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聽到聲音的沈嫦曦也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坐在地上的殷旭堯時，再看看他惱羞成怒的表情，也捧腹大笑起來。聽著這一人一系統的大笑，殷旭堯突然想起，在很久以前，曾經也有這麽一個女孩，因為知道自己喜歡吃棒棒糖，隨身攜帶著糖果而大笑，那個時候，十九也跟著笑。現在這場景，和當年竟然能夠如此相似溫馨。

“嗯，看來燒退了。”

沈嫦曦摸了摸殷旭堯的額頭，一臉滿意。隨後，她又一敲殷旭堯的腦袋，“以後還敢不敢這樣了？”

殷旭堯裝傻，“怎麽樣？”

“酗酒，打架。”

殷旭堯看到沈嫦曦的臉越來越冷，一張嫵媚的臉生生透露出一股陰沈氣息後，趕緊撇清關系，“不是我要打的，是他們自己來找我的。”

沈嫦曦冷冷一笑，“行，這個我不和你計較，那酗酒呢？”

殷旭堯不說話，用一種控訴眼神看著沈嫦曦，沈嫦曦一心虛，“那個，我是去見一個朋友，然後就不小心晚來了，不好意思。”

殷旭堯點了點頭，“知道了。我答應你一件事，你也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沈嫦曦問：“什麽事？”

“你遵守了你的諾言，我也不會再自殘。”

“好。”

殷旭堯突然話風一變，“你的那個朋友是誰？是男是女？”

沈嫦曦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你問這個幹什麽？”

“好奇。”

才怪，殷旭堯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拐到另一只妖怪給自己做助攻。

“女的。”

“我能和她認識一下嗎？”

“你想幹什麽？”沈嫦曦警惕起來，“說，你是不是圖謀不軌？”

殷旭堯一臉無辜，“多條朋友多條路嘛。”

沈嫦曦忽然靈機一動，“好啊，但是我有個要求。”

“你說。”

“你不是號稱過自己是學神嗎？那你就拿個年級第一給我看，怎麽樣？”

“好。”殷旭堯爽快答應了，“別出爾反爾哦。”

沈嫦曦覺得，就算殷旭堯再怎麽神奇，也很難搞到年紀第一，所以這個賭註自己只可能贏，於是，她淡淡一笑，“只要你到時候不要在那耍賴皮就好。”

“那好，走著瞧。”

……

“走走走，看成績去了。”

“啊？那我們快點。”自從殷旭堯病好，他就迎來了一場月考。作為一個高三的學生，殷旭堯表示這場考試難度還可以，拿年級第一完全沒問題。

沈嫦曦看到班級裏就殷旭堯一個人，似笑非笑，“怎麽啦？覺得自己年紀第一無望？”

“不。”殷旭堯一臉憂郁，“只是覺得無敵很寂寞罷了。”

沈嫦曦嘴角一抽，“說人話。”

“年級第一，早就已經是囊中之物了。”殷旭堯聳了聳肩，“不信可以去看，還有，約好的人不要忘了。”

沈嫦曦不信，“嗒嗒嗒”地踩著高跟鞋走了出去。一群同學看了她這個老師來了，哪怕很不情願，也讓出了一條道，沈嫦曦走到最前面，年級第一，殷旭堯。

沈嫦曦第一次知道什麽才叫妖孽，同時也清楚自己是輸了，願賭服輸，沈嫦曦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聽到從電話裏傳來的悅耳女聲，沈嫦曦深吸了一口氣，“白露，你到我學校來一下，是這樣的……”

“嫦曦，你真的連打賭都輸了？”一個和沈嫦曦看起來年紀差不多大的女人坐在沈嫦曦的辦公室裏，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天吶，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才會讓你也吃虧？而且他竟然之前是一個混混學生，是怎麽做到的？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和他見上一面了呢。”

“蕭白露，你給我消停一點，人家只是一個小孩子。”

蕭白露舔了舔唇，一臉魅惑，“小孩子又怎麽樣？而且這個年紀已經不算小了，再說，這種年紀的小孩子，味道也不錯呢。”

沈嫦曦一臉黑線，蕭白露是自己朋友，兩個人認識也有幾百年了，她和自己一樣，都走的是嫵媚路線，只不過自己的嫵媚是天生的，本人還是很潔身自好的，蕭白露就不一樣了，勾了不少良家少男的魂不說，曾經還是有不少男人哭著搶著要當她小郎君，她可不想殷旭堯也成為其中一員。

“哎呦呦，竟然心疼啊？”蕭白露媚笑道：“是不是你對他動心了？這麽護著人家。”

沈嫦曦瞪了她一眼，“別胡說。”

蕭白露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嫦曦，你是不是不接受姐弟戀啊？其實姐弟戀也挺好的，而且這個年紀的孩子最是純真善良，你只要略施手段把人家的魂給勾了，那就是一輩子都是死心塌地地跟著你，妥妥的一往情深。”

沈嫦曦皺了皺眉，“白露，我對他並沒有什麽感覺。”

蕭白露隨手掐了一個蘭花指，“哎呦呦，你這還叫沒有感覺？平時你會讓這麽一個不良學生當你的課代表嗎？你會在我露出一點點想動他的意向之後就立馬警告我嗎？多年的姐妹情都已經被你視若無物了好嗎？沈嫦曦，如果你真的喜歡倒還不如就選了他，反正對於我們來說世俗的言語也沒什麽關系，而且這個年代對於師生戀也不是這麽鄙夷。”

沈嫦曦嘆了一口氣，“白露，我們是妖，殷旭堯是人，人妖殊途，說到底，殷旭堯只能陪我走一段，到時候他就轉世輪回了，這樣的愛人不要也罷。”

蕭白露瞪大了眼，“就算他轉世輪回了，你也可以去找他呀，為什麽就因為這麽一個簡單的理由就放棄了？”

沈嫦曦淡淡提醒，“一旦與妖相戀，那個人的下一輩子就會變得坎坷無比，這輩子的事就是這一輩子的事，不要牽扯到下一輩子去。”

蕭白露一拍腦袋，“哦，我明白了，你就是不希望愛上了他之後，讓他下一輩子也受盡苦難吧？”

沈嫦曦搖了搖頭，“不，人妖殊途，我不會愛上他的。”

蕭白露無奈地看著眼前的榆木疙瘩，“我現在只希望那個小課代表不要對你動心，否則人家年紀輕輕就被你添上一道情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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