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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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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小哥哥聲音很沈, 聽起來硬邦邦的。

他說“以後,不要輕易讓人碰你。”

裴穗難以脫身,有些煩躁, 沒有應聲。

再說了,不讓小白碰,讓你這個變態碰啊?

“是他嗎?”變態小哥哥的手原本是拉著她手腕的, 忽然撒了手,然後扶住她的腰,不明意味地掐了掐。

“是今天在門口和你說話的那個保安,碰了你的手?”

裴穗被他一掐, 脊背頓時僵直。

忽然意識到什麽,心裏一咯噔。

他沒有在意小白幾乎碰遍了她全身。

一直在意的, 只有她今天上天臺時, 被秦寶成拉了一把的右手。

後來,她又用這只手拉了一把那個女大學生。

他不嫌抱著她睡了很多次的小白。

卻嫌棄只碰了她短短兩秒的其他人。

一切都串聯了起來。

裴穗的心口撲騰撲騰跳得更快了。

卻和之前被驚嚇到的跳動不一樣。

這次, 是隱隱的興奮。

“是他嗎?那個保安?”看她好像有些分神,他握著她腰的手掌忽然用力,重重掐了她一下。

裴穗呼吸一滯, 也不吃虧似的, 伸手扶住他的腰,悄悄掐了一把。

他腰腹處的肌肉,緊實精瘦。

她揪不動,反而因為用力,指尖揪得有點疼。

媽耶,是小白的手感啊

裴穗好像明白了什麽。

不過小小白為什麽要逗她?

玩情趣?

忽然冒出來的大膽想法, 讓她臉頰又不爭氣地發紅發燙。

真是的。

早說嘛。

他被她掐了, 不氣不惱, 垂眼看她,噴出來的呼吸都涼颼颼的。

“為什麽不承認?你想保護他嗎?”

裴穗楞了楞,心裏小小地蕩漾了一下。

他這是……吃醋了?

她抿了抿唇角,正要說話。

隔壁不知何時消失了的剁骨頭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他語氣浮起不悅,走到主臥的墻壁旁,敲了敲,“吵死了,別砍了。”

那邊的聲音頓時消失。

一點兒動靜都沒了。

黑夜重新沈寂下來,夜涼如水,卻失了所有的驚悚元素。

裴穗目瞪口呆看著那道黑影。

心裏的猜測更加肯定了。

不愧是您。

小白。

“你為——”裴穗剛吐出兩個字,卻頓住了,脖頸一僵。

他在做什麽!

他在用腿蹭她的腳。

啊啊啊啊啊。

小白你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

裴穗有點崩潰。

又有點……說不出的興奮。

今晚,是會發生點什麽嗎?

“那個保安,他對你似乎目的不純。”

黑暗裏傳來他將被子扯動的聲音,“上來。”

“管他怎麽樣,我對他目的很單純就行了!”裴穗聲音清脆,來了勁似的,麻利上了床。

他已經躺在了被窩裏,她熟練地鉆進去。

忽然不知哪裏來的膽子,整個人都趴在了他身上。

裴穗安慰自己,誰讓他不開燈的。

所以不小心錯把這裏當成床躺著,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吧……?

她以為他會趕她下去,打了個哈哈道“這裏……還挺暖和的哈?”

他沒反應,反倒擡手,搭在了她的腰上。

裴穗仿佛被激勵到,趴著撐起一點身子,麻溜地衣服脫了。

她已經很熟練。

而她脫衣服的時候,動作幅度比較大,可她註意力都在“脫”這個動作上,所以沒註意到同時在他身上蹭蹭蹭了幾下。

她這位始作俑者並無意識,可當事人卻難受了。

他懶散的語氣漸漸變得生硬,“好了,睡、覺。”

裴穗眨眨眼,舔了舔唇角,“是直接開始還是走流程?”

雖然小白換了張臉和聲音。

但身材還是這一如既往地好。

而且今天他很不一樣,她莫名感覺有點興奮。

“直、接、睡!”他呼吸粗重了幾分。

察覺到她似乎想把腦袋鉆進被子裏,立馬按住了她的腰。

大掌鉗得死死的。

又翻了身,把她壓住。

“睡、覺!”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貼著她耳邊說道。

這次,看她還怎麽動。

裴穗悄悄抿了抿唇角。

她感覺到了。

之前還騙她說是熏香的後遺癥。

可現在,他的反應又怎麽解釋?

哼。

忍吧。

看你能忍到什麽時候。

她無辜地眨了眨眼,輕聲道“晚安。”

小白。

……

第二天。

八點半,敲門聲響起。

送早餐的來了。

有小白在,裴穗安心地睡了個好覺。

不過她醒來時,床邊已經沒人了。

聽到敲門聲。

裴穗快速去開門,還是沒看到送飯的人。

不過倒是看到了小白也在開門拿飯。

她和他打了個招呼。

他懶洋洋應了聲,又合上了門。

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裴穗無奈地想起一句話。

什麽叫穿上褲子就不認人。

雖然他們現在還沒走到這一步。

早餐送來的是豆漿油條。

看著塑料瓶裏白花花跟腦漿一樣的豆漿,裴穗不太敢下口。

原本打算刷牙洗臉的,可她想到昨天小白說,水很臟。

她擰開了水龍頭,又關上。

不敢碰水,臟點就臟點吧……

裴穗端著豆漿油條出了門。

客廳裏的電視機又開始自動換臺,愛崗敬業的鬼nc看樣子是又開始工作了。

走到電梯門口,裴穗又聽到了拍皮球的聲音。

她回過頭去,那個小孩又出現了。

這次他站在走廊的另一頭,遙遙看著她。

目光依舊空洞幽深,一動不動,手臂機械地動著,拍打著皮球。

恰好電梯到了。

“叮咚”一聲。

隨著電梯門打開的一剎那,小孩抱起皮球,跑進了樓梯間。

裴穗看向電梯,女大學生也端著豆漿油條,正站在裏面。

“你剛剛看到那個小孩了嗎?”裴穗指著走廊盡頭。

女大學生瘆得慌,臉色微變,眼睛不知怎的有些紅,東張西望起來,“裴姐你別嚇我,哪來的小孩啊?”

“沒什麽。”裴穗走進電梯,和她一塊到了一樓大堂。

燒死鬼說過,飯後都要來大堂集合。

一是確認大家的安全,二是交換線索和信息。

雖然裴穗她們四個都不是無限宗的,但這是合作任務,所以大家都答應了這個提議。

大堂裏,除了保潔大媽和買菜大媽,大夥都在。

仍舊聚在前臺,沒有玩家敢去坐那幾個沙發。

都覺得材質怪怪的,心裏毛毛的。

兩個斷頭鬼小弟正在大快朵頤地吃豆漿油條。

裴穗走過去,隨口問道“這能吃嗎?不是腦漿?”

斷頭鬼小弟們頓時嚇得筷子都掉了。

“裴姐,這秦爺說了能吃的,您別嚇我們……”

“能吃,倉庫裏有這些原材料,你們別自己嚇自己就行了。”秦寶成拍了拍他們倆的腦袋,恨鐵不成鋼。

心底又開始羨慕那個紅毛,憑什麽有裴穗這樣的小妹。

其實裴穗也只是自己腦補了一下,聽到秦寶成這樣說,她就放心了。

女大學生也是,兩人都默默快速吃起了早餐。

等到裴穗吃完早餐,電梯又響了。

這次,是買菜大媽腳步虛浮地從裏面走出來。

她耷拉著臉,語氣蔫蔫兒的,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好像發燒了……怎麽回事……”

作為已經死去的人,現在的鬼,她已經好久都沒有生病的感覺了。

一邊說話,她一邊擡起頭。

大家看著她的目光,頓時變得驚悚。

因為她的臉上……長滿了魚鱗!

燒死鬼隊長很快鎮定下來,命令道“你把袖子挽起來看看,你一直沒照鏡子?”

“我頭好暈,我早餐都沒吃,直接下來了……”買菜大媽咳了一聲,慢悠悠地把袖口挽起來。

她的手掌還很正常,可手臂上,同樣是魚鱗,比臉上的鱗片還要密集許多。

“怎麽會這樣!我怎麽會變成這樣!”買菜大媽頓時尖叫起來,比其他玩家還要驚悚。

好像被自己嚇到了。

“你先別慌,回憶一下從昨天進游戲到現在,你做了什麽,吃了什麽。”裴穗淡定的語氣倒是讓這位大媽冷靜了一點。

但只是那麽一點點。

她還是緊張驚嚇得連臉上的鱗片都在一起抖動,顫著聲音說道“我……我什麽都沒做!我就在房子裏,清理頭發絲!房間裏的頭發好多,我掃完還是有一堆又一堆,好像完全清理不幹凈……”

她搖著頭,喃喃自語,好像陷入了某種魔障。

“我沒出門,一直在打掃,打掃,打掃……”

“那你吃了什麽?”

“米飯。”

“菜呢?”

“都沒吃。”

看來這位買菜大媽還是比較謹慎的。

燒死鬼隊長沈吟幾秒,詢問道“除了房間裏很多頭發絲,還有什麽異常嗎?錄像帶呢?你沒找錄像帶?”

買菜大媽茫然地搖搖頭,“沒有……只有好多頭發絲。”

“對了,半夜裏,我差點被頭發絲勒死。我醒了過來,把纏住我脖子的頭發絲全部燒斷,就再也不敢睡了……打開電視看了半宿。”

“你看的什麽節目?”裴穗問道。

“廚王爭霸。”買菜大媽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只愛看那個,沒想到電視上半夜還播這個。”

“那你是什麽時候發現自己發燒的?”

“我看電視很入迷,等到敲門聲響起,我去開門拿早餐,被走廊上的風一吹,才發現我頭好暈,渾身發熱。”

秦寶成忽然問了一句,“洗手間裏的水,你碰了嗎?”

買菜大媽一臉懵,“洗臉刷牙得用水啊,我還用水壺燒了水喝呢。人老了,得喝溫水泡枸杞啊。”

這裏沒有枸杞,已經讓她很難受了,不喝溫水,那是不可能的。

裴穗……

她看出來,秦寶成好像也知道水有問題。

裴穗嘆了一口氣,將碎發挽到耳後,“目前掌握的信息,判斷不出來她為什麽——”

“裴穗!”

“裴姐!”

幾聲驚呼響起。

裴穗發現,大家看她的目光頓時驚愕起來。

就像剛剛她們一起看著買菜大媽那樣。

她心口忽然緊張地跳起來,惶惶不安地問道“我——我怎麽了?”

“裴姐你的耳朵。”斷頭鬼小弟a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慢悠悠地擡起微微發顫的手指。

裴穗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耳朵,手抖得差點成了篩子。

怎麽回事?

她的耳朵變尖了。

摸起來像是在電影裏看到的精靈種族的那種耳朵。

秦寶成安慰道“沒事,還挺好看的。”

裴穗白了他一眼,她在洗手間的時候光顧著思索水的事情去了,完全沒註意鏡子中的她。

而且今天還沒紮頭發,如果不是她剛剛把頭發挽到耳後,估計大家都沒發現。

燒死鬼隊長語氣沈重,“看來,大家的身體都發生了異變,其實我好像也變異了。早上我感覺到我後背肩胛骨的地方有點癢,我摸了幾遍確認,好像確實多了兩塊突起。”

大家都朝他的後背看去。

他身體被燒得凹凸不平的,其實大家就算認真看,也因為不記得原來的樣子,而比對不出來。

只有他自己很清楚,哪兩塊是新冒出來的。

“……不知道這是什麽,但我感覺,這只是個開始。”燒死鬼長長嘆了口氣。

裴穗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內心一片涼涼。

完了完了,耳朵變尖就算了,她不會臉上長魚鱗吧?

真那樣的話,她還怎麽見人?

“我我早上照鏡子的時候,發現我的眼睛好紅,我還以為是我沒睡好才這樣的。”女大學生忽然顫顫巍巍開口,指著自己的眼睛說道,“可,你們說,我這是不是也、也變異了?”

大家的目光頓時變得慎重。

真的,她的眼睛紅得跟兔子眼睛似的。

剛開始大家就註意到她的眼睛了,不過都大意了,也以為她是沒睡好。

可現在看來

真t邪了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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