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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探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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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塵埃落定,期末作業也提前交上去並拿了個A的西萊終於想起來自己答應要回去探望托馬斯這件事了。

有點心虛。

太過於覆雜的網絡信息容易刺激到病人,所以療養院那邊最多就允許他們寫寫電子郵件,連網頁都不給上。托馬斯給西萊抱怨好久了說新來的小姑娘沒有她可愛,老是兇兇的都不跟他玩。

西萊閉著眼睛都能想到托馬斯那張委屈巴巴的包子臉。

“……西萊?西萊?”克拉克戳了戳對象的腦門,“想什麽呢?”

“托馬斯。”西萊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

和善的小記者露出一個平和的微笑。

……

然後西萊中午才撈著出門,要不是有超人特快怕是趕不上探視時間。

因為那四年是克拉克錯失掉的,也是最遺憾的四年,導致於這個家夥一直耿耿於懷,尤其是西萊這個沒斷過聯系的病友,大概就是陳年老醋壇成精,沒得治。

不過醋歸醋,西萊要帶過來的禮物他一眼都沒給落下,給黛西的口紅,給托馬斯的CD碟,給其他病友和醫護人員的小禮物還有小零食之類的。黛西在信裏提過的那個小姑娘父不詳母親去世,被警察送來之後一直沒有監護人出現,還是一個小警察支付的費用,西萊想了想之後還是帶了一下適合女孩子的禮物——托馬斯會提到對方就足以證明那應該是個不錯的姑娘,別看他一天到晚脾氣好的很,實則看人看的明明白白。

還沒走到療養院,西萊就在墻頭看見了個熟人。

重新建的療養院和之前差別不大,或者說基本上沒什麽差別,不過墻倒是比之前矮了一些,說是病人聯名稱墻太高了影響光線才調整的。

銀毛小子趴在墻頭正想往裏翻,轉眼就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皮特羅?”

西萊記得這小子的名字,正想著回頭要跟X教授說一聲這個問題,跑過來翻人家療養院算是什麽事啊這。

“臥槽!”皮特羅回過頭,嚇的猛地一個呲溜直接掉進了墻裏頭。

墻角底下的姑娘擡起頭,鴉青色的頭發顯得人有些陰森森的,如果不看頭頂那個奇奇怪怪的糖果發圈的話。

“你路都走不穩了嗎?”蕾切爾從來不吝嗇於用最犀利的言語抨擊最愚蠢的行為。

“哇別那麽兇吧?”皮特羅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我要慘了,剛剛被教授的朋友看見我翻進來了,你看在我為了給你送個游戲光碟那麽拼的份上,就不能說兩句話嘛?”

皮特羅和蕾切爾的相識要從一周前說起。

澤維爾學校向來有夜談會的風氣,上周也不例外,一般來說琴和旺達都會被排除在外,前者是晚上本來就容易做噩夢,教授特意叮囑的,後者則是……

她自己倒是還好,但她有本事讓全學校一起做噩夢。

上周的夜談會就是不知道哪個新來的把旺達拉了過來,結果那一晚上整個學校充斥了奇奇怪怪的紅色妖魔鬼怪,嚇得最小的小威廉抱著教授哭了一晚上。皮特羅也被嚇得不輕,一路控制不住自己的腿就沖出了學校外。

然後撞上了正在□□出逃的蕾切爾,當時的蕾切爾的妝容和旺達具現化出來的東西有的一拼,皮特羅就……嚇哭了。

皮特羅·怕鬼·馬克西莫夫,告訴自己你要堅強。

他這一哭把本來受到了“那個”影響的蕾切爾也嚇得不輕,兩個小年輕隔著墻冷靜了半天才緩過勁,最後不知道為什麽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游戲上,兩個主機阿宅就這麽湊到了一起,皮特羅最近可沒少拿斯科特的游戲碟出來陪妹妹打游戲。

“你們教授那個朋友很兇嗎?”蕾切爾從塑料袋底層扒拉出來一包薯片撕開,“要不你去跟她說說情?”

皮特羅想起林奇小姐跳樓那個爽快勁,覺得還是不要比較好。

“蕾切爾?在嗎?”黛西在大廳找了一圈沒看見早就下樓的小姑娘才想著往小花園這邊看看。

蕾切爾嚇的一把把皮特羅摁進了草叢裏,附帶薯片也一起摁了進去。

“呃,我在,有什麽事情嗎?”

“在就好,沒事,托馬斯的朋友來了,給你帶了禮物,你要現在過去看看嗎?”黛西小姐最近剛剛升職,走路都滿面春風的。

“哎?”蕾切爾的嘴因為吃驚微微張開,“給我帶禮物?”

“對的,西萊以前就住在你現在住的那一間,也算是緣分了。”黛西朝蕾切爾伸出手,“我們過去吧?她帶了帶了好吃的哦,今天晚上有大餐。”

“來了來了!”

蕾切爾一點都不客氣地拍了拍手毀屍滅跡,然後跟著黛西一路小跑就進了屋。

好無情哦。

縮在灌木裏不敢說話的皮特羅一臉哀怨。

不過……西萊?那個姐姐是來探望人的?

蕾切爾在大廳見到了托馬斯一直念叨的西萊小姐,出院的墻上還有這位女士的簽名,西萊斯特,倒是和她的眼睛格外相配。與此同時的西萊也看到了樓梯上那個鴉青色短發的小姑娘,和托馬斯信裏寫的差不多,身上能看到這個年紀孩子獨有的小逆反,不討人厭,反倒是有些可愛。

“托馬斯很喜歡你,”西萊上前了兩步,朝小姑娘伸出手,“西萊斯特,叫我西萊就可以了,姐姐也可以。”

“不行,”一旁的托馬斯鼓起了腮幫,“小蕾都沒叫過我哥哥,不能叫姐姐。”

蕾切爾並不討厭這個療養院,甚至很喜歡這裏。她前往布魯德海文警局求助結果被送來這裏的時候還很生氣,但是很快就發現……也許她真的更適合和他們相處,只要能夠隱藏好自己,不要被發現那些不同之處,這裏都是特別好的人……只是她待不了太久。

他們已經快要找到她了,她得快點離開,不能給療養院添麻煩。

“西萊你和肯特先生怎麽樣啦?”晚餐的桌子上擺著西萊帶來的中餐,黛西咬著叉子含含糊糊地問道。她是接觸過西萊詳細病例的,自然知道當年西萊會進來與此有關,後來來給西萊辦出院的又是以未婚夫名義的肯特先生,難免會讓人多想。

“很好呀,”戀愛中的姑娘是肉眼可見的發著光,托馬斯斜了她一眼,也沒做什麽評價,“他這周加班,下一次來的時候我喊上他一起。”

蕾切爾有些神游。

她會不會也有一天能過上正常的生活,上學,戀愛……這些對她而言都已經太過遙遠了。

“黛西?”門口傳來保潔阿姨的聲音,“這邊有人說來探視羅斯小姐,不是已經過了探視時間了嗎?要放他們進來嗎?”

今天的探視預約裏只有西萊,這是黛西自己記錄的。新晉護士長放下餐具準備去看看什麽情況,可她剛剛邁開步子,就被坐在她旁邊的蕾切爾拉住了衣角。

“我就去看看什麽情況,”黛西安撫似的摸了摸蕾切爾的腦袋,“一會兒就回來。”

那些人……是來找她的。

垂著頭的蕾切爾內心升起一陣悲戚,她不想這麽快離開這裏……可她必須得走了,不能讓大家暴露在危險之中。

“你先吃飯吧,都忙了一天了,我去。”西萊不容拒絕地按下了黛西的肩,“下班時間,我客串一下,我還沒當過呢。”她朝蕾切爾伸出手,“要跟我一起嗎,看看是誰來看你?”

西萊剛剛就註意到了這個小姑娘的不對勁。

大都會一役過後西萊發現自己對各種意義上的“能量”波動都敏感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借的能力太多的後遺癥,反正也不是壞事。說起借來的能力,她這幾天可沒少讓克拉克帶著她到處還債,什麽鳥窩啊牧草啊胡蘿蔔啊之類的,總之有借有利息,下次借也不會太難。

這個叫蕾切爾·羅斯的小姑娘身上有幾乎凝滯成實體的魔法氣息,她對魔法側不太了解,等下得去隔壁學校問一下情況,順道還能跟X教授反應一下孩子翻療養院墻的事。看著孩子剛剛的反應,來找她的人多半是有問題的。

西萊不打算讓黛西去冒險,同樣也不想蕾切爾小小年紀心裏背負太多——那種感覺有多糟糕她自己再清楚不過了。所以離開大部分人的視線之後,西萊微微低下頭,附在小姑娘的耳邊說:“不用擔心,有我在。”

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西萊手心的小雛菊被塞進了蕾切爾的懷裏。

她知道我的不同尋常之處。

蕾切爾甚至還沒有動用讀心的能力就從西萊看她的眼睛裏讀到了這個信息,她知道,不反感,甚至……可能是她的同類。

保潔阿姨在知道有人過來處理之後就沒管門口那對夫婦了,反正這也不是她的工作範圍,加班又不給加工資。西萊牽著蕾切爾來到門口的時候那對夫婦還站在那兒,腰背挺直,臉上帶笑,禮貌的像個兩個假人。

他們在看到蕾切爾的瞬間就變得熱情起來,一口一個孩子。

夫婦背後還有兩個小孩,一樣是虛假的笑容,虛假的熱情,蕾切爾不由自主地往西萊背後縮了一縮。

作者有話要說:  美劇版的鴉鴉

那個剛好戳我審美上……所以就爛劇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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