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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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醜越獄了。
蝙蝠燈被點亮在夜幕下，不管是燈紅酒綠裏的花花公子還是喝著咖啡加著班的小總裁都在第一時間潛入黑夜的世界，回到屬於他們的洞穴。
“黑面具幹的，”提摩西·德雷克，三代羅賓，叫提米提姆提寶的都有，還有叫小紅的，他比蝙蝠俠還要早一步回到蝙蝠洞，已經得到了小醜這次越獄的相關信息，“他對大紅還沒死心，又和小醜合作了。”
與虎謀皮。
“他們的計劃是什麽？”
“沒有信息，”提姆在鍵盤上的天賦一點都不比他的養父和兄長差，“不過黑面具的背後還有別的人，打點阿卡姆的事情不完全是他做的，我正在追蹤資金來源……過了不少賬戶，讓我看看背後是……”
“萊克斯·盧瑟？”
出現在屏幕上的名字讓人有些意外，蝙蝠俠當然知道盧瑟算不上什麽好人，還是個堅決的超人反對者，但是為什麽盧瑟會參與到哥譚的事情裏？
“我記得我之前收到了萊克斯集團的晚宴邀請函？”
“是的，”老管家把那封邀請函帶了下來，“明天晚上七點，在大都會。”
“有我的份嗎？”提姆轉過椅子。
“當然，提姆少爺。”
“救救她，求求你救救她！！！！”
……
小女孩死不瞑目的面容和男人絕望的嘶喊在噩夢裏交替出現，西萊擡起有些沈重的眼皮，飛機竟是已經落地了。
西萊還是第一次踏出國門來到東方的土地上。
以前局勢最緊張的時候這片大陸用了特殊方法把自己封閉了起來，他們到最後也沒有成功進來過。和唐人街面貌相似的城市比唐人街更加熱鬧，西萊已經聞到了空氣中的飯菜香氣。交流的學生被暫時安排在酒店裏，晚上可以自由活動，但是12點前得返回酒店報道。
來交流的學生不止有他們學校的，還有隔壁幾個一起的，現在和西萊一起坐在大排檔吃烤魚的就是隔壁大都會大學宗教神學的學生，奧莉安娜·卡佩拉，聽說之前在這個國家的另外一個城市待過一段時間。
“這家店是這條街上最棒的，”奧莉安娜熟練地用筷子拆掉一條椰子烤魚，她的金發比西萊的更淺一點，像溫柔的月光，用奶油色的發圈隨意紮在腦後，“老板開了幾十年了都，怎麽樣？吃的習慣嗎？”她以前也會偷偷開門跑這邊來吃飯，畢竟甜口的菜真的香。
她們倆在飛機上剛好坐在一起，喜歡魔術的堪薩斯姑娘和喜歡玉米片的哥譚姑娘很快就聊到了一塊兒去，等下飛機的時候就差沒成連體嬰了。但這背後兩個人是否對彼此的目的心知肚明，便又是另外一回事。
奧莉安娜是真的很喜歡椰子烤魚，並且強烈表示海南的椰子烤魚才是真的椰子烤魚，紐約和大都會的那種都是假的。她對面的西萊正在咬著煉乳小饅頭，說實話，西萊和她想象裏的並不一樣。
把信送到Jay手上的人是她，奧莉安娜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情，魔法在追蹤和辨識上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同樣也讓她第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是當時大都會入侵戰爭裏的那位。
有一點上西萊的認知可能會有些差錯，比起傑森·陶德，奧莉安娜·卡佩拉更想要小醜去死。
“嗯，好吃，”煉乳入口的甜膩味道帶來了極大的滿足感，西萊瞇起了那雙貓貓眼，“明天晚上還來嗎？”
西萊本來的計劃裏沒有奧莉安娜，她不了解法師這個群體也不知道自己會和法師們有所交集，哥譚那邊的後續事情她拜托了巴恩斯中士幫個忙。只是後來奧莉安娜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才有了全新的，最好的計劃。
“不了吧，”奧莉安娜把竹簽鐵簽放回盤子裏，“後天周一要是上課了，明天先把其他事情處理了？
“我覺得可以。”
兩個金發姑娘相視一笑，舉起罐裝啤酒碰了個滿杯。
……
然後這是西萊第一次見到比自己酒量還差的人，半杯啤酒就給放倒了。
“你是怎麽知道小傑的事情的啊？”被西萊拖回酒店的奧莉安娜黏在她的身上，嘀嘀咕咕著，“我們先說好了啊，你不能讓他受傷哼，不然我跟你沒完！”
她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到去迫害一個受害者。西萊有些無奈地掰開小法師的手臂，她本來就沒打算利用傑森·陶德來對付小醜，把人牽扯進來純粹是為了拖延住蝙蝠俠……她很清楚自己並沒有多優秀的智商能夠隱瞞住那位黑夜裏的偵探先生，但是有一句話叫“關心則亂”，前些日子哥譚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整座城市，以蝙蝠俠在意的程度，不能否確認真假他都會去那一邊。
她才真正有機會處理小醜。
等到奧莉安娜進入夢鄉，西萊輕手輕腳地推開了酒店的落地窗，從窗臺上跳了下去，她要去見這局中最為重要的一環。
陳先生是千千萬在美務工的普通華裔之一，若說有什麽不幸之處大概就是他的女兒小魚在兩個月前的小醜越獄中被隨手給了一聲響，永遠地辭別了這個世界。
西萊那天就在哥譚，她去遲了沒能救下那個不過十三四歲的女孩，但她攔住了被仇恨燃燒想要以卵擊石的父親。陳先生的妻子有很嚴重的精神疾病，女兒的去世會讓那位夫人再一次遭受重大打擊，因此西萊答應短暫地扮演那個女孩，給陳夫人營造孩子在外讀書很好的假象，好讓陳先生能夠先將夫人帶回海南。
生長在殺人償命的社會裏的陳先生無法接受小醜只是被關進精神病院的事實，而扮演了小女孩的西萊也有了一個想法。陳小魚的身份因為她的介入並沒有被大使館註銷，甚至在很多人認知裏這是一個應該還活著的孩子，她客死他鄉得不到公正，那就讓她的故鄉替她覆仇。
人總希望亡者能夠留存在這個世界上，陳先生起初很猶豫西萊的計劃，他不想孩子的遺體不能夠入土為安，但仔細想想即便入土，大仇不得報又有什麽意義。
便有了這個計劃。
引開蝙蝠俠，帶走小醜，把早該被清算的罪惡曝露在應得的法律下。
臨從陳先生家裏離開的時候，那位夫人還在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上學的時候註意身體，成績並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她親手做了小點心和裙子交給心愛的“女兒”。
再回到酒店已是次日上午。
“蝙蝠快要回去了。”
綠眼睛清明的看不見半分酒意的小法師坐在床頭，歪著腦袋看向翻窗回來的西萊，“開始？”
“開始。”
游戲開始。
與此同時，大都會，萊克斯集團。
準備競選總統的盧瑟先生邀請了各個資本方的重要人士，雖然他自己有錢但是政治資金這種東西當然越多越好，不過宴會的名頭還是說的很好聽的，慈善晚宴，是不是特別棒？
韋恩集團不常露面的大老板和日常處理工作的小老板雙雙出現在現場，惹得閃光燈從頭到尾沒都沒能熄滅過，克拉克拿著相機跟在露易絲後面，總覺得那個韋恩先生看起來有些面熟，不是臉，而是身型。
“嗨您好韋恩先生，”露易絲已經湊到了前面去，“您對萊克斯·盧瑟競選總統有什麽想法麽？舊資本勢力是否會支持新資本在政治上的作為？”
“抱歉，美麗的……萊恩小姐。”布魯斯掃了眼露易絲的胸牌，“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想采訪的話可以晚宴後再聊聊，我是不會拒絕美麗的女記者的。”
“喔我們的朋友來了！”正在和人閑談的盧瑟看到布魯斯的時候就走了過來，“韋恩先生，久仰久仰。”
布魯斯握住了盧瑟的手。
同一時間，克拉克駐足在了半米之外。
為什麽布魯斯·韋恩會在一場商業晚宴上使用遠程通訊設備來討論——
小醜？
“我最近和哥譚市的商人們有一些工作上的往來，不得不說哥譚人真的太有趣了，對吧韋恩先生？”盧瑟端著酒，無意識地抖動著腿，“還有這位小德雷克先生？我的秘書最近可是因為你頭疼的很，後生可畏後生可畏。”
敘舊寒暄的人群逐漸散去。
“哥譚市人傑地靈，我的朋友也對那裏慕名已久。”盧瑟笑嘻嘻地舉杯，“我記得克拉克的女朋友一直都很向往哥譚對吧？”他面向一旁的小記者，“忘記介紹了，我們之前是同學，他女朋友西萊也是我的朋友，這是克拉克·肯特，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定要接受他的專訪，我愛死他的筆桿子了。”
西萊斯特·林奇。
蝙蝠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名字。
一個能夠驅使動物和植物的超能力人類，這樣戈登說的小醜得到莫名消息的事情就可以被解釋了，但是超人的女朋友為什麽會對小醜動手……
布魯斯的目光停留在了記者先生身上。
“布魯斯·韋恩，我會和秘書提專訪的事情。”
“克拉克·肯特。”克拉克握住那只手，力量，老繭，可不是所謂的極限運動能得到的結果，“謝謝韋恩先生給我這個機會。”
他得給西萊打個電話，到底怎麽一回事，為什麽盧瑟會突然提到她和阿卡姆的事情，西萊從未在外提過那些，盧瑟為什麽會知道……還是說西萊做了什麽事情……
————————————————————
哥譚，港口。
“我的小蝙蝠呢？”
衣著隆重的綠頭發站在海邊，“沒有人能夠玩弄小醜，告訴我，小蝙蝠在哪裏？”
“或者我會殺了你？”
他轉過身，看向那片陰影處。
灰白的手臂在燈光下折射著金屬光澤，飛向那個人的子彈打在上面連痕跡都留不下來。
“Well，你是誰？”
小醜的笑容收斂起來，“我的小蝙蝠呢？”
“你很快就會見到了。”巴恩斯擡起腳，直接把人踹下來海，底下是他準備好的九頭蛇潛艇，要不是怕被哥譚的人發現不對勁他也不想開潛艇這種麻煩死了的東西。
金紅色的火花圈在半空中把人接了個正著。
巴恩斯中士剛想擡起武器，就見圈裏伸出來一只熟悉的手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
欠了人家個人情的老年人不得不老老實實地幫小姑娘收拾起痕跡。
在場的另外一位當事人小醜經歷了眼前一花以後，在睜開眼就看見一片廢棄的公交車輛，車上寫著方塊字，很顯然不是在哥譚。
“有趣。”他又咧開了笑容，“哪位朋友這麽大費周章的把我請過來，不出來露個面嗎？”
一只慘白的手拉開了他面前的公交車門。
晚上約前女友現炮友過夜被告知對方已經去了海南的紅頭罩決定把賬算在黑面具頭上，那個龜孫兒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膽敢跑到他面前提小醜……想起那封玩笑信他就來氣。
順道還得再暴揍小醜一次……看在老家夥的面子上他沒再動手殺他不代表他能容忍對方出現在自己面前。
然而約好的地方空無一人。
“？”
紅頭罩有很多問號。
“大紅！”他突然聽見了某只小鳥的聲音，猛地轉過身果然看見現任羅賓已經落在了集裝箱頂上，“小醜呢？”
“你問我我還想問誰呢。”傑森瞇起眼睛，黑漆漆緊隨其後落在了小鳥身邊，“哈？不去找小醜來找我？你果然從來沒有相信過我是麽？”
“傑森，”蝙蝠俠壓低的聲線裏聽不出太多情緒，“小醜失蹤了。”
監控顯示小醜最後是往港口這個方向來的，但是之後的數據已經完全被人為損毀，沒有人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
“我不知道，”傑森感覺有股怒火在心底燃起，“黑面具說的這裏，我來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見到。”
感覺蝙蝠和他的前輩就要打起來了的提姆：……
“監控顯示小醜是往這個方向來了。”提姆不得不開始解釋，“後續的監控被損毀，我們找不到備份文件，對方是個高手。”
“所以……你們懷疑我？”
“不。”
令傑森意外的是蝙蝠俠幾乎是立刻就否定了這個說法。
“你知道我確實想要小醜死、”
“但不是現在，”蝙蝠俠對此不可置否，“幫小醜越獄的不只是黑面具，還有萊克斯·盧瑟，我懷疑此事可能與超人有關，告訴我所有你知道的事情。”
小醜惹上超人了？
傑森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甚至有點期待，不過事有輕重緩急，他也知道牽扯到超人的事情不會簡單。
“我收到了一封信，其實有點像卡片，”他把那張紙拿了出來，“還以為是黑面具或者小醜的惡作劇。”
“小醜也收到了信息。”蝙蝠俠同他的前任羅賓說，“應該還有一封是給我們的。”
“是的……”提姆打開通訊器，阿福剛剛發過來消息，萊克斯的宴會邀請函信封裏有夾層，也是一張紙打印黑體一句話——
你不是永遠正確的。
“我喜歡這個評價。”傑森聽完小紅的覆述說道。
“沒有人會永遠正確。”蝙蝠俠也看到了阿福傳真過來的紙，基本上可以確定和送到傑森還有小醜手上的消息來自同一個人，但是為什麽他們的這一份送來的方式與其他兩封並不相同……萊克斯·盧瑟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
當務之急是得先找到小醜。
……
宴會散去後，克拉克尾隨著盧瑟上到了萊克斯集團的樓頂，他剛剛打不通西萊的電話號碼，聯系西萊的教授那邊也說學生今天是自由活動，剛剛前往海南被無形結界阻隔的他只能回來找萊克斯·盧瑟。
“嗨，克拉克。”
盧瑟就站在露臺邊緣，“夜晚的城市，漂亮吧？”
“盧瑟，我沒時間跟你說這些，你為什麽會提到西萊……”
“地球很漂亮吧，超人？”
盧瑟轉過身，卷毛在夜風裏被吹得四向飛揚。
克拉克發現自己居然並不意外盧瑟會知道自己的身份。
“這顆藍色星球很好看對吧？”盧瑟笑著說，“雷神，超人，佐德……外星人一個個的前赴後繼地來到這裏，是因為它很好嗎？克拉克，你知道為什麽地球沒有神嗎？為什麽會有諸神黃昏，為什麽奧利匹斯山眾神會消失嗎？”
“這是地球，是人類的星球。”
“我知道你強壯，你會飛，你接近於完美。”
“你可以去任何地方。”
“為什麽要來到地球呢？”
“你們給地球帶來了什麽？外星入侵者？”
“你看看你把那些蠢貨們變成什麽樣了？叫超人？超人能解決所有的問題？哈？你能嗎？你是真的神嗎？”
“這世界上沒有神！”
“你需要冷靜一下，”克拉克皺起眉頭，“先不要說這些，西萊在哪裏，你說她和哥譚又是為什麽？”
“哦……看樣子還是個有情的神。”
盧瑟大笑起來，繼而迅速收斂成面無表情的樣子，“我怎麽知道呢？你是不是聯系不上她了？肯定是，她選了個好城市，你進不去，這點上我不得不說那邊比我們強多了。”
“你既然想知道她在哥譚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不去問問那位哥譚的黑暗騎士呢？”
“你最好祈禱她沒事。”
浮在半空中的克拉克看向盧瑟，“不然你不會想知道後果的。”
語罷，直奔對岸的哥譚而去。
公交車裏爬出來的是一個小姑娘，小醜覺得有些面熟，但是很顯然他記不得這種不重要的角色。
“你是誰？我的小蝙蝠呢？這是哪裏？”
“你不記得我了嗎？”頂著小姑娘殼子的西萊歪過頭，靜靜地看著這個兇手，“我可疼了，血都止不住，地上很冷。”
“哈？裝神弄鬼？”小醜又笑出了聲，“你在跟我裝神弄鬼？”
他收斂起笑意，伸手掐住了這個小家夥的脖子：“告訴我，這裏是哪裏？小蝙蝠呢？”
“為什麽要問蝙蝠俠啊。”亞裔少女嘟起嘴，很輕松地脫開頸上的束縛，“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你真的不記得每一個被你害死的人，每一個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家庭，每一個日日夜夜活在悲痛裏的生者了嗎？
“為什麽要記得你？”小醜只覺得莫名其妙，“你算什麽啊，小蝙蝠呢，喊他出來，還是誰在搞事情，快給我送回去，我還要去找小蝙蝠呢，沒空跟你們玩。”
西萊的腦袋偏向了另外一個方向：“你殺了我，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她把刀遞給了這個瘋子。
藏在暗處的陳先生當時就驚得要沖出去，卻被奧莉安娜牢牢按死在了小巷的墻壁上：“相信她。”
“無聊……”小醜嘟囔了一句，毫不猶豫地把刀子插進了女孩的頸動脈，“那就去死吧。”
警車的遠光燈照亮了停車場。
蝙蝠俠，羅賓還有紅頭罩準備先前往蝙蝠洞從頭計議的時候，紅藍制服的人間之神降臨在了他們面前。
“布魯斯·韋恩。”他看向蝙蝠俠，“我的女孩，在哪裏？”
“我不知道，”布魯斯，AKA蝙蝠俠看向那個外星人，“以及，你的女朋友把小醜弄到哪裏去了？”
“她不會對小醜動手。”克拉克皺眉，他當然知道西萊和小醜的恩怨，但是現在米蘭達和馬克都好好的，就連克林特出院以後都能和喬納森一起釣魚了，西萊哪裏來的理由去找小醜，“萊克斯·盧瑟跟你說了什麽？”
“事實上，”三代羅賓尷尬地打斷了大人們的對話，“阿福剛剛對戈登送來的阿卡姆的紙條做了分析，紙張是大都會藝術學院的自產紙，如果我沒記錯話，林奇小姐應該是那個學校的吧？”
克拉克看向羅賓鳥朝他揚起的屏幕。
別人可能不熟悉，about後面直接接動詞原型這個破習慣他再清楚不過，單上周幫西萊改報告他就改了三四個同樣的問題……
為什麽？
“你的手機打不開了，”西萊扯下偽裝回來的時候奧莉安娜連忙把手機遞給她，“有人在持續幹擾內部程序，我試了時間回溯也沒用，你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她能回溯手機的物理狀態但是管不了軟件應用被持續幹擾的情況，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剛剛又不能打斷西萊在做的事情，只能在事情結束後趕緊告訴西萊。
西萊接過手機，屏幕突然就亮了起來。
是萊克斯的笑臉。
“嗨西萊，”他笑瞇瞇地把攝像頭調成後置，正對著哥譚的港口，“哥譚真熱鬧啊。”
“我會留在這裏幫陳先生處理後續的問題，”奧莉安娜看到了自己熟悉的竹馬，毫不猶豫地給西萊畫了個圈，“回去，解決你的問題。”
奧莉安娜的傳送只能定位到去過的地方，西萊傳過來就發現在自己在某個人的家裏，桌子上的游戲機都還沒關機，她顧不得思考更多，連忙借用了這座城市最常見的蝙蝠的翅膀奔著視頻裏看到的海港而去。
而港口此時已經是劍拔弩張。
“沒有人可以自行處置小醜，”蝙蝠俠說，“我們不是違法者，超人。”
“你是，”克拉克在他對面站定，“你只是沒有殺掉他們，蝙蝠俠，懲戒已經是法外之徒的行為，你也是個罪犯。”
“那你就沒有問題嗎？”傑森嗤笑出聲，“人間之神？全憑一己喜好處置事情？把發射出去的導彈再銷毀掉？為了誰？難民？你不會真把自己當神了吧？監控全球？消滅所有犯罪？那是□□者可不是神。”
“紅頭罩。”
蝙蝠俠制止了養子維護自己的言語，換來對方一個怒視。
“我不知道林奇小姐和小醜有什麽恩怨，”他看著超人，“我們不應該掌握生殺的權利，如果你愛她，就不該讓她沾染這些。”
一旦你允許自己掌握別人的生死，你就很難再停下來了。
克拉克一瞬間想到了很多，西萊的他未曾參與過的過去，殺人者存活於世，受害者永久長眠，被關在阿卡姆裏的小姑娘該有多害怕呢？
然後他給了蝙蝠俠一拳，是替過去的西萊打的。
戰鬥一觸即發，高空中直升機上的盧瑟端著酒杯，準備看這一場好戲，嘖，可惜了西萊掛掉了他的視頻，不然還能直播給她看。
“克拉克！”
女孩溫軟的聲音在更高的地方響起。
盧瑟的酒杯摔在了機艙裏，為什麽她能回來的那麽快？
蝙蝠俠註視著吊機上的女性。
“小醜在哪裏？”
如果她真的殺死了小醜，那她同樣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不用細想都知道哥譚老蝙蝠會在想什麽東西，西萊聽見這句話就生氣。
“在送死的路上吧，”她輕哼了一聲，揚聲道，“幫你解決了，不用謝，不是你老蝙蝠，我說的那邊那個，紅腦袋是吧。”
突然被點名的傑森依舊有很多問號。
克拉克把金發姑娘抱了下來，嘴抿成一條線，顯然很不開心。
“我沒有殺死他，”西萊黑著臉解釋了這件事情，或者說，她想要證明一些她未曾做到的事，“小醜現在在警察那裏，最後應該是死刑處理，當地犯案按當地刑罰處理，這不是什麽理解不了的事情吧。”
“誰是受害者？”
“沒有，”她看著到最後都不願意打破底線的男人，“沒有人受到傷害，以後也不會有了。”
被氪星人攬在懷裏的姑娘和攬著她的人間神明都有一雙灼灼藍眼，盡管不同深淺，卻都像極了一海之隔的，光明之城大都會的藍天。
一時間竟相信了這段謊言。
“我說，”看戲許久的小朋友傑森終止了無盡沈默，“我們要不要先處理下上面那個？”
西萊在很久以後，久到布魯斯·韋恩就是蝙蝠俠的事情曝光於眾，才知道自己的監護權在進入阿卡姆之後是被移交給蝙蝠俠的。
她後來翻了哥譚警察局的卷宗，在父母出事情以後局長戈登給了布魯斯·韋恩她的信息，而當時的韋恩有嘗試想要收養她，不過小姨的存在讓他放棄了這個想法，再然後她就闖進了阿卡姆。
她也許曾有機會成為哥譚每一個小孩子最想成為的人，蝙蝠俠的助手。
也許會是一條完全不一樣的路。
但她未曾後悔過，因為未來的這條路上有她最愛的人，和最好的明天。明天。
【正文完結】
作者有話要說：
【寫在後面的話】
這是個不太完美的結局_(:з」∠)_我自己也知道，有很多問題都沒太交代清楚，但是因為是收緊了大綱（砍掉了很多原設好的內容，包括超人之死，包括西萊的二度病態之類的）。算得上是結尾匆匆。
對不起！！！！！讓大家失望了！！！
後續包括不義聯盟的故事會寫在番外裏——以及西萊還得好好安撫一下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被女友排斥在外很生氣的超~
原定的目的地是香江但是香江現在也沒有死刑了……那就海南吧在下想吃椰子雞了_(:з」∠)_
原先設好的結局也會作為IF線以意識流的方式放出，不過還得等一段時間。
謝謝所有看下來的小寶貝兒們，愛你們！
同時謝謝來自沫逸寶貝兒的營養液！！謝謝所有人的營養液！！！這棵苗苗真的是被愛灌溉大的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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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燈被點亮在夜幕下，不管是燈紅酒綠裏的花花公子還是喝著咖啡加著班的小總裁都在第一時間潛入黑夜的世界，回到屬於他們的洞穴。
“黑面具幹的，”提摩西·德雷克，三代羅賓，叫提米提姆提寶的都有，還有叫小紅的，他比蝙蝠俠還要早一步回到蝙蝠洞，已經得到了小醜這次越獄的相關信息，“他對大紅還沒死心，又和小醜合作了。”
與虎謀皮。
“他們的計劃是什麽？”
“沒有信息，”提姆在鍵盤上的天賦一點都不比他的養父和兄長差，“不過黑面具的背後還有別的人，打點阿卡姆的事情不完全是他做的，我正在追蹤資金來源……過了不少賬戶，讓我看看背後是……”
“萊克斯·盧瑟？”
出現在屏幕上的名字讓人有些意外，蝙蝠俠當然知道盧瑟算不上什麽好人，還是個堅決的超人反對者，但是為什麽盧瑟會參與到哥譚的事情裏？
“我記得我之前收到了萊克斯集團的晚宴邀請函？”
“是的，”老管家把那封邀請函帶了下來，“明天晚上七點，在大都會。”
“有我的份嗎？”提姆轉過椅子。
“當然，提姆少爺。”
“救救她，求求你救救她！！！！”
……
小女孩死不瞑目的面容和男人絕望的嘶喊在噩夢裏交替出現，西萊擡起有些沈重的眼皮，飛機竟是已經落地了。
西萊還是第一次踏出國門來到東方的土地上。
以前局勢最緊張的時候這片大陸用了特殊方法把自己封閉了起來，他們到最後也沒有成功進來過。和唐人街面貌相似的城市比唐人街更加熱鬧，西萊已經聞到了空氣中的飯菜香氣。交流的學生被暫時安排在酒店裏，晚上可以自由活動，但是12點前得返回酒店報道。
來交流的學生不止有他們學校的，還有隔壁幾個一起的，現在和西萊一起坐在大排檔吃烤魚的就是隔壁大都會大學宗教神學的學生，奧莉安娜·卡佩拉，聽說之前在這個國家的另外一個城市待過一段時間。
“這家店是這條街上最棒的，”奧莉安娜熟練地用筷子拆掉一條椰子烤魚，她的金發比西萊的更淺一點，像溫柔的月光，用奶油色的發圈隨意紮在腦後，“老板開了幾十年了都，怎麽樣？吃的習慣嗎？”她以前也會偷偷開門跑這邊來吃飯，畢竟甜口的菜真的香。
她們倆在飛機上剛好坐在一起，喜歡魔術的堪薩斯姑娘和喜歡玉米片的哥譚姑娘很快就聊到了一塊兒去，等下飛機的時候就差沒成連體嬰了。但這背後兩個人是否對彼此的目的心知肚明，便又是另外一回事。
奧莉安娜是真的很喜歡椰子烤魚，並且強烈表示海南的椰子烤魚才是真的椰子烤魚，紐約和大都會的那種都是假的。她對面的西萊正在咬著煉乳小饅頭，說實話，西萊和她想象裏的並不一樣。
把信送到Jay手上的人是她，奧莉安娜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情，魔法在追蹤和辨識上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同樣也讓她第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是當時大都會入侵戰爭裏的那位。
有一點上西萊的認知可能會有些差錯，比起傑森·陶德，奧莉安娜·卡佩拉更想要小醜去死。
“嗯，好吃，”煉乳入口的甜膩味道帶來了極大的滿足感，西萊瞇起了那雙貓貓眼，“明天晚上還來嗎？”
西萊本來的計劃裏沒有奧莉安娜，她不了解法師這個群體也不知道自己會和法師們有所交集，哥譚那邊的後續事情她拜托了巴恩斯中士幫個忙。只是後來奧莉安娜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才有了全新的，最好的計劃。
“不了吧，”奧莉安娜把竹簽鐵簽放回盤子裏，“後天周一要是上課了，明天先把其他事情處理了？
“我覺得可以。”
兩個金發姑娘相視一笑，舉起罐裝啤酒碰了個滿杯。
……
然後這是西萊第一次見到比自己酒量還差的人，半杯啤酒就給放倒了。
“你是怎麽知道小傑的事情的啊？”被西萊拖回酒店的奧莉安娜黏在她的身上，嘀嘀咕咕著，“我們先說好了啊，你不能讓他受傷哼，不然我跟你沒完！”
她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到去迫害一個受害者。西萊有些無奈地掰開小法師的手臂，她本來就沒打算利用傑森·陶德來對付小醜，把人牽扯進來純粹是為了拖延住蝙蝠俠……她很清楚自己並沒有多優秀的智商能夠隱瞞住那位黑夜裏的偵探先生，但是有一句話叫“關心則亂”，前些日子哥譚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整座城市，以蝙蝠俠在意的程度，不能否確認真假他都會去那一邊。
她才真正有機會處理小醜。
等到奧莉安娜進入夢鄉，西萊輕手輕腳地推開了酒店的落地窗，從窗臺上跳了下去，她要去見這局中最為重要的一環。
陳先生是千千萬在美務工的普通華裔之一，若說有什麽不幸之處大概就是他的女兒小魚在兩個月前的小醜越獄中被隨手給了一聲響，永遠地辭別了這個世界。
西萊那天就在哥譚，她去遲了沒能救下那個不過十三四歲的女孩，但她攔住了被仇恨燃燒想要以卵擊石的父親。陳先生的妻子有很嚴重的精神疾病，女兒的去世會讓那位夫人再一次遭受重大打擊，因此西萊答應短暫地扮演那個女孩，給陳夫人營造孩子在外讀書很好的假象，好讓陳先生能夠先將夫人帶回海南。
生長在殺人償命的社會裏的陳先生無法接受小醜只是被關進精神病院的事實，而扮演了小女孩的西萊也有了一個想法。陳小魚的身份因為她的介入並沒有被大使館註銷，甚至在很多人認知裏這是一個應該還活著的孩子，她客死他鄉得不到公正，那就讓她的故鄉替她覆仇。
人總希望亡者能夠留存在這個世界上，陳先生起初很猶豫西萊的計劃，他不想孩子的遺體不能夠入土為安，但仔細想想即便入土，大仇不得報又有什麽意義。
便有了這個計劃。
引開蝙蝠俠，帶走小醜，把早該被清算的罪惡曝露在應得的法律下。
臨從陳先生家裏離開的時候，那位夫人還在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上學的時候註意身體，成績並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她親手做了小點心和裙子交給心愛的“女兒”。
再回到酒店已是次日上午。
“蝙蝠快要回去了。”
綠眼睛清明的看不見半分酒意的小法師坐在床頭，歪著腦袋看向翻窗回來的西萊，“開始？”
“開始。”
游戲開始。
與此同時，大都會，萊克斯集團。
準備競選總統的盧瑟先生邀請了各個資本方的重要人士，雖然他自己有錢但是政治資金這種東西當然越多越好，不過宴會的名頭還是說的很好聽的，慈善晚宴，是不是特別棒？
韋恩集團不常露面的大老板和日常處理工作的小老板雙雙出現在現場，惹得閃光燈從頭到尾沒都沒能熄滅過，克拉克拿著相機跟在露易絲後面，總覺得那個韋恩先生看起來有些面熟，不是臉，而是身型。
“嗨您好韋恩先生，”露易絲已經湊到了前面去，“您對萊克斯·盧瑟競選總統有什麽想法麽？舊資本勢力是否會支持新資本在政治上的作為？”
“抱歉，美麗的……萊恩小姐。”布魯斯掃了眼露易絲的胸牌，“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想采訪的話可以晚宴後再聊聊，我是不會拒絕美麗的女記者的。”
“喔我們的朋友來了！”正在和人閑談的盧瑟看到布魯斯的時候就走了過來，“韋恩先生，久仰久仰。”
布魯斯握住了盧瑟的手。
同一時間，克拉克駐足在了半米之外。
為什麽布魯斯·韋恩會在一場商業晚宴上使用遠程通訊設備來討論——
小醜？
“我最近和哥譚市的商人們有一些工作上的往來，不得不說哥譚人真的太有趣了，對吧韋恩先生？”盧瑟端著酒，無意識地抖動著腿，“還有這位小德雷克先生？我的秘書最近可是因為你頭疼的很，後生可畏後生可畏。”
敘舊寒暄的人群逐漸散去。
“哥譚市人傑地靈，我的朋友也對那裏慕名已久。”盧瑟笑嘻嘻地舉杯，“我記得克拉克的女朋友一直都很向往哥譚對吧？”他面向一旁的小記者，“忘記介紹了，我們之前是同學，他女朋友西萊也是我的朋友，這是克拉克·肯特，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定要接受他的專訪，我愛死他的筆桿子了。”
西萊斯特·林奇。
蝙蝠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名字。
一個能夠驅使動物和植物的超能力人類，這樣戈登說的小醜得到莫名消息的事情就可以被解釋了，但是超人的女朋友為什麽會對小醜動手……
布魯斯的目光停留在了記者先生身上。
“布魯斯·韋恩，我會和秘書提專訪的事情。”
“克拉克·肯特。”克拉克握住那只手，力量，老繭，可不是所謂的極限運動能得到的結果，“謝謝韋恩先生給我這個機會。”
他得給西萊打個電話，到底怎麽一回事，為什麽盧瑟會突然提到她和阿卡姆的事情，西萊從未在外提過那些，盧瑟為什麽會知道……還是說西萊做了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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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譚，港口。
“我的小蝙蝠呢？”
衣著隆重的綠頭發站在海邊，“沒有人能夠玩弄小醜，告訴我，小蝙蝠在哪裏？”
“或者我會殺了你？”
他轉過身，看向那片陰影處。
灰白的手臂在燈光下折射著金屬光澤，飛向那個人的子彈打在上面連痕跡都留不下來。
“Well，你是誰？”
小醜的笑容收斂起來，“我的小蝙蝠呢？”
“你很快就會見到了。”巴恩斯擡起腳，直接把人踹下來海，底下是他準備好的九頭蛇潛艇，要不是怕被哥譚的人發現不對勁他也不想開潛艇這種麻煩死了的東西。
金紅色的火花圈在半空中把人接了個正著。
巴恩斯中士剛想擡起武器，就見圈裏伸出來一只熟悉的手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
欠了人家個人情的老年人不得不老老實實地幫小姑娘收拾起痕跡。
在場的另外一位當事人小醜經歷了眼前一花以後，在睜開眼就看見一片廢棄的公交車輛，車上寫著方塊字，很顯然不是在哥譚。
“有趣。”他又咧開了笑容，“哪位朋友這麽大費周章的把我請過來，不出來露個面嗎？”
一只慘白的手拉開了他面前的公交車門。
晚上約前女友現炮友過夜被告知對方已經去了海南的紅頭罩決定把賬算在黑面具頭上，那個龜孫兒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膽敢跑到他面前提小醜……想起那封玩笑信他就來氣。
順道還得再暴揍小醜一次……看在老家夥的面子上他沒再動手殺他不代表他能容忍對方出現在自己面前。
然而約好的地方空無一人。
“？”
紅頭罩有很多問號。
“大紅！”他突然聽見了某只小鳥的聲音，猛地轉過身果然看見現任羅賓已經落在了集裝箱頂上，“小醜呢？”
“你問我我還想問誰呢。”傑森瞇起眼睛，黑漆漆緊隨其後落在了小鳥身邊，“哈？不去找小醜來找我？你果然從來沒有相信過我是麽？”
“傑森，”蝙蝠俠壓低的聲線裏聽不出太多情緒，“小醜失蹤了。”
監控顯示小醜最後是往港口這個方向來的，但是之後的數據已經完全被人為損毀，沒有人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
“我不知道，”傑森感覺有股怒火在心底燃起，“黑面具說的這裏，我來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見到。”
感覺蝙蝠和他的前輩就要打起來了的提姆：……
“監控顯示小醜是往這個方向來了。”提姆不得不開始解釋，“後續的監控被損毀，我們找不到備份文件，對方是個高手。”
“所以……你們懷疑我？”
“不。”
令傑森意外的是蝙蝠俠幾乎是立刻就否定了這個說法。
“你知道我確實想要小醜死、”
“但不是現在，”蝙蝠俠對此不可置否，“幫小醜越獄的不只是黑面具，還有萊克斯·盧瑟，我懷疑此事可能與超人有關，告訴我所有你知道的事情。”
小醜惹上超人了？
傑森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甚至有點期待，不過事有輕重緩急，他也知道牽扯到超人的事情不會簡單。
“我收到了一封信，其實有點像卡片，”他把那張紙拿了出來，“還以為是黑面具或者小醜的惡作劇。”
“小醜也收到了信息。”蝙蝠俠同他的前任羅賓說，“應該還有一封是給我們的。”
“是的……”提姆打開通訊器，阿福剛剛發過來消息，萊克斯的宴會邀請函信封裏有夾層，也是一張紙打印黑體一句話——
你不是永遠正確的。
“我喜歡這個評價。”傑森聽完小紅的覆述說道。
“沒有人會永遠正確。”蝙蝠俠也看到了阿福傳真過來的紙，基本上可以確定和送到傑森還有小醜手上的消息來自同一個人，但是為什麽他們的這一份送來的方式與其他兩封並不相同……萊克斯·盧瑟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
當務之急是得先找到小醜。
……
宴會散去後，克拉克尾隨著盧瑟上到了萊克斯集團的樓頂，他剛剛打不通西萊的電話號碼，聯系西萊的教授那邊也說學生今天是自由活動，剛剛前往海南被無形結界阻隔的他只能回來找萊克斯·盧瑟。
“嗨，克拉克。”
盧瑟就站在露臺邊緣，“夜晚的城市，漂亮吧？”
“盧瑟，我沒時間跟你說這些，你為什麽會提到西萊……”
“地球很漂亮吧，超人？”
盧瑟轉過身，卷毛在夜風裏被吹得四向飛揚。
克拉克發現自己居然並不意外盧瑟會知道自己的身份。
“這顆藍色星球很好看對吧？”盧瑟笑著說，“雷神，超人，佐德……外星人一個個的前赴後繼地來到這裏，是因為它很好嗎？克拉克，你知道為什麽地球沒有神嗎？為什麽會有諸神黃昏，為什麽奧利匹斯山眾神會消失嗎？”
“這是地球，是人類的星球。”
“我知道你強壯，你會飛，你接近於完美。”
“你可以去任何地方。”
“為什麽要來到地球呢？”
“你們給地球帶來了什麽？外星入侵者？”
“你看看你把那些蠢貨們變成什麽樣了？叫超人？超人能解決所有的問題？哈？你能嗎？你是真的神嗎？”
“這世界上沒有神！”
“你需要冷靜一下，”克拉克皺起眉頭，“先不要說這些，西萊在哪裏，你說她和哥譚又是為什麽？”
“哦……看樣子還是個有情的神。”
盧瑟大笑起來，繼而迅速收斂成面無表情的樣子，“我怎麽知道呢？你是不是聯系不上她了？肯定是，她選了個好城市，你進不去，這點上我不得不說那邊比我們強多了。”
“你既然想知道她在哥譚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不去問問那位哥譚的黑暗騎士呢？”
“你最好祈禱她沒事。”
浮在半空中的克拉克看向盧瑟，“不然你不會想知道後果的。”
語罷，直奔對岸的哥譚而去。
公交車裏爬出來的是一個小姑娘，小醜覺得有些面熟，但是很顯然他記不得這種不重要的角色。
“你是誰？我的小蝙蝠呢？這是哪裏？”
“你不記得我了嗎？”頂著小姑娘殼子的西萊歪過頭，靜靜地看著這個兇手，“我可疼了，血都止不住，地上很冷。”
“哈？裝神弄鬼？”小醜又笑出了聲，“你在跟我裝神弄鬼？”
他收斂起笑意，伸手掐住了這個小家夥的脖子：“告訴我，這裏是哪裏？小蝙蝠呢？”
“為什麽要問蝙蝠俠啊。”亞裔少女嘟起嘴，很輕松地脫開頸上的束縛，“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你真的不記得每一個被你害死的人，每一個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家庭，每一個日日夜夜活在悲痛裏的生者了嗎？
“為什麽要記得你？”小醜只覺得莫名其妙，“你算什麽啊，小蝙蝠呢，喊他出來，還是誰在搞事情，快給我送回去，我還要去找小蝙蝠呢，沒空跟你們玩。”
西萊的腦袋偏向了另外一個方向：“你殺了我，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她把刀遞給了這個瘋子。
藏在暗處的陳先生當時就驚得要沖出去，卻被奧莉安娜牢牢按死在了小巷的墻壁上：“相信她。”
“無聊……”小醜嘟囔了一句，毫不猶豫地把刀子插進了女孩的頸動脈，“那就去死吧。”
警車的遠光燈照亮了停車場。
蝙蝠俠，羅賓還有紅頭罩準備先前往蝙蝠洞從頭計議的時候，紅藍制服的人間之神降臨在了他們面前。
“布魯斯·韋恩。”他看向蝙蝠俠，“我的女孩，在哪裏？”
“我不知道，”布魯斯，AKA蝙蝠俠看向那個外星人，“以及，你的女朋友把小醜弄到哪裏去了？”
“她不會對小醜動手。”克拉克皺眉，他當然知道西萊和小醜的恩怨，但是現在米蘭達和馬克都好好的，就連克林特出院以後都能和喬納森一起釣魚了，西萊哪裏來的理由去找小醜，“萊克斯·盧瑟跟你說了什麽？”
“事實上，”三代羅賓尷尬地打斷了大人們的對話，“阿福剛剛對戈登送來的阿卡姆的紙條做了分析，紙張是大都會藝術學院的自產紙，如果我沒記錯話，林奇小姐應該是那個學校的吧？”
克拉克看向羅賓鳥朝他揚起的屏幕。
別人可能不熟悉，about後面直接接動詞原型這個破習慣他再清楚不過，單上周幫西萊改報告他就改了三四個同樣的問題……
為什麽？
“你的手機打不開了，”西萊扯下偽裝回來的時候奧莉安娜連忙把手機遞給她，“有人在持續幹擾內部程序，我試了時間回溯也沒用，你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她能回溯手機的物理狀態但是管不了軟件應用被持續幹擾的情況，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剛剛又不能打斷西萊在做的事情，只能在事情結束後趕緊告訴西萊。
西萊接過手機，屏幕突然就亮了起來。
是萊克斯的笑臉。
“嗨西萊，”他笑瞇瞇地把攝像頭調成後置，正對著哥譚的港口，“哥譚真熱鬧啊。”
“我會留在這裏幫陳先生處理後續的問題，”奧莉安娜看到了自己熟悉的竹馬，毫不猶豫地給西萊畫了個圈，“回去，解決你的問題。”
奧莉安娜的傳送只能定位到去過的地方，西萊傳過來就發現在自己在某個人的家裏，桌子上的游戲機都還沒關機，她顧不得思考更多，連忙借用了這座城市最常見的蝙蝠的翅膀奔著視頻裏看到的海港而去。
而港口此時已經是劍拔弩張。
“沒有人可以自行處置小醜，”蝙蝠俠說，“我們不是違法者，超人。”
“你是，”克拉克在他對面站定，“你只是沒有殺掉他們，蝙蝠俠，懲戒已經是法外之徒的行為，你也是個罪犯。”
“那你就沒有問題嗎？”傑森嗤笑出聲，“人間之神？全憑一己喜好處置事情？把發射出去的導彈再銷毀掉？為了誰？難民？你不會真把自己當神了吧？監控全球？消滅所有犯罪？那是□□者可不是神。”
“紅頭罩。”
蝙蝠俠制止了養子維護自己的言語，換來對方一個怒視。
“我不知道林奇小姐和小醜有什麽恩怨，”他看著超人，“我們不應該掌握生殺的權利，如果你愛她，就不該讓她沾染這些。”
一旦你允許自己掌握別人的生死，你就很難再停下來了。
克拉克一瞬間想到了很多，西萊的他未曾參與過的過去，殺人者存活於世，受害者永久長眠，被關在阿卡姆裏的小姑娘該有多害怕呢？
然後他給了蝙蝠俠一拳，是替過去的西萊打的。
戰鬥一觸即發，高空中直升機上的盧瑟端著酒杯，準備看這一場好戲，嘖，可惜了西萊掛掉了他的視頻，不然還能直播給她看。
“克拉克！”
女孩溫軟的聲音在更高的地方響起。
盧瑟的酒杯摔在了機艙裏，為什麽她能回來的那麽快？
蝙蝠俠註視著吊機上的女性。
“小醜在哪裏？”
如果她真的殺死了小醜，那她同樣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不用細想都知道哥譚老蝙蝠會在想什麽東西，西萊聽見這句話就生氣。
“在送死的路上吧，”她輕哼了一聲，揚聲道，“幫你解決了，不用謝，不是你老蝙蝠，我說的那邊那個，紅腦袋是吧。”
突然被點名的傑森依舊有很多問號。
克拉克把金發姑娘抱了下來，嘴抿成一條線，顯然很不開心。
“我沒有殺死他，”西萊黑著臉解釋了這件事情，或者說，她想要證明一些她未曾做到的事，“小醜現在在警察那裏，最後應該是死刑處理，當地犯案按當地刑罰處理，這不是什麽理解不了的事情吧。”
“誰是受害者？”
“沒有，”她看著到最後都不願意打破底線的男人，“沒有人受到傷害，以後也不會有了。”
被氪星人攬在懷裏的姑娘和攬著她的人間神明都有一雙灼灼藍眼，盡管不同深淺，卻都像極了一海之隔的，光明之城大都會的藍天。
一時間竟相信了這段謊言。
“我說，”看戲許久的小朋友傑森終止了無盡沈默，“我們要不要先處理下上面那個？”
西萊在很久以後，久到布魯斯·韋恩就是蝙蝠俠的事情曝光於眾，才知道自己的監護權在進入阿卡姆之後是被移交給蝙蝠俠的。
她後來翻了哥譚警察局的卷宗，在父母出事情以後局長戈登給了布魯斯·韋恩她的信息，而當時的韋恩有嘗試想要收養她，不過小姨的存在讓他放棄了這個想法，再然後她就闖進了阿卡姆。
她也許曾有機會成為哥譚每一個小孩子最想成為的人，蝙蝠俠的助手。
也許會是一條完全不一樣的路。
但她未曾後悔過，因為未來的這條路上有她最愛的人，和最好的明天。明天。
【正文完結】
作者有話要說：
【寫在後面的話】
這是個不太完美的結局_(:з」∠)_我自己也知道，有很多問題都沒太交代清楚，但是因為是收緊了大綱（砍掉了很多原設好的內容，包括超人之死，包括西萊的二度病態之類的）。算得上是結尾匆匆。
對不起！！！！！讓大家失望了！！！
後續包括不義聯盟的故事會寫在番外裏——以及西萊還得好好安撫一下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被女友排斥在外很生氣的超~
原定的目的地是香江但是香江現在也沒有死刑了……那就海南吧在下想吃椰子雞了_(:з」∠)_
原先設好的結局也會作為IF線以意識流的方式放出，不過還得等一段時間。
謝謝所有看下來的小寶貝兒們，愛你們！
同時謝謝來自沫逸寶貝兒的營養液！！謝謝所有人的營養液！！！這棵苗苗真的是被愛灌溉大的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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