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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43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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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43 招惹

女人抽了下鼻子, 問他:“你想要我嗎?我是說現在。”

程錦年一下子忘記了呼吸。

他當然想要,做夢都想要!

只是……以前他這樣說的時候,女人罵他是禽獸, 是個只知道睡女人生兒子的禽獸。

那麽……他是不是應該告訴她,不想要?他想做個人。

想做人的程錦年禽獸地說:“俺想要……”

說完, 他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誰知, 沒用自己咬,女人咬了上來。

這一咬, 咬得他血液倒流,天旋地轉起來。

自從來到平城,最大的刺/激也就是上次親她, 她沒有明顯的抗拒而已,但是這次她竟然主動親了他?

這種感覺不亞於當時在百山窪老程家西屋裏, 這女人第一次跟他接吻的感覺,那是他第一次發現這塊令人著迷的新大陸。

程錦年緊緊抱住林木木的腰, 在新大陸的領地縱橫馳騁, 恨不得將這女人直接吞進肚子裏, 再也不讓她跑出來……

親的大腦缺氧的兩人,想換口氣都不舍得離開彼此的唇。

林木木緩了下道:“你去把我摩托車騎出來。”

聲音帶著惑人的迷離。

程錦年聽罷, 高興地去前院取了車。

待其騎到跟前, 林木木直接上了後車座。

知道這男人的技術不行,騎的又爛又猛, 可是現在忽然不怕跟他死在一塊,現在死了,會遺憾,畢竟還沒完成目標,但是她好像真的再也不怕。

上車後, 直接抱住了男人雄壯的腰。

前方的程錦年僵了一下,感受到了女人靠近的柔軟和飽滿,隨即便咧開嘴笑了。

“你挑地方。”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沒來由的暧昧。

程錦年聽罷,一個激動,像上次一樣,摩托車又飛了出去。

對,又飛了。

“程錦年,你丫慢一點。”

不怕死,不代表就真的要去死。

咦,不喊他程大年了?

原來她是知道他名字的。

平城的夜晚很安靜,仿似整個世界都在沈睡,只有他們兩個飛著的人,和兩顆雀躍又悸動的心。

“程錦年,我再給你做一年的媳婦好不好?”

晚上這麽靜,女人的聲音卻還是用吼的。

程錦年一笑,也大聲地回了她:“做媳婦哪有做一年的,你得給俺做一輩子。”

程錦年只覺女人更緊地貼向了他的後背,不再說話。

他只當女人是同意了。

林木木當然不會同意。

因為……她沒有一輩子。

沒有一輩子,她就要一年。

以前想過要這個男人的身體,現在她想要這個人。

一年也好。

一年以後,她甩了這鼻涕,揭了這黏黏膠。

他也許會恨她。

但是,他會有別的女人,也許是於水秀,也許是別人。在往後幾十年的歲月中,她在他的記憶中終會越來越模糊,恨也就變得微不足道,甚至徹底消弭。

更何況,誰能保證一年內不會厭煩?所以,她最討厭動不動就說一輩子的人,他們哪知道一輩子到底有多長,又哪會知道在生活的磋磨中,將感情磨的一點不剩之後,還執迷於一輩子是多麽殘忍又可笑。

程錦年在一個賓館門前停了下來。

跟這女人去臨城,是他第一次住賓館。在他想來,除了自己家裏,就是賓館這樣的地方最適合幹那事兒。

因太著急幹那事兒,一進屋,程錦年就將女人攔腰抱了起來,也不怕抻著傷口。

林木木卻冷靜下來,不免擔心地問:“你傷口不要緊嗎?”

程錦年猛烈搖頭,能再得這女人,讓他死都願意,還在乎傷口嗎?

見男人抱她確實用的是另一只沒有傷口的手臂沒錯,但還是怕他吃痛,林木木便自己跳了下來。

剛一下地,程錦年便將其抵在了墻上。兩人貼的緊緊的,像是要融為一體。

林木木聽到了男人胸腔內劇烈的跳動,像是已經跳進了她的耳朵裏。她的呼吸也變得極為不暢,竟比在百山窪的時候還要緊張。那時候其實並不緊張,因為熟門熟路。可現在不知道哪裏來的緊張。

在程錦年的眼裏,此時胸前的女人,擡眼看他的神色都與以前不一樣了,看得他心癢難耐。

在林木木的心裏,總是睡過的男人,接下來的一切是那樣的水到渠成,又倍感自然。見被紗布纏繞的胸膛竟是這般強壯,臉便不由地熱了起來。

比她更熱的是程錦年,空了那麽久,哪受得了這女人的不再抗拒和主動。

接下來自是久旱逢甘霖般的瘋狂和酣暢淋漓。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勇猛,而她變得願意奉獻,也樂意索取。

【嗯嗯?字數不夠,反正就是一直嘴上說不要,那個很誠實的女主很主動地把人家給睡了,咳咳。】事後,林木木用小手劃著男人的胸膛,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想的是,今晚因這男人的傷口,無論是他還是她,都沒有真正百分百地瘋狂起來,這等傷口好了,可更讓人期待了呢。

程錦年更是興奮,將女人緊緊地摟在了懷裏。

以前,每次她都是只給他一個後背,他從後邊抱住沈沈睡去。在百山窪的時候,第一次得這女人,他以為那就是極致,原來,當女人真正肯接受他,肯面對他,才是難以言喻的美妙。

那時候,都是他在不斷地索取著她,而今晚,她也索取著他,榨幹著他,竟讓他感覺猶如見到了別樣景色一般著迷。

坦白說,程錦年根本不知道這女人為什麽忽然肯如此對他。

再見以後,他只知道追著她,纏著她,即便得到的只有嘲笑、諷刺和厭煩,他也沒有退縮,這是他的小仙女,他的媳婦,無論怎樣都不會放手。自從前不久那次,他親她,她沒有像以前那樣掙紮和罵他,他便有了些疑惑,感覺到了一點冰雪融化般的松動。

可如今,不但讓他可以隨意地親她,還可以隨意地要她,簡直是驚喜不已又始料未及。

他當然不會知道,是因為這個女人的一個夢。

更是因為這個女人自己都說不上來的一種情愫,那情愫或許在逃離百山窪的時候便已經種下。

“程錦年,說好了,我們就來一年,一年過後,誰都不許耍賴。”

又來了。

程錦年親了親女人的額頭,無所謂地笑道:“做媳婦哪有做一年的,你凈胡說。”

他只以為她是開玩笑罷了。

在他想來,這女人能這樣主動對他,自是不再討厭他,肯定就是稀罕他,他要白天黑夜地疼她,疼得她絕對不想離開他。

林木木道:“不是媳婦,我只想跟你談戀愛。”

戀愛?

程錦年對這個詞感覺極為陌生。

“你知道什麽是戀愛嗎?”林木木解釋著,“就是一男一女,覺得對方還不錯,於是就確立一種關系,在這種關系維系期間,他們可以一起吃飯,一起玩,一起旅行,一起做很多的事情,當然,也可以拉手,親嘴,或者幹點咱們今天晚上幹的事兒。”

她解釋的通俗易懂。

程錦年聽得有點懵懂。

不過隱約間也好像知道了是個什麽意思。不過他有點想不通,既然不是兩口子,為什麽還能一起做那麽多的事情?

既然這些事情都能做,那麽戀愛也行,他還沒戀過呢,不只是他,他們老家的人應該都沒有戀過,想著能跟這個女人戀愛,心裏忽然湧出一絲說不清的甜蜜。

“俺可以跟你戀愛,不過不能就戀一年,你得跟俺戀一輩子。”

林木木扶額,又來了。

這個男人除了知道一輩子,別的什麽都不知道。

“戀愛,其實就是兩人試試,不一定適合過一輩子的。”

“那你覺得俺哪裏不合適?”

林木木再扶額。

她有點後悔了,自己為什麽要來招惹這麽一個文盲村夫?

她到底頭腦一熱,看上了他什麽?難道就是看上了……身體?

對,應該就是看上了他的身體。這廝身體不錯,只是腦子不好。

腦子不好的男人又道:“你要不說話,就是覺得俺合適,既然合適,你就得跟俺戀一輩子。”

林木木吼:“你要再嘰歪,現在就給我走人!”

“俺不走。”男人壓了上來,“俺還要跟你戀愛呢。”

可是這個女人自己說的,戀愛期間,可以親嘴,也可以幹剛才幹的那種事兒。

再一次攀上山頂之後,林木木喘著氣想,難怪非得來招惹這個男人,她一定就是看上了他的身體。

天亮後,兩人出了賓館,林木木騎上摩托車,讓程錦年坐到了後邊。

程錦年其實不想坐後邊,他總覺得一個大老爺們兒被一個女人載著,有些不大好看,況且他的車技也沒那麽不堪,是不如這女人沒錯,可騎了兩次,每次都沒出過事。

林木木打算送這男人去他新的工地那裏,自己則回家補個覺。折騰了大半晚上,實在是累。

“程錦年,你回去後,安排好事兒,也先去睡一覺。”

程錦年點頭,雖然幾乎一晚上沒睡,但好歹是男人,又是年輕力壯的男人,倒沒覺得有什麽,只是這女人不允許,要是允許,他恨不得接著在賓館裏再待一天。

想到他一夜未歸,又是這個女人送他過去,那幫子混蛋肯定還得打趣他。以前的打趣都是說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或者勸他放棄的。

可現在就不一樣了!

“他們要問起來,俺怎麽向他們介紹咱們的關系?”

要是按照他的想法,他肯定要說這女人是他媳婦。可是,他怕這女人還像以前一樣生氣,不讓他說這樣的話。

林木木思忖了下。

既然招惹了人家,總得給人個身份,偷摸地白嫖不是她風格。

“你就說我經不住你的死纏爛打,答應了跟你交往,但我們只是男女朋友關系,不是你說的什麽媳婦。”

男女朋友?

程錦年咂摸著這個在他的心裏極為時髦的詞,不由地笑了。

在他以前的觀念中,是媳婦才能睡,可這女人說,男女朋友也能睡,他倒沒覺出這兩種關系有什麽區別。

一想到睡,程錦年又興奮起來。

一興奮,便不由地摟緊了前方女人的腰。

被其一摟,林木木蹙起了眉頭,這廝是在幹擾她騎車。

再感受下身後,竟早就起了變化。

真是個禽獸!

“木木,俺要想你了,怎麽辦?”

總不能每天都去賓館吧?賓館是挺方便,也挺舒服的,可他總覺得那不是光明正大的地方,他們現在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男女關系。關鍵的是,還得白花錢。

林木木一琢磨,四合院最合適。

本可以直接招贅,讓這男人住進正房,但是,那個院裏,男有張偉民,女有於水秀,一個已經是過去時,一個可能是將來時,卻一個個的賊心不死,虎視眈眈。他們在正房裏還能睡得著嗎?那種隨時被人窺視的感覺很不好。

“後罩房吧。”

那裏一排幾間房都空著,又單獨占個後院,挺適合幽會的。

程錦年高興地點頭。

讓林木木沒想到的是,當天晚上那男人就大包小包地將自己所有東西都搬到了後罩房。

林木木一臉迷惑。

她選後罩房是作為兩人那個那個的地點,可這男人不是來幽會,而是來過日子?

“木木,你知道嗎,以前俺在這後罩房,每天晚上看看你的後窗,看看裏邊亮著的燈,想象一下你在裏邊的樣子,都覺得美極了。”

哪會想到,竟這麽快就有跟她再次同枕共眠的日子。

林木木哂笑。

果然那時候後邊的他就是對她虎視眈眈。

接著,程錦年直接扔了一個小包到她的懷裏。

“這是俺現在所有的錢,以前的俺都寄給爹娘了,所以就剩了這些,是不多。不過,以後俺會想辦法賺更多,然後都給你。”

程錦年想的是,要是現在能賺到Z大老師那麽多的錢就好了。

林木木沒看裏邊到底有多少錢,只感覺哪裏好似動了一下。

她想起在臨城的賓館裏,這男人燒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說不讓她再辛苦冒險,他想為她去賺錢。

林木木將袋子給推了回去。“咱倆現在這種關系,我怎麽可能要你的錢,你自己收著吧。”

將來,說不定娶媳婦還得用。

這個男人以後娶的媳婦不會是她。

可是男人自己不這麽認為,說道:“你本來就是俺媳婦,現在你說先戀愛,那早晚也會是俺媳婦,所以,俺把錢給你是應該的。在俺們村裏,都是男人說了算,錢也是男人管著,俺們家也是俺爹做主,可是,俺知道你不喜歡那樣,所以俺願意把錢給你。”

林木木又是心思大動。

這個一根筋的男人,非認定了媳婦就是她。

這個幾乎一無所有的男人,將自己僅有的東西給了她。

她當然不可能要,便說了句:“你真的收起來吧,我又不缺錢花。”

程錦年想的是,他給的錢確實太少了,這個女人果然是看不在眼裏的。

於是悻悻地收了起來。

還沒法一下子變得足夠有錢,那就先學著文化。

“俺既然住到這邊來了,你以後就親自教俺唄,用錄音機挺麻煩的。”

他早就想讓這個女人面對面,手把手地教他了。

林木木沒有拒絕,既然自己閑得蛋疼地接了這個活兒,用錄音機,還是親自教,都得她來幹。

見女人答應了,程錦年高興壞了。

“木木,俺要跟著你學,應該會達到那個老師的水平吧?”

林木木差點失笑。

這男人現在還處於只會拼音的階段,想達到史詩那渣男的水平,確實是任重而道遠。而且,她的本意不是讓他去達到史詩的水平,當時只是敷衍他罷了。

“程錦年,我沒有讓你去跟任何一個男人相比的意思,你有你自己的優勢。我也不希望你學知識是為了我,我不需要。只是你要知道,以後的中國變化很快,要想跟上那種步伐,多學點東西總是好的。”

程錦年裂開嘴笑了。

他想學文化知識,一開始確實是因為那個老師的刺/激,確實是因為這個女人。可是,今天他總覺得林木木說的是對的,即便為著自己,也應該多學點東西,在百山窪的時候還沒什麽感覺,這一出來,他才知道,自己就是個睜眼瞎。

讓林木木哭笑不得的是,她很快發現,這學生根本就是個心不在焉的。

教他念個什麽,這男人總癡癡地望著她而忘記了跟讀。教他寫個什麽,抓住她的手就不肯松開……

關鍵的是,這男人對那項運動的愛好遠遠大過學習。

她也終於意識到,醫生能醫人而不能自醫。人能教得了別人的孩子,教不了自己的孩子,能教得了別人的男人,教不了自己的男人。

放縱了沒幾天,林木木算著日子,好像又到了危險期。

也真是奇怪,越是到了危險期,那方面的想法反而越是強烈,估計是人類繁衍的本能使然。不過,為了不搞出人命來,她必須要壓制自己的欲念,當然更主要的是壓制男人的。

男人一見她故伎重演,便悻悻道:“你以為俺還是個什麽都不懂的?那時候你就騙俺說你有信仰,每月那幾天留給自己的神,其實是因為那幾天更容易讓女人懷上娃吧?”

虧他那時候還滿心地想要兒子,可女人卻每分鐘都在琢磨著離開他,自然不會給他生兒子。

現在還是如此。

林木木一聽,差點又一次失笑。

這男人離開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後,竟學了不少東西,看來以後不大好騙了。

“木木,你真的不想給俺生個兒子嗎?”

“不想!”滿打滿算在這邊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她怎麽可能會搞條人命出來?

“你以後也不要再提,我跟你說過,咱們之間就是戀愛關系,只有一年戀愛期,你想睡睡,想談談,不想睡,不想談,就給我走人,少滿腦子繁殖癌,就想兒子的事兒。”

程錦年:……

在他們百山窪,娶媳婦就是為生兒子,他也想要兒子,那時候他便想,有了兒子,不但老程家的香火延續下去了,他還可以當爹了,娶來的女人也不會跑了。

後來再見這女人,她就諷刺他是個只知道睡女人生兒子的村夫。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就是不想生孩子,還是只不想給他生。

若是她不想,他以後還是不要再提的好。

“你可以不給俺生兒子,但是你不能只跟俺談一年,你要跟俺談一輩子才行。”

林木木又怒了:“程錦年,以後不要再說生兒子,也不要再說什麽一輩子,否則連一年我都不跟你談了。”

沒來由的煩躁。

程錦年只得趕緊閉嘴,摟了摟身邊不太高興的女人。

“學習去。”

林老師嚴厲地將學生趕走了。

既然不能那樣,還是別點火為好。

看著程錦年大模大樣地坐下來開始學習,林木木還是心緒難平,便說道:“我今晚去前院正房睡。”

誰知,男人像一陣風般閃到了門口,直勾勾的眼睛又盯在了她的臉上。

林木木哂然。都餵了他好幾天了,這廝竟還像只餓狼一般。

“不要走,晚上俺不會動你,俺就是想摟著你睡。”

林木木沒有答應,既然不能那樣,又何必相互折磨。

只道:“我有正房那麽寬敞的房間不住,跟你擠這小罩房,擠夠了,我去那邊放松幾天。”

心裏還想的是,她得去找一趟張偉民。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去找他,總之感覺有點堵。

“對了,明天早上我過來送你去醫院拆線。”

林木木扔給程錦年這麽一句,就走了出去。

只留失望的男人立於原地。

不知道什麽規律,有些人不能想,不能提,一想,一提,他準會礙眼地出現在你面前。

張偉民就是!

林木木走出後罩房門口的時候,哪想到會有人在那裏鬼鬼祟祟聽墻角,嚇得差點魂兒都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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