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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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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兩人長嘆短籲地從雅間出來,剛行至樓下,木槿槿就被一個明晃晃的身影閃得走不動道了。

但見門口的櫃臺處站著一個男子,面若冠玉,眉眼俊亮。一身白色儒衫,背著一個藥簍,濃墨般的頭發被整齊地梳起,簡單一根白玉發簪卻更簡潔雅致。由於側面光線的襯托,他整個人泛著淺金色的光暈,讓木槿槿頓時就呆住了。

那男子從藥簍裏拿出一疊紙包遞給掌櫃,並且細細講解如何用藥,掌櫃的一邊聽一邊不住地點頭,顯得極為滿意。木槿槿雖然聽不清他們說什麽,可男子優美的聲線一絲不落地滑入木槿槿的耳中。

嗯……人不僅帥,聲音也好聽。

木槿槿忍不住悄聲問翠兒,“那邊穿白衣服的人,應該是……?”

翠兒張望一眼,悶悶地道:“不就是程大夫麽……”翠兒聲音僵硬,眼中的鄙夷更是不加掩飾,“這人不提也罷……”。

木槿槿有些納悶,“你跟他有過節?”

“怎麽可能……”翠兒立即否認,但也好感全無地答道:“小姐您以前沒出閣的時候,少爺有什麽病痛都是請程大夫來看的。咱們花府跟他也算是有些交情。但是在小姐昏迷的時候,姑爺請來了全城的大夫,唯獨這位程大夫不肯前來醫治。還治病救人呢,我看他是醫德全無。”

翠兒的聲音有些大,讓不遠處的程大夫循著聲音看了過來,他的表情出現一絲崩塌,但是稍縱即逝,回頭繼續跟掌櫃的說話。

但木槿瑾敏銳地捕捉到了其中的糾結,對於他為什麽不肯出診,這其中必有故事。

可是這帥哥也不來個驚喜的重逢,木槿瑾也不好直接撲上去搭訕,唯一能做的就是多看幾眼,順帶養養眼睛。

坐在回府的馬車上,木槿瑾繼續坐沒坐相,惆悵地托著腮,嘆了口氣對翠兒說:“你說,爺為什麽會娶我?”說不膈應那是假的,他明明有真愛,雖然嫁入了花家,但他轉頭去娶花家的女兒,這是出於什麽心態呢?

就算出於替補心理,也不能在這裏增增減減,難不成是打算著如果花家對他的舊愛不好就狠虐花家的女兒?!

木槿瑾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單想起朱正乾那張臉就惡心得不行。

於是晚間對著那張臉連飯都吃不下。

“今天去街上了?”朱正乾卻是胃口好得不行,吃了兩碗飯還讓人盛一碗,在這空檔中才抽出時間和木槿瑾說話。

“嗯,”木槿瑾懶懶地回應,她玩著湯匙有些不耐煩。看到朱正乾讓下人盛第三碗飯的時候差點拍桌子。真不愧是姓朱的,從食量到腦子都不會給這個姓抹黑啊!

“沒什麽胃口?”朱正乾終於註意到木槿瑾似乎沒怎麽動面前的飯碗,不由地擔心,“你這麽瘦弱,不吃不行啊……”

“今天在外面吃過了。”木槿槿頭也沒擡,繼續和調羹為伍。

朱正乾終於發現木槿槿的情緒上有些不對勁,挑了挑眉問:“你生氣了?”他其實已經聽到不少風言風語,可他們朱家是城中的大戶,或多或少會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之前府裏又鬧出那麽大的事情,各種傳言沒有三兩月是不會消去的。

朱正乾表示對於這樣的情況他已經習以為常,可是大病初愈的娘子心情卻是不能不顧,於是低聲勸道:“謠言止於智者,況且他們說的都是空穴來風。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便好,無須理會那些說三道四的。”

喲!你倒是挺行得端做得正!私人生活過得亂七八糟給能給自己戴上心安理得的高帽,所謂的厚黑大師,說的就是這樣的人吧?

木槿槿心裏不爽,鐺的一聲丟下勺子,歪了朱正乾一眼,答道:“嗯,我知道。”

朱正乾還打算長篇大論呢,頓時所有的話都被掐在喉嚨裏說不上來。

木槿槿也不等他用完膳了,站起來就往內屋去,“我先去喝茶,你慢用。”她態度冷淡,仿佛他們只是在一個桌上用飯的過客。

朱正乾心道她還在生氣,迅速吃完了碗裏的飯,也跟著就進了內堂。不但親自為木槿槿泡了一杯香茶,還隆重其事地端到了面前。

木槿槿面無表情地接過,心想著面前這人的種種不是,頓時覺得如鯁在喉,這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朱正乾耐著性子討好娘子,見她端著不動,伸手握著娘子的手,笑著就往她嘴裏灌。只是一握住娘子的手,突然被這柔軟的觸感驚訝,一時間忘了原來的目的。

木槿槿清醒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保養,以前在醫院的時候她就喜歡自己研究些護膚保養品,如今每天閑來無事也就搗鼓這些,一直用手蠟保養的手部肌膚就立即被拯救回來了。

但朱正乾的觸摸讓木槿槿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想抽回小手沒有成功,反而鹹豬手越來越猖狂起來!

朱正乾溫熱的手掌覆蓋在木槿槿的肩頭,修長的手指開始在她的臉頰,脖頸處流連,沒到一處就引來了木槿槿一路的雞皮疙瘩,讓她忍不住想擡手就狠狠地拍下去!

可是她沒有這麽做,她知道朱正乾是這具身體的夫,在她還沒有熟悉整個環境,還不能獨擋一面的時候,最好不要跟這位衣食父母起什麽正面沖突。

於是木槿槿給了一個害羞的表情,盡量克制住想要暴揍朱正乾的心,僵硬地拒絕道:“你做什麽……怪癢癢的……”

木槿槿的表情反而給了朱正乾一個欲拒還迎的信號,對於自家娘子他還能客氣什麽,時辰氣氛什麽的都剛剛好,於是摟著木槿槿低聲調笑:“娘子還害羞了,為夫去關了門便是,她們不敢過來打擾。”

木槿槿幾乎都要吐了,本來就在努力克制的暴力傾向瞬間高了許多,但她還是維持著理智推拒,“爺說什麽呢,怎麽聽不懂……”然後心中默念,別過來,你別過來!把我逼急了可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

朱正乾索性撩開了天窗說亮話,給了木槿槿一個暧昧的笑,抱著她軟軟的腰身徐徐摩挲,“娘子怎麽裝起傻來,咱們是夫妻,眼下要做些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情……”

木槿槿無語問蒼天啊,都說暖飽就思淫/欲,怎麽這廝剛剛吃飽就發起情來了!

無力放抗的木槿槿只能由著朱正乾抱著她走到床邊,心裏在反覆說服自己,算了,這具身體也不是自己的,就當被鬼壓好了,眼睛一閉忍忍就過去了。

可是心底又升起一個升起,誰說身體不是自己的就沒有行使主權的權利了麽?好比這公司不是你的,可你現在是執行總裁啊,完全可以運用所有的大權啊!

被鬼壓,那不如壓鬼!

木槿槿想通這一層的時候,正是朱正乾欲/念勃發的時候,小娘子含羞帶怯地推搡著,讓朱正乾的男子氣概一下子爆發。這不同於洞房花燭夜的兩相無知,那夜,朱正乾借著喜燭的光見過娘子羞澀的模樣,不過今夜細若凝脂的肌膚泛著誘人的光澤,似乎比洞房之夜更有吸引力!

濕熱的吻一個接著一個落在脖頸之間,一只手也緩緩地攀了上來,不輕不重地撫摸著。木槿槿深吸一口氣,趁著朱正乾換氣的空檔,一個翻身,利落地將朱正乾推到,反客為主!

朱正乾楞怔,看到小娘子正笑吟吟地跨坐在他身上,有些不解,“娘子,你這是?”

木槿槿俯下/身,挑眉一笑,“相公,要不要換點新鮮的?”

朱正乾更是不解,新鮮?眼前的娘子就很新鮮啊?不過木槿槿的一聲相公讓他有些情動,因為成婚以來娘子也是跟著其他人一起叫“爺”,難得主動示好叫得這般親昵。

“你說吧?什麽新鮮的?”朱正乾雙手枕頭,換了個讓自己也舒適一些的姿勢,對於木槿瑾的建議表現得很有興趣。

木槿槿略作思索,唇邊綻出一朵詭異的笑容,神秘兮兮地道:“相公先行寬衣,最好是一/絲/不/掛的這種。如果相公需要我來配合也可以,但是效果略有不同,相公可根據個人喜好再做定奪。”

朱正乾有些好笑,又覺得這和正常程序的夫妻之禮有所不同,於是笑道:“然後呢?”

“然後就是找些布條,將相公的四肢固定在床圍的四角,以各種方式挑逗之,舒爽感頓時就會攀升到極點!”木槿槿說得興致勃勃,可朱正乾卻漸漸感到有些不對勁。

“當然這還沒到極致,所以千萬不能把布條拆了。這時候找跟藤條抽打,據說抽得越狠就越歡爽,最後四肢通泰,如同極樂升天。”

木槿槿越說越歡暢,甚至擼起胳膊準備躍躍欲試!朱正乾卻是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最後抓了自家娘子的小細胳膊問:“你這些……都是從哪裏學來的!”

“都是聽來的啊!”木槿槿回答得理所當然,“相公雖然說那些都是空穴來風,這沒想到有時也能吹些與眾不同的風。相公若是有興趣,我們可以一同去聽墻!”

“你……你,”朱正乾也無語了,興致也全被剛才一大篇有違常理的話打散得無影無蹤,最後只能來句,“娘子你早點休息,明天還是莫要出門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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