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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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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頭術?”蘇白對這種秘術也曾有過耳聞,不過降頭術陰邪無比,會的人也少之又少,這個道士看起來也就是那種平時貪圖一些小財才利的人,怎麽會有人給他下這種陰邪的降頭術呢?

“我剛才猜測,這種降頭術應該是陰陽降頭草,這種降頭術是死降,而且陰陽將頭草極為珍貴,聽說陰陽降頭草是降術師,從小拿血灌溉的,一位降頭師只能使用一次降頭草。”到底這個道士和什麽人結了那麽大的仇恨?

既然道士化身的‘稻草人’已經被淚歌打死,淚歌將屍體簡單的收拾了一番,以免屍體的慘狀嚇壞了周圍的百姓。

將屍體處理好,淚歌將留個岔路口的結界都打開。

其實淚歌原本是不想打開的,因為她結的這種結界是一般的結界,半柱香的時間就會自動消失,可是先前那個被淚歌一腳踹出姐姐的方臉捕頭方彪,一個勁兒的捶打岔路口的結界,淚歌實在受不了,想著屍體也已經處理好了,就放他們進來了。

結界打開之後,進來的人還有方彪自己,他的身後既沒有先前跟隨他的衙役也沒有聽到動靜起來看熱鬧的百姓。

原來方彪看到剛才情況不妙,怕百姓出來了,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就怕手下的衙役將前倆看熱鬧的百姓給驅散了。

方彪看到地上一片綠油油的東西,壯著膽子靠近那塊 ,然後看到一片狼藉,鮮紅的肉塊和綠油油的陰陽草的汁液混為一體,看不到完整道士的屍體。

饒是方彪是一個膽子比碗口還要大的壯漢子,也被眼前的情景給嚇到了,說起話來,舌頭都在打結兒:“這就是剛才的那個怪物?”

想起剛才的情景,方彪現在一顆心還七上八下的砰砰亂跳,剛才他手下有一個會點驗屍本事的小衙役正好端端的驗屍呢,本來那道士死的就奇形怪狀的,衙役也不好驗屍,就讓他幫忙把道士屍體的四肢給扳過來。

誰知道他剛走近道士,就被道士一手握住胳膊,幸好他胳膊上總愛裹著一層厚厚的護手,不然那那條胳臂非要被那個怪物給抓爛不可。

緊接著道士嘴裏咕嚕一聲,兩只眼睛猙獰的睜開,無數的黃青色的稻草從道士的眼睛中,鼻子中,還有身體各處鉆出來。

幾個衙役嚇的將手中的東西丟起來就沒命的跑,幸好遇到了眼前的這兩個人,看起來挺年輕的一個姑娘和一個小夥子,沒想到還有這麽厲害的本事。

想到這裏,方彪讚嘆的看了兩人一眼,拱拳道謝:“多謝兩位救命之恩!”

這件事情本來也是順手幫忙,淚歌和蘇白也只是尅去的寒暄兩句,然後就準備離開這裏。

誰知道方彪繞到兩人面前,阻攔兩人的去路:“兩位豪俠請留步,今天這道士的死太怪異,兩位也是身手不凡的人,請兩位留在衙門幫助我們陣破這個案子,有什麽要求你們盡管提出來。”

方彪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這個世界有人有妖,這個道士自己就是修道之人,還能這樣就被人殺死了,這讓他一個小小的捕頭,怎麽去查呢?

方彪看著兩人,心中只有一個想法,一定要把這兩個人給拉回衙門,幫助自己破案。

蘇白心中只記掛這蓮絳,哪裏還有心思幫這個人調查什麽案子。

淚歌心中所想和蘇白相差不遠,兩人都搖搖頭拒絕了方彪。

方彪方臉一黑,態度來了一個大轉彎兒:“你們形跡可疑的出現在命案現場,還有一些特異的武功,我懷疑這個道士的死和你們有脫不了的關系。”

方彪見兩人不識擡舉,就索性來強制性的,反正官總是高於民一等的,他就不信這兩人敢無視王法。

淚歌淡淡的看了一眼方彪,這個沒有一點靈力的普通人,怎麽會是他的對手?

不過,現在是在青冥大陸,若是和官差發生了沖突,或者動用了靈力,又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雖然一瞬間,淚歌腦海裏蹦出來許許多多的顧忌,但是這並不代表淚歌會好好的聽從這個方彪的話。

方彪見兩人表情有所松動,想起萬一殺死道人的兇手不是常人,又或者不是凡人,他到時候還要依靠著兩個人,自己的態度也放軟了,:“只要兩位幫助我找出殺害這個道士的兇手,兩位要什麽,盡管跟我說!我能滿足你們的盡量都滿足你。”

淚歌原本想走,餘光瞥見方彪身上穿著的規規整整的官府,心中一動,答應了他:“好,不過你要幫我找一個人。”

“什麽人?”

“找一個孩子。”淚歌藏在袖子中的手捏了一個術法,一卷宣白的畫卷握在淚歌手中:“就是這個人。”

畫卷展開,上面赫然畫著一個八歲小童模樣的蓮絳,紅衣飄蕩,栩栩如生。

方彪接過畫卷,仔細的看著上面的畫像,似有所思,良久他才說:“這孩子,是失蹤嗎?”

淚歌點頭,回道:“對,還有我想問下剛才我站的那條街街中心的那座房子是什麽房子?為什麽房鎖都生銹了,還沒有人住在這裏?”先前她站的那間房子,門口用一個手掌大的銅鎖鎖住,銅鎖上面已經銹跡斑斑,看得出來那只鎖最少有四五年沒有打開過了。

方彪臉色一暗,看了看四周,將手中畫有蓮絳畫像的畫卷舉起來,壓低了聲音湊到淚歌身邊:“小姑娘,我剛才看到你給我的這個畫像,我就想說了,你找的這個孩子八成是活不了啦!”

方彪的聲音雖然壓的很低,但是這條街畢竟除了他們三人就沒有其他的人了,方彪的話自然清清楚楚的傳到了蘇白的耳中,蘇白一聽怒了,拽起方彪的衣領,怒吼道:“你這小兔崽子說什麽呢?什麽叫做八成活不了?”

方彪沒想到瘦瘦弱弱的蘇白竟然這麽有力氣,脖子被蘇白拽的生疼,方彪紅著一張臉,呼吸困難的掰著蘇白的手指,艱難的說:“你放開我。”

淚歌心煩意亂的讓蘇白放開了方彪:“你說清楚!”

剛才去疏散圍觀百姓的幾個衙役回來了,方彪讓他們把道士的屍體先帶回去,自己則帶著蘇白和淚歌兩人各再一次走到了那間屋子。

屋子的大門是用朱紅色的漆漆的,因為年月悠久,門板上的紅漆已經脫落,還有門口那兩只一個三歲小孩高的燈籠上的燈籠紙也失去了原來的顏色,變成了灰白色的白紙,上面的字樣也沒了蹤影。

陰冷的氣息,還圍繞在淚歌周身,這屋子雖然破舊,但是裏面絕對有什麽東西。

除了陰冷的氣息之外,淚歌還感覺到了莫名的危險,所以她才不敢貿然的進去,才只能先問一個當地人,詢問下這個屋子到底是什麽來歷。

“這家屋子是徐府原來的主宅,後來徐家人離開了這裏,搬到蒼梧鎮最偏遠的地方了”方彪嘆了一口氣,嘆息的搖搖頭:“其實這是一間兇宅啊。”

兇宅?

徐家?

淚歌看著門板上脫落的朱紅的漆,心中猜想,方彪口中的徐家是不是就是,他們剛剛進的那個徐子軒的家,而且那個徐家位置也很偏遠。

蘇白將兩只手被在身後,在屋子前面的空地上走了幾圈,將屋子看了一個遍兒,然後說:“我看這個屋子除了常年沒有人住,讓人感覺毛骨悚然之外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啊,怎麽就是兇宅了?”

“你們不知道,以前徐府的大公子突然溺水死了,留下一個剛剛進門三日的媳婦,那個媳婦後來也死了,徐家的二少爺也昏迷了整整半個月,醒來之後,這個徐家二少爺莫名其妙的迷上了玉器,為了買上好玉石,他幾乎把徐家給敗光了,徐家的老爺子先是失去了大兒子大媳婦,二兒子又變得性格奇怪,成天只知道將大把大把的銀子換成玉石。原本徐家二少爺是一個經商天才,現在變得渾渾噩噩的,徐家的生意一下子跌落谷底,徐家也慢慢的衰落下來。”

“就這樣過了一年多,徐家一貧如洗,後來徐家老爺子請了一位道人,那道人說徐府這家房子是一間兇宅,誰住進去,就會倒黴,聽了那個道人的話,徐家老爺子就將家搬到蒼梧鎮最遠的地方,結果那個道人真是高人啊,剛搬過去,二少爺也不瘋瘋癲癲了,從此也不買玉了,安安分分的做起了生意,沒過幾個月,徐家就恢覆了以前的景氣。”

“然後徐家的老宅子,也就是你們眼前的這座房子,就被人稱為兇宅,自從徐家人從這個老宅子搬走之後,家境越來越好,他們也不指望靠老宅子掙錢,加上蒼梧鎮就這麽大一點兒,這一圈兒的人都知道這宅子是兇宅,也沒有人敢買徐家的老房子,徐家也沒有派人來修整,這房子就這麽空閑了好多年。”

人的貧窮與富有真的是一間房子能夠決定的嗎?

蘇白好奇的湊到徐府那兩扇破舊的門前,伸出手輕輕的按在滿是朱紅色落漆門上,輕輕一推,門軸發出兩道嘰嘰喳喳的轉軸聲,兩扇門兩邊隔了一道可以插進一只手指的距離。

蘇白腦袋一歪,冒著身子,從門縫裏面打量著宅子裏面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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