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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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再過幾周就會迎來期待已久的假期了，在此之前，綰寒趁午休打掃偌大的一館裏每個房間，包括雜物堆放、滿是灰塵的儲物間，她無意間整理到籃球隊過去的相冊，一頁頁翻開，奇跡們在比賽中、勝利後的樣子，抓拍的都很及時，在每一張她都會特意鎖定那個人，仔細的端詳，他笑或不笑，都讓她心動不已。
她很想拿走那張最溫柔的赤司，捏在手中，卻不忍心，溫柔的赤司果然還是和大家在一起的好，合上相冊，放回架子上。
“唔。”相冊沒放穩，其他雜物也鋪天蓋地的砸了下來。
“讓我來幫你吧。”一只溫柔的手挪開砸在她頭上的筆記本。
“黃瀨，你怎麽？”
他又撿起掉落到地上的東西，憑借身高的優勢很容易的把東西放在櫃子上面，拍拍她頭上的灰說，“看到你在午休的時間來到這裏，就過來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
“恩，那真的是謝謝你了，哦，那裏還有一樣。”她蹲下伸手去抓桌子下面的筆記本。
“讓我來吧。”他的手同時也抵達了那裏，蓋在她的手上面，她的手好涼，要不是關節的突起，黃瀨一定認為自己摸到的是腳下的地板。
“咳...”還不收回嗎？她清了清嗓子假意提醒。
這個聲音並沒有達到她想要的效果，他反而持起她的手，舉在眼前。
她知道他現在的眼神，想起明美生日的事，現在的怎麽都無法坦誠的回應。
“看來你真的不喜歡我了，這樣的話，還是真的很糟糕呢。”
“恩？黃瀨…”
“如果說我喜歡上你了，要該怎麽辦呢？”
不想聽到的話終究是聽到了，要怎麽樣回答，他漸漸逼近，他的唇馬上要到達她的臉。
灰塵就這麽在兩人身旁旋繞，吸入肺內，跑不出來，沈積，要她窒息，她的手冰涼的要麻痹，動也動不了。
“這樣，這樣不好吧。”她緩緩抽回了手。
黃瀨停下動作，看著綻放那樣笑容的她。
“這樣…”還有明美，她沒有說，可明美不是真正的原因，拒絕黃瀨真正的原因，是那個人啊！
“那麽，我知道了。”他撿起還呆呆躺在地上的本子，輕輕的放在桌子上，這就是她的心意，他好不甘心，“赤司的生日是12月20號，好像快到了。”他留下一個微笑的剪影，陽光與之耀眼的黃色融為一體，迷離消散。
她還呆在那裏，他早就知道了，自己心裏的那個人，笑，12月20號嗎。
時間就像是一段路的小偷，那麽自然的存在，卻恰到好處的停止。
赤司生日前夕，班上的大部分女生都炸開了，各自準備禮物博得出位。
她要怎麽做，摸不清他的喜好？因為臨近聖誕節，班上女生準備的基本都是巧克力，哈，如果可以的話，她到希望把自己包成禮物系個蝴蝶結送給他。
那件事之後，她的眼神都有意或無意的躲著黃瀨，相比之下，黃瀨的眼光日益灼熱，她渾身的不自在，只是她還學不會當斷就斷。
“赤司君，請你收下。”紅著臉的女生雙手奉上自己的禮物還有一封情書。
“謝謝你。”接近溫和的笑。
“赤司君，還有我的。”下課後的走廊很是熱鬧，成群結隊的女生排好隊依依送上自己的禮物。
她要站在哪裏？已經沒有她的位置了，只能遠遠的望著一切，一條圍巾，在簡單不過了，包裝好禮盒，遲遲送不出手，還沒有個適當的方式連呼吸覺得好困難，再這樣下去，她甘願被勒斃。
赤司也察覺到她的眼神，看到她手中的盒子，將要上前，她卻轉身離開。
他笑，要多少次這樣的不湊巧？
12月20號，赤司的生日，距離聖誕節的前五天，偏偏是個周末，給赤司準備的禮物還躺在家裏的桌子上，在她手中的電話找到那個人的號碼，通話的按鍵摸了又摸，沒有勇氣按下去，直直的看著手機屏幕，滅了，按亮，再滅了，再按亮，不知多少次後它竟自己響了起來，嚇得她心裏砰砰作響，差點沒把手機摔了出去。
這，她沒看錯吧，不是看久了那個人的名字，哪裏都會出現他的名字吧？閉上眼，張開，再次確定，沒錯，的確是他，拇指落在那個位置好久，終於按了下去。
“隊長，你好。”她輕輕的聲音，還在懷疑是不是赤司聽到了自己的心聲才來了這通電話。
“剛醒嗎？”電話響了太久才接，也難怪他會有這種想法。
“沒。”
“今天是周末，淺清同學有時間嗎？”
“時間，誒，有。”
“那麽，有一個想和淺清同學一起去個地方，半個小時去接你好嗎？”
想和她去個地方，今天，他的生日，“好。”心裏緊張的要死，連聲音都有些顫抖，只能簡單的一個一個字說。
“那麽一會見。”
放下電話，再次確認確實是赤司打來了，想要一起去的地方，會是哪裏？
半個小時對於她準備的時間恰到好處，和母親請好假就出門了。
“淺清小姐，請。”
“好，謝謝中森爺爺。”
輕輕的坐在赤司的旁邊，又讓她想起上次撤掉他紐扣的事，臉不禁的泛紅起來，“赤司同學，這個…祝你生日快樂。”看了那麽多遍給赤司送禮物的動作，自己也駕輕就熟，兩臂伸直，雙手奉上，重點是要低著頭，裝作嬌羞一點就是了。
“謝謝。”與中國式矜持不同的是，他當著她的面前拆開了禮物，一條圍巾，摸在手上暖融融的。
她像是在聽審判的結果。
“很適合我呢。”他順勢圍在脖子上。
“呼，你喜歡就好。”
終於看到了她的笑顏。
車子緩緩的開到近郊，到處是枯黃的草地，或者是她看不清，那是菜地也說不準呢。
“呵呵呵，你是說那些巧克力嗎？”她問起他收到的其他禮物，他輕聲笑出了口。
“都是巧克力嗎？”
“基本吧，被紫原看到了，所以…”說實話，那些裏面包到底包的是什麽他也沒有拆開過，就通通交給紫原處理了。
“是這樣啊。”她慶幸，自己沒送那麽危險的禮物，要不早就成為紫原的嘴下魂了。
“少爺，到了。”
這裏是赤司家的牧場，場地開闊，也是他的絕對領域，這還是第一次領女生過來，今天他只想帶她來。
“赤司同學，為什麽帶我來這裏？”
“今天天氣很好，很適合騎馬。”
她知道他很喜歡騎馬，她記得桃井有說過赤司閑暇的時間都會去騎馬，就只是這個簡單的原因嗎，她不懂，他的生日要這樣過嗎？
“換好衣服一起來吧。”
在中森爺爺的帶領下，她來到一間客房，簡單而又不失華麗的擺設比比皆是，她換上赤司為她準備好的騎馬裝。
這裏的馬很多，可是她都沒有看到別的人，難道說這是專門為赤司一個所建造的馬場。
“衣服，很合身。”赤司坐在自己專屬的白馬上。
白色的襯衫和緊身褲，黑色的馬甲、皮靴，眼前的這個男生英爽帥氣，她感覺到臉在發燙，低下頭，踢了踢腳下的石子。
“它叫做帝凡特，很溫順的，要不要來試試。”他伸出手，示意她上來。
很順利的坐在了馬上，在赤司的前面也好，這樣他就看不到她因為緊張而變得紅彤彤的面頰，這是她第一次騎馬，緊張的抓緊那根繩子。
帝凡特緩緩的向前走，剛剛還有些不適應的她，現在的顛顛簸簸變得很有趣似的，她撫摸著帝凡特的毛。
“帝凡特好像也很喜歡你呢。”
“是嗎”能夠被這樣溫和的動物親近她有些小高興。
恩？她沒聽錯吧？赤司剛剛說的是也很喜歡，也，還有誰也喜歡她，她的反射弧打上了節，死路不通。
“我們該加速度了。”
赤司身體向前傾，她就這樣嵌入了他的懷抱，他的臉貼著她的面頰，拉緊前端的韁繩，帝凡特盡情的馳騁，放聲嘶叫，引來其他的馬更在它後面一起奔跑，這感覺真好，赤司，你所看到的景色也和我一樣嗎？她心裏暗自問著，慶幸著，馬蹄的聲音淹沒了她慌亂的心跳。
帝凡特跑了這麽久也累了，他們兩個坐在小溪邊，帝凡特就在周圍啃食雜草，潺潺的清水看不出在流動，安靜的感受這一切，撫順她的心。
“這是一個很特別的生日。”他把手中的石子丟向水中，撲通，沈落。
“是啊，對於我來說，這也是很特別的一天呢。”還能這樣和赤司在一起，她怎麽也沒有想到。
{赤司君，我很喜歡你。
赤司君，我很想和你在一起。
赤司君，我還有很多話想說，這些話，埋藏心底已久。}
她看著他，這是大概是最適當的時候了，這些話卻卡在喉嚨裏，這樣優秀的赤司，每天都會被告白，卻從不曾表露他到底是喜歡還是厭惡，以她現在的立場，還有以前做過的那些錯事...
“怎麽了？淺清？”
“奧，沒什麽。”她扯了下衣角，話說不出口。
“起風了，跟我來。”他牽起她的手，還是那麽冰冷,配合著這場冷風，沁入人心。
小溪的附近有所木屋，赤司每當來馬場騎馬都會來這裏休息下，中森爺爺也準備了可口的佳肴，包括他喜歡的湯豆腐。
告白沒有說出口就和這湯豆腐一並吞入口中消失不見。
“你似乎有什麽話要說？”赤司將湯匙在碗中劃了一圈，空落落的沒有豆腐的蹤影。
“誒。”他不止一次將她看透，話還是要說出來，心臟要從她的胸口跳出，剛剛已經錯過了一次機會，她深吸一口氣。
“少爺，老爺的電話。”
赤司有些失落這不湊巧的電話，在她的臉上停頓了下，她只是低著頭沈默。
“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吧。”他在想逼的太快，反而會起到反效果。
這個電話是不是太久了點，在生日的當天，一般人都會和父母一起過，不是嗎？她一個人坐在院子裏的秋千上，蕩來蕩去。
“抱歉，讓你久等了。”
“沒有關系，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嗎？”她看剛接完電話的赤司心事重重。
“是有關於生日過後的約定，你也知道，現在的我沒有住在家裏。”他站在她背後，輕輕的推著她。
“哦。”是的，她知道他一個人暫住在她家附近而已。
“還有討論到高中的擇校問題，可能不會繼續念帝光了。”他手的力度稍稍加重，她蕩起了新的高度後又重重的落下。
“淺清？”
他抓準了節奏讓她停下。
“奧，呵呵，這樣很好啊。”她說了謊，其實心裏想說的是要和他一起直升帝光高中。
“你是這樣認為的嗎？”
背後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如此認真，她真的沒有那種能力要和他在一起，想的太多，真的很累，看不到她的表情，他又輕輕地推著她，秋千吱嘎吱嘎的叫著，呼嘯的風迎面而來，思緒就在這兒靜止，不知怎麽，她感覺與赤司的距離好遠，遠到已經要聽不到他的聲音。
她只聽到還沒開始的戀情像是要宣告結束一樣。
“我想，這是個很好的選擇。”直勾勾的吐出一句，她知道他早晚要回到那個家，可這話聽起來多麽讓人鼻酸。
失敗，未果。
赤司看著她，是這樣嗎，淺清，你真的是這樣想嗎？他多想從她口中聽到可以在一起的話，偏偏她就這樣畫下了這麽圓的句點，圈住了他的心，在他眼裏每個人都是那麽輕易掌握，唯有她。
回程的路上大家都沒有說話，她的心像斷線風箏離開很藍的天，飄忽走遠...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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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拿走那張最溫柔的赤司，捏在手中，卻不忍心，溫柔的赤司果然還是和大家在一起的好，合上相冊，放回架子上。
“唔。”相冊沒放穩，其他雜物也鋪天蓋地的砸了下來。
“讓我來幫你吧。”一只溫柔的手挪開砸在她頭上的筆記本。
“黃瀨，你怎麽？”
他又撿起掉落到地上的東西，憑借身高的優勢很容易的把東西放在櫃子上面，拍拍她頭上的灰說，“看到你在午休的時間來到這裏，就過來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
“恩，那真的是謝謝你了，哦，那裏還有一樣。”她蹲下伸手去抓桌子下面的筆記本。
“讓我來吧。”他的手同時也抵達了那裏，蓋在她的手上面，她的手好涼，要不是關節的突起，黃瀨一定認為自己摸到的是腳下的地板。
“咳...”還不收回嗎？她清了清嗓子假意提醒。
這個聲音並沒有達到她想要的效果，他反而持起她的手，舉在眼前。
她知道他現在的眼神，想起明美生日的事，現在的怎麽都無法坦誠的回應。
“看來你真的不喜歡我了，這樣的話，還是真的很糟糕呢。”
“恩？黃瀨…”
“如果說我喜歡上你了，要該怎麽辦呢？”
不想聽到的話終究是聽到了，要怎麽樣回答，他漸漸逼近，他的唇馬上要到達她的臉。
灰塵就這麽在兩人身旁旋繞，吸入肺內，跑不出來，沈積，要她窒息，她的手冰涼的要麻痹，動也動不了。
“這樣，這樣不好吧。”她緩緩抽回了手。
黃瀨停下動作，看著綻放那樣笑容的她。
“這樣…”還有明美，她沒有說，可明美不是真正的原因，拒絕黃瀨真正的原因，是那個人啊！
“那麽，我知道了。”他撿起還呆呆躺在地上的本子，輕輕的放在桌子上，這就是她的心意，他好不甘心，“赤司的生日是12月20號，好像快到了。”他留下一個微笑的剪影，陽光與之耀眼的黃色融為一體，迷離消散。
她還呆在那裏，他早就知道了，自己心裏的那個人，笑，12月20號嗎。
時間就像是一段路的小偷，那麽自然的存在，卻恰到好處的停止。
赤司生日前夕，班上的大部分女生都炸開了，各自準備禮物博得出位。
她要怎麽做，摸不清他的喜好？因為臨近聖誕節，班上女生準備的基本都是巧克力，哈，如果可以的話，她到希望把自己包成禮物系個蝴蝶結送給他。
那件事之後，她的眼神都有意或無意的躲著黃瀨，相比之下，黃瀨的眼光日益灼熱，她渾身的不自在，只是她還學不會當斷就斷。
“赤司君，請你收下。”紅著臉的女生雙手奉上自己的禮物還有一封情書。
“謝謝你。”接近溫和的笑。
“赤司君，還有我的。”下課後的走廊很是熱鬧，成群結隊的女生排好隊依依送上自己的禮物。
她要站在哪裏？已經沒有她的位置了，只能遠遠的望著一切，一條圍巾，在簡單不過了，包裝好禮盒，遲遲送不出手，還沒有個適當的方式連呼吸覺得好困難，再這樣下去，她甘願被勒斃。
赤司也察覺到她的眼神，看到她手中的盒子，將要上前，她卻轉身離開。
他笑，要多少次這樣的不湊巧？
12月20號，赤司的生日，距離聖誕節的前五天，偏偏是個周末，給赤司準備的禮物還躺在家裏的桌子上，在她手中的電話找到那個人的號碼，通話的按鍵摸了又摸，沒有勇氣按下去，直直的看著手機屏幕，滅了，按亮，再滅了，再按亮，不知多少次後它竟自己響了起來，嚇得她心裏砰砰作響，差點沒把手機摔了出去。
這，她沒看錯吧，不是看久了那個人的名字，哪裏都會出現他的名字吧？閉上眼，張開，再次確定，沒錯，的確是他，拇指落在那個位置好久，終於按了下去。
“隊長，你好。”她輕輕的聲音，還在懷疑是不是赤司聽到了自己的心聲才來了這通電話。
“剛醒嗎？”電話響了太久才接，也難怪他會有這種想法。
“沒。”
“今天是周末，淺清同學有時間嗎？”
“時間，誒，有。”
“那麽，有一個想和淺清同學一起去個地方，半個小時去接你好嗎？”
想和她去個地方，今天，他的生日，“好。”心裏緊張的要死，連聲音都有些顫抖，只能簡單的一個一個字說。
“那麽一會見。”
放下電話，再次確認確實是赤司打來了，想要一起去的地方，會是哪裏？
半個小時對於她準備的時間恰到好處，和母親請好假就出門了。
“淺清小姐，請。”
“好，謝謝中森爺爺。”
輕輕的坐在赤司的旁邊，又讓她想起上次撤掉他紐扣的事，臉不禁的泛紅起來，“赤司同學，這個…祝你生日快樂。”看了那麽多遍給赤司送禮物的動作，自己也駕輕就熟，兩臂伸直，雙手奉上，重點是要低著頭，裝作嬌羞一點就是了。
“謝謝。”與中國式矜持不同的是，他當著她的面前拆開了禮物，一條圍巾，摸在手上暖融融的。
她像是在聽審判的結果。
“很適合我呢。”他順勢圍在脖子上。
“呼，你喜歡就好。”
終於看到了她的笑顏。
車子緩緩的開到近郊，到處是枯黃的草地，或者是她看不清，那是菜地也說不準呢。
“呵呵呵，你是說那些巧克力嗎？”她問起他收到的其他禮物，他輕聲笑出了口。
“都是巧克力嗎？”
“基本吧，被紫原看到了，所以…”說實話，那些裏面包到底包的是什麽他也沒有拆開過，就通通交給紫原處理了。
“是這樣啊。”她慶幸，自己沒送那麽危險的禮物，要不早就成為紫原的嘴下魂了。
“少爺，到了。”
這裏是赤司家的牧場，場地開闊，也是他的絕對領域，這還是第一次領女生過來，今天他只想帶她來。
“赤司同學，為什麽帶我來這裏？”
“今天天氣很好，很適合騎馬。”
她知道他很喜歡騎馬，她記得桃井有說過赤司閑暇的時間都會去騎馬，就只是這個簡單的原因嗎，她不懂，他的生日要這樣過嗎？
“換好衣服一起來吧。”
在中森爺爺的帶領下，她來到一間客房，簡單而又不失華麗的擺設比比皆是，她換上赤司為她準備好的騎馬裝。
這裏的馬很多，可是她都沒有看到別的人，難道說這是專門為赤司一個所建造的馬場。
“衣服，很合身。”赤司坐在自己專屬的白馬上。
白色的襯衫和緊身褲，黑色的馬甲、皮靴，眼前的這個男生英爽帥氣，她感覺到臉在發燙，低下頭，踢了踢腳下的石子。
“它叫做帝凡特，很溫順的，要不要來試試。”他伸出手，示意她上來。
很順利的坐在了馬上，在赤司的前面也好，這樣他就看不到她因為緊張而變得紅彤彤的面頰，這是她第一次騎馬，緊張的抓緊那根繩子。
帝凡特緩緩的向前走，剛剛還有些不適應的她，現在的顛顛簸簸變得很有趣似的，她撫摸著帝凡特的毛。
“帝凡特好像也很喜歡你呢。”
“是嗎”能夠被這樣溫和的動物親近她有些小高興。
恩？她沒聽錯吧？赤司剛剛說的是也很喜歡，也，還有誰也喜歡她，她的反射弧打上了節，死路不通。
“我們該加速度了。”
赤司身體向前傾，她就這樣嵌入了他的懷抱，他的臉貼著她的面頰，拉緊前端的韁繩，帝凡特盡情的馳騁，放聲嘶叫，引來其他的馬更在它後面一起奔跑，這感覺真好，赤司，你所看到的景色也和我一樣嗎？她心裏暗自問著，慶幸著，馬蹄的聲音淹沒了她慌亂的心跳。
帝凡特跑了這麽久也累了，他們兩個坐在小溪邊，帝凡特就在周圍啃食雜草，潺潺的清水看不出在流動，安靜的感受這一切，撫順她的心。
“這是一個很特別的生日。”他把手中的石子丟向水中，撲通，沈落。
“是啊，對於我來說，這也是很特別的一天呢。”還能這樣和赤司在一起，她怎麽也沒有想到。
{赤司君，我很喜歡你。
赤司君，我很想和你在一起。
赤司君，我還有很多話想說，這些話，埋藏心底已久。}
她看著他，這是大概是最適當的時候了，這些話卻卡在喉嚨裏，這樣優秀的赤司，每天都會被告白，卻從不曾表露他到底是喜歡還是厭惡，以她現在的立場，還有以前做過的那些錯事...
“怎麽了？淺清？”
“奧，沒什麽。”她扯了下衣角，話說不出口。
“起風了，跟我來。”他牽起她的手，還是那麽冰冷,配合著這場冷風，沁入人心。
小溪的附近有所木屋，赤司每當來馬場騎馬都會來這裏休息下，中森爺爺也準備了可口的佳肴，包括他喜歡的湯豆腐。
告白沒有說出口就和這湯豆腐一並吞入口中消失不見。
“你似乎有什麽話要說？”赤司將湯匙在碗中劃了一圈，空落落的沒有豆腐的蹤影。
“誒。”他不止一次將她看透，話還是要說出來，心臟要從她的胸口跳出，剛剛已經錯過了一次機會，她深吸一口氣。
“少爺，老爺的電話。”
赤司有些失落這不湊巧的電話，在她的臉上停頓了下，她只是低著頭沈默。
“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吧。”他在想逼的太快，反而會起到反效果。
這個電話是不是太久了點，在生日的當天，一般人都會和父母一起過，不是嗎？她一個人坐在院子裏的秋千上，蕩來蕩去。
“抱歉，讓你久等了。”
“沒有關系，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嗎？”她看剛接完電話的赤司心事重重。
“是有關於生日過後的約定，你也知道，現在的我沒有住在家裏。”他站在她背後，輕輕的推著她。
“哦。”是的，她知道他一個人暫住在她家附近而已。
“還有討論到高中的擇校問題，可能不會繼續念帝光了。”他手的力度稍稍加重，她蕩起了新的高度後又重重的落下。
“淺清？”
他抓準了節奏讓她停下。
“奧，呵呵，這樣很好啊。”她說了謊，其實心裏想說的是要和他一起直升帝光高中。
“你是這樣認為的嗎？”
背後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如此認真，她真的沒有那種能力要和他在一起，想的太多，真的很累，看不到她的表情，他又輕輕地推著她，秋千吱嘎吱嘎的叫著，呼嘯的風迎面而來，思緒就在這兒靜止，不知怎麽，她感覺與赤司的距離好遠，遠到已經要聽不到他的聲音。
她只聽到還沒開始的戀情像是要宣告結束一樣。
“我想，這是個很好的選擇。”直勾勾的吐出一句，她知道他早晚要回到那個家，可這話聽起來多麽讓人鼻酸。
失敗，未果。
赤司看著她，是這樣嗎，淺清，你真的是這樣想嗎？他多想從她口中聽到可以在一起的話，偏偏她就這樣畫下了這麽圓的句點，圈住了他的心，在他眼裏每個人都是那麽輕易掌握，唯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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