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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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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無題

轉眼半旬時間一下子便匆匆而過,盛京已是最熱的時候了。半月的時間,後宮一切運轉自如。哲哲大福晉的病情一直沒有好轉的跡象,側福晉烏拉納喇氏雖然依舊每日都陰陽怪氣的,但是每日清晨的請安卻一次都沒有落過。

沒人帶頭,加上如今大汗有一半的時間都待在永福宮。其他眾人自然不敢輕易的湊上去做雞蛋碰石頭的舉動。

此外前不久大汗和玉福晉去禦花園賞花,結果格格伊爾根覺羅氏只是碰巧的“偶遇”了一下。就被小玉兒以私自打探大汗福晉行蹤的罪名,當場在大汗面前杖責十下。大汗自始至終都沒有出一言,自此整個後宮一下子變的完完全全的安靜了。

就在盛京後宮一派安詳時,朝堂上皇太極終於收到清朝孔有德、耿仲明已經逃出山東登州,現已經在來往大金的路上估計十數日便能到達的消息。

皇太極一直重視漢將求賢若渴,加上孔有德、耿仲明身份的特殊性。一時之間,朝堂上下只要有眼睛的便都能看清楚大汗的好心情來。

就在皇太極一邊興奮的等待著這兩人,一邊在與已經來盛京的蒙古族長親貴們熱火朝天的討論著成立蒙古八旗事宜時。終於踏入科爾沁還有一天距離就能到達哲裏木山下自己家的布木布泰卻意外的糾結起來。

見她一直都不出聲,跪在帳篷內的虜哈蘇立馬擡起頭來:“格格吉爾嘎朗其實離此地只有半天的路程?離臺吉帳篷也是半天的路程,奴才明天格格一定可以如時的趕到達哲裏木的。”

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布木布泰無視他的話輕聲再次到:“十四爺他真的受傷了?傷的很重?”

重重的點點頭,虜哈蘇不動聲色的看了布木布泰一眼。見此刻布木布泰連茶杯都端不住了,連忙沈重道:“阿古拉害死了寨桑臺吉,又當眾刺死了大福晉。我們貝勒爺本來想親自看著阿古拉伏法償命的,卻不曾想到他竟然被人救走。貝勒爺當時就帶著人馬追了上去,沒想到對方已經有了埋伏。對方早早的就在沿途布置了絆馬索,貝勒爺不慎中招當場便跌下馬暈了過去,奴才去的時候已經晚了。”

“我,可是額吉和阿布怎麽辦?我想---”從剛剛踏入科爾沁聽到噩耗開始,布木布泰唯一念頭就是趕快回去早早的給額吉和阿布磕一個頭。

但是現在計劃被打亂不說,還雪上加霜的聽到了多爾袞的受傷的消息。一時之間,布木布泰一下子陷入了兩難。

見自己王爺為了她弄成這般摸樣,而她卻還在猶豫。虜哈蘇立馬粗聲道:“格格,令兄吳克善王子已經穩定了科爾沁的情況。現在他之所以不敢立馬將臺吉和大妃的已經亡故的消息報上朝廷。除了還沒有抓到兇手外,我們貝勒爺和大阿哥都還未脫險也是最重要的理由。

吉爾嘎朗氣候比較好,加上有個出了名的巫醫。吳克善王子這才特意的安排我們爺和大阿哥在那裏療傷。但是都一月有餘了兩人的傷還是沒有好轉,這再拖下去,可就不妙了。奴才只是看出我們爺實在是想你格格這才擅作主張,還望格格贖罪。跟何況格格是聰明人,應該知道現在說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我大金國的貝勒爺和阿哥可是比一個死去已經下葬了的臺吉要重要的多吧?“

“放肆!”盡管知道虜哈蘇說的多是實情,但是對方是自己的父母。沒想到一向都很老實的虜哈蘇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布木布泰暴怒立馬直接將手中的杯子砸在了他腳邊。

被暗紅色的茶水弄濕了黑色的袍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虜哈蘇立馬低下了頭急道:“求格格贖罪!奴才也---也是心急而已。畢竟要不是為了格格,我們爺又怎麽會待在科爾沁這麽久,如今沒有完成大汗的囑托不說,還弄傷了自己和大阿哥。要知道大阿哥可是大汗唯一成年的阿哥,我們爺爺是大汗唯一請封的和碩貝勒,這若是追究下來----”

“這些事情不是你一個奴才可以擅自討論了,馬上去安排吧。我今晚就跟你走,早去早去。十四爺對我的大恩,我自然不會忘記,但是他們是我的阿布和額吉,我也想早點祭奠他們。”

“嗻。謝謝格格,有格格在相信我們貝勒爺很快便能恢覆精神的!”目的達成虜哈蘇也不在乎布木布泰的呵斥,連忙恭維了幾句,便連忙低著頭出了帳篷。

而在帳篷內的布木布泰,卻在坐了好一會後這才輕輕自言自語道:“額吉,阿布原諒玉兒吧,玉兒不孝只能晚半天來看你們了。多爾袞他畢竟是為了我,沒了你們我便只有哥哥和他了,所以我不得不。”

因為在臨行前便已經得到特別的交待,所以當布木布泰告訴德長安讓他明天慢慢的帶著隊伍先出發,她有事要辦。讓大家在都在哲裏木山下的三裏亭等候她匯合時,德長安表現的意外的好說話,沒有多說一個字提出一點異議。

半夜就在大玉兒終於跟著虜哈蘇策馬離去後,一個黑色的信鴿在大家不註意的情況下飛出了一個小帳篷。

灰色的信鴿在灰暗的夜色下,一路飛到了離他們駐紮地一百多公裏的另外一個臨時駐紮地。

當看到這只歸來的灰色信鴿後,輕輕的吸了一口氣。鰲拜立馬下令讓手下近三百人的人馬,立馬拔營從另外一條路連夜直奔科爾沁中央的哲裏木山下的臺吉王帳處。

。。。。。

騎馬幾個時辰後,布木布泰和虜哈蘇終於到了多爾袞和豪格養傷的吉爾嘎朗牧場。

看著被八旗和科爾沁親衛團團圍住的吉爾嘎朗的牧場,布木布泰一下子躊躇起來。這些八旗士兵應該有好些人都認識自己,而她作為大汗的福晉卻跑來看一個貝勒爺似乎有點不妥。

“格格贖罪了。”快步上前將自己的黑色披風蓋到布木布泰身上,虜哈蘇立馬舉手道:“格格請---”

被披風蓋著,加上一直被虜哈蘇稱呼著格格。心頭的顧慮一下子去了一大半,布木布泰立馬直接向著主帳篷走去。

沿途經過一道一道的關卡和盤查,雖然前面一直有虜哈蘇在帶路,她根本就不用做任何的事情。

但是眼見此處的守衛這般的森嚴,布木布泰一下子有了不好的預感。

當人終於站在帳篷外時,呆呆的站著,布木布泰一下子心怯起來。

“玉兒?真的是你嗎?你真的過來看我了嗎?”

突然帳篷裏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聽到這聲音布木布泰暗暗的松了一口氣連忙掀開了面前的簾子。

剛剛踏進帳篷,便被正好走出的多爾袞一下子緊緊的抱住。下意識的想掙紮,但是剛動了幾下。等看到多爾袞額頭上的布條後,布木布泰便一下子停止了所有的掙紮。

擡手緩緩的撫上多爾袞的額頭,輕輕的觸著那透出紅色血漬的地方。半響布木布泰這才喃喃道:“疼嗎?為什麽不小心一些?“

有點不太好意思的笑著,多爾袞擡手握住布木布泰的手輕聲幽幽道:“我只是想為玉兒做點事情,卻沒想到到了最後卻是我著了別人的道。”

張張嘴完全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安慰不對,無視也不對。看著他頭上的傷想起自己在盛京時的胡思亂想,布木布泰連忙低下了頭。

“怎麽了玉兒?是---是怪我嗎?”見布木布泰突然的低著頭不出聲了,多爾袞緩緩的放開了抓住布木布泰的手。退後一步輕聲艱難道:“是啊,眼睜睜的看著阿古拉逃走。卻不能為你手刃殺父弒母的仇人,我確實是夠失敗。”

看著明顯消沈了很多的多爾袞,知道他此番肯定是受了不少打擊。布木布泰連忙上前一步主動抱著他輕聲道:“沒有怪你,真的!我--我只是難過而已。”

一下子反應過來,布木布泰這話的意思。多爾袞連忙輕輕反手擁著她寬慰道:“玉兒放心,他們都走的很安詳。只要你和你哥哥吳克善都活的好好的,他們在九泉之下便肯定能安心了。”

“可是你---算了”想埋怨他讓虜哈蘇把傷情說的太嚴重了,以致她都不能盡快的去見父母。

但是一看到多爾袞滿臉擔心的摸樣,布木布泰便咽下了所有的抱怨。只是連忙把他拉到裏面椅子上,急急忙忙的去查看多爾袞的傷口。

。。。。。

豎日天剛亮的時候,布木布泰便早早的出了多爾袞的帳篷。以往不是沒有跟多爾袞共處一室的時候,但是此刻時間特殊地方也有太多人了。盡管他們彼此都知道彼此都清白,但是人言可畏,她也只能避嫌早走了。

狠心拒絕了多爾袞要送她的提議,被虜哈蘇護著,布木布泰心急火燎的向著哲裏木山下的三裏亭趕去。

。。。。

而就在布木布泰還在路上時,在科爾沁哲裏木山下。吳克善帶著所有科爾沁聞訊趕來的親貴族人全部急急忙忙的趕了出去。

“鰲拜將軍,不知您此行的目的是?”

“參加世子!”給吳克善行過禮後,鰲拜立馬正色道“世子,大汗有旨請下跪接旨吧?”

意外的看了鰲拜一眼,心中一驚。吳克善連忙道:“臣吳克善接旨,大汗千秋萬福!”

隨著吳克善的動作,他後面的親貴隨從,還有四周看熱鬧的眾百姓們也都全部都跪下下來。

此刻已經接近午時,整個臺吉府帳前的廣場上,放眼望去全是黑陰陰的跪著的人頭。

族長臺吉過世非同一般,按例部落必須在族長過世後,立馬把消息傳給大汗,然後讓大汗下令安排後事以及確定下一任族長的繼承狀況。

但是大家遲遲都未見大汗有派人過來,現在人終於過來了。但是一看到年輕首領臉色慘白的摸樣,大家自然一下子察覺出了其中的異樣。所以一時之間有上千人聚集的廣場上,卻意外的安靜無聲。

“將軍---”

頭上冷汗直冒,等了好一會見鰲拜還沒有傳旨的意思。吳克善連忙小心翼翼道:"可是有什麽不妥?”

仔仔細細的大量著四周,鰲拜大聲疑惑道:“大汗有旨,怎麽布木布泰側福晉都沒有出來接旨?”

布木布泰是臨時決定來科爾沁的,因為出發的太急。根本就沒有想到提前給吳克善傳消息的事情。

此刻被問住擔心自己唯一的妹妹,吳克善立馬擡頭道:“將軍的意思是,大玉兒來科爾沁了?”

故作驚訝的望了一下吳克善,鰲拜大聲道:“側福晉因為久久未曾收到科爾沁的消息,所以擔心萬分。大汗和福晉見側福晉執意想回來看看,便以探親的名義準側福晉回來了。怎麽側福晉還沒有到嗎?她可是比微臣早出發五日啊!不會出什麽事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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