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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備禮做什麽,這種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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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進宮幫三公主想著送禮一事後,阮瑜也開始期待起自己的生辰來了,從白梨口中套了話,再扒指頭算了算,離她的生日還有好久。

阮瑜的生日在深冬臘月,據說蕭夫人生她的時候還不到足月,因為寒冬時刻地上正結冰,蕭夫人意外摔了一跤,阮瑜才提前出生的,最後所幸母女平安。

白梨笑道:“姑娘今年怎麽這麽早就開始盼日子了?”

“我隨口問問。”阮瑜隨意揭了過去,又想起另一件事來,“太子生辰之後咱們是不是要去西蓧圍場?”

白梨沒跟得上姑娘的思維,眨了幾下眼睛後才把腦筋從前一件事上轉過來,認真想了想,點頭道:“應當如此,年年都去,今年總不會例外吧。”

阮瑜又多問了幾句,大概有了個了解,每年這個時段,皇上並著一眾皇子公主以及朝臣和親眷會一起去西蓧圍場,除去狩獵本身,也是為了校考校考各家小輩的騎射能力,馬上的功夫不能忘。

當然狩獵這種事,姑娘們樂意參與的便一同去,不樂意的就當去圍場轉一圈散散心,倒是十分妥帖。

白梨以為姑娘在憂心安危的事,自覺應當幫姑娘打消顧慮,道:“姑娘不用擔心的,這次不比冬狩,只要不入叢林最深處,整個圍場都不會有什麽猛獸,姑娘到時候跟著大少爺就行了,或者同往年一樣,與三公主一道行動,不會有危險的。”

皇家組織的狩獵只有冬狩才是最危險的,缺少食物的猛獸被放入圍場之中,需要時刻保持警惕,受傷是常有的事,而入夏時節的這次狩獵大概只是個君臣同樂的活動。

阮瑜聽白梨說完,覺得確實沒必要擔心,不過她可以每日早起半個時辰繞著自己院子跑跑步,免得到時候拖後腿。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最近只顧吃吃喝喝養胖了些,雖然白梨說看著沒什麽區別,可阮瑜還是覺得自己小肚子上多了一層脂肪。

被阮瑜這麽一提,隔日白梨就把箱子裏的幾套騎裝拿了出來,曬一曬穿著舒服些,收拾到最後一件時白梨問道:“姑娘今年還要做新的騎裝麽?”

這些衣服大多都只穿過幾次,阮瑜往身上試了試,還是合身的,估摸著她的身高也不會再往上長了,阮瑜挑了件略薄的棕橘色的騎裝,“到時候就穿這件吧,看著像新的。”

白梨聞言過來瞧了一眼,笑道:“這件是去年做的,姑娘就穿了一次,可不就跟新的似的。”

下午的時候,阮潞安來阮瑜院子裏轉了轉,他今日休沐,也沒什麽交游,便想著來看看妹妹,結果就看到了院子裏曬著的幾套騎裝,伸手在衣服上拍了拍,也不知拍掉了幾粒灰。

阮潞安繞著幾件衣服轉了一圈,邊走邊道:“今年怎麽這麽早就翻出來了?”“咦,這幾件好像還是前幾年的了,你還留著呢?”“這件瞧著眼熟,像是去年見你穿過,是也不是?”

一口氣三連問,阮瑜不知先答哪個,索性一個都不回答了。

阮潞安也不在意妹妹有沒有理他,自顧自看了一遍,又想到妹妹穿騎裝的樣子,幹凈利落,端得是好看,尤其去年的時候,若不是在圍場上總和三公主待在一塊,不知有多少世家子弟要湊上去獻殷勤。

想到這,阮潞安緊跟著便嘆了口氣,眼瞧著妹妹長大了,本就生得極好,這幾年更是愈發好看了,也不知將來要便宜哪家小子。

阮瑜一臉迷惑的看著阮潞安一邊皺眉嘆氣一邊還時不時看她一眼的樣子,就差要捶胸頓足了,於是果斷默不作聲的後退了兩步,然後才開口:“哥哥?”

阮潞安盯著妹妹:“你還在不要嫁人了!”

阮瑜:“......”

在挨了妹妹一錘後,阮潞安終於老實了,揉了揉手臂,心道妹妹看著柔柔弱弱的,錘人的力氣倒不小,當然,這話他沒敢當阮瑜的面說。

阮瑜不知道阮潞安此刻在想什麽,否則定不是一頓錘能解決的,往日阮潞安來她這的次數不少,大都沒什麽正事,今日估計也一樣,不過阮瑜還是問了問:“哥哥來是有什麽事麽?”

阮潞安擺手:“無事,我今日休沐,就過來你這瞧瞧。”

阮潞安在兵部供職,很得皇上器重,文才武略風雅秀逸,且尚值年少,前途無量,放在現代便是妥妥的別人家的孩子。

只是結局不太好。

阮瑜眼神閃了閃,垂眸細思,按照書中的設定,阮潞安現下已經和薛侯家的二小姐定了親事,只等明年擇良日成婚,只可惜今年年底,阮潞安便出事了。

大約年底的時候,阮潞安會因為公差去一趟涼州,到涼州不久便遭人暗算出了事,九死一生,雖然最後僥幸活了下來,卻落了個終生殘疾,行動無法自如,阮潞安不肯連累未婚妻,得知自己的傷勢後第一件事便是同薛侯家退了親,再之後,書中就沒怎麽寫到對方了。

阮瑜一直覺得哥哥出事的時間是很久之後,剛才稍作細想,才驚覺就是今年的事,心頭一慌,差點兒在阮潞安面前失了態。

穩了穩心態,阮瑜思量道她既然知道哥哥會在涼州出事,那就讓哥哥避開這件事,若是年底那會兒哥哥受了些輕傷,無法出行,想必皇上會另外派人,無論如何總會有辦法的。

只是書中沒有交代阮潞安為何會遭人暗算,哥哥為人和善,秉性正直,極少意氣用事,應當不會與人結仇才對,難不成又和謀反的事有關?

阮瑜記得涼州地處大晉邊陲,和南昭接壤,如此看來,倒是很有這個可能。胡思亂想一時也想不出什麽結果來,阮瑜安慰自己,只要到時候不讓哥哥去涼州就行。

阮潞安見妹妹一直低著腦袋不吭聲,像是不高興理他似的,頓時覺得有些棘手,略帶討好的問道:“怎麽不說話了,不會還在生哥哥的氣吧?”

阮瑜收起自己的思緒,重新換了個笑臉,擡眸對阮潞安道:“沒有,剛剛在想去西蓧圍場狩獵的事,一時出神了,哥哥方才有問我什麽嗎?”

這都能走神,是有多想去西蓧圍場啊,阮潞安狐疑的看了一眼阮瑜,忍不住想妹妹又不會彎弓又不會射箭,這麽期待去圍場,難不成是為了見什麽人麽?

不過礙於剛才已經挨過一錘了,阮潞安學乖了不少,這次連表情都藏得很好,不動聲色的把剛才想的事掃到一邊,熱心提議道:“妹妹這麽喜歡狩獵,不如跟我學幾日彎弓射箭的本事,也省得每次都只能在外圍騎會兒馬。”

阮瑜確實挺想試試的,而且這回阮溶欣沒有直接送紫衫木,梁珞那應當也不會出什麽節外生枝的事情,不過保險起見,還是等等再說,於是拒絕了阮潞安的提議:“不了,我嫌麻煩,到時候看哥哥打獵就行了。”

阮潞安點頭:“那好,到時候給你獵兔子去。”

阮瑜忍不住想吐槽,為何一個兩個的都想要給她獵兔子,難道她就不配得到點更威風點的獵物了麽。

但畢竟是哥哥的好意,不能不領:“謝謝哥。”

一時氣氛其樂融融,兄妹二人又閑聊了一會兒,等阮潞安快要離開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另一件事,“我聽院裏的下人說溶欣最近新得了塊上好的木料,預備當做生辰之禮送給太子,你知不知道這件事?”

阮瑜皺眉,起的第一個念頭是,誰嘴這麽碎,居然就這麽傳出來了,阮溶欣也不管管麽。

這事自然不可能是白林說出去的,不然哥哥聽到的就是另一個有她助攻的版本了,還好給傳歪了,否則就糊弄不過去了。

“我沒聽二妹妹說過。”阮瑜搖了搖頭,表情十分無辜,一副不願多提的模樣:“底下人嘴碎,哥哥聽聽就算了,再說這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哥哥幹嘛這麽好奇。”

“我就隨便問問,倒是你備了禮沒有?”阮潞安想問的也就這麽一句,之前提阮溶欣的事不過是想引到阮瑜身上來,雖說之前在寒英寺妹妹已經否認了對太子的心意,可阮潞安始終覺得不大對勁,可具體又說不上來哪不太對。

其實要說妹妹真喜歡上什麽人,他最多失落一陣子也就過去了,只要對方人品好,對妹妹也好,那就成。可太子身份極貴,萬一妹妹哪天受了委屈,他作為哥哥也只能看著,束手無策。再說深宮之中,規矩繁多,妹妹這樣跳脫無束的性子,哪裏適應得了。

阮瑜飛快的否認道:“我備禮做什麽,這種事不是父親決定麽,我何必多此一舉。”

“那就行,哥哥隨便問問。”阮潞安說得有些欲蓋彌彰。

阮瑜身正不怕影子斜,也不管阮潞安腦補出了什麽,只是趁機強調了一句:“讓你院子裏的人別亂傳二妹妹的事,你說給我我說給他的,最後指不定傳成什麽樣呢。”

阮潞安點頭應下了,讓阮瑜放心,“上次我聽到後就已經制止了,不會再傳來傳去了。”

剛說完沒一會兒,前面便有人來請,阮瑜一看日頭,才發覺聊著聊著已經到中午了,便同阮潞安一道去了飯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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