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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三章委婉的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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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三章 委婉的說辭

西陸洲,雄踞幾乎整個大洲東面的周國。

靛京,大周國的都城,是整個西陸洲最負盛名的城市,也是整個西陸洲最為繁華的城市,沒有之一。

這座王朝的都城,大到讓人難以現象的地步,其堪輿大小,有清水國一半之面積。

原本靛京不僅僅是最繁華的城市,也是西陸洲面積最大的城市。可是,現在憑空出現一個西涼城,西涼城在面積上,要大於靛京。

不過在繁華的程度上,目前正強勢崛起的西涼城,也沒有靛京的一半。

這座城的底蘊,深不可測。

有的巨擘家族的府邸,可以與西邊國家一座大城的面積相提並論,比如孫家府邸。

有的巨擘家族的府邸其中的價值,甚至可以與清水國整個良京內的總錢財來相比,比如曹氏私邸。

在一處地面為一幅巨大的百獸浮雕的偌大庭院中間,擺著一張樣式奇特的石桌。

石桌就好像是浮雕上的一條龍一般,頭顱昂起。

一個身著赤綬華袍的男人,坐在旁邊,正在嫻熟而又大氣的擺弄奇特石桌上的茶具。

“侯爺~國丈來訪!”一個下人在大老遠,就朝著華袍男人下跪稟告。

“請進來。”男人低沈的聲音,傳到了偌大庭院的每一個角落。

很快,只見一個頭發灰白,身著紅紋蟒袍的男人,不快不慢的走到了石桌旁邊。

男人輕輕一甩衣袖,便在赤綬華袍男人對面坐了下來。

“國丈爺蒞臨寒舍,小侯未親自出門迎接,還請國丈爺多多見諒啊。”男人笑著給國丈爺遞過去一杯茶水。

“侯爺,今日是哪種茶了?”國丈爺朝著赤綬華袍的男人問道。

“今日國丈爺來的巧,龍茶。”男人笑著回答道。

兩人分別飲下了一杯茶,然後放下了茶杯。

赤綬華袍男人看了看國丈爺,然後便哈哈笑了起來。

“哈哈哈,國丈爺,最近當真是操勞了,憔悴了。”男人哈哈一笑說道。

“比不得比侯爺年輕,老夫七十多了。”國丈爺說道。

“國丈爺,你要求的事情,小侯屬實無法照辦啊。讓我撤掉西邊地界五十座渡口,那我曹運商會,豈不是自斷雙臂了?”男人笑道。

赤綬華袍的男人,正是曹運商會的會長,曹家當代的家主,一個富可敵國的男人,曹越。

而被曹越成為國丈爺的蟒袍老人,則是孫家家主,孫冕枝,大周晏氏皇帝的國丈老爺。

論身價,曹越原本雙倍與孫冕枝,家產也是孫家的兩倍有餘。

但是現在的孫家遭受了西邊的滑鐵盧,就連東邊地界也遭受到了一定的影響,孫家市場縮減三分之一,身價自然也就跟著縮了水。

現在的曹越,身價起碼三倍於孫冕枝了。

論身份,別看孫冕枝是國丈爺,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身份高高在上。

可是曹越卻是安陵侯,而且曹家是世襲的爵位,每一人家主,都將繼任安陵侯這個爵位。

兩人的身份,其實誰也不輸給誰,曹越沒必要因為孫冕枝是皇親國戚就矮了他一頭。孫冕枝自然也不會覺得自己的錢沒有曹越多,就不如曹越。

兩人年齡差距將近三十,可已經相交多年,當然雙方最主要的還是合作的關系,是因為利益的捆綁,兩人才經常走到一塊。

要說朋友,到了他們這個地位,手中握著這麽多的利益了,他們心目中壓根就不會存在所謂的真正的朋友。

孫冕枝來找曹越,目的曹越也知道,自然是先前所提議的,讓曹越同他孫家共同制裁西涼城,制裁西邊地界,撤掉五十餘座曹運渡口。

這樣一來,曹運可不就是等同於曹越所說的,自斷雙臂了嘛。

“侯爺,你可知道當今聖上已經因為此時震怒了?陛下召見你,而你三番兩次稱病不進宮,陛下難免對你會有所嫌隙啊。”孫冕枝說道。

曹越淡定自若,晏氏皇帝是幾次宣曹越進宮,但是都被曹越委婉的回絕了。

孫家在西邊的市場被西涼城吃的一幹二凈,甚至還影響到了大洲東邊的市場。

孫家跟皇帝走得近,孫家肯定會找皇帝求援的。

而最好制裁西涼城的辦法,就是斷了西邊所有的渡口。如果沒了渡口運貨,靠馬獸走陸運的話,效率將會降低幾百倍。

並且,有的窮山峻嶺,陸運根本就走不了。

如果沒有曹運,西邊那麽覆雜的地形,將會徹底的被外界給孤立。

這對西邊地界來說,將會造成致命的打擊。

“陛下明鑒,在下最近確實是身體不適,只有靠這百獸雕才能維持身體行動,陛下想必不會怪罪的。”曹越淡定的說著,又給孫冕枝遞過去一杯茶。

“侯爺,西涼城動了我孫家的蛋糕,那就是動了我大周的蛋糕,陛下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目前絕大部分的鹽的價格,都已經亂了,再過不久西涼城的鹽就要銷到靛京境內了。”孫冕枝沈著臉說道。

曹越淡淡的笑了笑,動了你孫家的蛋糕,又沒有動我曹運的蛋糕。

再說了,西邊的商業越是發達,通貨量越大,次數越多,他曹運所賺的錢也就越多啊。

目前曹運的收入,相比於以前,可有了將近四分之一的提升,想都不用想,這些收入的提升全部都來自於西陸洲的西邊地界上。

說白了,就是因為西涼城組建了西聯盟的功勞,他曹家可以說是一個贏家啊。

而且,前後增添的三十餘座渡口,所投入的本錢還沒收回來了,怎麽能夠撤掉西邊的渡口?

“國丈爺,您可以想想其他的辦法嘛,總不能讓我曹運跟著陪葬吧。”曹越淡淡的笑道。

“侯爺,您現在可是大周最後一個侯了,陛下沒有撤掉你曹家的爵位,你應該與陛下同心才是,不應該將利益放在眼前,目光應該長遠一些。否則,陛下很有可能將你們曹家世襲的爵位給剝奪了。”孫冕枝說道。

曹越依然淡淡的笑著,你這話裏的意思,不就是想叫你那狐貍精女兒去皇帝邊上吹枕邊風,撤了我曹家的安陵侯的爵位嘛。

威脅就威脅,何必要說的這麽委婉呢?

曹家安陵侯,確實是周國境內最後一個侯,其餘的所有的公侯伯子的爵位,已經全部撤掉了。

傳了幾十代的安陵侯爵位,早就沒有了半點實權了,頂多就出去別人不叫你曹會長,管你叫一聲侯爺,好聽一點罷了。

對於這一點,曹越其實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覺。

這個爵位,其實有沒有都不是很重要。他們曹家,現在是商業世家,主要是做生意,要一個爵位也不會讓他們的生意做得更好。

摘掉安陵侯的頭餃,也不會讓曹運這麽多年打下的基業,毀於一旦。

“嘿,國丈爺,我曹家確實應該隨大流,順應皇命,感謝你的提醒啊,我下次進宮就將我這一身袍子與頭冠還給陛下。”曹越說著,還雙手抱拳,朝天做了個恭敬的手勢。

孫冕枝倒是沒有想到,這曹越對安陵侯這個爵位,居然一點也不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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