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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進退維谷的他慌先安慰朱非朱,“小朱姐姐,你別傷心啊,紀哥就是這樣,他其實人很好,但就是太公私分明了,你是他任務的一部分,如果他跟你談戀愛,那豈不是……”

但何斌卿的話還沒說完,這邊服務生剛好將冰鎮酒送來,朱非朱端起酒杯猛地潑在了何斌卿的臉上,“哼,你們這些特種兵就是冷血!”

何斌卿用力抹了把臉龐,他舔了舔嘴角的烈酒,無奈地說:“我,我可不冷血啊,小朱姐姐……”

何斌卿又追上門外紀楠的步子,“紀哥,你聽我說,我看得出來你對那姑娘有意思,你要是不追,我可下手了,那麽好的姑娘,我可不會讓給你的。”

紀楠的步子忽然一頓,他的嘴角斜斜上挑,露出桀驁不馴的氣質,“你小子跟她的那點小把戲別以為我不知道。”

何斌卿一楞,敢情紀楠是早就發現了他和朱非朱在演戲,不過要說也是,那個普普通通的呆女人,他何斌卿又不是塑料袋,怎麽能隨便裝出對她的感情。

隔了好幾天朱非朱都沒見到紀楠,她坐在車內對著鏡子仔細端詳自己的容貌,雖說她皮膚白皙,還算有雙大眼睛,但圓圓的臉龐上再尋常不過的五官,往人群裏一丟,當真就是路人甲乙丙丁。

要不整整容,再去勾引紀楠?

萬一他喜歡男人怎麽辦?

就在朱非朱無限糾結之時,身旁開車的學長忽然笑著看向朱非朱,“小朱啊,你今天為啥要跟我出來啊?”

朱非朱白了他一眼,“老師讓咱們去公司給他那當老總的兒子送資料,咱們實驗室不就你有車,我不叫你跟我一起,叫誰啊?”

學長邊握方向盤,邊用手摸了摸油膩膩的發絲,他的臉油得幾乎能當反光的鏡子照,他笑起來露出粘著菜葉的牙齒,“嘿嘿,其實小朱,你也別裝了,反正車裏就咱倆,我懂你的意思。”

朱非朱一楞,歪頭看向他,“我,我什麽意思?”

學長撓了撓頭,掉下一大把的白色皮屑,“我知道你在實驗室裏經常偷瞟我,還裝?”

朱非朱真叫一個無語啊,她記得在實驗室時,她同身旁的女同學聊天,女同學說學長頭上的油捋下來能有好幾斤,都可以拿回家煉油炒菜了,當時朱非朱惡心得胃裏翻江倒海的,但她一瞧見學長油光滿面的臉,忍不住捂嘴笑了,學長見她沖自己笑,也低頭臉紅,像只害羞的小貓不時擡頭對朱非朱回笑。

敢情這貨是以為她對他有意思?

朱非朱睥睨了他下,“咳咳,學長,你可千萬別誤會,我吧……”

學長卻忽然抓住朱非朱的手,他湊到朱非朱的身旁,“小朱啊,其實我不嫌棄你的,雖然你長得不咋樣,胸和屁股都像被平底鍋拍過,但我相信你會是個好母親!”

等下……這跟母親有什麽關系?

朱非朱幹幹地笑著想抽回手,但怎奈他油膩膩的雙手居然異常有力,他緊緊攥住朱非朱,滿是菜汁的唇就往她的嘴邊靠近。

“媽呀,救命啊!”朱非朱靠著車窗大聲尖叫起來,但怎奈車流如河的道路上恰好是漫長的紅燈,學長的車在路口停滯不前,車內的他居然拽著朱非朱的手,肥唇一下湊了過去。

可當他的唇即將碰到掙紮的朱非朱時,忽然車前發出嘭的一聲巨響,學長和朱非朱嚇得都瞧過去,車前竟站著雙眉微蹙的紀楠,他如鋼筋般堅硬的拳頭一拳砸在了車子的引擎蓋上,學長慌扶了扶啤酒瓶底的眼鏡,“你幹嘛呢,居然還捶我的車?你知不知道我這老年代步車有多貴,你賠得起嗎?”

“開門。”紀楠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冷冷地說道。

學長卻偏偏不肯打開車門的鎖,他瞧了眼被鎖在車內的朱非朱,反倒叉腰昂頭望向個子很高的紀楠,“你誰呀你,我為什麽要開?”

“你開不開?”紀楠只是略微提高了聲調,他身上似乎有種無形的氣勢,讓人不由自主的對他產生了一種無法描述的恐懼。

但為了不在朱非朱面前丟臉,學長從上到下掃視著紀楠的整齊的軍裝,他身上沒有攜帶任何自動武器,但他胸前有枚銀色的小小勳章,似乎是他身份的象征,與普通編制的軍人略微不同。

瘦弱的學長勉強憋足了勁,他剛到嘴邊的不字還沒發出來,他卻註意到方才被紀楠捶過的車子引擎蓋,劣質的鐵皮蓋居然被他的拳頭捶下了輕微的凹陷,學長額上汗水直流,他不由咽了口口水,轉而強擠出一絲笑,奴顏媚骨地奉承道:“大哥,您別生氣,我這就開,這就開。”

學長剛一打開電子鎖,朱非朱就開心地蹦跶著過去擁抱紀楠,“親愛的,你怎麽來了?”她故意大聲叫喊著瞥眼望向瞬間蔫了的學長。

紀楠這次沒有拒絕她,他轉身拽著她的手,上了路邊的一輛軍車,而車子的後排卻下來三個拿鐵棍的軍人,朱非朱坐在副駕駛座上,回頭望向他們,幾個軍人居然大步走到學長的車前,開始一通亂砸。

朱非朱難以置信地望向身旁的紀楠,“他,他們把我學長的車給砸了?”

紀楠沒回答她的問題,他雙手緊握方向盤,漠然地說:“你的品味可真差。”

朱非朱意識到他在說學長,她本想反駁,但瞧著紀楠的冷臉,他的臉色很是不好看,朱非朱卻笑了,哎呦,敢情這貨是在吃醋啊!

朱非朱妖嬈地撩動一頭秀發,“沒辦法,誰讓你拒絕我,我也要戀愛結婚生子的呀。”

紀楠猛地踩下油門,車子嘶的一下停了下來,他一雙黑不見底的眼睛冷冷地凝視著她,“你是不是又吃藥了,這麽饑渴?”

朱非朱盯著紀楠的臉,她心跳極快,她瞅準他唇的位置,忽然撲過去摟住他的脖子狠狠吻了下去,氣到極點地說:“沒錯,我就是吃藥了!”

朱非朱的身子不小心撞到後面的喇叭,車子發出尖銳的鳴叫,紀楠的唇浮起淺淺的笑意,“是嗎?吃了多少?”他說完忽然打開車門將朱非朱拽了出來,就往一旁的樓道裏走去。

朱非朱一楞,“這不是我家嗎?”

紀楠不羈的眼眸閃過一絲光澤,“不然你以為?”

從樓道門口到朱非朱所租的小公寓,紀楠同朱非朱的唇幾乎沒有分開過,朱非朱依靠在房門前,伸入挎包內的手不斷顫抖,“等下,我沒法集中註意力了。”她喘著粗氣好不容易掏出鑰匙,可門剛一打開,紀楠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點滴恩愛

紀楠抱著朱非朱步伐穩健地走進房中,這是朱非朱在實驗室附近租的一間小公寓,是一間客廳臥室合一約莫四十平方的小房間,屋子的正中央放著一張她的小床,紀楠手一松將她放在了鋪滿絲綿的床榻上。

朱非朱躺在床上卻雙手環住他的脖頸不肯放開,她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充滿勾人的誘惑,她微微喘息著,“快說,你怎麽知道我家地址的?”

紀楠眼眸深邃,無限寵溺地說:“你太小看我的追蹤本事了。”

後來朱非朱才知道,哪裏是什麽追蹤本事,根本就是紀楠黑進她所在學校的研究生網站,調出了她詳細的住址。

而此刻的朱非朱只是咯咯笑著,雙手微微用力,摟著他的脖子就將他的頭按了下來,他俯身輾轉在她的唇上,她沒有經驗,從始至終都死死閉著嘴唇去吻他,紀楠微微蹙眉,發出濃重的呼吸,“張開嘴。”

朱非朱好奇地盯著他,她猶豫了下,還是張大了嘴如同看醫生般發出“啊……”的聲音,紀楠笑了,“傻瓜,不要張這麽大。”

“哦……”朱非朱輕啟雙唇,紀楠慢慢湊近,他的舌一點點探進她的口中,他與她的舌尖纏繞共舞,攻城略地般的將朱非朱的舌推回口中,進而將他的舌攪入進去,輕巧地勾住她的舌,用力吸裹起來。

麻癢的感覺充斥在朱非朱口腔的每一處,幾乎無處遁形。朱非朱從未感覺到過這樣的刺激,她忍不住發出哼唧的聲音,而她不知道,這其實只是刺激的開始。

紀楠的動作很輕柔,他的手輕微而不易察覺地顫抖,但臉上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朱非朱也異常的緊張,雖然之前她吞了藥時,曾幻想過無數次與紀楠發生關系,可真到了這一步,朱非朱卻覺得尷尬不已,她瞧著紀楠一件件褪去自己的衣服,不由好奇地問:“你怎麽,怎麽知道要這樣做?”

他微微一笑,“本能。”

“我,我是說接吻張嘴。”朱非朱說著越發臉紅起來。

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我說了,本能。”

等到內衣被解開,兩團雪白有彈性地突兀彈了出來,似乎抖了兩下才停止。她胸前的白皙完全暴|露在紀楠面前時,紀楠慢慢伸出手,輕覆在上面,朱非朱渾身傳來一陣酥|麻之感,她身上的紀楠用一雙溫情的眼睛凝視著她,“雖然我沒有經驗,但我有著不錯的觀察和學習能力。”

這話一出,朱非朱更是羞得臉頰通紅,他俯下身親吻她,順著她的臉龐直至脖頸,一路向下,朱非朱終身都是紀楠唇的灼熱,撲面全是他霸道的氣息,而她如同被牢牢固定在床上一般,她頭暈目眩地感受著他的吻,而他的手也不停歇,正在不斷輕輕摩挲過她的每一寸肌膚。

朱非朱輕微地喘著,她只覺小房間內的一切都在不斷的旋轉,她盡力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渾身上下卻只感到無盡火燒般的燥熱,紀楠騰出一只手輕覆上她的胸部,他長有細繭的手慢慢摩挲著,這種感覺很是奇異,令朱非朱不自覺扭動了一下身體。

她努力喘著氣,盡量避免窒息,邊推紀楠邊問向他,“對了,我特別好奇,你怎麽知道我和何斌卿在蒙你?”

紀楠烏黑的眸子閃過狡黠,“就你那點鬼把戲還想騙我?說吧,你給了何斌卿什麽好處?”

朱非朱摟著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她附唇在他的耳畔,呼出溫熱的氣息,“就不告訴你。”

“看我不收拾你個小狐貍!”紀楠說著低頭就去吻她胸前的小豆子,在他吮吸了一下之後,他伸出舌尖在頂端順下勾畫了一圈,小豆子早已隨著他的擺弄挺立,周邊在他剛才的吸吮下悄然的綻放出一小片花朵。朱非朱在這種刺激中身體不自覺地抖了一下,似乎連下腹都開始收緊。

紀楠卻不肯放過她,他的唇瓣緊緊鉗住她胸前的白皙,略帶著些許的力度提了起來。

“啊!”這微痛又刺激的感覺更讓朱非朱戰栗,她不自覺地叫了出來。

紀楠不肯罷休,緊接著他的舌頭上下在她的小豆子上掃蕩,時輕時重。在這刺激下,朱非朱覺得兩團雪白似乎變得更加的碩大與堅硬。好像每挑動一下,她的神經就跟著崩斷一根,喘息也加重一分。朱非朱雙腿夾緊,腳尖蜷縮,閉上眼睛,有如在船中晃動,輕悠卻暈眩。

這酥麻的感覺讓朱非朱下意識去抓衣服的下擺,可她的手還沒觸到半身裙,她驀然覺得腿間一涼,裙子居然被掀了起來。她還來不及阻止,大腿就被紀楠分開,緊接著下面的花瓣被輕輕的撥開。

朱非朱的身體在不自覺中微微顫抖,或是羞愧或是,朱非朱已分不清,她只是不由自主地晃動了一下。

紀楠下面的手指在她的穴口沾了些液體,又順著內褲的褲線繞了回來,上下的揉搓。朱非朱輕微地呻|吟出聲,但聽見自己聲音的一刻,她慌將一只手挪到了嘴部,緊緊捂在唇前。

“別,我喜歡聽你這聲音。”紀楠說著垂唇在她的唇上輕啄,朱非朱羞愧地伸出小拳頭輕捶在他堅硬的胸膛上,她無限嬌嗔地說:“色狼!”

由於身體的燥熱,而下面的內褲被褪下時,一片的潮濕接觸到突如其來的冷空氣,朱非朱不自覺地冷哼一聲,但她這逸出的聲音卻更像是對紀楠的引誘。

紀楠緊緊壓在她的身上,他輾轉廝磨地尋找入口,朱非朱欲拒還迎地推了推他如磐石般的身體,由於他的個子太高,雖然身材恰到好處,脂肪與肌肉的比例幾乎完美,但體重仍是不輕,他壓在朱非朱的身上就像一大床的厚被子,又重又熱,卻充滿了無限的安全感。

而他下面的粗大碰到了一個奇異的地方,瞬間從身下傳來一股酥|麻,但又想讓這碰觸更深入些,朱非朱的身體跟著不自覺地輕顫了一下。

紀楠的嘴角斜勾起來,他笑著微瞇眼睛,輕聲說:“我要進去了?”他的語氣明明是詢問,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朱非朱還沒反應過來,紀楠已用力挺了進去。

但在他進去的一刻,所有的誘惑和享受瞬間煙消雲散,朱非朱只感覺到無盡的疼痛從下面襲來,她手忙腳亂得像只八爪魚似的,不斷試圖推開紀楠,“不行,疼死了,快出來!”朱非朱嚎啕大哭起來,去他媽的什麽癲狂到雲霄,敢情都是騙人的!

紀楠咬了咬牙,真是緊啊,但他加重了在朱非朱腰上的力量,他仍是舍不得出來,反而又往裏面進了幾分,“真,真的疼?你,忍忍……”他話語間皆是粗噶的喘息。

“忍什麽忍?疼死了,不信讓我戳你下試試!”朱非朱掙紮著,但怎奈紀楠的力氣如此之大,在她抽痛的哭泣中許久才結束。

但紀楠並沒有就此放過她,隨後幾次他簡直越來越精神抖擻,而朱非朱的疼痛感也逐漸消失,甚至有了莫名的歡愉。

朱非朱微微汗濕的頭發散落在床上,她枕著紀楠的肩膀,細長的手指慢慢在他的胸前畫圈,紀楠猛地抓住她的手指親了下,朱非朱仍舊覺得一切好似做夢般不真實,她目眩神迷地昂頭瞧著紀楠,“你不肯答應我,不就是因為我是你的任務嗎?怎麽現在我不是你的任務了?”

紀楠刮了下朱非朱的鼻梁,微笑著俯身在她白皙的肩膀上落下一枚吻,“我想清楚了,現在應該把你當做不同的任務來看待。我向來是個認真的人,對該承擔的任務就要好好幹!”

朱非朱一怔,紀楠翻身又將她壓在了身下,朱非朱笑著去推他,但他卻又來了勁,要努力去幹好任務!

想到過去認識紀楠的整個過程,以及兩人戀愛三年間的點點滴滴,而今覆活的紀楠卻變成了如此模樣,朱非朱覺得真是心如刀割。

“小朱姐姐,想什麽呢?”何斌卿開著軍車,笑著問向身旁跑神的朱非朱。

朱非朱望著窗外長嘆了口氣,“沒什麽,就是想起以前和紀楠在一起的時光。”

何斌卿陽光的笑容凝固了,他慢慢垂下嘴角,安慰朱非朱,“是啊,我還記得那時候你和我合夥想騙紀楠哥上當,可他居然早就知道了咱們的計劃。”何斌卿頓了下,繼續傷感地說:“一年前咱們四個在一起還好端端的,現在他們兩個居然都……”

朱非朱見何斌卿有些哽咽,她張了張口,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否該告訴他,關於紀楠還“活著”的事實,朱非朱欲言又止,兩人在車內安靜了好一會兒,她才忽然開口道:“斌卿,其實紀楠他沒……”

他的秘密

朱非朱的話還沒說完,何斌卿卻已停了車,車子停在一座豪華大樓的前方,他笑著側頭看向她,“你說紀哥怎麽了?”

朱非朱本欲開口告訴他事實,但車外卻款款走來一個女人,她笑著敲了敲駕駛座旁的玻璃,朱非朱只得趕緊岔開話題,“哦,沒,沒什麽,我只是想說,你不用等我,我簽完合同自己就打車回去了。”

“好,那你註意安全。”何斌卿微笑著點頭目送朱非朱離開。

朱非朱同前來接待的女人往樓內走去,這座樓是國內醫藥巨鱷之一,也正是池銘的公司。

“朱小姐,我們等您很久了。”接待甜甜地笑著帶領朱非朱進入,朱非朱環顧富麗堂皇的醫藥大廈,由於池澤軒在這裏為兒子研制新藥,朱非朱跟隨導師來過幾次,但剛讀博一的她忽然想到要簽這家公司,從此就在池銘的身邊工作,她總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

但池銘的公司毫無疑問擁有國內最先進的醫藥技術,只有在這裏朱非朱才有可能治好紀楠。

想到如今還被她鎖在家中的紀楠,朱非朱有些無奈地坐了下來,“這是池總特別讓我交給您的合同,池總說讓您看看是否滿意,如果覺得薪酬不合適,我們還可以進一步協商。”接待禮貌得將一疊合同書遞到了朱非朱的面前。

會客廳內的朱非朱隨手翻了幾下,她卻怔住了。

靠,等下,這是幾個零?

一二三四五……朱非朱掰著手指數起年薪,滿眼都是花花綠綠的鈔票,簡直會數錢數到手抽筋!

過去她一直希望有人說她就是個花瓶,她除了錢一無所有,現在好歹後者終於要實現了!

“咳,朱小姐……”接待小心翼翼地問道。

朱非朱抹了一把即將掉到地上的哈喇子,轉而溫柔地說:“啊?我正在看協議呢,裏面似乎有些地方有待商榷哦。”

接待即刻解釋道:“池總說了這些都可以改的,一切看朱小姐的意思。”

朱非朱的兩顆眼珠瞬間變成了s形的美鈔,哇,老娘今天要去洛杉磯摸科比的腹肌,明天去巴塞羅那捏梅西有彈性的屁股;我要蓋兩棟私人別墅,一棟住人,一棟養豬;老娘回去就買500輛豪車,再雇傭500名司機,出門讓他們跟在我後面,一會兒排成“n”行,一會兒排成“b”行;我還要建倆廁所,我想上男廁所就上男廁所,想上女廁所就上女廁所……讓紀楠天天早上和我搶廁所,憋死他,不讓他上!

等下,這關紀楠屁事啊!

正在朱非朱無限意|淫之時,接待拿起一支簽字筆遞給她,“如果朱小姐覺得沒問題的話,現在就把這個簽了吧?”

朱非朱又認真翻看了一遍她的賣身契,池銘的公司已經蓋過章,只等待她的簽署,朱非朱揮毫筆墨正欲在乙方寫上自己的大名時,接待卻特別強調提醒道:“朱小姐,您要註意哦,如果您違約的話,違約金是您簽約費的雙倍哦。”

朱非朱揮手大方地笑道:“放心吧,三倍都沒問題,你們這麽大的公司簽了我,肯定是要我研發藥物努力吸金回來,這樣互利雙贏的好事,我怎麽可能違約。”

接待瞧著朱非朱飄逸的字跡,微笑著說:“放心吧,朱小姐,我們老總會很高興以後每天都能見到您!”

“我也很高興。”朱非朱剛笑著說完話,卻不由微微一楞,“等下,你說池銘每天都看到我?我整天跟著導師在實驗室裏研制新藥,池銘怎麽會見到我?”

接待人員將合同裝進文件袋內的手一滯,“咦,您沒看清嗎?您的崗位不是在制藥部,而是總裁助理。”

“什麽?”朱非朱難以置信地喊道。

靠,她和池銘那樣尷尬的關系,她肯硬著頭皮來這裏工作,就是為了能進最高級的實驗室,接觸到先進的藥物來治療紀楠,可池銘居然將她安排成了貼近身邊的助理?

朱非朱不樂意地叉腰道:“怎麽這樣?真是的!快把合同給我,老娘不簽了!”

接待女孩仍舊笑靨如花,“好啊,”她迅速掏出文件放至朱非朱的面前,“那您要賠償雙倍的違約金!”

朱非朱盯著那一大長串的數字,終於氣得狠狠轉身道:“哼,告訴池銘,老娘平時還要跟著他爹學習,沒那麽多空來給他當助理!”

接待仍是不變的微笑著恭送朱非朱,她柔媚的聲音在朱非朱的身後響起,“沒關系的,池總有很多助理,他說一周您只要來一天就夠了。”

心情極度不爽的朱非朱攔了輛出租車回家去,她坐在後排的車座上沈默不語,出租車內的車載音響播放出一段悠揚的音樂,她記得紀楠很會唱歌,他的嗓音格外好聽,她剛開始以為他這樣鐵骨錚錚的特種兵只會唱些軍隊歌曲,卻不想他唱流行歌曲時竟也別樣迷人。

車子在路口等待紅燈,朱非朱煩躁不安地瞥向身旁的空缺座位,但這一瞥,她卻嚇得渾身直冒冷汗,身旁竟然正坐著紀楠。他穿著整齊的軍裝,胸前的扣子開了幾顆,他健美的身材隱約間若隱若現,不再是青白色恐怖的皮膚,更沒有鮮血淋漓的眼眸,他很自然地側頭看向朱非朱,如同過去一樣溫柔地說:“這歌很好聽。”他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皙的皓齒。

“紀楠?你怎麽會說話了,你不是在……”朱非朱忽然尖叫起來,但身旁紀楠的身影卻慢慢幻化成一團霧氣,逐漸消失殆盡。

朱非朱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她這才發現原來只是她的錯覺,她再擡頭看向出租車司機,正在瞧著後視鏡疑惑地望向車後朱非朱的司機,趕忙轉移了視線。

朱非朱冷冷一笑,想必司機肯定把她當成了精神病。

“師傅,麻煩把音響關了,謝謝。”朱非朱猛地說道,司機下意識壓低帽檐,順從地關閉上音響。

四周逐漸寂靜下來,朱非朱才靠在座椅上長舒了口氣。

前任,真是一種奇葩的東西。

他明明離開了你,可你走到任何地方,仿佛都有他的身影。

而且更何況這個曾被認為死去,又活著歸來的“前任”紀楠。

回憶分割線

他一把摟住朱非朱,“親愛的,你太幸福了,這世上愛你的居然有三個男人,分別是我、紀哥,還有老爸!”

朱非朱狠狠瞪了他一眼,“能把最後一個去掉嗎?”

他笑起來狹長的眉眼微睞,“好好好,不提那老頭子,雖然他也很愛你,但一提他就掃興!”

旁邊的何卿城微笑道:“誰說的,明明是四個,雖然我對小朱姐姐算不上是愛吧,但絕對是喜歡崇拜佩服啊,你看咱們紀哥未來的媳婦,軍嫂啊!”

他吧唧在朱非朱的臉上落下一枚響亮的吻,“那是!以後就要喊你:被妓男包養的女人了!嗚嗚,怎麽辦啊,以後是不是我都很少見到身為人婦的你啦?”

“誰說的,結了婚,老娘照樣我行我素,紀楠愛滾去哪裏就滾去哪裏!”朱非朱笑著一拳輕捶在他的胸前,三人正咯咯笑得開心之時,身後卻響起了紀楠的聲音,“讓誰滾?”

朱非朱回頭望向紀楠,陽光灑在他筆挺的戎裝上,在光暈中他的笑容溫暖而柔和,朱非朱從椅子上蹦到他的懷裏,緊緊依偎著紀楠,撒嬌地說:“肯定是我滾啊,滾到陛下您的懷裏。”

“真惡心!”何斌卿故作嘔吐裝摸了摸渾身的雞皮疙瘩,座位上的另一個男人即刻起身為紀楠讓位,他笑著捏了捏朱非朱的鼻子,“得了吧你,不知道回家怎麽欺負我們紀哥呢,就會在外面裝乖巧。”

四個人在咖啡廳的座位上笑聲一片。

而現在除了紀楠,還有另一個男人,那是朱非朱一生的疼,她努力不去回憶。只剩下她和何斌卿的日子裏,兩人的聯系也少了,只因見面想紀楠和他,彼此都不免觸景傷情。

回憶著過去,出租車忽然停了下來,“只能到這裏了,前面有警戒線走不動了。”

朱非朱一怔,發現始終戴著帽子的司機竟是個女的,她的聲音很清脆,似乎在哪裏聽過,朱非朱想探頭去看,但司機卻只顧著低頭找錢頭反倒埋得更低了。

朱非朱從後座瞧著司機的耳後,她的皮膚算不上白皙,似乎是經常開車日曬造成的,但她的耳後有一顆淺淺的黑痣,從側後方瞧去,格外的眼熟,但她壓低的帽檐以及大太陽鏡幾乎遮住她的大半張臉。

朱非朱不好總盯著司機瞧,接過錢之後就下了車步行往前走。

“不好意思,我要回家,請問前面怎麽了?”朱非朱快步走到攔住出租車的警戒線旁問向警察,警察擦了把臉上的汗,焦急地說:“有個男孩被襲擊了,傷得很重。”

身後刺耳的救護車趕了過來,成群的醫生和護士從人群中擠進警戒線內,朱非朱只瞧見不遠處的拐角內流著一灘的鮮血,她急切地問道:“被誰襲擊的呀?”

“不知道,不知道,好像還被咬傷了,估計是藏獒之類的大型動物。”警察不耐煩得沖朱非朱擺擺手,示意她不要礙事,此路暫時無法通過。

正在張望的朱非朱一側頭卻瞥見了一個黑影閃過側邊的巷子,而黑影的衣服上竟沾著點點血跡,朱非朱的心裏大呼不妙,她拔腿就追進小巷子裏,邊追邊喊道:“紀楠,你給我站住!”

再遇紀楠

紀楠當特種兵時就健步如飛,而今他如一陣風的速度更是穿高跟鞋的朱非朱難以望其項背,她氣喘籲籲地大喊著,終於在一片漆黑的小巷內再也望不見紀楠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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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紀楠被宣告死亡的一年間,朱非朱幾乎整日精神恍惚,她除了吃睡就是百~萬小!說考博來分散註意力。

那時何卿城常陪伴在她的身旁,“小朱姐姐,真是對不起,當初紀哥一意孤行的時候我早該告訴你的……”

朱非朱疲憊地依靠在何卿城的肩膀上,她無奈地搖了搖頭,“算了,別說啦,我知道,我知道他當初根本沒有接到任何命令,他騙我說他接到任務都是為了……”朱非朱終於哽咽著再也說不出話了,她的眼淚浸濕了何卿城的肩膀,許久才抽泣著低聲喃喃道:“都是因為我,因為我,他才會……”

朱非朱記得,當初紀楠說他接到緊急任務,必須趕緊離開,但他開車出發後卻足足一周都沒有聯系朱非朱。朱非朱感到一種莫名的不祥,當她親自到軍區詢問時,終於知道,原來紀楠當時根本沒有接到任何任務,他之所以離開是因為……

一時間,朱非朱同時失去了兩個她最愛的男人。

而且沒有屍體甚至連骨灰都沒有……

可當一年後,朱非朱以為自己在漸漸走出陰影時,不可思議的事情卻悄然發生了。

那天池銘又來邀請她用餐,池銘坐在桌對面,滿桌子都是精致典雅的法餐,佳肴散發出陣陣清香,誘得人幾乎食指大動,餐廳偌大的落地玻璃可以俯視外面的萬丈紅塵。

池銘拍了拍手,在桌邊拉著小提琴的樂師優雅地鞠了一躬,轉身離開。

寂靜的餐廳內,朱非朱輕品了口菜肴,池銘整理了下筆挺的黑西裝,他雙手交叉墊著下巴,頗有意味地盯著朱非朱,“小朱,喜歡今天的菜嗎?”

朱非朱淺淺地笑了,她不必回答,她很清楚,如果她回答:好吃。池銘一定會深情款款地說:我以後天天帶你來這裏吃。若她說:不好吃。池銘絕對會鈔票一甩,好,以後我帶你吃遍世界各地美食。

池銘的糖衣炮彈簡直是無孔不入,恨不得牢牢抓住吃貨朱非朱的一張嘴。

在紀楠離開的一年間,池銘經常借故請她吃飯,不是她吐了他滿車子要賠償,就是他們的父親是世交,總之池銘有著無窮的理由來邀請朱非朱,連朱非朱都納悶不已,難道他這個老總整天不用管公司,就知道泡準軍嫂?

不過朱非朱覺得池銘似乎也不是在泡她,他時常有意無意地問些有關紀楠的問題,而且在漫長的一年中,他對朱非朱都禮貌地簡直令人發指。

“小朱,你最近好像瘦了。”池銘用幾乎能電死人的眼神望向絕緣體的朱非朱。

若是認識紀楠之前遇見池銘,朱非朱絕對會拜倒在他的牛仔褲下,但此時,朱非朱只是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哦,是嗎,那我得多吃點,紀楠喜歡肉肉的我。”

池銘簡單一笑,其實朱非朱的潛臺詞就是:老娘吃你的,沒問題!跟你走,堅決不行!

這也是朱非朱的重要“原則”,當然遇見了紀楠,這條原則就隨之失效了。

“小朱,你喜歡吃這裏的菜嗎?我還知道一家私房菜做得很不錯,就在這附近。”池銘幾乎沒吃幾口,就用紙巾擦了擦唇,笑意盎然得繼續盯著朱非朱。

“不用了,跟紀楠的廚藝比起來,任何一家私房菜都上不了臺面。”朱非朱冷冷地說著,將盤子裏最後的菜汁全部清幹凈。

池銘無奈極了,“小朱,其實紀楠已經過世一年了,你也不用總想著他,畢竟他……”池銘絮絮叨叨地說著,一如既往地開導起朱非朱。

朱非朱厭煩地側了下頭,卻只瞧見旁邊的落地玻璃上竟貼著一張人臉,在漆黑的夜色下,他的臉隔著玻璃靜靜望著屋內的她,他的皮膚呈現青白色,一雙鮮血淋漓的眼睛,簡直不是人類,他隔著反光玻璃凝視著朱非朱,身後正是整座城市的燈光璀璨。

朱非朱瞧得一清二楚,他雖然有些輕微的變化,但他的五官輪廓,甚至那雙鮮紅眼睛裏透出的神色,無一不證明著他就是紀楠!

朱非朱難以置信地盯著落地玻璃,她直勾勾地望著趴在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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