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6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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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6章 番外
◎如果沒有重生之進自家公司。◎
路楠先是徑直朝北去, 而後往南飛。
旅途中，她見過了東北的皚皚白雪，見到了晶瑩剔透的霧凇, 在零下三十多度的室外啃真冰（凍起來的）糖葫蘆, 玩了一把狂野的雪地摩托，轉彎時飛揚起的碎雪花美得像是一場夢。
離開東北，路楠又往南飛，赤腳踩進果凍一般透明的海水中, 抱著三五塊錢一個的椰子滋溜滋溜地喝鮮椰汁，還戴上水肺在教練的陪同下，潛入清澈的海底，親眼看見海的女兒生活在怎樣的世界。
不得不說，慢節奏的旅行真的能夠讓人身心愉悅。
在外二十多天走走逛逛，三月初才回餘安市, 路楠不可避免地收獲了母親的冷哼，就算奉上旅行途中給她買的禮物也一樣沒逃過被吐槽的命運。
無非就是老一套：浪費錢。
【習慣了，習慣了。做了快三十年的母女, 我已經習慣了。】
路楠認命地想著。
“辭職也辭掉了、玩也玩過了, 你接下來打算幹什麽？”這是沒好氣的母親。
“我已經投過幾份簡歷了，下周一去面試。”這是胸有成竹的女兒。
路楠的母親認識到，這一次，她依舊無法改變女兒的決定。
“去面試？去哪裏？你還要去外地？”
路楠唔了一聲：“也不算外地吧——海臨市。”
她的第一選擇當然是海臨市。
不僅僅因為海臨市是省會城市，有更多的工作機會、更高的薪資水平；
還因為她那尚未交付的大房子也在海臨市中心吶！
除此之外, 路楠本人有這樣的小心思：母親有極強的控制欲，留在餘安, 一定會被她管束, 倒不如不留在這邊。因為她還是一個極其戀家的人, 輕易不會更改生活的城市。我去海臨，弟弟還在高中，她不可能對我實施緊迫盯人策略的，這樣正好能繼續和母親保持足以產生美的距離。
“隨你。”這些年，這兩字出現在路楠母親口中的頻率不低。
路楠低頭笑了笑，她知道自己這種行為又是‘叛逆且自私的’，但……
【就這樣吧！】
……
雖然源川集團讓城市經理以上級別簽的競業協議有許多空子可以鉆，不過出於對健康的考慮以及她有（雖然不太多但確實是有的）職業道德考慮，路楠投簡歷的公司皆與白酒不相關。
不過都是快速消費品行業。
顯然，她之前在源川的從業經歷是很好的加分項。
大舅舅大姨父口中的幾家大集團公司都選中了路楠的簡歷，約她去進行一面。
周一清晨，路楠開車去海臨市，花了兩天時間將幾個快消品大公司的面試邀約全部完成，同時，她也接到了二面的通知——註：她去應聘的所有公司都向她發出了二面邀請。
聽聞路楠來海臨，特意驅車從奉雲縣趕過來的潘莎莎拉著路楠就往酒吧一條街去：“全都通知你去第二輪面試？牛x啊路楠！這不得慶祝一下？”
到了酒吧以後，路楠挑眉：“你不是說為我慶祝的麽，怎麽來了之後就一直喝悶酒？”
“好吧，我承認，其實是我自己想喝酒。”莎莎咕咚吞了一大口，“不就是那些事兒？我爸媽又逼我去相親呢。我跟你說，你不在你老家找工作是對的，天天在家長眼皮子低下待著，他們早晚會看你不順眼！就像我！！！”
路楠輕聲嘆息：“不用早晚，現在就不順眼了。”
“怎麽，看你也有煩心事？”
這幾年路楠和莎莎處成了網友，倒是比原先同在海臨市的時候親密許多。
路楠不認為父母離異是什麽家醜，遂簡單地說了一下家中的事情：“我媽想讓我去我爸公司上班。”
潘莎莎哈哈一聲：“我就說你是富二代吧，虧你一開始入職還想立吃苦耐勞、沈穩可靠的人設！不過，我覺得你媽說的有道理，你想啊，你爸現在的產業其實都是和你媽在一起的時候奮鬥出來的。雖然離婚的時候進行了財產分割，可是按照繼承法來說，以後也是你和弟弟的。其實我蠻能理解阿姨的心情，因為我媽也是這樣……”
當潘莎莎說出她老爸同樣外面彩旗飄飄的事兒時，路楠居然半點都不吃驚。
【可見在源川工作五年，我見識了太多這類事情了。】
莎莎語重心長地說：“反正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勸你一句，如果再外面拼死拼活一年就掙個幾十萬，不如回家。”
路楠搖搖頭：“不，我實在是……不願意回去。”
“也行，不管怎麽樣你開心就好。”潘莎莎舉杯，“不醉不歸！”
路楠的二面結果也很快出來了：全部通過。
要選哪一家公司好呢？
這真是有才幹的人才會面臨的苦惱呢。
最後，路楠選擇了農人山泉。
目前這個崗位的待遇雖然沒有在源川那麽高，但是專職做市場策劃對於路楠來說是既有趣又有挑戰性的事兒，這意味著，原先在源川學的那些酒桌文化或許不會派上大用場了，不過入職之後公司幾次聚餐，路楠在餐桌上的表現無可挑剔這一點依舊得感謝她在源川的經歷。
路楠以為，她會在這家公司順利入職，過了試用期，幹三年、五年，或許更久。
沒想到，五月初，路楠的試用期還沒過，家中又出了事情，她被大姨的一通電話叫了回去：“你媽去你爸公司找他，談事情的時候情緒沒控制好，你爸報警了。”
路楠知道，大姨必然把事情的真相美化了百分百，她嘆了一口氣問：“我媽這次砸了什麽？”
“電腦。”
路楠皺眉：只是電腦的話，不至於這樣吧？畢竟她之前已經砸過一次了。
大姨補充了一句：“還劃花了你爸車子的引擎蓋。”
什麽？
路父的座駕不便宜，二百多萬的進口奔馳，引擎蓋被劃傷之後定損的價格足以讓派出所的人鄭重對待這個事件並把路楠母親帶走拘留了。
路楠知道大姨的意思，她是讓自己去找父親聊一聊，讓父親那邊松口，把母親放出來。
“大姨，你和阿婆先不要急，這事兒也不要告訴路楊了，讓他在學校安心學習吧。我去找我爸。”
“楠楠，那就都看你的了，你是成年人，你說話在你爸那邊比較有分量。”大姨一直叮囑。
路楠垂眼應下。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兩家親戚總是對她重覆這樣的話，想要讓她勸父親回頭、勸母親收斂脾氣、勸父母覆婚……都是這番話。
說得次數多了，路楠心中也生起了這樣的認知：畢竟比起的的確確在大事方面更偏心弟弟一些的母親，父親看起來一直是將兩個孩子一碗水端平的。甚至於因為他後來做生意越來越忙，路楊和他相處的時間遠不如我。
就像現在，她給路父打電話，對方是第一時間接起的：“我知道你找我是為了什麽事情。放心，我就是嚇嚇你媽媽的，不會真的讓她拘留。”
路楠想要說的話還沒開口就被父親料中，她無奈地笑笑：“車，還好麽？”
“你媽用石頭在我引擎蓋畫了一只烏龜。”路父平靜地說，“你過來吧，我帶你去看。”
路楠看到了，真是一只好大龜，龜殼直徑恐怕得有兩尺。下手也挺有勁兒，底漆都劃掉了。
“走吧女兒，中午一起吃頓飯。”
“……嗯，好。”剛好，她還想問一問為什麽母親突然之間情緒又這麽激動。
因為這輛奔馳開出去實在太丟臉，路父開了公司另外一輛車，普普通通的本田。
路楠坐進副駕駛，輕輕抽了抽鼻子。
這一次父女兩人的深談給路楠一種不對勁的感覺，原本從不發牢騷的父親居然一反常態，對她訴苦。
路父無奈地說：“為什麽？因為她不講道理。之前的生活費我一個月都沒耽誤吧？現在我處境這麽難，只是說晚一陣子打錢，她就變著法子作妖，這哪裏是來要錢？擺明是想讓我生意做不下去！”
路楠靜靜地聽著父親的抱怨，忽然開口：“爸，我想去你那裏上班。”
“嗯？怎麽突然這麽想，我聽說你之前並不想回來。”路父有些微的吃驚，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
路楠舔了舔嘴唇：“媽媽擔心你公司的運轉，勢必想要過來查看公司運轉情況，而你又不想她頻繁過來查賬，那麽我過來，是最好的選擇。她放心，你安心。”
路父楞了一下：“公司的活兒沒什麽難度，早知道你要回來，何必讀大學呢，高中畢業就可以跟我一起幹了。”
“爸你這是，不同意麽？”路楠靜靜地反問。
“那倒不是，你願意來就來吧。”路父一如既往地淡定，即便女兒今日的提議大大超乎他的預料。
路楠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選擇對不對。
但，母親面對父親的時候難以保持理智，這使得很多問題永遠都被擱置、很多矛盾永遠都被堆積！
【我回來，是因為不想以後一次次地陷入調節他們之間糾紛的循環中。】
【也是為了看看，公司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每個月擠一兩萬的錢真的有這麽難嗎？】
【這期間，就當是我工作的過渡休息階段吧。等我把這些事都處理好，再去找工作。】
路楠是這麽盤算的。
只是，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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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楠先是徑直朝北去, 而後往南飛。
旅途中，她見過了東北的皚皚白雪，見到了晶瑩剔透的霧凇, 在零下三十多度的室外啃真冰（凍起來的）糖葫蘆, 玩了一把狂野的雪地摩托，轉彎時飛揚起的碎雪花美得像是一場夢。
離開東北，路楠又往南飛，赤腳踩進果凍一般透明的海水中, 抱著三五塊錢一個的椰子滋溜滋溜地喝鮮椰汁，還戴上水肺在教練的陪同下，潛入清澈的海底，親眼看見海的女兒生活在怎樣的世界。
不得不說，慢節奏的旅行真的能夠讓人身心愉悅。
在外二十多天走走逛逛，三月初才回餘安市, 路楠不可避免地收獲了母親的冷哼，就算奉上旅行途中給她買的禮物也一樣沒逃過被吐槽的命運。
無非就是老一套：浪費錢。
【習慣了，習慣了。做了快三十年的母女, 我已經習慣了。】
路楠認命地想著。
“辭職也辭掉了、玩也玩過了, 你接下來打算幹什麽？”這是沒好氣的母親。
“我已經投過幾份簡歷了，下周一去面試。”這是胸有成竹的女兒。
路楠的母親認識到，這一次，她依舊無法改變女兒的決定。
“去面試？去哪裏？你還要去外地？”
路楠唔了一聲：“也不算外地吧——海臨市。”
她的第一選擇當然是海臨市。
不僅僅因為海臨市是省會城市，有更多的工作機會、更高的薪資水平；
還因為她那尚未交付的大房子也在海臨市中心吶！
除此之外, 路楠本人有這樣的小心思：母親有極強的控制欲，留在餘安, 一定會被她管束, 倒不如不留在這邊。因為她還是一個極其戀家的人, 輕易不會更改生活的城市。我去海臨，弟弟還在高中，她不可能對我實施緊迫盯人策略的，這樣正好能繼續和母親保持足以產生美的距離。
“隨你。”這些年，這兩字出現在路楠母親口中的頻率不低。
路楠低頭笑了笑，她知道自己這種行為又是‘叛逆且自私的’，但……
【就這樣吧！】
……
雖然源川集團讓城市經理以上級別簽的競業協議有許多空子可以鉆，不過出於對健康的考慮以及她有（雖然不太多但確實是有的）職業道德考慮，路楠投簡歷的公司皆與白酒不相關。
不過都是快速消費品行業。
顯然，她之前在源川的從業經歷是很好的加分項。
大舅舅大姨父口中的幾家大集團公司都選中了路楠的簡歷，約她去進行一面。
周一清晨，路楠開車去海臨市，花了兩天時間將幾個快消品大公司的面試邀約全部完成，同時，她也接到了二面的通知——註：她去應聘的所有公司都向她發出了二面邀請。
聽聞路楠來海臨，特意驅車從奉雲縣趕過來的潘莎莎拉著路楠就往酒吧一條街去：“全都通知你去第二輪面試？牛x啊路楠！這不得慶祝一下？”
到了酒吧以後，路楠挑眉：“你不是說為我慶祝的麽，怎麽來了之後就一直喝悶酒？”
“好吧，我承認，其實是我自己想喝酒。”莎莎咕咚吞了一大口，“不就是那些事兒？我爸媽又逼我去相親呢。我跟你說，你不在你老家找工作是對的，天天在家長眼皮子低下待著，他們早晚會看你不順眼！就像我！！！”
路楠輕聲嘆息：“不用早晚，現在就不順眼了。”
“怎麽，看你也有煩心事？”
這幾年路楠和莎莎處成了網友，倒是比原先同在海臨市的時候親密許多。
路楠不認為父母離異是什麽家醜，遂簡單地說了一下家中的事情：“我媽想讓我去我爸公司上班。”
潘莎莎哈哈一聲：“我就說你是富二代吧，虧你一開始入職還想立吃苦耐勞、沈穩可靠的人設！不過，我覺得你媽說的有道理，你想啊，你爸現在的產業其實都是和你媽在一起的時候奮鬥出來的。雖然離婚的時候進行了財產分割，可是按照繼承法來說，以後也是你和弟弟的。其實我蠻能理解阿姨的心情，因為我媽也是這樣……”
當潘莎莎說出她老爸同樣外面彩旗飄飄的事兒時，路楠居然半點都不吃驚。
【可見在源川工作五年，我見識了太多這類事情了。】
莎莎語重心長地說：“反正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勸你一句，如果再外面拼死拼活一年就掙個幾十萬，不如回家。”
路楠搖搖頭：“不，我實在是……不願意回去。”
“也行，不管怎麽樣你開心就好。”潘莎莎舉杯，“不醉不歸！”
路楠的二面結果也很快出來了：全部通過。
要選哪一家公司好呢？
這真是有才幹的人才會面臨的苦惱呢。
最後，路楠選擇了農人山泉。
目前這個崗位的待遇雖然沒有在源川那麽高，但是專職做市場策劃對於路楠來說是既有趣又有挑戰性的事兒，這意味著，原先在源川學的那些酒桌文化或許不會派上大用場了，不過入職之後公司幾次聚餐，路楠在餐桌上的表現無可挑剔這一點依舊得感謝她在源川的經歷。
路楠以為，她會在這家公司順利入職，過了試用期，幹三年、五年，或許更久。
沒想到，五月初，路楠的試用期還沒過，家中又出了事情，她被大姨的一通電話叫了回去：“你媽去你爸公司找他，談事情的時候情緒沒控制好，你爸報警了。”
路楠知道，大姨必然把事情的真相美化了百分百，她嘆了一口氣問：“我媽這次砸了什麽？”
“電腦。”
路楠皺眉：只是電腦的話，不至於這樣吧？畢竟她之前已經砸過一次了。
大姨補充了一句：“還劃花了你爸車子的引擎蓋。”
什麽？
路父的座駕不便宜，二百多萬的進口奔馳，引擎蓋被劃傷之後定損的價格足以讓派出所的人鄭重對待這個事件並把路楠母親帶走拘留了。
路楠知道大姨的意思，她是讓自己去找父親聊一聊，讓父親那邊松口，把母親放出來。
“大姨，你和阿婆先不要急，這事兒也不要告訴路楊了，讓他在學校安心學習吧。我去找我爸。”
“楠楠，那就都看你的了，你是成年人，你說話在你爸那邊比較有分量。”大姨一直叮囑。
路楠垂眼應下。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兩家親戚總是對她重覆這樣的話，想要讓她勸父親回頭、勸母親收斂脾氣、勸父母覆婚……都是這番話。
說得次數多了，路楠心中也生起了這樣的認知：畢竟比起的的確確在大事方面更偏心弟弟一些的母親，父親看起來一直是將兩個孩子一碗水端平的。甚至於因為他後來做生意越來越忙，路楊和他相處的時間遠不如我。
就像現在，她給路父打電話，對方是第一時間接起的：“我知道你找我是為了什麽事情。放心，我就是嚇嚇你媽媽的，不會真的讓她拘留。”
路楠想要說的話還沒開口就被父親料中，她無奈地笑笑：“車，還好麽？”
“你媽用石頭在我引擎蓋畫了一只烏龜。”路父平靜地說，“你過來吧，我帶你去看。”
路楠看到了，真是一只好大龜，龜殼直徑恐怕得有兩尺。下手也挺有勁兒，底漆都劃掉了。
“走吧女兒，中午一起吃頓飯。”
“……嗯，好。”剛好，她還想問一問為什麽母親突然之間情緒又這麽激動。
因為這輛奔馳開出去實在太丟臉，路父開了公司另外一輛車，普普通通的本田。
路楠坐進副駕駛，輕輕抽了抽鼻子。
這一次父女兩人的深談給路楠一種不對勁的感覺，原本從不發牢騷的父親居然一反常態，對她訴苦。
路父無奈地說：“為什麽？因為她不講道理。之前的生活費我一個月都沒耽誤吧？現在我處境這麽難，只是說晚一陣子打錢，她就變著法子作妖，這哪裏是來要錢？擺明是想讓我生意做不下去！”
路楠靜靜地聽著父親的抱怨，忽然開口：“爸，我想去你那裏上班。”
“嗯？怎麽突然這麽想，我聽說你之前並不想回來。”路父有些微的吃驚，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
路楠舔了舔嘴唇：“媽媽擔心你公司的運轉，勢必想要過來查看公司運轉情況，而你又不想她頻繁過來查賬，那麽我過來，是最好的選擇。她放心，你安心。”
路父楞了一下：“公司的活兒沒什麽難度，早知道你要回來，何必讀大學呢，高中畢業就可以跟我一起幹了。”
“爸你這是，不同意麽？”路楠靜靜地反問。
“那倒不是，你願意來就來吧。”路父一如既往地淡定，即便女兒今日的提議大大超乎他的預料。
路楠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選擇對不對。
但，母親面對父親的時候難以保持理智，這使得很多問題永遠都被擱置、很多矛盾永遠都被堆積！
【我回來，是因為不想以後一次次地陷入調節他們之間糾紛的循環中。】
【也是為了看看，公司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每個月擠一兩萬的錢真的有這麽難嗎？】
【這期間，就當是我工作的過渡休息階段吧。等我把這些事都處理好，再去找工作。】
路楠是這麽盤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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