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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放棄治療

作者:愫影

晉江VIP2014-03-06完結

當前被收藏數:916 文章積分:11,046,672

當特種兵男友變成禽獸、野獸、猛獸類的生物,

醫藥學博士朱非朱發誓要治好男友,

但是,為何你要放棄治療呢?

就算要放棄,能不能只放棄下半身……

從此無人敢惹與禽獸男友同居的朱非朱,

否則,朱非朱一聲令下:開門,放男友!

總之,朱非朱只想河蟹地說:禽獸男友,到底好不好?誰用誰知道!

內容標簽:軍旅 高幹 異能 情有獨鐘

搜索關鍵字:主角:朱非朱,紀楠,池銘 ┃ 配角:朱峰,何斌卿,池澤軒 ┃ 其它:

治療男友

“加入新鮮的大蒜,多加點吧,”朱非朱直接抓了一大把大蒜全部投進咕嘟嘟冒泡的鍋裏,“咦,這麽點會不會不夠啊?還是全倒進去吧!”朱非朱幹脆把一麻袋的大蒜全部扔進鍋裏,滿鍋黑不見底的濃稠液體瞬間將大蒜全部吸收。

朱非朱回頭看向紀楠,紀楠一臉的青黑色皮膚,鮮血淋漓到沒有瞳孔的眼睛竟郁悶地望向朱非朱。

“哎呀,我知道你以前不愛吃大蒜,可你現在是禽獸、野獸,或者猛獸之類啥的玩意啦!反正你吃啥都能瞬間消化,不用擔心口氣啦!”朱非朱說完繼續開始翻看手中的書籍,“額,我看看啊,根據哈利大波霸理論,應該再加點千年吸血鬼的腳趾甲蓋。”

朱非朱轉身到實驗室的籠子裏抓出一只無辜的蝙蝠,“好吧,沒有千年吸血鬼,你應該也湊合吧,反正都是一個物種。”朱非朱戴手套的手毫不猶豫地拿著剪刀剪了下去,啪嗒一聲,蝙蝠的小腳趾甲蓋噗嗤掉進了鍋內。

疼痛不堪的蝙蝠揮動翅膀,滴著鮮血逃離朱非朱的魔爪,迅速飛出她的房子,“呀,慘了,好像把蝙蝠的整個腳都剪進去了,不過這樣會不會效果會更好呢?”朱非朱笑著拿搟面杖繼續攪拌咕嘟嘟冒泡的黑鍋。

“來,寶貝,親愛的,小乖乖,喝一口,就一口哦!”朱非朱趕緊趁熱盛出一碗粘稠的湯汁,滿臉諂媚地端至紀楠面前,紀楠卻皺了皺眉,不由後退了步。

朱非朱的臉色瞬間變得嚴厲,她大聲呵斥道:“紀楠,我告訴你,你今天喝了就喝了,不喝也得喝!”

但叫紀楠的男人似乎不吃這套,他依舊不斷後退著,“紀楠,小寶貝,你喝了有獎勵哦,一會兒我給你跳你最喜歡的脫|衣舞,好不好啊?”朱非朱說著,已湊近她濃艷欲滴的紅唇,但紀楠卻一把將她推開,似乎她的脫|衣舞會更令人反胃。

朱非朱腳下沒站穩,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她瞧著灑了滿地板的黑色濃湯,哇一聲大哭起來,“紀楠,你個混蛋,你不吃藥怎麽能好呢?難道你要一輩子當怪物嗎?”

紀楠默默站在原地,他望著她啜泣的臉龐,她哭起來更醜了,黑色的眼線順著眼眶流下,慢慢滑過厚厚一層的粉底。還說他是怪物?她現在,簡直就是一只可怕的鬼!

紀楠用他毫無瞳孔的眸子凝視著她,他慢慢往前走了一步,朱非朱啜泣著向他伸出了手,等待他拉自己起來,但紀楠卻視她如空氣般,毫不猶豫地邁過她的身旁,踱步到湯鍋邊盛了一大碗嗆鼻的湯汁,咕咚咚地灌了下去。

“親愛的,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喝的,相信我,這次我一定能治好你!”朱非朱激動地奔過去擁抱紀楠,但紀楠卻巧妙得一個閃身,令她撲了個空。

“餵,別調皮嘛,乖,來讓姐姐好好獎勵獎勵你……”朱非朱說著脫去白大褂的外套,在白大褂內她居然只穿了一套紅艷的內衣褲。

“喜歡嗎?”朱非朱誘惑得往桌子上擡腿,但桌子似乎有點高,她擡了兩次硬是沒擡上去,“靠,老娘好像閃著腰啦!”朱非朱慢慢彎下腰來,她假裝難受得悄悄擡頭望去,果真木然的紀楠,終於移動了他健美的雙腿,他打橫抱起朱非朱默默將她放在了床上。

朱非朱摟住他冰冷的脖頸不放,“紀楠,我知道,你很想要,對不對?”她說著一只手已快速背到身後解開了內衣的扣子,然而紀楠將她放至床上後,竟默然轉身往外走。

“你變成猛獸,性|欲不是應該更強嗎?腫麽成性冷淡啦?”朱非朱氣憤地大吼著,她甩掉內衣狠狠扔向紀楠的腦袋。

紀楠的步子頓了下,站在床上的朱非朱慌松開擋在胸前的手,她雙手叉腰不斷扭動身軀擺出各種引誘的動作,好似在說:看這裏,看這裏,快看!

然而紀楠卻只將他頭上掛著的朱非朱的內衣慢慢取下,繼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臥槽!”朱非朱徹底失落地倒在了床上,“等你恢覆正常了,看老娘怎麽折騰你,讓你天天腎虛……”朱非朱說著,淚水順著眼角緩緩流下,“如果那時候你還有腎……”

在朱非朱的記憶中,紀楠沒有變成這樣之前,他們幾乎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幸福生活。

回憶分割線

一年前的清晨,朱非朱慵懶地翻了個身,陽光透過雪白的窗簾照進屋內,她枕在松軟的枕頭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肥豬,你醒了?”紀楠慢慢轉過身來。

朱非朱看他赤腳站在地板上,他渾身只穿了一條四角短褲,身體上健美的肌肉展現無遺,朱非朱再瞧向他棱角分明的臉龐,簡直俊美得如同一具行走的雕塑。

屋內的裝修很簡陋,狹小的出租房只有一間屋子,旁邊的小門後是極窄的衛生間,而床的旁邊就是簡易的廚房,朱非朱稱這只有一塊案板和電磁爐的桌子為開放式廚房,名字上各種高端洋氣上檔次。

而紀楠此刻正站在案板前,他微笑著端起托盤放至床榻的小書桌上,“來,快嘗嘗。”

朱非朱幸福地昂起頭,雙手勾著紀楠的脖頸,“妓男,你說我怎麽這麽愛你?”

紀楠深邃的眼眸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晶亮的光芒,他垂下頭輕輕吻在她的唇上,“肥豬,我也是。”

朱非朱的唇上是他溫熱的呼吸,屋內充滿早餐的清香,朱非朱坐在被窩裏,望著桌上精致的飯菜,不過是幾片熏肉,一碗雞蛋羹,但紀楠的妙手總會將再普通不過的飯菜變成美味的珍饈。

他做飯很有一手,恰到好處的蒸蛋,嫩滑可口,簡直鮮得朱非朱的舌頭都要掉了,就著薄而不膩的熏肉,幾乎是絕佳的搭配。

“美男,美食,真是此生足矣啊!”朱非朱吃飽喝足,不忘摸下紀楠健碩的胸膛,順手揩把油,他的身材真是比美食更令人垂涎欲滴。

“小色女還不快起來?”紀楠笑著將朱非朱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慢慢拿開。

朱非朱卻勾起他的下巴,凝視著他的眼眸,“來,妓男,先讓爺色一把再說。”她說著一手用力,按著他的脖子就將紀楠拉到床上,她一個翻身坐到他小腹上,低下頭瘋狂親吻他。

他的舌同她纏繞在一起,他霸道的呼吸帶著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熾熱的唇幾乎同朱非朱的唇粘在了一起,他的唇舌柔韌而極具占有欲,不斷在她的唇齒間探索,朱非朱也不弱,她坐在他的小腹上,使勁同他輾轉廝磨著。

他的手慢慢托住她的後腦勺,忽然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下,“應該我在上面吧?”

朱非朱壞笑著摟住他的脖頸,在他的唇上亂啃起來,她雙眼如同蕩漾的湖水,“要看你的本事啦。”她笑著用勁將他推倒,拽起衣角就褪去自己身上寬松的t恤。

她張開嘴撲上去就咬得他措手不及,但紀楠很狡猾,他故意吊她的胃口,巧妙地避開朱非朱的追逐,舌尖之間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好似高手間的對決。

“我還是喜歡在上面。”紀楠輕易將她按倒,她雙眼盈盈如水,興奮地望著他,滿眼都是誘惑的情|欲,紀楠的手指沿著她通紅的耳垂,順著滑到粉頸,一路向下從單薄的肩膀,慢慢侵入她的內衣裏,他的手帶著一絲寒意,朱非朱欲拒還迎地輕推了推他如磐石的身軀。

但他的手依然堅定地探進她的內衣,準確無誤地覆蓋在她胸前的一團柔軟上,輕輕揉捏起來,強烈的刺激下,朱非朱不由自主地軟了半邊身子。紀楠垂首靠近她的耳畔,溫熱的雙唇貼在她的耳邊慢啃,他舌尖的力道恰到好處,每一下都不斷撩撥著她內心的欲|火。

他邪笑著熟練地解開她的內衣,嘭一下,胸前的兩團白皙微微晃動著,瞬間展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欣賞地望著她,眼神如同初次見到她般熾熱,朱非朱雙頰發燙,剛要去脫他的四角褲,他卻慢慢俯下了身,輕輕用牙齒咬住她內褲的一角,慢慢順著光滑的皮膚將她的內褲褪去。

朱非朱嗤嗤笑了起來,她低頭看著他用嘴銜住她的內褲,甩頭扔在了地板上,“死妓男,扔地上很臟啊,一會兒你給我洗哦。”

她剛說出一句話,紀楠卻壓了過來,他雖然身材矯健,但因為個子很高的原因體重不算輕,壓在她身上就像一床又重又厚的被子,悶得她透不過氣,但她卻很享受這種窒息的幸福。

“它想你了。”紀楠握住她的手慢慢往下移,朱非朱無奈地笑著,順著他的手移至他的胯|下,那個昂揚的東西已灼熱堅硬無比。

“什麽時候把內褲脫了?”朱非朱驚訝於他的速度,但她偷偷往下瞟,他的身材,真是百看不厭,八塊結實的腹肌,健美的雙腿,堅硬的胸肌,還有他那好看到令人妒忌的五官,直看得朱非朱險些流鼻血,她可恥地吸了口即將流出來的口水,手上不由微微用力,他下面灼熱的東西在她的手中瞬間又大了一圈。

“肥豬,這次速戰速決,不準再纏我了,我一會兒還要回部隊,聽見沒!”紀楠說著無限寵溺地捏了捏朱非朱的鼻子。

她吐了吐粉舌,“那要看你的表現咯。”

然而下一刻,他的一雙手已悄然停在了她胸前的兩團雪白上,他不斷揉搓著,朱非朱能清晰感覺到他下面某樣火熱的硬物正抵在她的大腿根部,輕輕摩擦著。

他將她的一條長腿架在臂彎上,自己則跪在她的雙腿間準備進入。

金屋藏帥

紀楠怕她會疼,他的動作輕而緩慢,甚至不住俯身在她的唇上安撫地吻了又吻,她的鼻尖皆是他濃厚的男性氣息,下面更是不斷的沖撞著,木制大床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吱吱聲。

紀楠聽著她的嬌喘聲,額頭微微滲出了汗,他扳過她的臉龐久久凝視著她的眼睛,由於潮紅,她的臉龐好似落下兩朵粉蝶,嬌嫩而嫵媚。

他抽動著慢慢加重下面的力量,忽然朱非朱輕輕哼唧了一聲,紀楠即刻停下動作,他體貼地問:“疼?”

她雙眼盈盈如水,“不疼,只是你的表掛著我頭發了。”

紀楠馬上停下來,他輕柔地撥開她略微汗濕的碎發,小心翼翼得將腕上的手表取下。

朱非朱望著他認真而深情的眼神,她最愛這個男人,就是他無盡的關懷和體貼,哪怕兩人在床上如此繾綣,可他為了不讓她受半點痛,居然能立刻停止。若是別的男人,估計只顧著沖動的身體,哪裏會顧及女友這麽多。

朱非朱慢慢伸出手撫摸他的臉頰,他下巴上有短短的胡渣,摸起來硬硬的有些紮手,“紀楠,我愛你。”

他笑著輕輕在她的唇上啄了下,“傻瓜。”他說完俯身堵住她嬌嫩欲滴的小嘴,將所有的聲音盡數吞沒。

正在朱非朱嬌喘籲籲之時,桌上的手機卻響了,“短信,別管它。”朱非朱大汗淋淋地動著,絲毫不願讓他抽離自己的身體。

她哼哼唧唧地呻|吟著,紀楠不斷加重腰上的力量,但他卻喘著粗氣拿起桌上的手機,“別鬧,軍令如山倒,要是命令,我必須離開。”

“哼,我看你舍得?”朱非朱嬌嗔地說著。

“當然舍不得。”他的唇不斷在她的耳畔滑動,但他的眼睛卻不離屏幕,看到上面短信的一刻,紀楠的身體忽然一顫,他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猛地抽離身下的她,朱非朱疑惑地望著他,“怎麽了,真是部隊的緊急通知?”

紀楠毫不猶豫地穿上衣服,“嗯,我得走了,執行完這次任務,我就回來陪你過生日。”紀楠說著依依不舍地摟住朱非朱纖細的腰肢,他垂頭在她的脖頸上沈醉地細吻。

“又是任務,每次都是機密任務,也不知道你去幹什麽了,一去就是半個月。”朱非朱有些不高興地嘟起嘴。

“好了,小肥豬,我保證這次回來肯定會給你驚喜的生日禮物。”紀楠說完迅速整理好軍裝,大步走下樓去。

朱非朱倚著窗戶望向樓下,他開著白牌軍車快速駛離,她心情沮喪地說:“可,可我不想要什麽驚喜,我只想要你……”

紀楠為國家的特種部隊效力,他每次都會執行各種嚴格保密的任務,當然朱非朱也是在一次任務中同紀楠認識的。

只是朱非朱沒想到的是,紀楠這次離開後,就再也沒有作為人類活著回來。

“朱姐,對不起,紀哥沒回來。”當士兵把這個晴天霹靂的噩耗告訴朱非朱時,她徹底懵了,她恍恍惚惚地問道:“什麽叫沒回來?”

“對不起,朱姐,紀哥出發前,把這個交給我,他說如果這次他回不來陪你過生日,讓你務必收好。”士兵伸出手,掌心內躺著一枚銀色鑰匙。

這是一座覆式小別墅的鑰匙,房子並不算大,裝修得卻很溫馨,完全是按照朱非朱最喜歡的覆式來設計的,可當她推開門看到擺設好的家具,墻上還掛著他們的合照,茶幾上放著一張卡片。

朱非朱慢慢打開卡片,上面用鋼筆飄逸地寫著:小豬,生日快樂,歡迎回家!

看到卡片的一瞬間,朱非朱徹底崩潰了,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沒有屍體,甚至連骨灰都沒有,在紀楠的烈士追悼會上,朱非朱整個人都迷茫不已,所有人都像飄忽不定的鬼魂,一個個如霧氣般滑過她的眼前。大家都告訴她,紀楠是英雄,為國捐軀是值得驕傲的,讓她節哀順變,但她還是止不住地落淚。

足足一年的時間,朱非朱化悲憤為動力,順利考上了醫藥學博士,但她總覺得自己的精神有些問題,她不時常會看到一些類似於紀楠的幻影,好像紀楠從未離開過,一直都在她的身旁,只是悄悄地觀察陪伴著她。

直到她最後真的抓住他為止,她伸手摸著他發青黑色的臉龐,他一雙殷紅的眼睛深情地望著她,朱非朱奮不顧身地投進他冰冷的懷抱,哪怕他真的是鬼,她也要將他留在身邊!

想到過去,朱非朱越發煩躁不安起來,她打開電腦發了條帖子:如果你的男友變成了某種類似於吸血鬼,但又不吸血,能量無窮得像不吃人的喪屍或野獸,你們該怎麽辦?

朱非朱的帖子剛一發出,下面的跟帖人立刻開始為她出謀劃策。

其中網名為一臉美人痣的說:哇靠,要是我男友變成了野獸,我希望是他的下面最先變,這樣他就再也不會因為我鄙視他六厘米的下面揍我了,這樣我們肯定能過上性|福美好的生活。

燃燒的胸毛:吸血鬼喪屍野獸融為一體?可以召喚神獸嗎?能把神獸也融進去嗎?要是這樣,絕逼是男人中的男人!

☆涐噯,﹄尐敬明╋━—:這啝涐冇什庅関係,涐呮想恠嗄臸已臸45°憂傷哋仰望迗悾!╰

朱非朱拿著筆研究了半天,終於翻譯出這個網友話的意思:這和我有什麽關系,我只想在夏至已至45°憂傷地仰望天空。

“靠,死肥豬流!說了等於沒說,下面居然還這麽多個讚?”朱非朱氣得幾乎要怒摔電腦。

朱非朱繼續往下翻,似乎都是些沒用的調侃,居然有不少的人都在意|淫自己男友變成這樣後的性|福生活。

然而她終於看到一條稍微中肯的回覆:“我男友真變成了那樣,如果我又很愛他,我一定會研究下他吃什麽,先省得被他吃了,然後再看有什麽辦法能把他變正常。”

“這才是出主意嘛!”朱非朱笑著又瞟到評論人的名字:晚清母豬。

這貨的昵稱居然和她的馬甲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啊!

真乃知己啊!

朱非朱激動地披上馬甲:唐朝大胸。對晚清母豬的回覆表示感謝,同時加了晚清母豬為好友。

然而就在此時門鈴卻響了,朱非朱慌蹦下床,她查看了下,紀楠房間的門反鎖著,她隨後又從客廳的抽屜內取出一把匕首放在身後,慢慢打開了門。

“surprise!”開門的瞬間,對方立刻熱情得緊緊擁抱住朱非朱,朱非朱尷尬地笑著,趕緊把匕首悄悄別在身後的褲腰帶裏,“你,你怎麽來了?”

對方是位身著黑色筆挺西裝,,滿頭烏黑茂密的短發,濃密的劍眉下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當真是桃花潭水深千尺,令人一不留神,好像就會墜入他無邊的眼眸中,他高挺鼻子下的唇漾著目眩神迷的笑,“我剛好經過這裏,看你房子的燈還亮著,想著你肯定餓了,有沒有聞到香味?”對方說著拎起手中的披薩盒就準備往屋內進。

“哎,池銘,那個……”朱非朱慌攔住剛邁出一只腳的他。

名叫池銘的男人不由微微皺眉,他久久凝視著朱非朱明亮的眸子,忽然笑道:“哦,我懂了,金屋藏帥是嗎?”

朱非朱慌忙搖了搖頭,但她還是有些不安地回頭去望,還好紀楠的房門沒有動靜,但她只是轉身接過池銘的披薩盒,“我這種齊天大剩能藏什麽帥,只是覺得大晚上還麻煩池總您不太好,吃的嘛我就不客氣了,不過您還是早點回去吧。”

朱非朱轉身去放披薩時,眼尖的池銘立刻瞅見了她身後腰際的匕首,但他沒有吭聲,只是嘴角微微勾起優雅的弧度,他站在門口視線掃視整個屋子,房子的布置簡潔而幹凈,衣帽架上掛著她洗幹凈的白大褂,但從沙發的後面卻露出一角帶血的布料,似乎是被撕爛的男士衣服。

池銘依舊滿臉堆笑,“小朱,你確定,這房子裏就你一個人?”

“當,當然了,不然你以為呢?”朱非朱不由雙手抱肩遮擋在胸前,靠,池總該不會是想跟我發生點什麽吧?這大晚上孤男寡女的,不過還好,家裏有紀楠,大不了就開門放野獸男友!

不過,朱非朱的視線從上到下掃視著門口的池銘,這樣多金的鉆石王老五,差點就落到老娘手中,要是這麽被紀楠給咬死了,真是可惜了這我見猶憐的花容月貌啊。

“小朱,你很餓嗎?都流口水了?”池銘說著指了指朱非朱的嘴角。

哎呦,媽呀,花癡病又犯了!

要不得,要不得!

朱非朱慌去抹流下的哈喇子,可就在此時紀楠的房間裏傳來一陣巨響,池銘好奇地望過去,“小朱,你家不是就你自己嗎?”

朱非朱的心咯噔一下,完蛋了,紀楠現在的聽力嗅覺都極其發達,比起過去醋勁更濃了,他肯定是聽見她和池銘在說話,又要發飆了。

“啊,那個,是我們家的芭比在叫啦!”朱非朱結結巴巴地說道,只聽見紀楠房間內劈裏啪啦好似有鋼筋斷裂的聲音。

“你們家的芭比,不是個吉娃娃嗎?怎麽能弄出這麽大的聲響?”池銘說著仍舊不斷望過去,試圖弄清楚裏面的狀況。

朱非朱慌將他往外推,“啊,對,你不知道吉娃娃是這世界上最神經質的狗,特別兇殘,你快走吧,別被它吃了。”

忽然“嘭”的一聲巨響,紀楠的房門瞬間被砸開了,紀楠幾乎是撕裂房子的木門沖了出來。

酒後亂睡

然而就在紀楠沖出房間的一刻,池銘已被朱非朱關在了門外,池銘在門口喊著捶門,“小朱,裏面到底怎麽回事?”

紀楠如光般的速度瞬間沖到門口,他張口發出獅吼般震耳欲聾的聲音,他渾身青筋暴起,所有的肌肉像石頭般堅硬,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充滿了殺戮。朱非朱恐懼地依靠著房門,她閉上眼睛雙手擋在門前,大聲喊道:“冷靜!”

朱非朱的心裏其實害怕到了極點,她太清楚了,紀楠一旦生起氣來,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徒手撕裂活人對他來說都是易如反掌。

朱非朱慢慢睜開雙眼,她聆聽著他粗噶的喘氣,有些像某種困獸的呼吸,她伸手一點點撫摸著他緊繃而凸起的肌肉,“紀楠,聽話,冷靜下來,是我小朱。”

紀楠身上的青筋慢慢收縮,如石頭般的肌肉也逐漸平覆,鮮血淋漓的眼睛開始慢慢變成殷紅色,朱非朱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頸,她的話語越來越輕柔,“對,就這樣,放松。”

紀楠終於平靜下來,他忽然擁抱住了朱非朱,他的臂膀很涼沒有丁點的溫度,雙手虛虛地抱在她的身後,好像生怕一用力就會將她捏碎,朱非朱依偎在他懷中,“好了,沒事,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而在他們完全沒有註意到的披薩盒的底盤,嵌著一個微型攝像機,攝像機極小的鏡頭拍攝下紀楠從暴發到恢覆正常的短暫片段,視頻通過電波瞬間傳輸到了筆記本中。

坐在豪車內的池銘望著屏幕上的紀楠,他一遍遍回放著畫面,終於難以置信地說:“他,真的,沒死?”

池銘是一家醫療企業的最高執行長,曾被評為全國傑出青年企業家,但他的成功不僅是依靠於自己,更得益於他的父親,國內乃至世界的知名醫學專家,同樣也是朱非朱的博士導師——池澤軒。

而池銘與朱非朱的相識,是在一年前紀楠被通知死亡之後。

回憶分割線

那時的朱非朱傷心欲絕,她端起酒杯咕咚咚往肚子裏灌了幾大杯,在喧鬧的酒吧內,她坐在吧臺上肩膀微微顫抖著,忽然委屈得放聲大哭起來,“紀楠,你個混蛋,我不要什麽別墅,我只要你回來……”

“美女,你哭什麽?”旁邊搭訕的男人一雙色瞇瞇的眼睛緊瞅著她凸起的胸部。

燈紅酒綠的酒吧內,朱非朱一把推開男人,“滾,老娘煩著呢。”

男人卻不肯離開,重又湊過來,他雙手做喇叭狀,放在朱非朱的耳畔大聲喊道:“美女,你煩什麽呀?”

醉得迷迷糊糊的朱非朱一聽哭得更傷心了,“你管老娘啊,老娘沒錢結賬還不行嗎?”

紀楠那樣迷人帥氣的特種兵男友,在外人眼裏看似鐵骨錚錚,對她卻是繞指柔情,話說朱非朱當年使上了吃奶的勁,才好不容易把紀楠追到手,兩人剛準備要結婚,他卻……

朱非朱哭得一塌糊塗,開始滿口胡話,“我學醫藥的有什麽用,又不能讓你起死回生……”

酒吧裏實在太吵了,男人聽不清朱非朱的話,他只是不斷咽了咽口水,她的身材婀娜,素面朝天的臉蛋清純動人,皮膚更白皙如凝脂,看得人忍不住想要上去摸一把。

“咳,妹妹,沒事,別傷心,哥哥給你付錢。”男人說著要了兩杯酒,他看朱非朱喝得有點高了,他悄然掏出一包白色粉劑,慢慢倒入一杯酒水中,搖曳著讓粉劑快速溶解,“來,妹妹,哥請你,別怕!”男人說著摟住朱非朱,將酒杯送至她的唇邊。

暈頭轉向的朱非朱邊喝邊哭,“老娘好難過啊!我男朋友死了,我來這裏喝點酒,誰知道這裏的酒還這麽貴,一杯就是我一個月的補助啊,我還是喝二鍋頭吧……”

“這就是二鍋頭,來吧。”男人說著將酒水全部灌進朱非朱的喉中,她已模糊得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只知道不停的喝酒,似乎唯有這酒水才能令她暫時忘記紀楠。

男人看朱非朱幾乎處於昏迷狀態了,慌拖起她柔若無骨的身體慢慢往電梯處走,“賀少,今天的妹子很不一樣啊!”旁邊經過的男人拍了拍這個名叫賀少的人的肩膀,低頭瞧去只看見朱非朱幹凈的臉龐,沒有丁點的濃妝艷抹,簡直如同清水出芙蓉。

“吃慣了肥肉,今晚換個清拌黃瓜嘗嘗。”賀少說著更加抱緊懷中的朱非朱,生怕她腳下一軟,會踉蹌著摔倒。

“乖,寶貝,一會兒好好寵你。”賀少努力抑制自己的情|欲,他滿頭大汗好不容易將朱非朱拖到停車場時,卻忽然瞧見自己的豪車旁站著一個女人,女人惡狠狠地瞪向他,“賀之南,你個混蛋,你抱著的是誰?”女人腳踩高跟鞋氣勢洶洶地沖過來。

叫賀之南的男人慌忙松開懷中的朱非朱,扭頭邊跑邊大聲求饒,“小寶貝,你聽我解釋!”

沒有了賀之南的支撐,爛醉如泥的朱非朱噗嗤一聲摔在了地上,女人瘋狂追過去,如劉翔般大步跨過朱非朱的身體,脫掉高跟鞋就朝賀之南砸去,“你個流氓,居然又背著我偷腥!”

“拜托,什麽偷腥,咱們根本沒結婚好不好!”“你還說!”兩人追逐著漸漸跑出停車場。

朱非朱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哎呦,頭快炸了,我的頭……”她踉蹌著走到一輛車旁,試圖依靠著車子站穩,可她剛靠上去,胃裏就翻江倒海的往上湧,她一張嘴哇的使勁嘔吐起來。

“餵,你誰啊,我的車!”池銘遠遠走來,他看著自己心愛的跑車,簡直恨不得把這個酩酊大醉的女人狠揍一頓,但誰讓她偏巧是個女的!

朱非朱晃動暈眩的腦袋,用胳膊隨意抹了下嘴唇,她擡頭看向池銘,他如同水中的一抹倒影,昏花得完全看不清,朱非朱耳中嗡嗡作響,也聽不清池銘一張一翕的嘴到底在說什麽。

她努力定睛看去,池銘的臉龐逐漸清晰起來,棱角分明的臉龐上一雙深邃的眼睛默默註視著她,“肥豬,我唱歌給你聽,好嗎?”

朱非朱雙眼如決堤的堤壩,一時間淚如雨下,滿眼都是紀楠微笑的模樣,“好,紀楠,我要你唱歌,快唱啊,我想聽你唱歌。”

池銘被她晃得七葷八素,自己都快要吐出來了,他趕緊掰開她放在他胳膊上的手,“什麽妓男,老子可不賣身,也不賣藝,要聽唱歌找別人去!”池銘甩開她的手,不耐煩地上了車。

但朱非朱卻不肯走,她依舊不依不饒,趴在他的車上哇哇大哭,邊哭邊喊他妓男,“餵,瘋婆子,我告訴你,你最好趕緊滾,不然我可不客氣了!”池銘說著一把揪住披頭散發的她。

但當她的長發散開,他瞧見她樸素的容顏時,池銘卻楞住了,“你,你是紀楠的未婚妻?”

池銘記得在紀楠的烈士追悼會上,他曾見過她,具體她叫什麽名字倒是不記得了,當時池銘只是瞧著她失魂落魄地抱著紀楠的照片,整個人臉色蒼白,連紅唇都沒有丁點血色,她那天穿了一條漆黑的連衣裙,更顯得她的皮膚白皙得如同鬼魅,她兩眼無神,似乎哭得太過傷心耗費了很多體力,她略微彎下腰,就像一只蝦米,模樣醜極了。

他當時納悶不已,紀楠怎麽會找上她。

而這次再見到啜泣不已的朱非朱,她雖沒上次那麽醜了,但依舊哭得雙眼紅腫,好看不到哪裏去。

“看在你是紀楠女朋友的份上,你住在哪裏,我送你回去。”當池銘費勁得把醉得幾乎昏死過去的朱非朱扛上車時,朱非朱卻狠狠一腳踹在了池銘的小腹上,池銘吃痛地嘶了口氣,“你也不胖啊,哪兒來這麽大的勁。”

然而朱非朱卻躺在後座上翻了個身,像夢囈般嘟噥道:“哎呀,紀楠,別鬧。”

池銘不知道為什麽忽然笑了,似乎這個癡情的女人也沒有那麽醜。

池銘一路上都在叫她,但朱非朱似乎已徹底進入深度睡眠狀態,他總不能把烈士軍嫂扔到馬路上,只得不情願的將她帶回了家。

早上醒來的朱非朱,經過一夜的宿醉頭疼不已口燥舌燥,但當她環顧四周又看向身上幹凈的衣物時,她尖銳的驚叫聲幾乎直上幹雲霄。

“這怎麽回事?你他媽的占老娘的便宜了,是不是?”朱非朱一身睡衣地從臥室跑出來,拿起抱枕狠狠砸向池銘的頭上,池銘一怔,枕頭就飛了過來,他的手一抖,手中滾燙的咖啡瞬間濺了他一身。

“你個潑婦,你幹什麽呀?要不是我救了你,你現在不定在酒吧被人輪|奸了多少遍啦!”池銘吼叫著憤怒得瞪向她。

“老娘寧可被人輪|奸也不願意被你這個偽君子強|暴!”朱非朱越想越可憐,紀楠走了,她去酒吧借酒消愁,居然還被這個陌生男人帶回了家,雖說這個陌生男人長得還不錯吧,咳咳,想到哪裏去啦。

池銘覺得好笑,他邊擦身上的咖啡,邊笑道:“開什麽玩笑,強|暴你?我還沒那麽重口味!就你那凹陷的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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