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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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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憑什麽指責別人?

憑什麽用那樣憤恨的、打抱不平的、聲張正義的語氣來評論道聽途說而來的事物?

你了解我嗎?我殺過你全家嗎?

既然你什麽都不知道,就閉嘴吧。

我要死要活,關你屁事啊!!

田脂握著拳,掃視著周圍的人,

吳珍珍狠狠地踹了一腳她的腦袋:“竟敢用這種怨恨的眼神看我,垃圾。”

與此同時,天臺的小門被“砰”地打開了,圍著田脂的人聽到聲音紛紛轉過了頭。

“我給你們錢。”莊橙喊,“放過田脂。”

一看是莊橙,就沒有人在害怕了。“嘖嘖,弱智幫手來啦。”、“給錢?以為我們在綁架嗎?”、“狗熊救醜女,挺不錯啊,哈哈哈。”、“這是智障喜歡醜女的戲碼嗎?”

莊橙打開錢包,掏出了裏面所有的錢扔在地上。他的聲音很小,但是足夠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到:“我已經告訴老師了,你們再不走,老師就要來了。”

馬上要高三了,誰也不想被處分。

畢竟是一類校的學生,大家還是怕老師的,一聽老師要來學生就三三兩兩地散開了。不過他們臉上顯然還是一副看好戲還沒看到盡興的嘴臉。

人一走,莊橙就立刻扶起了田脂。事實上田脂並不需要人扶。

她一貫是自己站起來的,然後獨自一人踉踉蹌蹌的走完餘下的路。

可就算站起來了,她的眼睛也還是迷茫,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要往哪裏去。

人們都一樣。

年輕的我們望著長的好像看不到頭的生命長河,總有那樣,因為迷茫脆弱而分不清方向的時刻。不明白努力的意義、樂觀的意義、善良的意義,乃至活著的意義,因為害怕受挫而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但,都會有答案的,只要走下去,一切都會有答案。

所以要活著。

好好的活著,死了的話,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莊橙笑著說:“田脂,我們一起回家。”

莊橙的眼睛最幹凈,像清澈的湖,天臺上無垠的餘暉勾勒出他眼底笨拙的笑容。

他說過“你是我的朋友”,他說“一起”,他認真的看著田脂,仿佛從來她就是一個被需要的、重要的人。

這是一個朋友。

林韋舟是最後走的人,她背對著他們,沒人能窺見她的表情。

風揚起她的長發,露出不堪一擊的白皙脖頸。地板上沒有被撿走的零錢被輕輕拂起,傳送到不知名的遠方。

——

莊橙得意洋洋:“我厲害吧,趕走了壞人。”

“智障。你光說老師來了就夠了,掏錢做什麽。”田脂看著他的錢包說。“錢太多了沒處花?”

“之前在四十三中,放學後每次被壞人堵在巷子,只要給他們錢就沒事了,我爸說這叫破財消災。”這時田脂才知道他從四十三中轉學的原因。

“對了。”莊橙問,“什麽叫智障啊?常常聽人這麽叫我。”

田脂腦子裏閃過很多種答案,最美好的回答應該是“智障是孩子氣的意思,是對你的誇獎。”這樣每一次別人罵莊橙時,他也不會受到傷害。

可是她作為莊橙的朋友,不能這麽說。

“智障就是智力有缺陷、腦子不好用,是不好的詞。如果有人這樣說你,你得知道他在罵你。”田脂不覺得莊橙是智障,但他有權利知道這個詞的意思,這樣才能學會獨立分辨他人的善意或惡意。

莊橙有些生氣的說:“誒,田脂,可你剛剛有說我智障!”

“那不是一個意思……”田脂有些詞窮,“我是在說你……傻的可愛。”

“好呀,你還罵我傻!”

……

回家的路熱鬧了起來。

——

“什麽?又收到報案了?”

“對。是趙奕新所在學校的兩名女學生,她們曾被趙奕新強迫發生性關系。這個趙奕新著實變態,專挑學校裏落單的小姑娘下手。據她們的口供……受害者,不止她們兩個。”

“她們有被侵害的證據嗎?”

“是。其中一個女學生懷孕了。”

“若可以證實,那麽就能推斷,趙奕新犯下的殺人案,動機很可能是出於他變態的心理。”

“很快就能破案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很快就能破案了=很快就能完結了。

越到後面越不好寫。節奏變快所以不知道會不會處理的太倉促了點。

但是該埋的伏筆都埋了。有的埋得深,估計是難看出來了。

朝著治愈大部分角色的HE隱忍的進發←根本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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