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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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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的要以第一人稱來寫,寫到這裏感覺我錯了好多,好比在四月一號發表,好比把作品名稱從嘆未虛有改成嘆未需有,好比讓女主不厭其煩的穿來穿去,bug處眾多,想把女主弄死就拉到得了,真心的覺得有些配不上她家征,擔又考慮女主的心情,生怕她回魂之夜來找我麻煩,所以我無恥的繼續了。

日子越來越寂寞了,就似蔚藍的天空沒有雲朵的作伴,我的孤獨只因生命裏少了一個他,我想我們會彼此尋找,不停尋覓對方的氣息,也許有一天我們會停止尋找,那是因為我們尋找不到對方的氣息,或是已不再呼吸...

又回來這個我最熱愛的世界,攢了一周的零用錢只能吃一個茶葉蛋的世界。

“今天是幾號?”在ICU躺了幾個月的我因為氣管插管導致聲音沙啞,勉強還能聽得出來說的是什麽。

“四月一號,雅暮。”

四月一號?愚人節嗎?老天和我開了多麽荒唐的玩笑。

“謝謝你照顧了我這麽久,簡晴。”

“這是哪裏的話,我只是出力,出錢的是校方。”

恩,在ICU的費用不菲,估計我畢業後不是要嫁給學校,就是賣命的打工還錢了。

我還是不習慣這個身份,鏡子裏的我好不熟悉,可又好像是我,曉天真的在泳池裏下了我發明的麻醉劑,和夢裏說的一樣,但她死了,我活了下來,在醫院躺了三個多月,在這些日子裏,校方對於我發明的麻醉劑實驗進行停封處理,所有儀器、藥品統統銷毀,也許我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那些都只是夢嗎?

“呵。”

一切都是空嘆,嘆未需有。

我的生活突然迷失了方向,每天只能晃蕩在校園裏,等待畢業。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蘇海默,當籃球砸到我腦袋上聽到的話。

“不好意思,你沒事吧。”

嗓子疼痛的我沒有說話,只是揉了揉頭,擺了擺手,表示沒事。

“我叫蘇海默。”

蘇海沫?當時我還以為他是這個名字,起的好娘,他傻笑著,和被砸了的人,他也能侃侃的介紹自己,上了年紀的男人笑起來真的沒能牽動人心。

“你好,我叫做...”

淺清綰寒...

“我叫做卓雅暮。”

“你看起來不是很好,我們還是去醫院做下檢查吧。”

“不用了,我沒事。”

那天我在籃球場上發呆,找尋著夢裏那個男孩給我留下的記憶,就被蘇海默的籃球砸到了頭,我是N大的學生,他是N大的老師。

昨天剛去拜祭過曉天,寢室裏還剩下幾本我研究時的筆記,還有曉天的空床鋪,重重的壓在我心裏,眼看著是夏天了,就找個好天氣的夜晚,在寢室樓下燒掉它們。

火很難點著,但點著了就很難滅掉,我一頁頁的把筆記放到火盆裏。

“學姐,你的火可以借我嗎?”

沒看到你學姐我正在傷心嗎?你告白放煙火,在我這裏借火,有沒有考慮過我孤家寡人的心情,我立刻使出我的絕招-雪姨瞪。

“學姐,可以嗎?”嚇到了學弟,可是人家還是執著的向我借火。

“好,你自便。”我還是‘大方’的把火借給了學弟。

好好笑,我在旁邊燒筆記、燒過往,學弟在旁邊放煙火求愛,女生們趴在寢室的窗戶上歡呼雀躍。

“清清嫁給我好嗎?”學弟單膝跪在寢室樓下,拿出戒指。

原來是求婚啊,女主從窗戶上探出頭來,嬌羞的笑著,其他女生和學弟招來的小夥伴一起起哄,大喊著,嫁給他,嫁給他,女主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我繼續為我的小火盆添油加火。

“嫁給他,嫁給他。”起哄的人越來越多,場面愈演愈烈。

筆記的最後一頁了,沒了,我過去的努力和希望都被我燒掉了,未來的我要怎麽過,曾經,也有一個我愛的男孩向我求婚吧?我手上也戴過在夜裏也會這麽閃耀的戒指吧?

“嫁給他,嫁給他...”這聲音一聲聲扣在我心裏。

“嫁給他!”

我挺直著身子大喊著,放盡所有力氣,又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悄悄的說著,“嫁給他,相愛就不要錯過啊。”赤司征十郎,我心裏默默的念著你的名字。

我在幹什麽?這麽點的眼淚能澆滅火盆裏的火焰嗎?為什麽要我醒來,為什麽夢不能繼續?

“你們在幹什麽?”

管理寢室的大媽突然出現,踢飛了爆竹的空筒子,指著學弟破口大罵,什麽不環保,深夜還不休息,大晚上放煙火,嚇到她老人家等等,學弟連連道歉,還承諾買水果作為賠禮。

我在旁邊傻看著,真好呢,不管怎麽樣,學弟是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了。

“餵,那邊那個燒火盆的,還不把火熄了。”

“啊,不好意思,阿姨,我馬上熄滅。”

第二天簡晴告訴我樓下有人找我,我下樓後發現在那裏捧著果籃的蘇海默。

“你看起來好多了。”他先開了口。

“恩,其實也沒什麽。”

“你好像有故事。”

他點起了我隱隱的痛,“可我並不是一個愛講故事的人。”

我們走在校園裏,他向我打聽了許多關於我的事,我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他還向簡晴打聽了我手機號碼,每天都會給我發短信打電話,偶爾約我出去吃飯,我只是回答他,我在上課、學習。

歲月青蔥時還可以稱作自己有了喜歡的人而決絕別人,可現在眼瞅著是奔三的人了,連個借口都懶得找了。

一杯水涼了需要多久,一段感情淡了有需要多久?

“餵,雅暮,你說蘇海饃是不是喜歡你啊?”

還是聽不習慣白石簡晴半吊子的國語,她就是我的日語啟蒙老師,日本來的留學生,在那個夢裏還多虧了她。

“簡晴,他不叫蘇海饃,他叫蘇海默,沈默的默。”

“好啦,好啦,不管是默還是饃,你看看你,我就是說錯了一個字,你就這麽激動,你是不是對人家有意思啊?”

“我啊,對你最有意思。”

多久了,我都再也不敢穿白色的裙子,不敢去天臺,不敢喝抹茶,不敢一個人坐在樹下、一個人坐公車、一個人蕩秋千、一個人去游樂園,不敢唱歌,不敢抱著枕頭睡著。

那天我花了一天的時間把這些都做了,白色的背帶裙,扯著氣球陪我站在摩天輪裏,在晃蕩蕩的空中徒手在玻璃上寫出:赤司征十郎,要時時刻刻在一起,唱了三個小時的歌,唱到嗓子爆,然後在幹啞的喉嚨上灌溉上濃濃的抹茶,疲憊的抱著枕頭沈沈的睡去。

我不停的睡覺,不停的做夢,可是夢裏怎麽沒有你。

只有一樣我沒有做到,學校大樓的天臺是鎖上的,我沒能上的去,我想至少要讓我留有些遺憾,不然我怕我會忘了我曾愛過你。

夏季正當熱時,如果每天不沖個澡的話感覺就要餿了臭掉,我翻著手邊的行李,整理著露營需要的東西,鄙視著白石簡晴的超大行李箱。

“簡晴,就是在山上住宿一宿,你要把整個寢室都搬去啊?”

“餵,雅暮,換洗的衣服,洗漱用品,運動鞋,蚊不叮,零食,你那一個雙肩包能裝下什麽啊?”

“聽上去蠻有道理的,那麽我就靠你了。”

學校的巴士嘎油嘎油的開著,簡晴拍拍臉頰,昨晚她興奮的一整晚拉著我講話,計劃著要做些什麽,現在困意上來了,一點點的往我的肩膀上靠,可我的肩膀太低,她脖子歪到極限,又猛地回神坐直,簡晴好可愛,我努力的向後靠在椅背上,挺直身子,肩膀高出了許多,她終的重重的靠了上來,睡著。

我仍是聽著歌望著窗外,我的頭也是這麽重的靠過你的肩膀上的嗎?赤司,你都不會說累嗎?就在當時為什麽不搖醒我,我們的記憶就在那時停止的話,也就不會有現在的難過。

吱---

巴士來個急剎車,我和簡晴的腦袋就紮到前面的椅背上。

“奧,痛死了,發生什麽事了。”

我揉揉簡晴的頭,“不知道怎麽了,怎麽突然停下了。”

司機大吼著,“前面有頭豬擋住了路,我馬上去年揍它。”

學校的巴士終於開到了山腳下,剩下的要徒步走上去,簡晴大喊著有沒有後悔藥賣,最後還是我們兩人合力把她超大行李搬上山的。

“啊,好多蚊子,雅暮,你沒有被咬嗎?”

“恩,有啊,你不是有蚊不叮嗎?”

“沒有作用。”

早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那把長衣長褲穿上吧。”

夜晚,和班上的同學去山上的望星臺觀星,要黑燈瞎火時才能出行,山路不是很好走,簡晴就沒一起來,而且她現在也處於熟睡狀態,我只好跟在大部隊的後面,爬了半路想偷會懶,但又怕會掉隊,我像一顆衛星遠遠的尾隨。

“我來幫你。”

黑夜裏一只手伸向了我,模模糊糊的,是你對嗎?

赤司征十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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