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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賭龍賭場(2)(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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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畫警惕起來:“你要做什麽?”

祝無憂一字一頓:“不做什麽。”

“只是你這身體,拿給你浪費了。”

江如畫總覺得她表述怪怪的:“好吧,既然進了這個賭場,就按照賭場的規矩來。那我要你的什麽呢……”

她上下打量。祝無憂倒是很坦蕩:“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江如畫一楞,這不算是作弊嗎?那她贏了她,又有什麽用?

荷官小姐姐卻道:“無礙,如果她輸了,我們自然會把她最重要的東西取下來給您。”

江如畫點點頭,毫不在意地表示自己明了:“那這怎麽玩?”打牌?

她看看空空如也的桌面。

荷官依舊是一模一樣的笑容:“看你們各自的籌碼,也就是賭註。”

“你們,誰先來?”荷官將她的生死狀收走。

祝無憂道:“你先吧。”

江如畫不樂意了:“憑什麽呀?”

荷官溫柔一笑:“江姑娘,其實,先發制人是件好事。”

江如畫立刻改變主意:“那行吧,我先來!”

話音剛落,如同被什麽東西一巴掌拍在脊背上,江如畫渾身一麻,腦袋一暈,迷迷糊糊就看見了自己逐漸脫離自己的身體,隨後失去了意識。

江如畫睜開眼的時候,感受到有人在推她:“快醒醒,天黑了。”

江如畫躺著,對上一張稚嫩的臉,隨後楞了楞:“你是誰?”

那小孩後退一步:“你管我是誰,快些回家吧,天色暗了,有狼。”

江如畫翻個身爬起來:“狼?怎麽可能,我們在屋子裏……”

隨後她怔忪望向四周,腦子都是一炸。

她不是在賭場嗎?

周遭曠野,一望無際,風景秀麗。

那小孩子皺眉:“你是不是傻子?”

她聲音清脆:“阿暮哥哥,你瞧,這裏有個傻子。”

隨後她聽見熟悉的聲音:“是啊,傻子。”

她一寸寸驚喜地向上看,修長的腿,鵝黃色的袍角,線條俏生生的尖下巴。

虞望暮對上她亮晶晶的眼睛,心頭生出不好預感。

果然,她一躍而起:“師兄你終於來了!”

虞望暮皺眉:“撒開手。”

江如畫動作一頓,委委屈屈:“師兄,我被孟婷暗算了。”

虞望暮摸摸那小孩子的腦袋:“阿采,先到一邊玩去吧。”

這名叫阿采的小孩子一雙大眼睛圓溜溜,很聽話地到一邊去了。

阿采才走,虞望暮便道:“所以你去哪裏了?”

江如畫把自己被孟婷追著打,隨後進入林子,遇到了一個賭場的事情告訴了他,隨後問他:“你找到我了?”效率真高啊。

“沒有。”虞望暮皺眉,“賭龍賭場?不知道又是哪個大妖出來作亂了?”

少年眉間隱約有戾氣:“真是嫌活得太長了。”

江如畫點頭附和,隨後道:“那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等你等得太久了。”虞望暮非常冷靜,“睡著了做了個夢。醒來就到了這裏。直到看到了你我才知道這不是個噩夢。”

江如畫困惑:“噩夢?”

“沒什麽。”虞望暮撇開眼睛。

江如畫了然,心想原來他還是個有故事的男同學,她也不去問了。雖然什麽也記不住,但是她有種直覺,自己原先在自己的世界裏應該人緣不錯。而原因也是因為自己從來不過問朋友們不想說的事情。

“你說,你遇到了一個姑娘叫祝無憂?”虞望暮下意識摩挲一下腰間的鈴鐺。

江如畫點點頭:“看上去還很兇的樣子!”

虞望暮表示知道了:“沒想到她還活著。”

“等等,師兄,既然你在做夢,那我又在做什麽才到了這裏呢?”江如畫瞇起眼睛歪頭思考。

虞望暮背負長劍,夜風獵獵吹過他衣角:“你大概也是在做夢。不過,我們能進入一個夢境,就不止是做夢了。”

江如畫不明白:“什麽意思?”

“大概是有人用你做了引夢的契機,把我召喚過來了。”他垂眸,“這是不知道那人想要做什麽。”

江如畫雖然還是聽不明白,但是此時有了虞望暮在身邊,心裏安穩多了——“所以師兄,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話音剛落,虞望暮的袖子被扯了一下,隨後他身後鉆出來個人——阿采戒備地望著江如畫。

江如畫這還是第一次被小孩子這樣盯著,她哭笑不得:“我不是壞人,你不必這樣看著我。”

阿采臉紅了一下,隨後插著腰道:“我沒說你是壞人,只是你穿得不像是我們這裏的人。最近村子裏不太平,你來歷不明,我當然要小心。”

江如畫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著,再看了一眼那阿采的衣裳,了然問虞望暮:“這裏是山村?”

虞望暮點頭:“嗯,祝家村。”

“跟我們來吧。”虞望暮低頭,可以說得上是溫柔地撫摸了一下阿采的腦袋,“她不是壞人。”

“而且,她很弱,你可以放心。”

江如畫:有被冒犯到。

入了村莊,江如畫才發覺這村子家家戶戶大門緊閉,除了偶爾幾聲犬吠之外,幾乎聽不到人聲。

江如畫緊跟著虞望暮和阿采的腳步來到了一個茅草屋面前。

打開屋門,阿采甜甜地喚了一聲:“爹,娘!”隨後像只小花蝴蝶似的撲上前去。

“仙人回來啦。”婦人上前招呼虞望暮,看見了他身後的江如畫,眼睛一亮,“這位姑娘是?”

虞望暮淡然:“路上撿到的。”

江如畫:?

我不配擁有姓名。

但她現在只能依靠虞望暮:“我是江如畫。”婦人極力稱讚:“好漂亮的姑娘。”

“演,”虞望暮傳音入密,“當做是你我初見。”

“為什麽?”她用眼神傳遞困惑。

少年幹凈的聲音:“這個夢既然把我召喚來了,這就是不是一個尋常的,可以邏輯自洽的夢了,而是,一個我們必須遵守它的規則的夢。否則夢境崩塌,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我的一位前輩大能,就是死在了坍塌的舊夢裏。”

江如畫明白了,她是個變數,脫離這裏故事的人物,不過她也得尊重夢境的規則。

她不由覺得這還挺有意思的,就像個局外人。

“局外人啊,那我們不是很爽?”她抱臂。

沒想到虞望暮沈默了一秒,隨後道:“只是你。”

江如畫品味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反應過來:“你是……局中人?”

虞望暮眼神倒是很冷靜:“可以這麽說。”

這是他第一次下山,十六歲的時候,親身經歷的事情。

他接受了師門的任務,去祝家村凈化不知來歷的魔氣,但是他非但沒有凈化成功,還險些賠上了自己的性命。

江如畫仔細回想了一下書中的內容,發覺根本沒有寫過他經歷了什麽,她唯一的印象就是後來,虞望暮殺人如麻,暴虐成性,入魔後殺了自己的師父和妖王魔尊,最後將目光對準了修界,意圖成為這個世界的主人,最後死在了女主的劍下。

江如畫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個琉璃人似的少年,怎麽也想象不出來他傳說中那副白骨為車架,人皮為旗鼓的樣子。

這不就是一直成了精的漂亮雪媚娘?

還是一口就可以吧唧吧唧光的那種。

她心裏忽然就有點不是滋味,所以在作者沒有寫到的那一部分裏,虞望暮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才會變成那樣?

此時夫婦二人已經招呼二人來吃飯,江如畫也餓了,一路走過去,一路捅虞望暮:“說說唄,在這兒發生了什麽?”

虞望暮瞥了她一眼,言簡意賅:“不是好事。”

江如畫氣悶,但是告誡自己要尊重別人的秘密,一邊扒飯一邊琢磨劇情。

女主的升級流劇情線是從下山做任務後開始的,現在顯然離劇情還有十萬八千裏,那麽她來到那個賭場,是原書中沒有的內容,難道又是蝴蝶效應?她摸摸下巴,那其實她是可以控制自己不走劇情,甚至改變原書內容的?

好大一根金手指。身為主角,清楚全局和未來,還可以我行我素。

那麽自己的來歷,也許可以……在這些旁枝末節中得到蛛絲馬跡。

不過想來想去也沒個明確的方法,江如畫嘆口氣,怎麽她就沒個系統什麽的。

“你能不能好好吃飯。”耳邊是阿采嫌棄的聲音。她才發現自己一口飯包在嘴裏一直沒吞還在不停嘆氣。

江如畫看見阿采嫌棄的小表情,撇嘴看虞望暮:“他不也沒好好吃飯。”

江如畫是因為屬實沒吃過這麽粗糙的米,覺得太費牙口,而虞望暮今天沒有瘋狂吸入倒是真的反常。她放下筷子戳戳他:“快吃啊,吃飽了才有力氣打怪。”

阿采鼓起嘴巴:“你管阿暮哥哥做什麽,阿暮哥哥不吃飯也比你厲害。”

江如畫怒了:“我也很厲害的好嗎?”

兩只小學雞開始吵架。

阿采:“你厲害什麽?你要是厲害,能在荒山野嶺暈倒嗎?”

江如畫:“我在荒山野嶺暈倒和我厲不厲害有什麽關系?你沒看過話本子嗎?厲害的人不就是會在荒山野嶺暈倒?”

江如畫哼哼:“雖然我是沒有他厲害,但是你沒有聽說過人民幣玩家嗎?”

她多買點裝備不就好了?而且她是主角,天道之女!說不定根本不用氪金,氣運就滾滾而來好嗎?

阿采冷笑:“都是菜雞有什麽區別。”

江如畫覺得自己有被冒犯到:“等我買了裝備不就不是菜雞了?”

等她說出口才想起自己間接承認了自己是菜雞,卻聽見阿采道:“確實,那個時候你就是一只花裏胡哨的菜雞了。”

辜家父母連忙打圓場:“阿采,你怎麽能這麽和姐姐說話呢?”

阿采很不給面子:“我不,她和祝無憂一樣,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好像我們都不是人似的,看著就討厭!”

江如畫下意識在心中反駁,我的確是上帝視角嘛,這也能怪我?

辜采覺得這個姐姐雖然說話做事很接地氣,但是眉目裏就是帶著高高在上目中無人,誰也不在乎的神態,於是她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但江如畫已經捕捉到了這個熟悉的名字:“祝無憂?”

阿采連珠炮似的:“就是那個驕橫無禮,虐打家仆,搶無暇姐姐婚事的那個……”她把話頭收了回去,沈默了。

辜父皺眉:“阿采,你在說什麽呢?”

“無憂小姐雖然嬌貴了點,但是很是知書達理,也疼愛無暇小姐,怎麽會去搶無暇小姐的親事?還有什麽虐打家仆?”辜父責怪地看她一眼,“你這孩子,昏了頭嗎?”

辜采沈默了片刻,悶頭開始扒飯。

江如畫卻心頭一動,留意起了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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