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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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磊在京大做代課老師的課時完全是按照芳子的課程來的。
平日裏則都在京大醫院做臨床指導，以身體不適為由，幾乎推掉了所有的手術預約。
盡管他聽從宋志遠的建議並沒有窮追猛打，但時間一長，班裏的同學還是看出了端倪，齊老師喜歡芳子，早就已經成了公開的秘密。
有時候會打趣芳子幾句，芳子總會堅定地說她有男朋友。
她的男朋友就是許子霖。
很快有同學委婉地把芳子有男朋友的消息說給齊磊聽，齊磊總是一臉謎之微笑，並不搭話，芳子不知道的是，他沒事也會去望城醫院坐診，閑時會去望城那些茶館陪芳子爺爺喝茶，也會經常給那些老頭老太太瞧瞧老胳膊老腿的，早就收獲了一大批老年粉絲。
尤其是芳子爺爺，幾天不見他，就給他打電話讓他過去喝茶。
好茶都給他留著。
甚至還私下裏打聽齊磊有沒有女朋友，當得知他還是單身的時候，芳子爺爺再看他的時候，幾乎是兩眼放光，恨不得把芳子拖回來跟他相親，芳子爸媽更是對他讚賞有加，說他人好心細，是個難得的好人。
芳子爺爺一直說，誰家女兒要是嫁給齊大夫，得好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他有如此堅實的群眾基礎，他還怕什麽？
楊曉桐這次去望城批發市場看貨的時候，剛好碰見了齊磊跟芳子爺爺侃大山，周邊還坐了一圈老頭老太太，眾人都是一臉崇拜狀，楊曉桐這才知道，怪不得齊磊最近沒動靜，原來已經把芳子的大後方給攻占了，還真是用心良苦。
齊磊見楊曉桐一個人過來上貨，倒也沒覺得意外，很熱情地跟她打招呼：“上完貨告訴我一聲，我跟你一起送回去。”
芳子爺爺愛喝茶，喜歡去望城茶館什麽的，都是楊曉桐告訴他的。
加上趙明禹的關系，齊磊也沒拿楊曉桐當外人看。
“不用了，我今天不拿貨，過來轉轉。”楊曉桐跟芳子爺爺打了招呼，便把上貨的事情說給芳子媽媽聽，於金香得知這麽一大批貨，很是欣喜，“好事啊，我帶你去找兩家批發絲綢睡衣問問，看誰願意賒賬咱就要誰的，咱先欠著他們的就是。”
芳子跟楊曉桐相處得跟親姐妹一樣。
於金香更是沒拿楊曉桐當外人，帶著她去批發絲綢的攤位問睡衣的事情，路上，於金香悄然問楊曉桐：“曉桐，你跟阿姨說實話，這個齊磊是不是對芳子有意思？”
芳子最近在雜志社實習，周末也不回家。
倒是這個齊磊經常來，除了他對芳子有意，於金香再也想不出別的理由，這讓心裏暗自竊喜，要是芳子真的跟了這個齊大夫，那她做夢也會笑醒的。
“阿姨，齊大夫的確對芳子有意思，但是芳子好像不喜歡他。”楊曉桐如實道，“她喜歡的還是那個許子霖。”
“這孩子真是個死心眼。”於金香嗔怪道，“那個許子霖傷了她一次還不夠嗎？你說她是不是傻？”
跟齊磊一比，那個許子霖簡直是太差勁了。
傷害了她女兒一次不說，這麽長時間了，也不見他來家裏一趟，分明是沒把芳子放在眼裏嘛！
“阿姨也不能這麽說。”楊曉桐自然不好跟著於金香一起數落芳子，“畢竟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
她了解芳子。
越是逼著她跟許子霖分手，她越是覺得許子霖好，就這樣。
“不行，這事我說了算。”於金香情不自禁地回頭看了看被眾人簇擁的齊磊，越看越滿意，“等芳子下次回來，我跟她說，齊大夫多好的人她看不上，什麽眼光這是！”
楊曉桐只是笑。
不得不說，齊磊這一招是真的厲害。
不動聲色地攻占到了大後方，細想想，芳子真的挺幸福的，世上能有幾個人對你如此用心？
絕對是真愛！
說起用心，她兜兜轉轉地想起了陳正聲和姜芳，陳正聲對姜芳的用心，她都看在眼裏，要不然，她也不會讚成姜芳再嫁，想到他們很快會有屬於他們的孩子，楊曉桐又覺得心裏很是興奮，那個孩子也是她的親弟弟或者親妹妹，是她的親人。
在這個世上，她又多了一個親人。
於金香領著楊曉桐去了批發絲綢睡衣的一號鋪子，問了問老板能不能賒賬，老板是個中年婦女，於金香喊她劉姐，楊曉桐之前來她家上過貨，楊曉桐說要一千件，劉姐便問欠多久，楊曉桐說最多半個月，劉姐很是痛快道：“行，我保證隨時給你準備好貨。”
楊曉桐很是坦然地提了提價錢：“我要這麽多，您自然得給我個最低價才是。”
劉姐看於金香，於金香知趣地回避。
其實吧，劉姐實在是多心，她要是想知道底價，楊曉桐不會不告訴她的。
劉姐不好意思地笑笑，掏出計算器，打了個數字給楊曉桐看：40。
並且很是真誠地告訴楊曉桐：“這個價錢不能再低了，已經接近出廠價了。”
“那如果兩千件呢？”楊曉桐又問。
“不管是兩千件還是三千件都是這個價錢。”劉姐看了看楊曉桐，又道，“這麽跟你說吧，如果你拿我五千件，我可以再給你降一塊錢，我這個人痛快，你再不用講了。”
楊曉桐心裏有了數：“行，那我再看看別的貨，回來再決定跟你訂多少貨。”
劉姐欣然答應。
於金香有些好奇：“曉桐，你怎麽不從她一家拿貨？”
“我想比較一下價格。”楊曉桐覺得40也未必是底價，想再試試幾家，於金香笑，“你倒是機靈，芳子比你大，跟你一比，就差遠了。”
說來也奇怪，他們兩口子做生意，也沒有培養出芳子做生意的潛力來。
而且她也不知道芳子倒是適合做什麽。
至於給雜志社寫稿，她總覺得有種不務正業的感覺。
楊曉桐只是笑。
各人是各人的命。
人家芳子天生好命，無需絞盡腦汁地賺錢好不好？
九號鋪子的老板是個小青年，跟於金香很是熟悉，有段時間還瘋狂地追求過芳子，很是熱情地招呼兩人看貨，說他們家的絲綢制品是整個望城批發城最全，質量最好的，小青年滔滔不絕，楊曉桐一時插不上嘴，聽他說完後，才提了提如果要一千件的話，給多少錢，小青年也取過計算器，打出：42。
拍著胸脯道：“妹子你放心，大家都是自己人，哥不會坑你的，哥這個價錢，你就是找遍整個服裝城也找不出比我這裏更低的了，要不然，我倒著走！”
於金香看楊曉桐，楊曉桐莞爾：“那我還是再轉轉吧！”
嗯，所謂的宰熟就是如此了。
“小吳啊，大家都是內行，你給個實落價，到底多少！”於金香會意，幫腔道，“不說實話我們可走了哈！”
“別啊阿姨，我這質量好，跟別的地方不一樣的。”小吳有些尷尬，見楊曉桐不慌不忙地往前走，一拍大腿，“妹子回來，別走啊，價錢咱們好商量，這樣，你出個價，如果我能給你就給你。”
“哥，這可是你說的。”楊曉桐拿起他的計算器，打了一個數字35，問道，“能不能給？”
其實她也知道這個價錢不可能。
憑良心講，小吳的貨並不比那個劉姐的差，但42的話，是絕對不可能的。
小吳擡頭看天花板，做無奈狀，誇張地張大嘴呼吸了一口：“妹子，這是批發，你有沒有搞錯？”
說著，又拿起計算器，按了個39，大義凜然道，“如果這個價錢，你再嫌貴，那咱們就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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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裏則都在京大醫院做臨床指導，以身體不適為由，幾乎推掉了所有的手術預約。
盡管他聽從宋志遠的建議並沒有窮追猛打，但時間一長，班裏的同學還是看出了端倪，齊老師喜歡芳子，早就已經成了公開的秘密。
有時候會打趣芳子幾句，芳子總會堅定地說她有男朋友。
她的男朋友就是許子霖。
很快有同學委婉地把芳子有男朋友的消息說給齊磊聽，齊磊總是一臉謎之微笑，並不搭話，芳子不知道的是，他沒事也會去望城醫院坐診，閑時會去望城那些茶館陪芳子爺爺喝茶，也會經常給那些老頭老太太瞧瞧老胳膊老腿的，早就收獲了一大批老年粉絲。
尤其是芳子爺爺，幾天不見他，就給他打電話讓他過去喝茶。
好茶都給他留著。
甚至還私下裏打聽齊磊有沒有女朋友，當得知他還是單身的時候，芳子爺爺再看他的時候，幾乎是兩眼放光，恨不得把芳子拖回來跟他相親，芳子爸媽更是對他讚賞有加，說他人好心細，是個難得的好人。
芳子爺爺一直說，誰家女兒要是嫁給齊大夫，得好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他有如此堅實的群眾基礎，他還怕什麽？
楊曉桐這次去望城批發市場看貨的時候，剛好碰見了齊磊跟芳子爺爺侃大山，周邊還坐了一圈老頭老太太，眾人都是一臉崇拜狀，楊曉桐這才知道，怪不得齊磊最近沒動靜，原來已經把芳子的大後方給攻占了，還真是用心良苦。
齊磊見楊曉桐一個人過來上貨，倒也沒覺得意外，很熱情地跟她打招呼：“上完貨告訴我一聲，我跟你一起送回去。”
芳子爺爺愛喝茶，喜歡去望城茶館什麽的，都是楊曉桐告訴他的。
加上趙明禹的關系，齊磊也沒拿楊曉桐當外人看。
“不用了，我今天不拿貨，過來轉轉。”楊曉桐跟芳子爺爺打了招呼，便把上貨的事情說給芳子媽媽聽，於金香得知這麽一大批貨，很是欣喜，“好事啊，我帶你去找兩家批發絲綢睡衣問問，看誰願意賒賬咱就要誰的，咱先欠著他們的就是。”
芳子跟楊曉桐相處得跟親姐妹一樣。
於金香更是沒拿楊曉桐當外人，帶著她去批發絲綢的攤位問睡衣的事情，路上，於金香悄然問楊曉桐：“曉桐，你跟阿姨說實話，這個齊磊是不是對芳子有意思？”
芳子最近在雜志社實習，周末也不回家。
倒是這個齊磊經常來，除了他對芳子有意，於金香再也想不出別的理由，這讓心裏暗自竊喜，要是芳子真的跟了這個齊大夫，那她做夢也會笑醒的。
“阿姨，齊大夫的確對芳子有意思，但是芳子好像不喜歡他。”楊曉桐如實道，“她喜歡的還是那個許子霖。”
“這孩子真是個死心眼。”於金香嗔怪道，“那個許子霖傷了她一次還不夠嗎？你說她是不是傻？”
跟齊磊一比，那個許子霖簡直是太差勁了。
傷害了她女兒一次不說，這麽長時間了，也不見他來家裏一趟，分明是沒把芳子放在眼裏嘛！
“阿姨也不能這麽說。”楊曉桐自然不好跟著於金香一起數落芳子，“畢竟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
她了解芳子。
越是逼著她跟許子霖分手，她越是覺得許子霖好，就這樣。
“不行，這事我說了算。”於金香情不自禁地回頭看了看被眾人簇擁的齊磊，越看越滿意，“等芳子下次回來，我跟她說，齊大夫多好的人她看不上，什麽眼光這是！”
楊曉桐只是笑。
不得不說，齊磊這一招是真的厲害。
不動聲色地攻占到了大後方，細想想，芳子真的挺幸福的，世上能有幾個人對你如此用心？
絕對是真愛！
說起用心，她兜兜轉轉地想起了陳正聲和姜芳，陳正聲對姜芳的用心，她都看在眼裏，要不然，她也不會讚成姜芳再嫁，想到他們很快會有屬於他們的孩子，楊曉桐又覺得心裏很是興奮，那個孩子也是她的親弟弟或者親妹妹，是她的親人。
在這個世上，她又多了一個親人。
於金香領著楊曉桐去了批發絲綢睡衣的一號鋪子，問了問老板能不能賒賬，老板是個中年婦女，於金香喊她劉姐，楊曉桐之前來她家上過貨，楊曉桐說要一千件，劉姐便問欠多久，楊曉桐說最多半個月，劉姐很是痛快道：“行，我保證隨時給你準備好貨。”
楊曉桐很是坦然地提了提價錢：“我要這麽多，您自然得給我個最低價才是。”
劉姐看於金香，於金香知趣地回避。
其實吧，劉姐實在是多心，她要是想知道底價，楊曉桐不會不告訴她的。
劉姐不好意思地笑笑，掏出計算器，打了個數字給楊曉桐看：40。
並且很是真誠地告訴楊曉桐：“這個價錢不能再低了，已經接近出廠價了。”
“那如果兩千件呢？”楊曉桐又問。
“不管是兩千件還是三千件都是這個價錢。”劉姐看了看楊曉桐，又道，“這麽跟你說吧，如果你拿我五千件，我可以再給你降一塊錢，我這個人痛快，你再不用講了。”
楊曉桐心裏有了數：“行，那我再看看別的貨，回來再決定跟你訂多少貨。”
劉姐欣然答應。
於金香有些好奇：“曉桐，你怎麽不從她一家拿貨？”
“我想比較一下價格。”楊曉桐覺得40也未必是底價，想再試試幾家，於金香笑，“你倒是機靈，芳子比你大，跟你一比，就差遠了。”
說來也奇怪，他們兩口子做生意，也沒有培養出芳子做生意的潛力來。
而且她也不知道芳子倒是適合做什麽。
至於給雜志社寫稿，她總覺得有種不務正業的感覺。
楊曉桐只是笑。
各人是各人的命。
人家芳子天生好命，無需絞盡腦汁地賺錢好不好？
九號鋪子的老板是個小青年，跟於金香很是熟悉，有段時間還瘋狂地追求過芳子，很是熱情地招呼兩人看貨，說他們家的絲綢制品是整個望城批發城最全，質量最好的，小青年滔滔不絕，楊曉桐一時插不上嘴，聽他說完後，才提了提如果要一千件的話，給多少錢，小青年也取過計算器，打出：42。
拍著胸脯道：“妹子你放心，大家都是自己人，哥不會坑你的，哥這個價錢，你就是找遍整個服裝城也找不出比我這裏更低的了，要不然，我倒著走！”
於金香看楊曉桐，楊曉桐莞爾：“那我還是再轉轉吧！”
嗯，所謂的宰熟就是如此了。
“小吳啊，大家都是內行，你給個實落價，到底多少！”於金香會意，幫腔道，“不說實話我們可走了哈！”
“別啊阿姨，我這質量好，跟別的地方不一樣的。”小吳有些尷尬，見楊曉桐不慌不忙地往前走，一拍大腿，“妹子回來，別走啊，價錢咱們好商量，這樣，你出個價，如果我能給你就給你。”
“哥，這可是你說的。”楊曉桐拿起他的計算器，打了一個數字35，問道，“能不能給？”
其實她也知道這個價錢不可能。
憑良心講，小吳的貨並不比那個劉姐的差，但42的話，是絕對不可能的。
小吳擡頭看天花板，做無奈狀，誇張地張大嘴呼吸了一口：“妹子，這是批發，你有沒有搞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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