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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My 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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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茄沿著這條商業街慢慢逛著。

這裏開了很多服裝店, 飾品店。

一家店門口,隔著玻璃門,向茄看到裏面漂亮的陶瓷杯, 停下了腳步。

向茄自幼喜歡手感厚重的陶瓷,還有花樣好看晶瑩剔透的玻璃制品, 或者是古玩意兒。

一看見就走不動道。

即使這樣,還是很少會買,因為買回家也沒多大用處。

但今天, 被門口展櫃放著的一對杯子吸引住了,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老板娘見有生意上門, 熱情打招呼。

這對杯子模樣很不同,杯壁內的斑紋如同璀璨的宇宙,在光下泛著淡淡的光弧。

就不知怎麽的, 突然地就想到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幹凈黝深, 漂亮如星辰。

她想買下來。

問老板娘多少錢。

本來以為最多不會超過一百塊,結果老板娘告訴她, 這對要五百塊。

“這麽貴?”向茄吃驚。

“小姑娘,你看清楚了, 這建盞可是非遺文化, ”老板娘操著本地口音的普通話, 把杯子從櫃子裏拿出來給向茄看, “這工藝你看看,外面買都要上千嘞。”

向茄摸了摸,手感古樸沈厚,確實不同於一般的茶杯, 喜歡極了。

“阿姨,你看我還是個學生,沒那麽多錢,能不能再便宜一點。”

老板娘見她是真的喜歡,猶豫了一下,最後松口讓了她三十塊。向茄買下了這對杯子。

回到家已近傍晚,家裏空蕩安靜,只有吳媽在廚房準備晚飯,向茄打了聲招呼上了樓。

她把新買的杯子放在書架上,夕陽落在杯子上,晶瑩剔透的像是打了一層濾光。

向茄上網查了查建盞的有關信息,發現這東西比普通的器皿都要好用。

這時候趙馨琪的消息跳出來:“你去哪兒了,一整天沒有消息。”

她隨手打字:“剛回到家。”

趙馨琪:“柳丁楠要去F市玩兩天,還想叫我倆陪他去。”

向茄:“他上次也問過我。”

趙馨琪:“你沒同意吧?”

向茄:“我最近在上班。”

趙馨琪:“你找到兼職了?什麽工作?”

向茄:“奶茶店的工作最近才開始,過兩天還有一份家教。”

趙馨琪:“不愧是你,效率就是高。為什麽找兩份工作啊?那不是一點玩的時間都沒了。”

向茄:“說來話長。”

趙馨琪:“概括一下。”

向茄:“缺錢。”

趙馨琪:“你那邊的叔叔阿姨不給你錢的話,你爸媽也會給你的吧,你之前不是還有點存款,怎麽還缺錢?”

向茄嘆了口氣,“助聽器丟了,新買的,兩萬多。”

趙馨琪直咂舌,“兩萬多,天哪,你也太粗心了吧,是那邊的叔叔阿姨給買的嗎?”

向茄:“嗯。”

趙馨琪:“難怪你要找兩份工作,那你現在沒有助聽器咋整啊。”

向茄:“還有一副。”

趙馨琪:“你今天不會是和那誰約會去了吧/偷笑”

順便回憶了一下今天下午發生的種種,好像沒什麽特殊的,又好像跟以往有些不一樣。

具體哪不一樣,向茄暫時還沒搞清楚,只不過一種感覺。

但能有這種感覺已經很不錯了,她已經很知足了。

慢吞吞地給趙馨琪回信息:“不算約會,但應該是有一點點進展了吧。”

但趙馨琪明顯不認可她這種模棱兩可的說法,“什麽叫應該是?什麽叫有一點點?你必須明確告訴我有沒有!”

向茄繼續慢悠悠敲字:“淡定一點,姐妹。”

趙馨琪在那頭淡定了兩秒,直接一個電話撥了過來。

“姐妹,漫游費很貴的,你舍得啊。”接起電話第一句話,向茄這麽說著,依然是那把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緊不慢的嗓音。

大概是受到了她的影響,趙馨琪一向風風火火的性格也被帶的佛了,“為了姐妹的幸福,我花這麽點錢有什麽的。”

向茄沒什麽情緒起伏的說道:“我真感動。”

“……”

言歸正傳。

趙馨琪問:“具體說說你倆那一點點的進展是怎麽進展的?”

向茄想了想:“他今天帶我去配助聽器了。”

趙馨琪“哇塞”了一聲, “也就是說你倆今天一整天都呆在一塊兒?”

向茄非常精確地糾正道:“只有下午。”

趙馨琪:“是他把你的助聽器弄丟的嗎?”

向茄:“這件事有點覆雜,一時難以說清。”

趙馨琪:“那就長話短說,這不說清楚我怎麽幫你分析。”

向茄沈默了一會兒,幽幽道:“聽你這語氣好像戀愛沒一百次也有幾十次了。”

萬年單身汪趙馨琪:“……你不毒舌一下會死嗎?”

“不算是他弄丟的吧。”

趙馨琪“啊?”了一聲,反應過來,向茄已經扯回正題上去了。

“不是他弄丟的話,為什麽帶你去配,還兩萬多哦,他不是對你有意思就是腦子不好。”

向茄遲疑幾秒,“他覺得有責任。”

然後簡單說了細節。

聽的趙馨琪眉飛色舞:“哇哢哢,這男的聽著還不錯喲,對了,他多大啊,聽你描述好像挺成熟的。”

向茄想了想:“沒問過,看著最多二十出頭。”

趙馨琪感到不可思議:“你連他年齡這些都不知道就喜歡上了?”

向茄不知道怎麽跟她描述那種感覺,“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除了開心,沒想那麽多。”

趙馨琪又問:“他交過女朋友嗎,現在有女朋友嗎?”

說起這個,向茄手指無意識地叩著桌面,這是她思考問題時慣常的動作。

過了會兒,她說:“應該沒有。”

趙馨琪:“應該?”

向茄:“直覺告訴我的。”

趙馨琪:“所以你只是憑直覺?”

向茄:“我相信直覺。”

趙馨琪:“有科學依據嗎?”

向茄略思考了一下,“一下午他都沒有接電話也沒發……等等。”

“怎麽了?”

向茄說:“我收回剛剛的話。”

趙馨琪:“?”

向茄:“信息發了。”

趙馨琪:“剛才誰信誓旦旦地表示相信直覺?”

向茄:“信息也不一定是給女朋友發的。”

趙馨琪:“對,也有可能是撩騷對象。”

向茄:“……”

過了幾秒,她恢覆了淡定的語氣:“我得再觀察一下。”

趙馨琪:“十一國慶我去找你們玩吧。”

向茄想也沒想回絕:“沒可能。”

“讓我這位愛情專家幫你參謀,這種好事為什麽要拒絕呢?”

向茄:“我怕你垂涎他的美色。”

“……”

趙馨琪:“你放一百個心,一般的帥哥還真入不了我的法眼。”

向茄:“他剛好就是不一般帥的帥。”

趙馨琪徹底被她噎的無話,最後說道:“我不管,就是要過去。”

“行,”向茄隨意道,“過來之前說一聲。”

趙馨琪:“不是不讓我去嗎?”

向茄:“我還欠著你一頓飯,反正不是你過來就是我過去,你來我就接你。”

趙馨琪滿意了,嘿嘿笑道:“這才差不多。”

晚上吃過了飯,向茄繼續回到房間,擡頭看見書架上那套新買的杯子,忽然腦海中跳出來一個念頭——

如果能把這其中一只杯子送給駱加禮,不就和他擁有了情侶款嗎?

可這要怎麽才能送的自然大方不留痕跡呢?

向茄坐在椅子上發了會兒呆,然後拿起了手機,找到駱加禮的號碼,編輯短信。

駱叔叔,我今天抽獎抽到了一只杯子……

不行。

太直接了。

向茄拿著手機一籌莫展,門外走廊傳來腳步聲,緊接著聽到沈意暉拉高著嗓子在說話。

他們初中已經開學有一周了,沈意暉走讀,晚飯在家裏吃,但即使這樣,因為蕭嵐太忙,雖然會安排老劉按點去接人,但老劉哪裏管得了他,照樣是想回家就回家,不想回家,一周都見不著半個人影。

門外,那少爺還在扯著嗓子說話,估計是這會兒蕭嵐和沈明風都不在家。

“我都到家了,怎麽把東西給你?明天少爺我、親手、把東西交你手上!你別忘了,叫你送給小瞳的禮物,今晚就給我送到她手上……”

沒多久,房門被敲響。

向茄沒動靜。

門外的人又敲了兩下,語氣明顯是不耐煩了:“我知道你在裏面。”

向茄走到門口,“什麽事?”

“你先開門。”

“你找我能有什麽好事。”

“……”

僵持了幾秒,沈意暉說:“咱非得隔著一扇門說話?”

想了想,向茄開了門。

沈意暉側著身子往她門裏擠。、

向茄沒攔他,把門打開著,靠在門框邊。

沈意暉環顧了一圈房間,開始評點:“你看你這桌子、這電視機、這電腦,還有這床,哪一樣是你的。”

向茄一動沒動,連眼也沒眨:“也不是你的。”

“遲早都是我的。”

向茄呵了一聲。

沈意暉皺眉:“你笑什麽?”

向茄語氣冷淡:“等是你的那天再說吧,還有事沒,沒事就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沈意暉往那沙發上一坐:“我偏不走了。”

向茄開始動起來了。

沈意暉眼看著她脫起衣服來,慌了神,“你幹嘛?我告訴你別亂來啊。”

向茄面不改色解前胸的紐扣:“我洗澡呀,我幹嘛,你這人真有意思。”

沈意暉連忙站起來,到門口,腳步一頓,不甘心,“問你借點錢。”

向茄猜也這事兒,眼睛一轉,說道:“可以,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沈意暉考慮了兩秒,幹巴巴的問:“什麽?”

“如果你要送一樣東西給你朋友,但又不想太刻意,比方說杯子之類的,你怎麽做?”

沈意暉想也不想:“這還不簡單?就說抽獎抽到了一個杯子,自己太多了,隨手送給她。”

向茄一陣無語:“抽獎……你土不土啊?”

沈意暉重新往沙發上一坐,翹著二郎腿,“這精髓不在抽獎,在於——”

說到這裏他停了下來,朝豎起耳朵聽的向茄撚了撚手指:“先給錢。”

向茄表情一收,“那你走吧。”

沈意暉經過一番掙紮的心理戰鬥,咬了咬牙,“我這麽跟你說吧,這方法關鍵在於你要裝的隨意,越無所謂他越相信你,這是演技的最高境界,學著點。”

向茄略一思考,點了點頭:“知道了。”

見沈意暉沒動,向茄:“你走吧。”

沈意暉一臉驚詫:“不是,我廢了這麽多口水,一分錢都沒有?”

向茄轉過身,走到桌前,拉開抽屜,沈意暉正抖著腿,見她拿過來一張十塊錢,他睜大眼,瞪著她。

向茄笑瞇瞇:“你不是說只要一分錢嗎?我這相當於給了一千倍,不用還,拿著吧,別太感動了。”

沈意暉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最後還是用兩根手指頭夾住了那張十塊錢,像是從糞坑裏撈上來那般嫌棄。

正要起身,忽然目光朝向茄身後一掠,少年突然莫名其妙的一笑。

向茄一楞,轉頭,發現他看的方向是書櫃,上面放著兩只杯子。

耳邊,傳來沈意暉的聲音:“講真話,挺土的。”

等向茄意識到他這句話想表達的意思是“這麽土的杯子,是我我都送不出手”時,沈意暉拿著她打賞的十塊錢正走到了門口。

向茄脫口而出,“你連十塊錢都不放過。”

門口的背影一僵,幾秒以後,沈意暉語氣輕松道:“人土杯子土,錢不土就行了。”

“……”

向茄發現,就精神勝利法而言,沈意暉絕對達到了登峰造極無人能敵的地步。

第二天一早向茄走下樓,看見沈意暉正要出門。

聽到動靜,他擡起頭看過來。

兩人對視,不到半秒,就像不認識對方一樣,轉開眼睛。

向茄神色悠閑地走下樓,沈意暉也出了門。

她慢吞吞吃完早飯,背著書包,也出門去了。

大學城下車,向茄穿過馬路和街道,來到初野工作室。

九點半,裏面零零落落坐著幾個人,向茄一眼看到門口沙發上坐著的小瞳,正扭著頭和身旁的男人聊著天。

向茄腳步一跨進門,小瞳轉過頭看了她一眼,把瓜子殼往地上一啐,“又來找楊叔啊。”

向茄不急著往裏走,駐足說道:“你還認得我?”

小瞳慢悠悠道:“像你這個年紀的小姑娘,來找楊叔的可不多。”

向茄打量了她一眼。

小瞳還是和上幾次看到的一樣,緊身露臍小吊帶,下面一條寬松喇叭牛仔褲,身材是讓女人都羨慕的凹凸有致,眼裏透著一股媚勁。

向茄稍稍撇開了眼,掃到旁邊玻璃門上,映出她和小瞳的身材相差明顯。

“不是。”向茄再度移回視線,語氣輕淡。

小瞳略微驚異地挑了挑眉。

向茄接著說:“我找駱加禮。”

小瞳:“不找楊叔了?”

語氣像在逗她,向茄故意說道:“對啊,找他給我打耳洞,聽說他在你們這兒是最好的。”

小瞳繼續逗:“哦?聽誰說的啊?”

向茄不上套,努努嘴,“誰都這麽說。”

小瞳莫名笑了一聲,朝小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哄小孩子的口吻,“在裏面,自己找他去。”

向茄走了進去。

駱加禮正忙著,在客人胳膊上描繪一只雄鷹

屋裏窗簾拉開著,照的亮堂,小桌上開著一盞燈,照亮了男人的臉,他正低著頭,在臉上打下睫毛的影子,側臉線條流暢,表情認真,對這裏的動靜充耳不聞。

向茄走到窗戶下的椅子旁,坐下,手肘靠著扶手,側身打量著專註工作的男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室內安靜,向茄看得無聊了,將手伸向斜落進來的陽光。

那一束陽光不偏不倚落在她椅子扶手上,她伸手握住那縷光,再放開。

駱加禮畫好了老鷹的一只翅膀,餘光瞥到了墻上晃動的影子,擡了擡眼,看見向茄一個人坐在窗戶底下,手指挑逗似的撥弄著陽光,影子掃來掃去,一個人自娛自樂,玩的不亦樂乎。

他彎了彎唇,低下頭繼續畫剩下的部分。

過了沒會兒,桃子探頭進來,“禮哥,待會兒你還有客人沒,我們去……”

話到這裏,他突然停下,眼睛一亮,走進來,“向茄?”

正跟太陽光玩的高興的向茄扭過頭,朝桃子點了點下巴,繼續玩那道光。

桃子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你在幹嘛呢?”

向茄頭也不回,“玩影子呢。”

桃子來了興趣,“這怎麽玩啊。”

向茄用手做出一個姿勢,示意桃子看對面墻上,“你看,這像什麽?”

“狗?”

“兔子啊。”

“兔子耳朵是長的,你這不像,看我來。”

桃子用兩手做了個兔子的樣子,墻上的兔子“啊嗚”一口,咬住向茄的兔子。

“……”

“你看,這才是兔子。”桃子得意洋洋。

“你這還會咬人,不就是長著長耳朵的狗嗎?”

“你沒聽過一句話,兔子急了還會咬人。”

“……”

見向茄不肯承認,桃子不服氣轉頭看向那邊,“禮哥,你給評評理,是我的兔子像,還是她的兔子像?”

向茄目光順著桃子的視線過去。

駱加禮忙裏抽空掃了眼墻上的影子。

“你的。”他語氣簡潔明了,說完便收回了視線。

“就說是我的比較像嘛。”桃子像個小孩一樣,開心的炫耀,“來,我們再玩,你還會什麽?”

向茄心裏來了氣,沒心情繼續,“不玩了,你自己玩吧。”

桃子沒什麽在意的樣子,想到另外一件事,岔開了話題,“你是來找禮哥打耳洞的嗎?”

向茄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來,走到桌子前面,隨意地低頭敲了敲。

想了想,擡頭看向他專註的側臉,“我哪兒不像兔子了?”

“你覺得像?”男人手上工具動著,頭也沒擡的說道。

“怎麽不像?”

機器的聲音停了,他放下工具,這才擡頭看了眼她:“那就像吧。”

語氣很敷衍,也很冷淡。

向茄假裝沒聽出來,低頭從包裏取出一只茶杯。推到駱加禮面前,“聽陌哥說你喜歡喝茶,這個送你。”

駱加禮低眼一瞥,不是普通的茶杯,是建盞。

幾百上千甚至幾萬的都有。

他沒收,只淡淡道:“太貴重了。”

“也沒多少錢。”向茄說。

駱加禮沒再理會她,忙著自己的事。

向茄咬著唇,手指扣著桌沿上掉漆,就連旁邊的客人也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其實這時候,她最好應該走開,但她還是讓自己站在那裏,跟那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自尊較量著。

停了會兒,她再次把話題拉回來:“我找你打耳洞,想問問……”

機器的聲音重新開始了,她的話消匿在噪音後面。

她以為駱加禮沒聽到,正打算鼓起勇氣接著往下說時,聽到他低沈的聲音穿透噪音,在耳邊響起:“我下午有事要出遠門。”

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向茄連忙說道:“等一下也可以。”

“這至少還得再兩個小時。”

向茄看了看時間,現在十點了,兩個小時以後……十二點,還是至少,等於說,他做完這筆單之後就出門了。

向茄還是不打算放棄,“那你什麽時候回來,我可以等的。”

駱加禮沒有回她。

態度肉眼可見的冷淡。

旁邊的客人再次看了看她。

向茄抿了抿唇,執著地站著,手上快把掉漆的部分扣幹凈了。

終於等到駱加禮開口,“這樣吧,我給你推薦一個老師傅那裏打吧……”

這已經是拒絕的意思了。

她再傻也聽懂意思了。

心裏被莫名的委屈洶湧地填滿,喉嚨口漲著一股酸澀,眼眶沒有出息的潮濕起來,向茄帶著哭腔打斷:“我不想去別家,我就是想在你這裏打,我們說好的,約定好的就要兌現。”

駱加禮關掉了機器,看著她,他舔了舔唇角,對她突然之間掉眼淚有點措手不及,“你先別哭。”

“怎麽了?”感覺這裏不對勁,桃子放下正玩的手機,走過來,“向茄,你怎麽哭了?”

同時他還看到桌上的杯子,拿起來愛不釋手擺弄著,“這杯子好漂亮。”

向茄伸手抹了一把眼淚,心裏的委屈感像潮水一樣將她吞沒了,像是賭氣一般,對桃子說道:“喜歡就送給你好了。”

說完,轉身跑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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