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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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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河邊休整了一會兒後, 又去尋找甘薯,百糧草這種食物,在這個季節獸人很少會去吃它, 到處可見,所以許兔兔便不著急找這個, 而是著重放在連焱冥都挺感興趣的紅薯身上。

現在距離部落有些遠, 來往的獸人也很少,所以許兔兔很順利的找到了許多紅薯,每當看到一株紅薯後,她就會興奮的扒土挖,而焱冥就會在她旁邊守著, 等她挖完後, 就負責提著紅薯。

在默契的配合之下, 焱冥手上提著的紅薯越來越多。

許兔兔看著焱冥手上一個個碩大飽滿的紅薯, 眸子轉了轉, 突然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事。

對啊, 她記得紅薯做一個地窖就可以保存過冬,她們為什麽不試一試呢?

如果許兔兔沒去過村子裏, 還真的不知道這事情, 但現在想到這個,她無比的懷念當初在外公家的農村時光。

她心下有了主意,只是還需要試驗一番,便暫時沒有多說,覺得兩人幾日的紅薯份量是差不多了,她就停止了挖掘。

焱冥見她不打算繼續了,半蹲在她身邊,細心的將她爪子間的泥土扣去, 才一只手提著紅薯,一只手把她抱在懷裏,絲毫不嫌棄她臟兮兮的模樣。

“接下來還要去找什麽嗎?”

現在氣候肉還是可以保存兩三天,加上過了一個冬,焱冥學會了臘肉做法,便也時常在洞穴掛著肉抹鹽煙熏著。

所以,焱冥不著急去捕獵,而有足夠多的時間陪著許兔兔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許兔兔晃了晃耳朵,覺得焱冥沒有手提更多東西了,還是決定先回去,至於百糧草,家裏暫時還可以應付一餐,就不需要擔心。

想到此,她搖了搖頭,焱冥便轉身帶她往部落走去。

許兔兔回去的心情比出門時更加雀躍,每天只要一想到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好吃的食物等待發掘,她便覺得生活每天都是期待滿滿,雖然沒了游戲的電子設備,但依舊過的很充實快樂。

她嘴裏慢悠悠的哼著不成調的歌,而焱冥雖然聽不懂她哼什麽,但也眉間舒緩,嘴角揚著淡笑安靜的做一個聆聽者。

兩人的氛圍安寧又和諧,就連平日蟲鳥爭相鳴叫的森林都陷入了寧靜,只餘許兔兔清揚婉轉又透著柔美的聲音。

焱冥心跳平穩的跳動著,心下滿足又平和,享受著此刻完全屬於兩人的森林世界。

然而,就在這種平靜美好的氛圍下,一旁的草叢裏傳來咚的一聲響,驚擾了安靜休憩的蟲鳥們,茂密的樹叢間好些鳥兒展開翅膀匆匆的飛了去,連地上斑駁的樹影間也可以看到倉皇飛離的影子。

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到,許兔兔自然也停下了哼歌,她哼的是以前聽過的歌曲,但好像記憶太過遙遠,她只記得音調,莫名的覺得符合此刻她欣喜的心境,自然而然的就哼了出來。

她目光放在一旁的草叢那裏,而焱冥沒聽到她繼續了,微微皺了皺眉,輕緩低沈的嗓音透了幾分遺憾,“怎麽不繼續了?”

“恩?什麽……”

許兔兔還在猜測剛才發出聲音的是什麽東西,一時沒聽清焱冥說的話,楞了楞,瑩潤著細碎光芒的紅眸迷糊的看著他。

焱冥見她這般軟萌可欺的純稚模樣,只覺得手癢癢,有點想揉了揉她的腦袋,捏一捏她的長耳,感受那綿軟又絲滑的觸感。

但現在並沒有多餘的手,只能湊近她,下巴輕輕的擱在她腦袋蹭了蹭,才啞聲道,“剛才哼的是什麽?很好聽,怎麽不繼續了?”

就好像不同的國家有不同的文明,不同的國歌一樣,獸人大陸也有屬於他們自己的歌曲,只是那些歌曲大多激揚澎湃,符合獸人好戰慕強的熱情性格,少許有如此讓人心情平靜又愉悅的語調,又或許是因為這是他喜歡的幼崽,在他身邊的緣故,焱冥只覺得這是他聽過最好聽的歌……

許兔兔一開始聽他問是什麽,心下有些驚慌,但後面發覺他話語並沒有過多懷疑,只有些許遺憾,才放下心來。

悄悄松一口氣才道,“你剛剛有聽到什麽聲音嗎?”

焱冥眸子斜睨了一旁的草叢,森林裏的草叢很密集,而兩人這個視角並不能看到什麽東西。

焱冥淡淡的收回視線,聲音微涼,“沒有。”

打擾了他家幼崽唱歌,焱冥不僅沒有多少興趣,反而眸子還浸了一分涼意。

“那麽響的聲音,你竟然沒聽到?”

許兔兔對他的話表示懷疑,但更讓她不自在的是,他如此靠近的模樣。

她輕輕甩了甩腦袋,想讓他把下巴收回去,免得耳朵老是被他說話的呼吸吹到,見他還不收走,便忍不住嘟囔道,“你別把下巴擱在我腦袋上。”

焱冥低低的笑了笑,總算放過了她,見她這會兒似乎沒再關註那聲音,便繼續帶她往前走了。

許兔兔沒多說什麽,雖然有點好奇也不相信焱冥是真的沒聽到,但這會兒是森林,說不定是什麽野獸,不去看也的確是好的。

只是,兩人才剛走兩三步,許兔兔又聽到了細微的嚶嚀。

多虧她現在的聽力敏銳,以至於她一下子就聽出了那聲音。

那,那分明是一個女人……

許兔兔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森林危險,又是女人,她也不好把人丟在這,便又爪子按住焱冥的手臂,擡起眼皮,目光期待的看著焱冥,“焱冥哥哥,我們去看一下吧!”

焱冥黑眸處帶了一絲涼意,這並不是對著許兔兔產生的,而是那道聲音。

既然許兔兔能聽見,他自然也可以聽到。

他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心下惱怒那人打擾兩人,又不好拒絕幼崽的好意,只能闔首轉身,扒開草叢,往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尋去。

茂密的草叢漸漸的往兩邊散去,中間留下空隙供焱冥帶著許兔兔穿過。

而這會兒,那制造聲響的來源者也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一個女人?”

許兔兔圓眸微瞪,驚訝的看著,以至於說出來的話都說錯嘴了。

“女人?雌性?”

焱冥微皺著眉,再一次訝異她突如其來的奇怪語言,但面前就只有倒在地上的一個雌性在,他大概也能理解她的意思。

他難得的露出了幾分思索,第一次想探尋幼崽的真正來歷,難道兔族的語言和其他獸人的不一樣?

此刻,許兔兔心神並沒有放在他身上,所以也不知道平日從不在乎她過去的焱冥會突然產生了其他的想法。

她只是楞楞的張了張嘴,驚訝遲遲收不住。

換作任何一個獸人雌性,許兔兔都不會出現嘴誤的現象,明明在獸人世界她已經習慣了女性稱呼為雌性,但這會兒她被面前的人震驚的似乎都忘記了先前刻在腦海裏的深刻稱呼。

因為……這個人穿的絕對不是這個世界的衣服,而是和她以前世界一樣的現代裝,一身淺灰色的運動衫。

看著那無比熟悉的衣物,許兔兔既是震驚又是期待還夾帶了幾分忐忑。

這些日子,她已經明白這獸人世界都是獸人,哪裏來的現代裝?

難道這個人和她一樣是穿越的?

許兔兔越想越是想過去一探究竟,迫不及待的爪子拍了拍焱冥的手臂,以示催促。

焱冥回過神來,見她反應這麽大,瞇了瞇眼,暫時按下了腦海裏的思緒,再次將視線投在前方兩步遠的雌性身上,腳卻沒聽許兔兔的向前挪動。

他眸光暗了暗,瞥見她身上奇怪的布料,蹙了蹙眉,“這是什麽部落的成年雌性?”

許兔兔搖著腦袋,她心底已經有猜測,但也不好告訴焱冥。

她見焱冥一直不靠近,又瞥見那女人頭發下壓著的綠色草堆上沾染了一些紅色,心緊張的跳了跳,從焱冥懷裏掙紮想下來。

焱冥見此,反而又抱著她後退了一步,嗓音微沈,“別過去,這人有古怪,不知從哪裏來,免得有危險,我們走吧!”

他話語有些冷淡,絲毫沒有救人的打算,哪怕這是一個珍貴的雌性,都不能引起他的動容。

許兔兔知道他以前還是被傷怕了,又知道這種服裝對於獸人而言的確奇裝異服,有防備心也實屬正常。

但她絕對是不能走的,先不說這人是不是穿越的,光是她受了傷,她就覺得不能丟下她。

她抿了抿唇,察覺到焱冥就想離開,許兔兔嚇得連忙從他懷裏跳下來,這一次她用的力度大了一些,焱冥一時不察,還真讓她跑了,然後就見她跑到了那雌性旁。

焱冥擔心她,想過去拉她走,但她就是不願,可憐兮兮的看著她,“焱冥哥哥,我們帶她回部落吧,她一個人好可憐,萬一有什麽野獸過來了……”

“不行,我才不碰別的雌性。”

焱冥毫不猶豫的搖頭,別的人死活不關他的事,他自然不願意管。

但許兔兔不可能放棄她,又提議道,“你去部落叫人過來幫忙。”

“不行!”

這下焱冥語氣更加堅決了,他在這其他野獸不敢貿然過來,萬一他離開了,有其他野獸呢?

焱冥一想到那個情形眉頭皺的更緊了,許兔兔似乎也感覺到這樣不好,她這小身板,留在這就是兩個人餵野獸。

但是放著這女人又不可能。

焱冥被她乞求的眼神看的沒法,只能在周圍找一些藤蔓過來,同時不忘先把手上身上東西放下,化成獸型,在周圍的樹木上刻下抓痕,標記領地和氣息,以防萬一。

焱冥走後,許兔兔連忙湊近那女人,她鼻子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瞥見草叢間似乎增多的紅色暗痕,有些焦灼的蹦了蹦。

她這身邊,幫人包紮是不可能的,但焱冥絕對也不願意,她只能不停的用腦袋拱著面前的身體。

既然那會兒發出了些許聲音,證明她並沒有完全陷入昏迷。

許兔兔用著這笨拙的方法,推了好幾次,但自己獸型還是不大,力氣又不夠,並沒有多大的用處,最後還是決定采取笨方法,在她的肚子上跳了幾下。

在她又拱又跳後,地上的女人總算再次發出了聲響,手指劃過壓在身下的草叢,輕輕皺了皺眉。

許兔兔見她還沒睜開眼睛,立刻心虛的從她身上跳了下來。

剛才她好幾次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胸口,那軟軟的感覺立刻又讓她往後退了幾分。

實不相瞞,觸感很好,目測也很大。

許兔兔微微有些羨慕,盯著這張白晳的臉,粉色的唇,暗嘆好一個美女的同時,又開始幻想自己成年後的模樣,但沒等她想多久,面前的女人睫毛顫了顫,總算睜開了眼。

比起閉著眼時,睜開了眼睛的女人,眼底多了幾分清冷,她似乎蹙了蹙眉,感覺到後腦勺的疼痛,正想伸手去揉了揉的時候,許兔兔歪了歪腦袋,關切的湊了過去,“你沒事吧?”

許兔兔自認為關切擔憂的模樣,落到女人面前就是她正被一只純白毛絨兔打量,即使它的皮毛沾染了泥土看起來有些往,但絲毫不影響兔子的可愛和那似乎紅的耀眼的圓眸。

那女人頓了頓,清冷的神色頓時消散,頭不痛了眼不昏了,似乎帶了某種光一般,立刻坐了起來,抱起了許兔兔,“天吶,好可愛的兔子,哇,好舒服……”

女人小心翼翼的用衣服擦去她身上的爪子間殘餘的泥土,絲毫不在意是不是讓自己的衣服變得更臟。

垂著眸耐心的又順著許兔兔的毛發,一臉認真的模樣。

弄完一切後,她又興沖沖的將許兔兔就被面前的女人從頭摸到了尾,還不停的揉著她肉嘟嘟的小肚子。

雖然同是女人,許兔兔還是害羞的爪子捂了捂肚子,那女人見此眼神更加的亮了,不禁埋頭在她腦袋,輕輕的蹭了蹭。

“小白,我以後這樣叫你好嗎?你好漂亮!”

還沒多久,女人又給許兔兔取了一個新名字,許兔兔感受著腦袋上的泰山壓頂,聞著女人身上傳來的好聞的淡淡藥香,支吾道,“我,我有名字,我叫許兔兔……”

可是,過了一會兒腦袋上的人還在沈迷於吸兔,小白小白的不停的叫。

許兔兔這才生無可戀的放棄了,她忘了,她現在是兔子,這位美女估計聽不懂她的話。

唉,也不知道能不能聽懂這邊的其他人說話。

焱冥時刻警戒著周圍沒敢跑多遠,等過一會兒手上拿著一捆藤蔓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許兔兔被那雌性緊緊的抱在懷裏。

他眸子一瞇,立刻扔下手裏的藤蔓,跑過去把她搶回來了。

懷裏頓時一空,那女人也回過了神,她瞇了瞇眼,看著面前的焱冥,臉色恢覆了幾分冷淡,只是又瞥見他懷裏的許兔兔時,又柔和了幾分,“這兔子是你養的?”

焱冥臉色陰沈,一想到這女人剛才似乎把他家幼崽未來預定雌性摸了個遍,心底的戾氣壓也壓不住,就算是雌性,他也承認,他有點酸了。

所以現在見到這女人問話,他一句話也懶得搭理,偏過眼不理人了。

正好,醒來了,就不用他拖回去了。

焱冥扔掉藤蔓,撿好放在地上的獸皮袋和甘薯,轉瞬抱著許兔兔,話沒多說,擡腳就走,但那女人似乎不懼他的冷眼,慢悠悠的跟在他的身後。

沒了兔子,這會兒她才重歸理智,感覺到後腦依舊殘餘的疼痛,手往後摸了摸。

瞥見指尖的紅色,眉間微蹙。

她手往自己口袋裏伸了伸,轉瞬想到了什麽,又拿出了手,一邊跟在焱冥身後,一邊觀察周圍的環境。

焱冥聽著身後的動靜,眉心跳個不停,見懷裏幼崽時不時探過腦袋看著身後的女人,他又連忙大手把她腦袋按下。

許兔兔這才不敢亂動,但還是有些擔心,“焱冥哥哥,她受傷了……我們速度還是慢點吧……”

焱冥見狀速度反而加快了一分,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盡管他加速了,身後的人依舊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絲毫沒有被自己腦袋上的傷影響。

就在這時,那女人停了下來,許兔兔見狀,生怕焱冥一下子走遠了,一只爪子搭在他脖子上,目光緊緊的看著他,緊張不已。

焱冥感覺脖子有點癢,他不自覺的喉嚨微動,垂眸註視著她紅色的眸子,輕嘆一聲,還是停下了腳步。

自家幼崽永遠都是這麽的善良,這讓他怎麽放心交給別的雄性?受欺負了怎麽辦?

所以,她的雄性也就他來當比較合適……

焱冥目光深了一分,卻又看見她純澈毫無雜質的眸子後,又若無其事的擡起眼皮,轉身看那女人到底幹嘛。

那女人似乎有些驚訝他會停下來,微挑了一下眉,又很快彎腰拔下一株草,面無表情的放進嘴裏嚼碎,然後敷在自己的後腦勺。

幸好傷口不大,現在又不是處理的好時機,只能先簡單止血。

不過,這裏的止血草似乎有些許不一樣……

焱冥看著那草,並無多少驚訝,畢竟那平日也是他們獸人常用的止血草藥,只是他懷裏的許兔兔,卻再一次驚嘆的張了張嘴。

剛剛其實她也有在註意止血草,但可能被焱冥抱著太高,她什麽也沒有看到,卻沒想到這女人一眼就找出來了,還幹凈利落的給自己敷藥。

難道她不是穿越的?也是本地獸人?

許兔兔以前根本不知道這種東西,還是焱冥偶爾捕獵受傷見他采摘過幾回,才知道作用。

但這女人卻也很了解的樣子……

許兔兔再一次打量了她的穿著,還是無法相信她是本土獸人。

她思緒覆雜,也有些混亂,她很期待能遇見一個同樣世界的人,但這份期待也有可能只是一個夢……

她垂著眸,覆雜的心思也就自己一個人知道,連焱冥都沒有察覺,一直到對面的女人摘了一片幹凈葉子擦了擦嘴和手,才張嘴打破了此時的安靜,“怎麽不繼續走了?”

許兔兔回過神來,壓下思緒,對著那女人笑了笑,而焱冥則快速的用手擋住了她和那女人的對視,不發一言的轉身繼續走。

那女人不在意的笑了笑,又垂著眸,眸底帶著深思,在兩人沒註意的時候,快速的彎腰拔出同一片地的另一株止血草,起身瞬間,手上和地上都是空空如也,就好像那一株止血草從未在此出現過。

兩方重新恢覆了一開始的步調,一路上焱冥在前面走,那女人就在後面跟著,偶爾問他要不要把許兔兔給她養,焱冥越聽越氣,腳步又加快了一些,那女人幾乎半跑著才跟上,卻也沒氣餒。

不過,通過這一路,見那女人並沒有多受傷口影響的模樣,許兔兔已經放心了一些,另外她也發現這女人竟然能聽得懂焱冥的話,這代表與獸人平常的正常交流是不會有問題的。

當然,讓許兔兔有些許面熱的是,她時不時就誇她可愛想養,雖然似乎有點讓焱冥惱怒,但絲毫沒影響這女人的積極性,甚至為了表示誠心,還自報了姓名。

雲知……

許兔兔輕輕的念著這兩個字,隱隱感覺到這名字有些耳熟,卻也想不起在哪聽到過。

眼見著部落在前,她就沒多想什麽,不過後面的人話隨著靠近部落,見到更多獸人後也越來越少,最後幾乎是沈默跟著焱冥走。

許兔兔想,她也許是剛到一個新環境而有些害怕吧,更甚者如果真是穿越的話,只怕此刻心底早已掀起了金濤駭浪……

事實是雲知心底的確如此,一開始她還以為自己摘藥從山上滾下摔到哪個森林部落去了,但後面見這裏統一的獸皮裝束和偶爾一起化成獸型和平相處的大型肉食動物和草食動物後,她才隱隱有了不妙的預感。

只是,現下她還沒弄清情況,不宜輕舉妄動,只能先跟著前面的男人。

許兔兔有心想辦法緩解雲知的心情,再一次大膽的從焱冥懷裏探出腦袋,時不時對她伸著爪子揮手示意。

雲知訝異兔子通人性的模樣,心下的緊張感卻莫名的跟著少了一些,嘴唇邊甚至噙著一抹淡笑。

不過很快,前面討厭的男人又拉下了兔子,擋住了兩人的視線。

雲知瞇了瞇眼,還沒了解當下情況,只能按捺住自己,不要輕舉妄動。

只是,焱冥剛踏進部落內,身後不遠處的雲知身子一晃,腦海裏傳來一陣熟悉的鈍痛,轉瞬陷入了昏迷之中。

再一次熟悉的咚的聲響,許兔兔連忙掙脫焱冥按住自己腦袋的大掌,探頭一看,雲知再次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她焦急的忍不住驚呼一聲,連忙讓焱冥過去看看情況。

都到部落地界了,焱冥自然不會親自過去查看。

因為焱冥再一次從部落外帶回了一個新的雌性,早就惹的其他獸人頻頻註目,這會兒雲知一倒,周圍立刻聚集了許多獸人,雌性雄性都有。

焱冥隨手指了一個雌性,讓她帶人去族長那,然後就抱著許兔兔頭也不回的走了。

許兔兔相信部落的人一定會好好的照顧雌性,但還是有些不放心,探出腦袋確定雲知已經被那女人扶起朝著部落走,也沒有其他雄性獸人亂靠近,才松了一口氣。

回到洞穴後,許兔兔想著雲知的事情還是有些坐立難安,如果是其他獸人,她並不會太放在心上。

但這個人很大可能就是穿越的,讓她不得不關註。

為什麽她也會穿越?還是身穿?

為什麽她總覺得雲知這個名字也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難道是某個明星或者影視劇名?

許兔兔恍惚觸碰到了一點靈感,正要順著這根線去梳理的時候,已經開始燒水的焱冥走了過來。

焱冥發現許兔兔的狀態有些不對,猜想她還是想著那個陌生雌性,唇瓣緊抿,喉嚨忍不住分泌出酸味。

一個陌生雌性?值得自家幼崽牽腸掛肚?

他只要一想到雲知把自家幼崽全身摸了一個遍,嘴裏酸味更重,黑眸都帶了幾分晦澀。

他都沒有摸過,怎麽能讓其他雌性碰了?

越想焱冥越是見不得許兔兔這個模樣,從閑置石床上將她抱起,然後又提著一個獸皮袋,嗓音微沈,“不是說讓笙陽她們看看嗎?”

許兔兔目光看向獸皮袋,想到那些不知品種的藍色果子,立刻又打起了精神,不再多想什麽,高興的眨了眨眼,點著腦袋,“嗯,我們現在就去。”

“好。”

焱冥唇瓣輕輕的勾起了一分,低沈的音調也輕快了些許。

兩人提著獸皮袋往笙陽家尋去,笙陽家也是一棟小木屋,兩人去的時候,笙陽正和她家雄性坐在門口吃著甘薯,時不時的彼此互看一眼,又摸一摸自己的肚子,情意綿綿。

焱冥淡淡的看著,抱著許兔兔的手不自覺的緊了一分,透著涼意的眸子也仿佛暖了下來。

而許兔兔目光也帶了幾分羨慕,但轉瞬想到這裏的雌性過幾個月後懷上的可能是另一個雄性的幼崽,所有的美好幻想都消失的一幹二凈,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焱冥還以為自己不小心抱的太緊,嚇到了她,連忙又松了幾分幾度,生怕幼崽待會兒責怪他,他連忙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對面尤不自知的兩人對視。

笙陽聽到聲音後,也驀地反應過來,獸人天性開放,她並沒有什麽害羞的情緒,神色平靜的站起身,下意識的扶著自己的肚子,溫和的看著他們。

她目光快速的從焱冥身上劃過,又看了一眼焱冥手上提著的獸皮袋,難得的有些受之有愧。

她怕焱冥又送肉過來。

自從上一次教給許兔兔許多食物知識後,焱冥之後兩天都分了一些肉給他們,以至於今天她才有充分的時間和自己雄性粘在一起。

只是,她自認都是舉手之勞,照顧幼崽也是應當的事情,並不想繼續接受焱冥的恩惠。

當然,這兩天後,她、笙慕和呦呦三人,也都看得出,焱冥並非其他人所傳那般不近人情,手段兇殘,他只是除了幼崽並不喜歡和人交往而已。

身為雌性,心思又向來細膩一些的笙陽,也敏感的察覺出焱冥對許兔兔的不同,所以她甚至還攔住了自己妹妹想追焱冥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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