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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48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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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48 救人

遠處的男女, 貌似已經不滿於只爭吵,還動起了手,扭打在了一起。

扭著扭著, 只聽“噗通”一聲,雙雙扭到了河裏。

“糟了, 有人落水了!”

程錦年驚呼起來。

“救命啊!”

是水裏女人的尖叫。

林木木想, 不會游泳還跑到河邊打架,真是害人害己。

當然, 林木木可沒想著為了救人而害己,在以前,看新聞上, 有些人自己水性本就不咋地,還“見義勇為”地下水救人, 最後要麽雙雙淹死,要麽把人家救上來了, 自己一命嗚呼了, 然後被表彰個英雄, 從此長眠於地下。

她水性不好,也沒想做英雄, 但是見死不救她也做不到, 於是朝路邊大喊起來:“快來人啊,有人落水了!”

既然是談戀愛的好地方, 自然人煙稀少,根本沒人回應她的呼喊。

忽聽背後又是“噗通”一聲。

咦?剛才跟在身後的男人呢?

他丫竟然跳下去了?!

他會水嗎?水性怎麽樣?

林木木一下子慌了,手腳慌了,心也慌了。

她從來沒這麽慌過!

“程錦年!程錦年!”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早就變了聲,帶著哭腔, 眼淚也止不住流了下來。

她只想到一點,他會不會死?他要死了她可怎麽辦?

水底,出現了膠著的一幕。

女人拽住了跟她吵架的男人的衣服,但那男人掰開了她的手,自己掙紮著游出水面,向岸邊游去。很明顯,他對於自己的水性沒有十足的把握,一人還可自救,但若是拖著女人就危險了。

被放棄的女人在水裏顯出冷冷的笑,她剛才呼喊救命或者拽住那人的衣服,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剛冷笑完,只覺身下有只手將自己拖了起來。嗯?有人來見義勇為了?女人又笑了,笑的傲嬌又艷麗。

但拖住她的手慢慢失了力氣。

原來是個水性根本不怎麽樣的人,就這樣也敢來水下逞能!

女人反手拽住了力氣漸失的手,一同向岸邊游去。

林木木根本沒心情去看爬上岸邊的男人,只盯著水面上露出的兩個頭慢慢地游了過來。

她舒了一口氣,還好,想不到那個男人竟有這般水性。她根本不知道,是裏邊那個女人在拽著程錦年而已。

一被拖上岸邊,程錦年就劇烈地咳嗽起來,吐了好多的水。

林木木一看這架勢,哪是輕松救人的模樣,便直接撲了上去,哇哇大哭起來。

“你這個傻子,你不要命了?!你想讓我當寡婦?!”

“被救”的女人也說話了:“確實是個傻子,自己就那兩把刷子的水下本事,竟敢跳下去救人,還真是不怕死。今天若不是我,死活還真說不定。”

林木木這才回頭看了女人一眼。

長得白皙,眉眼風流嫵媚,看起來是個養尊處優的。

看完了女人,再擡眼,直接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睛。

那眼睛好像盯了她很久了,帶著震驚。

竟然是史詩?!

林木木沒工夫搭理史詩,回頭將程錦年從地上拽了起來,埋怨地瞪向他。

從剛才那個養尊處優的女人眼裏,她沒有看到任何的慌張和恐懼,想來是個水性好的,而且說不定這女人就是跟史詩在玩什麽把戲。相反,瞅瞅眼前自己這個男人,狼狽不堪,半死不活,還有臉下去救人家!

程錦年接了林木木的埋怨,也後怕起來。

他一直覺得自己水性極好,他們百山窪水多,他自小在裏邊玩著長大,以前也下水救過小娃娃,很輕松地就救了上來。可是,剛才是真的吃力了,這條河不是他們百山窪的河,平城的水總比他們百山窪要深多了,他不應該冒險的。

他是不忍心看別人落水而不施救,但若是自己折了命進去,這女人該怎麽辦?

看著女人梨花帶雨的臉,程錦年的心碎的不行,也軟的不行。他好像一直在冒險,從上次跟肖富的交手,到這次下水救人。他曾經問過自己,如果他死了,這個女人會難過嗎?今天他知道,這個女人難過不難過不好說,但是她會哭。他不想看到她哭,所以,他是真的得惜命才是。

不對,剛才她說她不想當寡婦?

寡婦?

程錦年的心一下子興奮起來。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可能只跟他談一年,不可能離開他!

程錦年不由地嘿嘿笑了起來:“俺沒事,你不用哭,俺以後再也不會冒險了,為了你,俺都不會再冒險!”

曾經為了她而去冒險,以後為了她決不再冒險。他得好好活著,跟她談一輩子……

身後響起了女人清冷的聲音,是對史詩說的:“史詩,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還真是親身驗證了這句話呢。你以為剛才跟你爭吵,是真的不小心掉下去的?我故意拽你下去的而已。你這個滿嘴恩恩愛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關鍵時刻竟然甩開我的手,自己跑了。”

“明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在水下那麽緊張的情況下,我怎麽會想那麽多,是人的求生本能罷了。”

“對,越是慌張的時刻,才越會顯示出人內心最深刻的東西。你以為我在國外天天玩水是白玩的?全天下的人都淹死了,我都不會!史詩,謝謝你讓我看清了你的真面目!”

“我的真面目?我當然知道你在國外天天玩水,而且是跟很多不同膚色的男人一起玩的,你說我對你沒有真心,你對我呢?”

“史詩,剛才因為這個,我們早就吵夠了,我不想再跟你吵,你又哪是個幹凈的?既然大家都是一屁股屎,沒法擦了,就歇了吧,回去我們就把婚約給解了。”

“明悅,你……”

忙著吵架的兩人根本沒註意,剛才還站在他們身後的人已經走遠了。

程錦年也認出了史詩,就是那個曾經跟林木木交往過的老師。他們實在沒興趣聽那兩人的爭吵,也沒想著等著人家說句謝謝。當然,那個叫什麽明悅的女人也不需要謝他,因為人家自己水性好的不得了。

“唉,你們站住!”

水性極好的女人喊住了他們。

不但喊住,還走到了他們跟前。

林木木發現這女人帶著一股子不可一世的高傲神態,瞥了她一眼後,就盯在了程錦年的臉上,挑眉問:“你叫什麽名字?”

程錦年不喜歡這女人身上的神情和味道,一言不發,拽著林木木就轉身走了。

史詩嘴裏的這個什麽明悅勾起了嘴角,冷冷地笑了。

史詩走到她身邊,用服軟的語氣說:“明悅,別鬧了,我們回去吧。”

女人甩開了他的手,問:“你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嗎?”

史詩:?

“史詩,你不要以為我眼瞎,你知道我在國外的事兒,我就不能知道你在國內的嗎?剛才那個女人是你交往的其中一個吧?她們的照片我都有,這個印象尤其深刻,是你眼光最好的一次。不過,她既然睡過我的男人,我為什麽不能睡她的?”

史詩:……

“那個男人,是沒你看起來體面,但身材真是夠勁,而且傻楞傻楞的,不知道自己什麽水性就敢往下跳,真是可愛極了,本小姐還真沒見過這一款,所以玩定了!”

史詩道:“那就是個村夫而已。”

“村夫好啊,又傻又壯,最是好玩。”

史詩憤憤:“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才是狗,公狗!”

“你是母狗!”

“……”

“……”

林木木若是還在,應該會再罵自己一次眼瞎。

那個溫文儒雅,充滿藝術感的“泰鬥”、“大師”,不但喜好欺騙女人的感情,而且竟是如此粗俗不堪。

林木木當然沒機會見識史詩的粗俗不堪,因為她正坐在男人的摩托車後座上,抱緊他的腰,臉貼在他的後背。

竟有些失而覆得的感覺。

她是真的給自己也挖了個坑啊……

“木木,俺不會讓你當寡婦,俺要讓你給俺當一輩子媳婦。”

男人在前邊大聲地說道,用喜悅的語氣。

林木木:……

又說一輩子。

一輩子……

是日,程錦年的摩托車忽然被一輛迎面而來的小汽車給別住了。

車裏下來的女人,他認識。就是那天他多餘下水想救人家,沒想到被人家反救的那個女人。在程錦年的心裏,他們不可能再有機會見面,況且因那老師的關系,他也不想再見。

可此時,這女人不但來找了他,眼神還頗為覆雜。這個叫什麽明悅的,長得也是工友們嘴裏那種白嫩的女人,但是在程錦年的心裏,任是誰都比不上自己家那個小仙女。

“我看上你了,咱們玩一段啊。”

程錦年驚愕。

他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如此大膽的女人。

驚愕過後,調轉了摩托車的頭,想直接閃著過去,對於這樣的女人,他實在沒興趣應付。

誰知,這女人很頑固,直接擋在了前邊,將他的車給拽住了。

“我知道你叫程錦年,我找人查了你,坦白說,以你的出身,這輩子本不可能有機會跟我有什麽交集,也絕對不可能入我的眼,可咱們有緣,竟然就認識了,所以,我覺得跟你玩玩也不錯。”

程錦年以為她說的認識,無非是那天的救人罷了,便冷冷道:“你想多了,俺跟你談不上認識,當日無論是誰掉水裏,俺都會去救的。何況,俺也沒救你。”

這女人笑得更甚。

“你以為我找你是為報答你?你想多了。我自小到大,每個人想為我做什麽,給我什麽,都是他們心甘情願的,而且若真的能讓我開心,也是他們的造化,包括你。你也許不知道,我一高興能給你什麽。不管你現在做的是什麽,歸根結底,也就是個鄉野村夫,來到城裏也就是個泥腿子,高級泥腿子還是低級泥腿子,都是泥腿子。所以,能被我看上,是你們祖墳冒青煙了,你知道嗎?”

程錦年無語,真是出來見世面了,怎麽會有這樣的女人?!

“還有,我這個看上你,可不是要嫁給你,只是玩玩罷了,說真的,你這類型的我還真沒接觸過,以前都不可能想到。”

程錦年再是個傻的,也明白這女人所說的“玩玩”是什麽意思。

“俺不跟腦子有病的人有任何關系,俺也不認識你,以後你別再出現在俺面前!”

這女人氣的一個趔趄。

這村夫竟然敢說她腦子有病?!

“程錦年,你大膽!”

而此時的程錦年根本不知道,這個被史詩喊做“明悅”的女人,姓肖,她有個親爹,叫肖貴,身居高位,她還有個大伯,身家雄厚,黑白通吃,親爹和大伯優勢互補,強強聯合。

而肖明悅不知道的是,此時這個說她腦子有病的男人早已跟她那個大伯過過招。

這樣一個從小被嬌養著,甚至可以說被縱容著長大的女人,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曾有人敢說她腦子有病?!

可這個泥腿子,他說了!

肖明悅氣的咬牙切齒,這種不知好歹的人,她完全可以找人揍的他滿地找牙。

只是入了她眼的,當然是玩膩以後再收拾。

“程錦年,我聽史詩說那女人是你老婆,而且背著你出去打野食,竟然敢睡我的男人!這要放在以前,我可以毀了她的容。只是現在,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先放她一馬,而且史詩那個男人,我實是沒什麽興趣了,犯不著為他出手。所以,不妨換個解決方式,她睡了我的男人,那我就睡她的男人。這樣就扯平了。”

在程錦年的心裏,木木不可能跟那個老師睡過,他只見她沒穿衣服躺在那個男人面前而已。

而且這女人說要毀木木的容,程錦年眼神冷了下來,帶著從沒有過,他自己都不曾得見,此時更是渾然不知的狠戾道:“你要是敢動俺媳婦一分一毫,俺一定跟你拼命!”

肖明悅打了一個寒顫。

她對這個男人淺顯的印象是傻的,是憨的,但此時眼裏卻閃出兇狠的光,像只危險的獅子般對著她威脅、怒吼。

她一直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在她的心裏,她想弄死這個男人也是輕而易舉。可是,若不想弄死他,就暫時不能觸他的麟,否則真有可能被咬住不松口。

望著摩托車上漸行漸遠的威武身影,肖明悅興趣更昭然了一些。

沒想到那個村夫還有野性的一面。

她見過太多在她爸爸面前卑躬屈膝的男人,也見過太多在她面前刻意討好或者曲意逢迎的男人,程錦年這樣的,她第一次見,沒什麽背景,卻渾身是野狼般的血。

這個程錦年,她……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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