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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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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眼明手快的捉住即將射向濛煙的箭,雖然接住了但是箭身用勁之大,將南柯的手掌都擦破了。

誰想害她?

濛煙來不及去看誰射出來的箭頭,只是焦躁的將南柯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

又是幾道箭帶著勢如破竹的銳氣朝他們射來。

濛煙這才看到射箭的人是誰!

君無殤!

看清來人,濛煙滿臉的煞氣,當時她的母親就是這樣被他爹給射死的。

她倒是忘了,這個君無殤別的功夫不行,就射箭道士厲害的很。

既然如此,殺母之仇,綁妹之恨,就一起算吧。

濛煙踏著劍雨,腳尖輕輕踩地,縱身一躍,簡單利索的動作將身邊的一個黑衣人身上的弓箭奪過來,手指用力,弓弦緊繃,濛煙將弓箭對準君無殤。

君無殤在人群中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麽,大部分的黑衣人都朝著南柯和月未攻擊去,只有他自己將弓箭對準她。

水元在第一次黑衣人朝他們進攻,下達命令無效的時候,就已經被月未當做肉盾,現在他身上已經被射成篩子了。

那一邊,濛煙和君無殤正在對著弓箭,相互射對方。

“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沒想到那你為了這個男人連自己的妹妹都不要了。”君無殤黑著臉,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她給賣了。

濛煙冷哼,藐視的看著他:“我將你綁住,還怕換不回來我妹妹?”

君無殤從身後拿出三把箭,整整齊齊的搭在弓弦上面,對準了濛煙,手指拉緊,卻在即將放手的時候,將弓弦對準南柯。

他的目的竟然是南柯?

濛煙急忙射出弓箭去阻擋他的弓箭,可是她沒有君無殤的動作快,只能打落其中兩道弓箭,第三道弓箭卻直直對準了南柯的後心,來不及考慮濛煙直接撲向他。

‘噗’利器插入血肉的聲音,濛煙用身體將君無殤射出來的第三道弓箭給擋了下來。

這道箭力氣十足,濛煙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身體狀況,只知道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沈,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從她體內流失一樣。

南柯白著一張臉將濛煙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裏,月未將幾個黑衣人打到之後,便跑到南柯身邊,看到濛煙嘴唇發白,心口的箭傷卻流著黑血:“城主,這上面有毒。”

“煙兒你沒事吧?”南柯抱著濛煙,不敢用力,又不敢不用力,怕加深她的傷口,又怕不抱緊她,她就沒了。

濛煙輕輕的張合白唇:“我,我,妹....妹!”

“月未趕快回府,還有趕緊找大夫!”南柯抱起濛煙朝馬車走去。

地上狼藉一片,馬車上橫七豎八的紮了幾個弓箭,馬車後面還有水元的屍體,周圍還有他的侍衛和黑衣人的屍體,唯獨沒有君無殤的。

剛才他射傷了濛煙,似乎很有信心,保準她中的毒無藥可救,頭也不回的躲進了密林深處。

淚歌還是魂體,看著濛煙重傷,她卻無能為力,這是濛煙的夢境,如果濛煙這一次死了,是不是代表著她就可以出來了?

快馬加鞭,南柯幾人終於在黃昏時候回到了城主府,前腳剛落地,後腳大夫們就到了。先前他裝作中毒的時候特意讓這些大夫住在城主府的。

一個年邁的大夫給濛煙把了把脈,又讓將濛煙身上的箭頭拔掉,將傷口清理幹凈,包紮起來,然後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有些不忍說:

“城主大人,這姑娘中的毒藥不會致命,但會....”老大夫說道最後,只能搖搖頭。

南柯滿心牽掛著濛煙,當即心中憋著一團火,呵斥道:“怎麽了你說!”

“這弓箭上的毒藥名叫絕愛散。中毒的人多為女子,容貌一天老一歲,等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就如同老嫗一般,此後容貌再也不會變化了。”老大夫痛心的搖搖頭,到底是誰這麽狠心,在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身上下這種毒藥。

“.....”南柯皺著眉頭看著昏迷不醒的濛煙,鄭重的許下承諾:“我不會離開她的。”

濛煙清醒後的第一天,南柯並不在城主府,直到傍晚的時候才回來。

他回來的時候帶著一個女人,長得和濛煙一般無二。

第二天,濛煙能起身了,想下床活動一二,不想蓬頭垢面的出去,便讓侍女幫自己梳洗打扮,沒想到侍女頭搖的像一個撥浪鼓,一直說府中沒有鏡子。

濛煙終於在半個月之後,找到了府中的一塊鏡子,看到了自己臉,蒼老的不想二十歲的女孩,反而像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媽子。

她把鏡子摔的粉碎。

三個月之後,濛煙已經成為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嫗。

這三個月之間,淚歌一直陪著濛煙,只是她並不知道而已。

看著他一天一天的衰老,還有直到有一天,濛煙發現南柯和自己妹妹在一起。

濛伶兒長得和濛煙原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只是現在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濛煙狼狽的躲著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愛人,將自己整日關在屋子裏面,不知道過了多久,

眼前又是白光一現,淚歌身形一動,再一次站在了上一次他出現在的那個街道中心,這一次街道和那次差不多。

依舊是紅綢布滿房梁,到處是喜氣洋洋的。

淚歌感覺到自己的額頭在突突的冒著青筋兒,這是怎麽回事?

看著熟悉的一切,淚歌默哀到,難道她又回來了?

還要在經歷一次濛煙的夢境?

淚歌幾步走到城主府,發現這裏的一切和以前並不一樣,更像是日落城的建築。

看來這並不是重覆濛煙的夢境。

吐了一口氣,淚歌看到自己還是魂體,於是大搖大擺的從正門走進去。

庭院內敲鑼打鼓比門外更加的喜氣洋洋,紅色的帷幔掛滿府院,大廳中擺滿了珍饈美味,看樣子是有人在辦喜事!

被人擁著的一個器宇軒昂的男子身穿紅色錦衣,頭戴紫金束發,貴不可言。

他時不時的往內室張望,旁人便在一邊打趣他是迫不及待的想見到新娘子了。

淚歌站在一邊聽別人在小聲的議論:

“聽人說這個新郎官是個乞丐!”

“誰說不是那,偏偏人家運氣好,竟然被城主的獨女看上了,你說這城主沒有兒子只有這個寶貝女兒,這個城主的位置是不是就是他的?”那人嘴巴努了努,眼睛看向紅衣新郎,眼中即使羨慕又有嫉恨。

“那誰知道啊,哎辛辛苦苦半輩子,還不如人家,哎,還是長得好才是真的好啊。”和他對話的人也同樣陰陽怪氣的說。

旁邊有人打趣:“我說你們兩個還一口一個乞丐一口一個乞丐呢,人家只不過是家道中落了而已,再說了人家現在可是新科狀元了呢,小心你們在這樣胡說,他找人把你們給抓起來。”

這話一說,剛才那兩個張口乞丐閉口乞丐的人不敢再議論了。

淚歌這才知道了這個穿紅衣服的男人是誰,她來到日落城的時候曾經聽人說過,日落城城主的女兒濛煙嫁的那人原本是一個窮乞丐,不知為何居然搖身一變成了新科狀元。

婚後不過一月時光他又繼任城主,只不過在他繼任城主的當天晚上他猝死在了自己的房中。

城主之女也不知所蹤,之後這座城只有黑夜沒有白天,這座城也就改名叫日落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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