕。”凰衣窩在夏沈香懷裏,嘟囔道,這個模樣像極了找不到家的孩子,夏沈香一瞬間母性的光輝蹭蹭的就冒了起來。

大言不慚的說“凰衣,一切都有我呢!”

29求娶凰衣

不管是期待還是厭惡,宮宴還是開始了。

宮宴是設在流觴閣的,流觴閣裏百折千回,不愧流觴之名。

夏沈香跟赫連辭的位置算是靠前的,皇上皇後在上首,然後右邊就是皇子公主妃嬪一眾,左邊就是青國及南郡來使,大臣及其家眷,很龐大的宴會。

畢竟人是如此多的。

夏沈香看去,夏沈容及夏沈月也來了,在她的斜下方,夏沈容對她的敵意從未減輕過,從進來流觴閣看到就一直都是仇視的模樣。

甚至於凰衣的目光都被夏沈容吸引了,悄悄的問“皇嫂,你什麽時候得罪了她嗎?對你如此大的敵意?”

夏沈香苦笑,夏沈容你可真是不懂得掩飾自己的情緒啊!連凰衣這樣的人都看出來了,你是要全黎城的人都知道夏家的嫡長女與庶女不和嗎?

“她是我的庶妹。”夏沈香說完這句,將頭轉向一邊,卻無意間對上了一雙眼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夏沈香差點就驚呼陸生歌!

好吧,陸生歌是夏沈香前世的男朋友,那個負心漢渣男。陸生歌,很女孩子氣的名字,可是這個名字是印在夏沈香的心上的,就算他背叛的夏沈香,可是,夏沈香無法否認自己從來就沒有忘記過陸生歌。

夏沈香強迫自己閉上眼睛,那一張臉,明明就是陸生歌的模樣。老天,你是在玩我嗎?讓我在這裏還要遇到他嗎?

掙開眼睛,眼裏平淡無波,可心裏的波浪呢?誰又知?

“似水,那是?”夏沈香指著陸生歌模樣的男子問似水,看他的位次,可能身份不低。

“皇妃,那是南郡的南歌王爺。”似水不解,夏沈香怎麽對南郡的人感興趣了。

“怎麽了?”赫連辭聽得幾人的動靜,細心的問到。

“沒…沒事。”夏沈香心裏湧起不安。想著自己還在懷念陸生歌與自己的感情,可是卻在占有著赫連辭的關心和愛,甚至自己這一刻看到跟陸生歌相似的南歌,心裏還會湧起陸生歌的模樣。

夏沈香覺得自己十分不齒,自己,怎麽可以這樣?什麽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

“沈兒,凰衣的事我會想辦法的,你別擔心。”赫連辭只當是夏沈香在為凰衣擔憂,淡淡的安慰了一句。

這一句安慰的話更讓夏沈香多了幾分愧疚,赫連辭無時無刻不為自己想著,自己卻……

“沒事。”夏沈香緊緊的抱著赫連辭的手,不肯松開,像個小孩。赫連辭只當夏沈香是不放心或者有些害怕,對於這個舉動心裏更多的反而是暗喜,因為,這代表這夏沈香將他當成依靠啊!

夏沈香悄悄的擡起頭去看南歌,卻不小心跟南歌對視了一眼,急忙的低下頭,南歌嘴邊揚起笑,只當是某個閨秀心裏對他……

不過突然瞟到夏沈香的婦人發髻以及身邊的赫連辭時,就有些不解了,他們,是初次見面吧!

“青國太子到。”一句話打斷了所有的思緒,所有人都向殿門看去,想知道青國太子那樣驚才絕艷的人長的是什麽樣的。

青國太子青有天,三歲成詩,四歲作詞,本以為這已經足夠驚才絕艷,是三國有名的神童,卻在十三歲哪年毅然奔赴沙場,戰功顯赫。

夏沈香看著殿外的人慢慢的走進來,嘴角勾著一抹笑,對著這個方向笑了笑,豐神俊朗,也是十足的帥氣。

初始,夏沈香以為他看的是赫連辭,可是,細看之下,他的眼神,分明是看著凰衣的。

夏沈香感覺到凰衣的身體一僵,臉色更加的蒼白,搖搖欲墜。

“凰衣,怎麽了?”夏沈香關心的問道。

“沒事。”凰衣低眉,不願多說,可夏沈香從側面看去,凰衣的臉上分明多了一股哀怨,淡淡的卻入心。

“青有天給黎國皇上請安,祝皇上永享安康。”青有天並沒有行跪禮,當然以他的身份也不用,只是淡淡的彎了彎身。

“青太子多禮了,快坐。”皇上笑著,看起來今天十分的開心,希望他能忘記前天的事情吧!夏沈香在心裏祈禱,畢竟她可不能容忍自己看上的男人還有別的女人。

“謝陛下。”青有天從坐下開始目光就一直膠著在凰衣身上。

可是看著凰衣愈發蒼白的臉,夏沈香可不認為這是個好事。

“陛下,我青國為賀陛下大壽,特意送來夜間月。”青有天坐下之後,淺笑著巡視了一番眾人才站起來又開口到。

“哦?”皇上的聲音揚起。眾人都有些驚訝,夜間月?

“呈上來。”青有天看著眾人的反應對著身後的侍衛說到。

身後的侍衛拿出來一個檀木的盒子,一看盒子就是十分值錢的東西。那侍衛將紫檀木的盒子拿給青有天。

青有天對著皇上說到“皇上,能將殿裏的簾子拉起來嗎?”雖是請求的語氣,卻沒有請求的意思。

“拉起來。”皇上對著安得益說到。

看到簾子都拉起來之後,青有天才慢慢的打開了手上的紫檀木盒子。

夜間月不愧是夜間月,同滿天星同樣的有名氣。

淡淡的光芒從夜間月上散發出來,不燦爛,但是真的就是跟夜間的月亮一樣的柔和,溫暖。不愧是夜間月之名。

“皇上,您看這光芒,不愧是夜間月的名字啊!”月妃對著皇上說著。一邊的淑妃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月妃,眼裏的不屑顯而易見。

她雖然也是第一次見這個,但是畢竟是在青國太子跟南郡王爺的面前,如此說倒是顯得他們黎國的人見識淺薄了。

“朕就多謝青太子的好意了。”果然,皇上只是淡淡的說到,且不說與夜間月齊名的滿天星如今就在他的禦書房裏,單單他是黎城的皇帝,那什麽寶貝沒見過?

“其實有天還有一件事想跟皇上說。”青有天將夜間月遞給皇上身邊的公公之後,又俯身行禮。

“青太子不必拘禮。”皇上剛剛收了人家的禮,自然是笑著的。

“有天對凰衣公主一見鐘情,想求娶凰衣公主。”青有天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變的認真而嚴肅。

夏沈香卻看著凰衣的臉色一點點變的慘白。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這……”皇上看著青有天,沈思。

“陛下,其實臣這次來也是想為南郡王求娶凰衣公主為南郡王後。”南郡王爺也皺起了眉頭,上前說到。

“這……容朕想想,畢竟朕的凰衣只有一個。”而且,他曾答應凰衣,凰衣自己的夫婿由自己選擇。

皇後的臉上看不出喜怒,雖說兩人都是好的,但是畢竟要離很遠,她心裏是舍不得的。

“還請皇上早日給一個答覆。”兩人說到,也退了下去。

30皇後發怒

“凰衣,沒事。”夏沈香拍拍凰衣的手,看著凰衣慘白的臉色,夏沈香安慰到,夏沈香以為凰衣是擔心會嫁去南郡或者青國呢。

“皇嫂,我沒事。”凰衣慘白著小臉對著夏沈香說著。

接下來就是歌舞時節了“辭,我覺得這裏有些悶,我出去透透氣。”夏沈香握著赫連辭的手,輕輕的說。

“去吧,似水,照顧好皇妃。”赫連辭拍拍夏沈香的頭,對著似水囑咐道。他總覺得夏沈香今天心事很多。

夏沈香帶著似水走在花園裏,心裏翻湧不止。

陸生歌,南歌,連名字都這麽像嗎?

“你夠了沒有?”這個聲音,夏沈香停下來,凰衣?

“凰衣,本宮不會放棄的。”一個男聲傳來,夏沈香覺得有些熟悉,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

“青有天!你欺騙我還不夠嗎?”凰衣明顯是哭了的。

“凰衣,你相信本宮,本宮對你是真心的,不是有意欺瞞。”青有天似乎有些急忙的解釋。

“青有天,本公主憑什麽相信你?”凰衣一邊後退著一邊冷笑著說。

“凰衣,別退了,你過來。”青有天似乎有些急,可是他逼的越急,凰衣就退的越急。

“撲通!”“凰衣!”兩個聲音傳來,夏沈香一驚,明顯是凰衣落水了。

落水的動靜顯然是不可能小了的。夏沈香急忙的走出來,卻發現了南郡的王爺也在這裏。

青有天已經直接跳下水了去救凰衣了。

“凰衣?凰衣?”青有天急忙的喊道,凰衣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人已經昏了過去。

青有天按著凰衣的小腹,想吧水推出來。

“來人啊!”夏沈香看著凰衣的樣子,一陣心疼。厲聲喝道,一些宮人已經將這裏的事情報告給皇上皇後去了。

“還楞著幹什麽!帶凰衣回梧桐殿啊!”夏沈香看著一個兩個都楞住了,青有天更是只是一直喊著凰衣。

“你,去叫太醫去梧桐殿,你們,馬上將凰衣帶去梧桐殿!”凰衣好歹也是三皇妃,這些人自然是認得的,更何況,凰衣公主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自然是耽誤不得的。

“凰衣!”皇後急忙的沖了進來,甚至於都沒了什麽形象,皇上還留在流觴閣裏陪著。

“太醫呢!”皇後看著這裏沒有一個太醫,只剩下夏沈香帶著似水在這裏,似水正給凰衣擦著額頭的汗。

竹香跪在地上,留著淚。

“竹香,你說你怎麽跟著公主的,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皇後說著冷睨了一眼夏沈香,對著竹香說著。

“娘娘,奴婢知道錯了。”竹香雙眼哭的通紅,對著皇後努力的磕著頭。

“娘娘,太醫來了。”一個小丫頭走了進來,急忙的說到,她身後跟著一對隊的太醫。

“快!”皇後急忙的讓開,讓太醫給凰衣把脈。

“啟稟皇後娘娘,凰衣公主只是身體虛弱,並無大礙。”為首的太醫沈吟的半晌在皇後就快要發飆的目光下緩緩的說了出來。

“那怎麽還昏迷著?”皇後大怒。

“臣等開一個方子拿下去煎著,給凰衣公主用了之後凰衣公主不久便會醒。”看著為首的太醫淡定的態度,皇後更是來氣。

“那還不去?”皇後的目光讓眾人的流了一圈冷汗。

桂秋帶著太醫去給凰衣煎藥了,夏沈香感慨啊,凰衣對皇後還是真的是十分重要啊!

“竹香,公主這是怎麽回事?”聽到凰衣沒事,皇後接過似水手上的錦帕輕輕的為凰衣擦著臉,看著凰衣慘白的臉色一陣心疼。嘴下卻是十分冷厲的,對著竹香厲聲喝問。

“皇後娘娘,奴婢……奴婢不知道。”竹香還是磕著頭,本來白皙的額頭已經磕出了血色。

“你會不知道?”皇後順手將手邊的杯子仍在竹香身邊,竹香沒有閃躲,直接扔在了竹香的額頭上,臉上的血越發流的多了。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竹香哭著說到。

“母後,別擔心了,凰衣不會有事的。”夏沈香眼裏閃過一絲不忍,竹香對凰衣的心她是看在眼裏的。夏沈香上前一步,擋住了竹香對著皇後說到。

“沈香也在啊,這件事你可知道?”皇後似才註意到了夏沈香,對著夏沈香問道。

“沈香只是覺得流觴閣裏有些悶出來走走,只是碰巧聽到了落水的聲音才去看看,卻沒有發現有誰,想是天色黑了,凰衣沒有註意腳下吧!”夏沈香低眉說到。

皇後皺著眉,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夏沈香。

“母後,沈香覺得可能是今天的事給了凰衣太大的壓力,所以凰衣才想一個人走走。”夏沈香又說到,扶著皇後在一邊坐下。

“帶竹香下去看看傷吧!這裏是凰衣的寢宮,哪裏能見血!”夏沈香對著似水說到,看到皇後沒有反對的意思,笑了笑。

“是。”似水聽著自家小姐的話帶著竹香下去了,因著夏沈香跟凰衣的關系,似水跟竹香也是關系很好的。所以看著竹香的樣子,似水也覺得有些心疼。

“母後,凰衣這裏沈香會看著的,倒是母後,流觴閣那裏……”夏沈香看著皇後說到,她也不想多事,可是皇後在這裏她不好跟凰衣溝通,雖然凰衣現在還沒醒。

“沒看到凰衣醒過來,本宮不放心。”夏沈香看著皇後眉間的擔憂寬慰到“沈香跟凰衣素來交好,待凰衣醒了,就派人通知母後!”

“沈香,母後相信你,也罷,流觴閣確實是不能少了人。”皇後聽著夏沈香的保證,雖然不放心,但是也覺得夏沈香說的有理,畢竟前面那麽多人還在呢。

“母後放心,沈香一定會照顧好凰衣的。”夏沈香坦誠的笑笑,對著皇後說到。

“那凰衣就交給你了。”皇後也笑著,拉著夏沈香的手拍拍,說到。

“母後放心,恭送母後。”夏沈香對著皇後重申了一遍自己的保證。

31談話

“小姐,藥來了。”似水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已經包紮好了的竹香。

“嗯,我來吧。”夏沈香微微一笑,從似水手上接過藥碗,看著一晚黑乎乎的藥,夏沈香都覺得有些……嚇人啊!

“三皇妃,請讓奴婢來吧!都是奴婢沒有照顧好公主。”竹香淒淒的說到,眼睛看著凰衣盡是無盡的哀傷。

“竹香,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會照顧好凰衣的。”夏沈香看著竹香現在的樣子,眼裏閃過不忍。

“三皇妃……奴婢……”

“你連本妃都不相信了嗎?”夏沈香嘴角銜著一抹笑,讓竹香看的有些心驚,也說不出話來。

“下去休息!”

“是,奴婢告退。”竹香依依不舍的看著凰衣,終是退了下去。

“小姐,竹香她……”似水欲言又止,看著夏沈香專心的給凰衣餵藥。

“似水,竹香她應該要好好休息。”夏沈香漫不經心的說,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嗯。”似水說到,接過夏沈香遞過來的空空的藥碗,隨手的遞給了身後的小丫鬟,輕輕地為夏沈香按摩著太陽穴。

“小姐,您先休息吧!等會公主醒來了奴婢通知您。”似水關心的說。

“沒事。”夏沈香緩緩一笑,凰衣的臉色看起來好多了。

“可是……”

“唔……”

“小姐,公主醒了。”似水驚喜的說。

“去派人跟母後說一聲,別讓母後擔心。”夏沈香對著似水安排到,手上卻沒有放松,看著睜開眼睛的凰衣,為她掖了掖被角。

“凰衣,醒了。”夏沈香摸摸凰衣的頭,正常的,沒有發燒,舒了一口氣。

“嗯。”凰衣虛弱的聲音傳入夏沈香的耳朵裏,夏沈香感慨,情之一字啊!

“凰衣,你先好好休息,不管是什麽事,都先休息知道嗎?”夏沈香關心的說,凰衣的這樣子看的她有些心疼。

“青太子好雅興。”一個略顯諷刺的聲音傳來。

“是你?”青有天的語氣裏透露著不屑。

“這一招可是好計啊!”另一個男子並不在意,誇讚道,不過語氣可沒有一絲誇讚的意思。

“本太子不得不佩服原來隱藏的最好的竟然是你啊!真另本太子刮目相看。”青有天的眼裏閃過什麽,轉瞬即逝。

“不過,凰衣可卻不是那麽輕易就妥協的人啊!”男子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歡快,一點期待。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青有天嫌惡的說到,這個男人,還真是讓人討厭呢!

“哈哈哈哈……”在男子愉快的笑聲裏,男子消失在夜色裏。

只是衣擺上隨著男子的走動而飄著的小字昭示著男子的身份。

“哼!不自量力!”青有天恨恨的說出來一句話,也消失在原地,只是不知這句回蕩的夜色裏的‘不自量力’說的是誰了。

“小姐,宮裏來人了。”似水急忙的一句話讓夏沈香頓了頓,宮裏來人了?今天才來?算是沈得住氣的了。

“哦?請進來。”似水看著夏沈香絲毫不為所動的表現,只得出了門。

“奴才給三皇妃請安。”進來的不是安得益,卻是另一個夏沈香認識的公公,皇上身邊的小奴才,安得益的幹兒子——安莫。

“公公多禮,只是不知公公來有什麽事呢!”夏沈香淡然的語氣讓安莫狠狠的鄙視了一把,裝什麽裝,不過是個皇子妃而已!

“皇上請三皇妃進宮。”想及此,安莫的語氣也不在客氣,不過是個皇妃而已,想他的幹爹可是皇上身邊的總管,誰不得給幾分面子?這個小小的皇妃竟然這般不給他面子!

“哦?所謂何事?”夏沈香看著安莫的語氣,不為所動。

“奴才不知。”安莫看著夏沈香的反應,心裏得意,哼!原來是個軟柿子啊!

“似水,準備一下,進宮。”夏沈香笑瞇瞇的說,可那個笑意看在安莫眼裏卻有點膽顫心驚,不過又想到剛剛夏沈香的反應,頓時底氣足了些。再看夏沈香現在那人畜無害的樣子,越發的肯定剛剛的只是錯覺。

可是,真的只是錯覺嗎?

“沈香給父皇請安。”夏沈香看著書桌前的赫連恩德,恭敬的語氣讓赫連恩德頓時覺得這是個聽話的兒媳婦。

“沈香來了。”皇上似才看到夏沈香一般的語氣,讓夏沈香心裏冷笑,不過兩分鐘前安得益剛剛跟他說我來了,現在才不過兩分鐘!

“是,不知父皇找沈香有什麽事嗎?”不過面上的夏沈香還是有些驚懼的,強作咬了咬下唇,才戰戰兢兢的開口問道。

這幅表情落在赫連恩德眼裏就是膽小的緊。

“上次辭兒說此生除了你不娶別的女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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