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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卸下心中一切只為你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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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4-1-19 23:17:27 本章字數:6196

玲歌和周鏡疾走如飛,回到寧府。

海麗趕快迎上來,“小姐,你去哪了?”

寧玲歌一邊往裏走,一邊問海麗,“我娘呢?”

“夫人出去了……。”

“什麽?出去了?去哪了?”寧玲歌把眼睛睜的像臉盤那麽大。

“不知道,夫人沒有說,也不讓跟著。”海麗也很著急,滿臉的愁像。

寧玲歌轉身就走。海麗趕緊跟上。

“玲歌,你幹嘛去啊?”周鏡一把拉住寧玲歌,“夫人去了哪裏,我們該去哪裏找?先理理清楚。”

“我娘她會去了哪裏呢?!”寧玲歌捶胸頓足。

這時的寧夫人姚敏君正一個人站在一間高檔的茶館裏,靜靜地坐著,像是在等什麽人。這間茶館都是一些達官貴人們來消遣的地方,一個個都是雅室,既安靜又安全,來的人都坐進雅室,誰也看不見誰。

寧夫人臉色安詳,靜的如同一杯放久了清水。

“海麗,夫人走時說了什麽?”周鏡問海麗。

“夫人誰都不讓跟,就是說心裏悶,出去走走,還說小姐回來了,讓小姐不要亂跑了,就在家等她,她一會兒就會回來。”

“那我娘她走了多久?”寧玲歌一把抓住海麗的胳膊。

“半個時辰了。”

“半個時辰了,都半個時辰了,我娘從來不會一個人出去,她到底去了哪裏?她不會?”

“不會,不會。”周鏡拉著寧玲歌的手,安慰道:“玲歌,不要急。”周鏡又問海麗,“海麗,你再仔細想想,夫人還說了什麽?”

海麗想了想,搖搖頭。

“她會去了哪裏呢?”寧玲歌擡起頭無助地看著周鏡。

“不要急,我陪你去找。”

“嗯。”寧玲歌和周鏡一起往出走。

海麗和山喜趕緊緊跟。

“海麗,你就在家等吧,我娘回來了,你出來通知我。”寧玲歌攔下海麗。

“不,小姐,我這回死都不離開你了,我要寸步不離的跟著你。”海麗往寧玲歌身邊走了一步,緊緊地站在寧玲歌的身邊。

“海麗!不要這樣……。”

“玲歌,就讓海麗跟著吧。她也擔心你。讓山喜留下等夫人。”

“府裏這麽多人,我也要跟著小姐去。”山喜委屈地說。

“好了!好了!都跟著我!”寧玲歌生氣了,大聲叫道:“我能丟了嗎?你們,你們一個個都是幹什麽吃喝的?我娘你們也看不住,就知道跟著我!跟著我能幹嘛?!”

海麗和山喜都低下頭,不敢吭聲。

周鏡對山喜說:“山喜,你留下。”

山喜低聲說是。海麗低頭不敢言語。

寧玲歌和周鏡走出寧府,海麗低著頭,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般,緊跟著寧玲歌,一步也不松懈。

姚敏君隱隱約約聽見了熟悉又陌生的腳步聲,慢慢走近,她用眼睛的餘光瞟了一眼門。頃刻間,那個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門被推開了。

姚敏君依舊坐的安靜,沒有動一點兒。

那個人進來,把門關上,在門口停頓了片刻,走近姚敏君。

姚敏君沒有說話。

半晌,那個人坐下來,像是心裏過了一千萬遍思想鬥爭一樣,神情躲閃,心神不寧。

終於,那人開口,“敏……。奧,丞相夫人,您這……”

姚敏君終於擡起眼睛,向那人看去,眼睛裏滿意疑惑,“丞相都去了,我還是什麽丞相夫人?”

那人一震,眼睛向姚敏君看去,四目相對,那人又趕快把目光移開,低下頭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子妃徐敏卸的父親,徐太醫。

徐太醫看見了姚敏君頭上的金釵,低頭像是在想什麽事,然後又慢慢開口,“你還留著這支金釵……”

姚敏君沒有說話,神色躲閃。

“夫人……。不知有何事?”

“我有何事?你難道不知道嗎?”姚敏君看著頭低的像是要鉆進褲襠裏的徐太醫,質問般的口氣,“發生了這些事兒,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徐太醫擡眼看去,看到姚敏君滿臉滄桑的臉上沒有一絲顏色,蒼白兒憔悴,徐太醫心裏很難過,欲言又止,只是又低下頭來。

“看來,這一切你都知道?難道你……。”

“不,不不,敏君,我什麽都不知道。”徐太醫急的站起來。

“你急什麽?我說什麽了嗎?”

徐太醫臉上蠟黃,低下頭重新坐下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難過地說道:“丞相的事兒,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也很難過。我……。”徐太醫說的真誠,抹抹眼淚。

姚敏君閉上眼睛,兩行淚水,滑落下來,流過臉龐,滴在她腿上的手上。半響,姚敏君說:“你當真沒有騙我,你敢對天發誓,你什麽都沒有做嗎?”

“你難道不了解我嗎?我是那樣的人嗎?”徐太醫搖搖頭滿臉失望加難過,“我對天發誓,我什麽都沒有做,我要是做了一丁點兒對不起丞相大人的事兒,就讓我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下輩子讓我投胎做豬狗不如的東西……”

“那你女兒呢?你怎麽解釋?你自己的女兒,她究竟在做些什麽?你不知道嗎?還是你……。”

徐太醫吞了一口口水,搖搖頭說:“你還是不相信我?”

“現在丞相去了,是你的女兒帶著人去丞相府帶走了丞相,你能說你什麽都不知道嗎?難道你相信丞相會去偷太子的東西嗎?”

“不,不不。我不相信。”

姚敏君坐下來哭起來,“你就那麽不能容我嗎?就那麽恨丞相嗎?”

“不,不是這樣的。”徐太醫聲音顫抖,“十六年前,我就已經放下,所以才給女兒取名敏卸,就是卸下了心中的一切,我只有祝福你,祝福你和丞相一生一世……。”徐太醫說到這裏,不再說了,也許這樣的話,如今在人去樓空的情況下說,是那麽的不合適。

“那麽你是說一切都是太子的行為,和你和你女兒沒有關系嗎?”

徐太醫又搖搖頭,痛苦萬分地說:“我也很奇怪,以前的敏兒不是這樣的,我更不敢相信,她會夥同太子去陷害丞相,我,我……”徐太醫的話真誠但似乎沒有說服力,他只好言斷於此。

“女兒一直在你的身邊,你怎麽能不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你有推脫不了的幹系。”

“是,是,我有錯。”

“現在,她還揪住周嘯天不放,周嘯天的兒子周鏡就要和玲歌成親了,周嘯天不能在有事了,要不,玲歌和周鏡怎麽能……。”

徐太醫突然像想起了什麽,說:“周鏡?”

“周鏡是個好孩子,玲歌既然選擇了他,我也不能反對。”

“周嘯天之前來找我,要我把敏兒嫁給周鏡,可是敏兒死活不肯,一定要嫁給太子,後來,敏兒病了一場,好了之後,又吵著要嫁給周鏡,可是,周鏡已經和玲歌定親,又遇太子選妃,敏兒才只好嫁給了太子。”

“敏兒生病了?什麽病?是不是烙下了什麽病根兒?”姚敏君有一絲關愛之情流露出來。

“奧,也不是生病,那天不知怎麽的,好好的房梁突然就掉了下來,正好把敏兒壓在下面,她受了重傷,不過很快就好了。”說到這裏,徐太醫心裏又想起女兒那天的事,覺得很多疑點,但是沒有和姚敏君說,怕她擔心。

“你說周嘯天去找你,要讓敏兒嫁給周鏡?什麽時候的事?”

徐太醫一五一十地給姚敏君說了,還說了周嘯天不讓寧丞相知道一事。

“看來周嘯天是在乎丞相的,他之所以不想讓周鏡娶玲歌就是不想和丞相有隔閡的。”

“我也是這樣想的,才沒有答應周嘯天。”

“那麽,周嘯天就根本不可能去殺丞相。”

“是,我也相信,和周嘯天相識時間不長,但我肯定他是一個正人君子,他為人忠厚,仗義,絕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輩。”

寧玲歌和周鏡四處尋找,瘋了一般。

姚敏君又問徐太醫,“那麽,你真的不知道?整件事真的和你沒有關系?”

徐太醫無辜地搖搖頭,“敏君,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事出之後,我也問過敏兒,她說是太子的主意。”

“你相信嗎?”

徐太醫沒有作答,因為他也不相信。

“你最好不要騙你自己。”姚敏君擦了一把眼淚。

徐太醫又發誓一般地說:“敏君,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去查的,如果真是敏兒,我,我,我不會饒恕她的。”

姚敏君癱坐下來,目光呆滯,“老天啊!你是在懲罰我嗎?”

徐太醫伸出的手在半空中顫抖片刻,又放回去,想去安慰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下。

“如果真是敏兒,你一定要勸她立即停手,不要再傷害任何人了,那樣的話,我是絕對不能原諒她的。”姚敏君哭的很傷心。

“我會的。我一定會阻止她的。你不要難過了,我…。”

姚敏君站起來,擦了擦眼淚,“我要走了,玲歌會著急的。”

徐太醫又欲言又止,看著姚敏君走出那間雅室,心裏如刀絞一般疼痛。

姚敏君低頭走在街上。正在四處尋找她的寧玲歌和周鏡看見了她,趕快上前。

“娘,娘,你到哪裏去了?”寧玲歌拉著姚敏君的手,急切的問著,並且看著娘的身上,像每次她外出歸來時,母親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受傷一樣。

姚敏君擠出一個不成笑容的笑,“娘就是出來走走,走吧,我們回去吧。”

寧玲歌給姚敏君擦擦眼角還未幹的淚水,“娘,您不要擔心,一切有我和周鏡呢,我們會幫爹討一個公道,也會盡快救出周伯伯的。”

姚敏君點點頭。欣慰地一笑。眼底閃過一絲濃濃的愧疚。

徐太醫來到皇宮裏,到了太子宮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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