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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45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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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45 談戀愛

喬歡歡再見到她, 喜悅的神色溢於言表。

林木木知道,這喜悅主要不是因為看見她手裏比上次多的零食,而是喬歡歡猜的出來, 她是來兌現承諾了。總是個十三歲的姑娘了,分得清輕重。

林木木猜, 喬歡歡一定是選好了老師, 只待她這位陌生的“大姐姐”真的能夠說話算話,提供幫助。

問完才知, 她猜的完全正確。

喬歡歡也萬萬沒想到,真的有奇跡。

上次見了這位戴著口罩,只露著一雙美麗大眼睛的“姐姐”後, 喬歡歡總感覺不太真實,她吃了她帶來的零食, 還跟她聊了自己的夢想,她對自己很友好, 她說願意幫助她實現夢想, 讓她永遠都不要放棄。喬歡歡想, 也許她只是一個騙子,隨口一說罷了, 她不會再出現的。

沒想到, 她真的又來了!

“你一定是上天派來的天使!”喬歡歡道。

她在這些天的等待中,既抱著期望, 又充滿忐忑。她甚至想,也許最後只是一場空,那位“大姐姐”永遠不會再出現,可她還是認真地去選了,萬一真的有奇跡呢。

果然奇跡出現了!

“歡歡, 這是五萬塊錢,你拿好,記住我說的話,回去找個大人的身份證去開個存折,存到裏邊,不要將現金放在身邊。這些錢只要你別弄丟了,不要讓任何人惦記了去,足以支撐你去實現自己的夢想。你父母也好,還是兄弟也好,他們將來自有自己的好造化,不用你操心,一定要懂得好好為自己打算。你若是覺得旁的東西大過自己的理想,你就隨便將這些錢造了吧,只要你不後悔。”

林木木想想媽媽真實的一生,確實太過遺憾。生在重男輕女的家庭,她的理想沒人支持,即便將來拆遷了房子也沒她一分,可責任卻全落到了她的身上。她的兄弟都說是她自願的,確實是媽媽自願,只是因為姥姥是唯一待她有些家庭溫情的人罷了。

還好,按照時間來算,姥姥生病是很久很久以後,久到媽媽足以實現自己的理想以後。

“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個錢的存在的。”

林木木發現喬歡歡的眼裏閃著堅定的光,抱緊了錢袋子,比她去臨城的時候抱的還要緊。

她想,她們母女果然一樣,都是個將錢看的緊的。可能是因為錢給她們帶來的遺憾太多,太深吧。

林木木哂笑一下,便轉移了話題:“上次我送你的畫有沒有收好?”

喬歡歡:畫?

林木木看她這表情,心裏不由地“咯噔”一下。

接下來喬歡歡的話,讓她簡直要捶胸頓足。

“上次我拿回家後,想貼到墻上來著,可弟弟說太難看了,就給扔了,我爸媽當時也不讓我貼,說還不如貼張年畫呢。”

林木木抓狂。

扔了?!

她忽然感覺心上被什麽紮了七八十來個窟窿,汩汩在流血。

這大師的畫,將來價值萬金,甚至無價,他們說還不如年畫?!

喬歡歡見林木木捂著胸口,頗為不解:“姐姐,你哪裏不舒服嗎?”

林木木一擺手,“別叫我姐姐!”

差輩了。

喬歡歡卻理解成這位“姐姐”是生她的氣了。

“對不起姐姐,我不知道你會那麽喜歡那副畫,我不應該讓他們把你送給我的東西給扔了,我應該收好,其實……我自己也沒覺得那副畫好在哪裏,還以為你像送我零食一樣,隨便送給我玩的呢。”

林木木自責起來,這事兒怪她。

她不應該指望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真的能理解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現在滿大街的老百姓考慮的都是吃喝拉撒,又有幾人能想到一幅畫將來會讓他們望塵莫及。

她不應該頭腦一熱給媽媽收畫,她收的再有熱情,再費勁,到了媽媽的手裏,不過廢紙一張罷了。

“歡歡,你相信那樣一幅畫將來可能會比你現在袋子裏的錢都值錢嗎,是它的幾十倍,甚至幾百倍、幾千倍?”

喬歡歡聽完一頓,然後搖搖頭笑了,笑得沒心沒肺,像是在笑她癡人說夢。

“姐姐,你別開玩笑了,那東西怎麽可能會那麽值錢,現在拿出去都沒人要的,貼著又不好看,也不是新的。”

林木木一個心梗,差點要過去,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心想,看來這小少女除了錢,什麽都不認。殊不知,改革開放幾十年,中國通貨膨脹的速度堪比火箭,現在的巨款在將來就如同廢紙,而那些不斷增值的東西卻無人在意。

還好,她“小目標”的第二步是四合院,而不是畫,畫只是意外之喜罷了。

但這小少女不會覺得房子也無用吧?於是咬牙問:“歡歡,那你覺得將來房子會值錢嗎?”

林木木想,要是這歡歡根本不把房子當回事,那她就學張偉民,混吃等死一年,直接穿回去,大不了母女二人繼續住醫院宿舍,也好過她吭哧吭哧給買了,將來被這小少女給當垃圾扔了。

喬歡歡歪著頭想了很久,咂摸了下嘴道:“我覺得房子將來肯定值錢,也很重要,現在我們只能跟很多人擠大雜院,又臟又亂,還得經常跟鄰居們爭著用公共廁所。所以,我爸媽就經常說,要是有自己單獨的院子就好了。”

林木木心裏默念:幸好。

得虧媽媽不是個什麽都不在意的,否則她再是苦口婆心,都未必能改變什麽,說不定將來還是扶了兩個弟弟。

林木木告別了喬歡歡,騎著摩托車飛在了路上,大腦也飛速轉著。

因為,她的“小目標”的第二步要開始了!

現在是八零年代,中國的商品房市場剛剛起步,還沒有形成氣候,基本上是給單位建房為主,像程錦年帶的隊伍便是給ZF的一些單位建房,單位再將房子分給員工住,而且只給居住權。到了九零年代以後,許多單位才將房子的產權作價賣給了員工,也是那個時候中國的商品房市場才開始如火如荼地發展起來。

所以要想給喬歡歡留房子,現在只能買四合院,當然,於將來看,自然最好還是四合院。現在的人還沒有房地產意識,更不會想到幾十年後平城的房價會是那個樣子。記得以前新聞上報道過,在八零年代,有人把家裏的四合院以極低的價格賣了,然後出國淘金,風風雨雨幾十年,攢了幾百萬回國,發現當年自己賣掉的四合院已經按億來算,追悔莫及。

林木木兩眼放著光,她仿似看到了身在四合院的媽媽,穿著戲服,眼角帶笑,咿咿呀呀地練著唱腔,一臉的滿足和幸福,那是個與她的記憶完全不一樣的中年女人,是個不一樣的媽媽。

她再一次感謝了自己的穿越。

那個“有條件”的男人不能給媽媽的,她給!

在三十多年後的時空中,她們母女連一個固定的港灣都沒有,她來到這三十多年以前,這個港灣她來買!

林木木笑意更甚,喬歡歡說她是上天派來的天使。

她果然是媽媽的天使。

當然也是她自己的。

她相信,等她回去以後,她不但會有個不一樣的媽媽,她們母女也會有一種不一樣的生活。

百山窪那男人也總說她是上天派來的仙女。

她現在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媽媽以及她自己的將來,可是那個男人的將來跟她無關,她能把握的只有接下來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們只有現在。她不知道三十多年以後的他,還會不會在那個世上,也許不在了,因為人生總是充滿各種意外,即便在,三十多年的時光一過,他的生活裏會經歷太多太多的人,而她,只不過是記憶中微小的一撇罷了,甚至記憶中都不會再有她的影子。

是,在這裏,她能給媽媽,給自己一個不一樣的人生,而她能給與那個男人的只有一年的時間,別的她什麽都再也給不了。

林木木心裏忽然有些莫名的淡淡的憂傷。

回到四合院,林木木心裏淡淡的憂傷就被興奮所代替。

如今,一眼望去,四合院裏人氣繚繞,生機勃勃,最是適合京劇學成的媽媽所住。京劇的韻味與四合院的典雅相得益彰。而且沒記錯的話,他們現在住的這一片在三十多年後儼然成了金尊玉貴之地,始終是四合院的格局,因為沒人拆的起。那時候平城的老百姓提到這裏便只有一個印象,那就是住的都是非富即貴之人。

來到這個時代,她用了大半年的時間鋪底子,打市場,談合作,攢夠了第一筆的五萬。而接下來,底子有了,市場已開,合作已成,她一定會賺的更多。

雖然沒去了解過,但以她預計,目前這種三進三出的四合院價格應該在十幾萬二十萬的樣子,而日後的價格卻是按億來算。她一定能買下來,也一定要買下來!

劈裏啪啦算盤一打,血槽確實空了,不過好在平城周邊的貨都可以先供應給她,只臨城那邊還需要繼續去談談。

帳算到天黑,還是沒算出多少空餘的錢來。

雖然血槽是空了,但一想到少女喬歡歡拿著那錢已經開啟另一種人生,一種沿著自己的理想而走下去的人生,林木木便十分高興和滿足。

晚飯後,程錦年來到了正房。

前院的人都已經知道了他們的關系,也沒必要再遮遮掩掩。

“這兩天我是危險期,而且醫生也交待過你的傷口不能再抻著,你不在後罩房待著,過來幹什麽?”

程錦年嘿嘿一笑,於林木木對面坐了下來。

“俺過來學習,你得給俺上課。”

林木木早有準備,甩出了一張寫好字的紙,道:“拼音你都會了,這些字我都把拼音標好了,書寫的筆順也有,你下去照著讀會和寫熟就行。”

程錦年略顯失望。

沒法聽這女人的親自教誨了?

林木木見這男人失望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裏的小九九,非得聽她當面來教,只不過想要一些心猿意馬的機會罷了。

果然,心猿意馬的機會沒了,這男人又怎肯“賊”來了走空?直接抄到對面,將她拎到懷裏親了個夠。

女人被親的殷紅欲滴的唇看在程錦年的眼裏簡直誘惑的不行,只得一忍再忍。

“木木,明天收工後,俺想帶你出去。”

“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還賣起了關子。

林木木莞爾一笑。

“好,那明天我在你收工前過去接你。”

程錦年說:“俺想自己買輛摩托車了,老讓一個娘們兒接,不太好看。”

反正錢袋子這個女人沒要,他還是能買得起的。

林木木哂笑,這些個村夫,全都是本事不大,毛病不少。趙玉剛喜歡金屋藏嬌,這程錦年雖沒有想把她藏起來,卻也是骨子裏帶著大男子主義傾向。

只是,她……到底不是鄭小柔,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掌控她的人生!

“行,那你回去歇著吧,明天見。”

程錦年見這女人下了“逐客令”,知道是賴不住了,將女人推到墻角,再是親了個天昏地暗以後,才戀戀不舍地走出了正房的門。

林木木啞然失笑。

太黏糊了,她有些招架不住,也吃不消。

以前在張偉民的眼裏,她也是個黏人的,他說她是個餵不飽的小女人,如今想來,餵不飽是因為他糧草不足罷了。

糧草緊缺的男人在四合院的外面將程錦年給攔住了,像個怨婦一般道:“我告訴你程錦年,別以為木木說跟你談戀愛,你就當真了,她只是換換口味罷了,以前畢竟沒多少機會見你們這樣的粗陋男人,一下子口味重了些。”

“她自己都說,在百山窪發生的一切是她的汙點,黑歷史。如果識趣的話,我建議你還是不要玩火,免得把自己給燒了,白耽誤了工夫。像你這種村夫還是不要眼高於頂地惦記木木這樣的女人,於水秀才是你的標配。”

“我敢肯定地告訴你,木木最後一定是我的,你……只是她暫時消遣的工具而已,她絕對不會一直留在你身邊,別得意忘形!”

張偉民這些話是為發洩,卻為真話,因為林木木確實不會一直留在這裏。

而此時程錦年只聽出了前者,不耐煩道:“別擋道,小心俺揍你!”

只是木木以前的男人罷了,現在哪輪得著他來趾高氣揚!

張偉民嚇得一個支棱。

這村夫的野蠻和力氣他可是領教過的。

望著村夫離去的背影,張偉民咬緊了後槽牙,牙疼蛋也疼。

木木真的又跟他睡一起了?!

張偉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盼望趕緊穿回去,回去了一切便可以回到原點。

木木一定是被穿越搞的,性情大變,口味也日漸詭異起來。

往後罩房走的程錦年也開始琢磨張偉民剛才的話,那些話是在示威沒錯,但……還是讓人不免堵心。

他說木木只是為換個口味。

他說百山窪的一切是木木的恥辱。

他說自己只是木木臨時消遣的工具。

他說木木一定還是他的。

程錦年想起了林木木從百山窪的出逃,想起了在平城再見後女人對他的冷嘲熱諷和冷淡,想起了她說只跟他談一年……

想到了這些,硬是半夜未眠。

第二日,還未收工,顏色奪目的女人就提前來到工地現場的路邊等他。

活像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工友們來平城的時間久了,便說,沒想到白嫩的女人不只林木木一個。

可是,只這個女人看在了他的眼裏,別的是黑是白,是粗是嫩,他一概不曾註意。

收工後,在眾人的起哄聲中,程錦年朝林木木走了過去,走得步履傲嬌,心情甜蜜。

這個在兄弟們眼中白天鵝一樣的女人,最終還是讓他這只癩/蛤/蟆給吃上了。

走近後,林木木扔給了他一個袋子。

“我到後罩房給你找了套衣服,你去換上,咱們先找飯館吃飯,然後再去你說的地方。”

現在不比以後,沒多少夜生活,許多地方關門早,所以他們得抓緊點時間。

不一會,換好衣服,還清洗一番的程錦年走了回來。

遠遠看去,身形挺拔,威武不凡,竟退卻了太多所謂“村夫”的影子,即便仍是在泥土堆裏混著,也增了些別的氣質。

環境真的能改變人。

“俺載你。”

程錦年坐到了摩托車的前邊。

林木木不由一笑,接著抱住了男人雄壯有力的腰,幾分踏實,幾分心安。

前方感受到女人溫柔靠近的程錦年也裂開嘴笑了。

“你騎得慢點。”林木木提醒道。

“俺現在技術沒問題,你就放心吧。”他可不想隨意冒險,尤其是讓身後的女人遇到危險,他還想跟她好好地過一輩子。

對,一輩子……

水秀說這女人告訴他,只談一年,是為了讓他著急,只為騙他。張偉民說她不會一直在他的身邊。不管別人說什麽,他相信自己的感覺,女人對他的這種靠近和接納,是他在百山窪的時候都不曾體會到的。

在飯館裏坐定後,程錦年很是興奮。

原來這就是談戀愛,確實比他們老家那種直接娶回家過日子要有意思多了。

更有意思的是,吃完飯,出了飯館的門口,女人知道他安排的事是想給她買衣服以後,莞爾一笑道:“這附近就有賣的地方,咱們溜達過去吧。”

說完,將小手遞到了他的手裏,他們牽手走在了路上。

程錦年用自己粗糙的大手摩挲著林木木柔滑的肌膚,心裏直想說:這女人的皮膚真好,戀愛的感覺真好。

林木木也感覺好,現在的車馬還很慢,人沒有那麽多的急功近利和心浮氣躁,就這麽走著,也是這般美好。

跟張偉民談的時候,那混蛋一直為了自己的“宏偉大業”,不肯陪她逛街壓馬路,他說那是浪費生命。

跟史詩那幾天,倒是在Z大校園逛過,但兩人並未光明正大地牽手。

更好的是,剛剛只是牽著手的男人看周圍沒人,將她直接拎在懷裏親了起來。

放在三十多年以後,大街上哪怕人來人往,路邊接吻的情侶也是司空見慣,但放在現在就大膽前衛了些。

程錦年忘情地吻著懷裏柔軟無骨的女人,不由地想,真甜,女人的唇甜,戀愛的感覺也甜。

吻後將女人緊緊抱住,生怕她再跑了似的。

“木木,你知道嗎,那次你說想讓俺陪你去縣城買衣服,俺是內疚的,也是高興的。內疚是因為那時候俺沒錢,錢都在爹的手裏,而且爹也確實沒什麽錢了,俺有百山窪最好看的媳婦,卻不能讓你永遠都穿好看的衣服。高興是因為俺終於可以給你買一次了,可是……”

可是,他想見的女人穿上新衣後巧笑嫣然的景象並未出現,只給了他當頭一棒後的絕望。

除卻絕望,還有遺憾,他本來以為這遺憾終生不會再有彌補的機會,沒成想,老天送了一個奇跡給他,那個頭都不回而離開他的女人,又重新趴在了他的懷裏,而且是這樣主動又熱情地趴著。

他應該感謝上蒼的賜予。

林木木知道這男人“可是”最後的話是什麽。

不覺笑笑,牽起了他的手繼續走著。

她也不知道怎麽會走到今日,毅然決然要逃離的是她,那夜跑向後罩房的門口,將其勾了去賓館的也是她。

上次去臨城要的貨中包含衣物的品類,她可以隨便挑了來穿,但是當聽這個男人說要買衣服給她,心裏還是高興不已。

到達成衣店以後,他們只慢慢挑著,一點都不著急。

林木木瞅瞅身邊的男人,一臉的興致勃勃,想來,總不是後世的某些男人,要麽不願意陪女人逛街,要麽陪了也是不耐煩。

程錦年不但沒有不耐煩,反而感覺喜悅無比,他的媳婦,不,這女人說是女朋友,在他心裏都是一樣的。他的媳婦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女人,看著她饒有興趣地換著各種衣服,他的興趣比她更甚。看在他的眼裏,覺得自是哪套都好看,他恨不得將女人試過的所有衣服都買下來,讓她每天換著穿。他知道,這個女人自己太能折騰著賺錢,但他還是希望她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都能由他來買,她吃的每一餐都由他來提供,她所有的人生都由他來承擔。

他希望如此……

仔細挑著衣服的林木木不知道這男人的心思,若是知道了,也只不過是哂然一笑罷了。她不會把自己的人生放在任何一個男人的身上!

已經失了理想的媽媽,也失了自我,將自己托付給了那個認為可以依靠的男人,最後卻是敗得連尊嚴都不剩。她又怎麽會走媽媽的老路?她不但不會走媽媽的老路,她還要把她們母女的人生全都承擔起來!

無論是現在,還是回去以後,她都沒想過要依靠任何人!

最後,眼光毒辣的女人終於挑中一套,還詢問了程錦年的意見,他只知點頭。

“都好看,都好看。”他說。

林木木忍不住一笑,因為她又看到了那雙直勾勾的眼睛。

直接讓售貨員剪了牌,將新衣穿在身上出了門。

就那一瞬間,竟讓她找到了一絲初見世面的小女人的錯覺。她是進城後給一點甜頭就滿足的小媳婦,而身邊是給了她甜頭的傻男人。

兩人一路溜達到摩托車跟前,就騎了上去。

程錦年還是讓林木木坐到了後邊。

奔馳在路上,心裏猶如有小鳥在唱歌。

程錦年大聲說:“木木,戀愛真好,你得跟俺戀一輩子,你說只談一年,一定是說著玩的對吧?”

他覺得就是這個女人開的一句玩笑。

林木木一怔。

她沒有開玩笑,她確實只能給他一年的時間。

在這個男人的眼裏,兩人一起吃吃飯,壓壓馬路,買買東西,就是戀愛時除卻床上運動之外所有的浪漫了。不過,其他的浪漫,估計他也整不出來。這就是個一根筋的傻男人!

“不是開玩笑,就是只有一年。”

把著摩托車方向的男人嘴角仍然噙著笑意,他有自己的想法和堅持,那就是這個女人一定在開玩笑的想法和堅持。

到了四合院後,已是很晚,周圍靜悄悄的,像是早都進入了夢鄉。

“跟俺去後罩房。”

“不去,我回正房。”

“俺不動你。”

“我不信。”

“俺要動你,就不是男人。”

林木木瞪他。

你丫要不動,才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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