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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贈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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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樣問著,樓瀟瀟臉更紅了。

有的人正是這樣,極為羞怯,明明是彈得很好,卻聽不得人半句誇獎。其實,那人也不一定是恭維,實話實說而已。

樓瀟瀟低下頭,“哪有……”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聲音小的好似蚊子嗡嗡。站在一旁的墨溯祈爽朗笑著,蹭蹭她的小臉,寵溺道,“夫人謙虛的都害羞了!”

“如果你只是翠雲山中的神秘姑娘,每天彈奏著古箏琴曲,我會以為你是一位善弄古琴的世外女子,可如果是龍王的三女兒樓瀟瀟,那……”墨溯祈故意頓了頓,“樓瀟瀟弄得一手好琵琶,整個皓連古都,沒有人不知道吧!”

“你,你也知道?”

墨溯祈笑了,“我的未婚妻我怎麽不知道?很久很久之前我便打聽過啊。”

樓瀟瀟低頭撇了撇嘴,心裏偷偷想著,你說得倒是輕巧了,很久很久之前,只怕這古都的漂亮女子,都被你打聽了個遍呢。

看她低頭不說話,墨溯祈將她抱得緊了點,“在想什麽?”

“沒,沒什麽。”樓瀟瀟這才回過神來,支支吾吾著,“那個,我,我是會彈一點琵琶……也算不上彈得多好……”

“夫人你想多了,你肯定想多了。”墨溯祈笑著指指她,將那天音劍塞在她的衣袖裏,“你先拿著吧,若只是齊素,很多事情出現,你肯定不會這樣想。但是是墨溯祈,你心裏便會想多。這些我都明白的。”墨溯祈眨了眨眼睛,面色嚴肅著。深紫色的眸子宛若一池春水,將眼前人兒的心思,倒映的一清二楚。

他嘆了口氣,“琳兒在龍宮生活的日子久了,外界的傳言肯定是聽了不少,或褒或貶,眾說紛紜。你嫁給我之後,心裏肯定是琢磨著,此人人品怎樣,值不值得托付之類。你性格原本就溫柔羞怯,對於一些事情,也比他人敏感。因此。外界的傳言,好的地方你聽的倒不多,那不好的地方卻是紮根在你心裏,並且將它無限放大。”

“你在擔心?”墨溯祈低頭看著懷中的女子,喃喃著苦笑。“也不知道是哪個,出於什麽心態,在外面坑我…….啊,對了,假扮墨溯祈的也很多啊,前些日子。我便是抓住了好幾個冒名頂替的,說不定,是他們做出一些壞事。卻偏要賴到我頭上。”

調侃的語氣說著說著,墨溯祈忽的嚴肅起來,望著樓瀟瀟湛藍的眸子,“若只是齊素的話,你對我的信任。會不會只剩下今日一點?”

“我,我沒有!”樓瀟瀟艱難地轉過頭去。面紅耳赤地分辨,“其實,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不等樓瀟瀟說完,墨溯祈便捂住了她的嘴,“別,別再說了,你知道我不是在怪你,我都理解的。”說著,他擡手,一把湛藍湛藍的水晶琵琶出現在他的手中。

琵琶通體透亮,如同鉆石般有著棱角,琵琶弦呈紫色透明,整個琵琶閃耀著璀璨亮光,看起來不像是一件樂器,更像是工藝品之類。

“天哪,真漂亮啊!”樓瀟瀟一聲驚嘆,愛不釋手地撫摸著,指尖只覺一陣涼意,慢慢向自己全身散逸開去。

“這……這是?”她看著自己的手掌,只覺得那涼意傳到自己體內,匯成寸寸暖流,隨即一股生生不息的力量游走全身,讓自己的思緒澄明了許多,身體也比之前有了力氣。

墨溯祈擺擺手,絲毫不以為然,“琳兒不必介懷,這些材質,都有著強健身體,養顏之類的功效,你拿著彈奏,日子久了,你體內的頑疾,說不定也會很快痊愈呢。”

“溯祈……”一聲低呼,樓瀟瀟望著他,眼裏似有水波蕩漾,滿心的感激之情,此刻她都不知道該怎樣表述了。

墨溯祈望著她的神情,有些無奈,他拍了拍那女子的臉,“不要再這樣看著我了,好像是我給了你什麽天大的好處一樣,”他寵溺地吻了吻她,“你終究不是習武之人,對這些也不懂,習武修法,不光是勤加刻苦便能達到什麽樣的高度,丹藥之類的靈物,也是很重要的,平日裏我對這些東西也很是留心,經常買些或采些積攢著,到了關鍵時候,有大用也說不定。現在,也不過是用了些許材質,給我夫人做了把琵琶,你啊……”墨溯祈捏了捏她的鼻尖,“而你倒是像拿了什麽稀罕物似的。”

“也是,”樓瀟瀟仰頭,佯作嗔目道,“也是,我那麽激動做什麽,不過是你送我了一把破琵琶,瞧我真沒見過世面,哈哈,你的就是我的,你的都是我的!”口裏這麽說著,她的手卻是不離琵琶弦,忍不住將那子午弦撥了幾撥,聽得幾聲清脆。

隨手找了幾枚丹藥材質麽?樓瀟瀟心裏想著,靜靜感受那自琵琶身子蜿蜒而來的冷冽氣息。這便是隨手找的材質麽?樓瀟瀟笑著,如果這連觸摸下都能感受到藥力的材質,只是他隨手撚來的話,那……魔族實在是太富庶了。要麽……就是他在撒謊,那些材質,原本就是很難尋到的。

墨溯祈不再說話,只顧爽朗笑著。

“你且給它起個名字吧。”

“名字……”看著那琵琶如同鉆石般的棱角,樓瀟瀟黛眉長斂,過了好一會兒,方才興奮道,“就叫千面琵琶,如何?千面琵琶!”

“好名字!好名字!琳兒真有才!”也不知那墨溯祈是聽清了沒有,他雙目合著,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反正不論是什麽名字,只要是夫人起的,他都附和著吶喊,便沒有錯的。

樓瀟瀟心裏開心,忙抱著琵琶撥弄幾聲,見墨溯祈想睡覺了。嘟著嘴將他撞醒。她揚眉道,”夫君夫君別睡了,且聽我彈奏一曲,如何?”

墨溯祈一個激靈,睡意也是去了大半,聽到了那女子的言辭,隨即唇角淡出一絲邪邪的笑容,他一個翻身,覆在樓瀟瀟身上,順手將琵琶丟了開去。“這漫漫長夜的,本來就不知該如何度過,夫人現在還要讓我聽琵琶。實在是……咳咳……琵琶麽,我們有的是一生一世的時間去聽呢。”

口裏說著,墨溯祈擡手,那龍鳳燭火再次熄滅。他的手攬她的腰肢,樓瀟瀟的衣服原本就是剛剛穿上。松松垮垮的,被他這麽一扯,便是轉瞬滑落了。

樓瀟瀟又羞又急,匆忙將他推著,“你,你要幹什麽……”

“你說呢?”墨溯祈反問。隨即捉住她的雙手,樓瀟瀟掙紮著,使不上力。只好躺在那裏不動了。

“溯祈……你,你不能這樣啊。”

她無力地盯著天花板,其實那天花板上,黑洞洞的,什麽也沒有。

方才的掙紮。讓她耗盡了力氣,額頭上也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來。樓瀟瀟無奈躺著。多了幾分嬌喘。

“不能怎樣?我為什麽不能這樣?”

墨溯祈吻上她的脖頸,“你是我夫人,我為什麽不能碰你?”

他握上她的手,“改日我們再來聽琵琶曲好不好,**一刻值千金啊!”

“呃……”

樓瀟瀟無奈,臉頰紅紅的,就算是想要掙紮也沒有力氣,只好躺在塌上任他折騰了。

是夜疲憊,日出之時,樓瀟瀟還在酣睡著,全身酸軟無力。

她睜開惺忪的睡眼,已是日上三竿了。

墨溯祈已是不知去往何處,身旁站著兩個丫鬟,一個是自己帶來的陪嫁丫鬟淺淺,另一個則是她早已熟識的夢琉璃。

那夢琉璃換了一身侍女的打扮,臉上看起來也溫柔了許多。

淺淺笑著行禮,“公主起來了,哦不,是太子妃娘娘起來了。”她上前扶了樓瀟瀟,“讓我伺候娘娘梳妝洗漱吧。”

樓瀟瀟動了動身子,想要下榻,卻覺著周身酸軟的不受控制,面色都有些蒼白了。

夢琉璃見狀,掩面“噗嗤”一聲笑了,“娘娘並非習武之人,身子原本便弱了很多,經不住殿下……咳咳……恩,那個也是常事。”夢琉璃說著,袖中掏出一個精致小盒,打開之後,那是一枚丹藥,“太子殿下命我將這拿來,說是給娘娘補身子的,娘娘可要按時服用了。”

樓瀟瀟被她說得臉色通紅,坐在銅鏡邊,都將自己的紅臉收在眼底。

淺淺自小陪著自家公主長大,對於她的心性也明了了很多,慌忙岔開話題道,“太子殿下可是很寵娘娘呢,諾,”她拿出錦盒中的步搖,“這支純金的步搖,便是他賜下的呢,不光如此,還賜了藥給娘娘補身子,另外,怕我們這些人服侍不好了,將自己身邊的琉璃姐姐差過來伺候娘娘呢。”

夢琉璃淺笑著,向樓瀟瀟行禮,“琉璃向娘娘參拜,娘娘金安。”

樓瀟瀟驚異,回頭看著她,直到此時,方才明白了琉璃一身丫鬟的裝扮,“琉璃,殿下將你派過來了?可……可你是他身邊的得力武將啊,這樣……”

“娘娘金貴,身邊有個武將護著,也是不錯的。”夢琉璃眨眼笑笑,“再說了,殿下身邊的得力武將,和娘娘身邊的得力武將,又有什麽分別啊,都是一家人,不過是從這個宮殿,搬到了那個宮殿而已嘍。”

聽她如此說,樓瀟瀟掩面笑得開心,“小嘴兒真甜!”

夢琉璃嘿嘿笑著,磕了頭去,站在一邊了。

魔太子對這個王後,寵愛到無以覆加,那是每個人都能看見的事實了。

而真正的事實是,墨溯祈對樓瀟瀟的寵愛,遠遠不是眾人所能看見的層面。

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自然是想將所有自己認為好的東西,悉數送給她。比如說萬丈魔噬的“心”——九絕天音,比如說那把名喚“千面”的湛藍琵琶,比如說黑玉鐲,金步搖等等等等。他總是蠻橫地送她一大堆東西,不管她需不需要。

樓瀟瀟敬他愛他。也是盡可能地將所有的事情做得完美,事實上,除了每夜的“索取”之外,他也不要她做些什麽。可樓瀟瀟總是想做些什麽,譬如說鼓足了勁頭去練劍,譬如說努力融入他的世界。

魔王畢竟是老了,不像年輕時候那麽意氣風發,族內的很多事情,便是落在了自己這個“能幹”的兒子身上。也好免得他四處游蕩,醉心習武之類。

墨溯祈很忙。白日裏,基本上沒有功夫來看樓瀟瀟,只有在夕陽西下之時。方才能抽身前來。樓瀟瀟體諒他辛苦,每日也總是將所有的事情打理地好好地,然後等待,等待他前來。

墨溯祈自己倒是不覺得有多辛苦,每夜也總是精神滿滿的前來。與自己那新婚的夫人,纏綿一宿。

不久,聞說朔淩將軍邊疆平叛,凱旋而歸。老魔王心中大喜,加官進爵不說,甚至還讓他參與了一些政事的商討。

這下。墨溯祈可是落了個清閑。也省出了一大把的時間,來陪著自己的新婚妻子。

樓瀟瀟心裏想著,他們本就是武學奇才。談論的術法什麽的,我壓根兒就聽不懂,更不用說什麽軍國大事了,時間長了,是不是會沒有共同愛好。時間長了,他會不會厭倦於我?

這麽想著。樓瀟瀟覺著,自己是不是該學習一門功法,輕則強身健體,重則可以幫到自己的夫君,讓二人的差距,也不是那麽巨大?

這麽想著,趁著墨溯祈有空的當兒,她也將這個想法告訴了他。

聽得這話,墨溯祈也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只是言說,“夫人,習武可不比其他,你這可是三分鐘熱度啊,三分鐘熱度可是什麽事情也幹不成的。”

樓瀟瀟不信,加上為了證明自己不是三分鐘熱度,便興致勃勃的纏著墨溯祈給教習劍法了。聽到這件事情,墨溯祈卻是來了興致,足足為她演示了上百種劍法供她挑選,而那挑剔的夫人不是嫌太過剛烈就是嫌太過陰柔,始終是沒有一個看上眼的,好不容易看上了幾個,卻是要求功體特殊,她也學不了。

墨溯祈無奈攤手,“諾,就是這麽多了,再要看的話,我可沒有什麽能耍給你看的了。”

樓瀟瀟有些洩氣,嘟嘴道,“那我還是隨便學一個好了。”

墨溯祈卻是不讓,他的道理是,說是人挑武學,實際上也是武學在挑人,如果你不喜歡它,不醉心於它,在那武功之上,也難以有所成就。

他的心裏是這麽想的,卻弄錯了樓瀟瀟習武的動機,她原本便不是想在武學上有所成就,不過是閑來無事,打發時間而已。再說了,有如此厲害的夫君,自己還要什麽武功防身呢?

天兒有些熱,蟬鳴聒噪著,叫的柳絲都有些慵懶無力了。

樓瀟瀟身側的淺淺用力為她扇著小扇,她的額頭,還是滲下了一滴汗珠來。

她擡頭看看太陽,微微抱怨了聲,哎,這天氣真是熱啊,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呢!

墨溯祈將那句無心之語聽在心上,微微笑了笑,隨即翻手起印,巨大的掌印過後,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天際乍現一條冰龍,自雲端而下,落於地面之時,面前的假山便是結了一層厚厚的寒冰。

樓瀟瀟眾人,也不是那麽熱了。

樓瀟瀟眼睛有些發亮,牽著他的衣襟,央求道,“夫君夫君,便是它了,你就將它教給我吧,夫君。”

墨溯祈嘆了口氣,“可那是術法,不是你想學的什麽劍術啊。”

樓瀟瀟嘻嘻笑著,“術法也好,劍術也好,其實我也分不太清,我只是覺得,若是我學會了它,日後便不用再受那冬寒夏熱之苦了。”

墨溯祈斜睨著眼前的女子,滿眼的不可置信,“在龍宮裏,你還受過冬寒夏熱之苦?龍宮那麽多高級術士,原來都是做樣子的麽?一個簡單的幻術便可以免除的事情,你怎麽會……”

“對啊,他們厲害是厲害,可是我……”樓瀟瀟低了頭去,有些為難,“我也不知道為何,那些幻術啊什麽,是可以讓我的宮室四季如春,可是,我卻……我卻感受不到半分涼爽或溫暖,我要是這樣對父王說了,父王肯定會責罰那些照顧我的嬤嬤們,也不是什麽大事,所以我便一直隱瞞了……”

“怎麽會?”墨溯祈吃驚著,搖頭斷然否決,“不可能,絕不可能。”

他擡手扣上樓瀟瀟的脈搏,將那細小的脈動聽了過去,原也沒有什麽,只是,好似比普通人慢了幾分。樓瀟瀟被他突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忙退後一步,吞吞吐吐著,“夫君,你怎麽突然……”

“這種脈象……”墨溯祈沈吟著,“你可是從小服用過什麽藥物?”

“沒有啊!”樓瀟瀟脫口而出之後,方才低眉想了想,“好似……好似我很小的時候,聽得父王言說,將什麽珈蘭……石頭放在我的身體裏,”樓瀟瀟好似是想起了什麽,指著自己的眉心,“對了,就是放在這裏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沒有人告訴過我,他們都背著我說話,我還是偷偷聽到的呢!”

聽到“珈蘭”兩個字,墨溯祈心裏咯噔一下,目光也是越來越凝重。他隨即擡手,一道淩厲紫芒閃過,將樓瀟瀟身側立著的淺淺擊暈。

剎那間,四周結界乍現,隔絕了周圍的一切。

“夫君……你,你在做什麽?”樓瀟瀟扶著倒下的淺淺,惶恐問著。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對不能容許第三個人知道,夫人你可聽清楚了。”

墨溯祈的臉色,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陰沈和嚴肅,全然不像以往模樣,“為了你的安全,這種話語,絕不能說出去,你可明白?”

樓瀟瀟楞楞的點點頭,眼神無辜,不知道眼前發生何事。

墨溯祈擡手,按在她的眉間,閉目感知了片刻,只覺她體內好似藏著一物,不安鳴動著,幾欲破體而出。墨溯祈的神情一凜,“對了,是這個,是珈蘭玉,想不到這種東西,尋了千年,最終竟是落在龍族了。”

“珈蘭玉……是什麽啊?”樓瀟瀟看著墨溯祈,惶恐問著。她自然是不笨的,能讓墨溯祈露出這樣的表情,足以見得此物的重要性。

墨溯祈此時的神情方才回覆平靜,他笑了笑,寵溺地摸了摸夫人的臉頰,“別想了,那是寶貝,是大寶貝。為了你的安全,你帶著便帶著,但是得記住,珈蘭玉在你身上的情,絕對不可對他人言說,連珈蘭玉的名字,也不要向他人提起。”

“恩,恩。”樓瀟瀟雖然不明所以,仍是點頭答應著,夫君說什麽便是什麽,她不明白,聽從便是了,他說的,肯定不會錯,這點是毫無疑問的。

墨溯祈緩和了語氣,擡手將結界打碎,“方才琳兒說的,是想學這招麽?”

“可這是術法,不是劍術,而且也不是我的獨創。那是很多年前,我前往松林仙境,挑戰松林主人白嵐之時,被他以此招所傷,事後我便在療傷的時候,反其道而行,將此術法破解出來,從此據為己有。也就是說,我不過是自己窺得他人術法,從半路學起,並未系統習得,夫人原本沒有什麽武學根基,若是貿然學起,只怕……”

“什麽?”不等他說完,樓瀟瀟便是丟下了身側仍在昏迷的淺淺,“夫君,你說,你,你曾經被別人所傷?”

墨溯祈皺了眉頭,“奇怪麽?戰鬥負傷之事,人之常情啊。”

“可是……世人都傳說你戰無不勝……”樓瀟瀟小聲說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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