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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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擊後：襲擊第一天
陜西西安
車子在鄉村的水泥路上開了小半小時，終於找到了城際高速。
一上主幹道，沈博陽車速直接彪到了一百八。
因為從沿海沖過來的巨大海嘯，公路上的車子都被掀翻在一旁的田裏或者建築區裏，樹木折斷，到處都是一片宛如戰後的狼藉。
車子開了一陣，蘇宸看見了不少幸存者的影子。
盡管城市變成瘡痍，但是人還在。人在，一切都還能重來。
因為電磁脈沖武器的巨大破壞，所有電子都被燒毀，現代的車子全部不能開，而沈博陽這個在路上高速疾馳的車子就變成了陽光閃亮的金子一樣的存在。
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蘇宸看見很多人企圖來追這輛，但是又因為車子的高速而被遠遠的拋下。
也有人幸運的從半路追到了車子，想要攔下車子，但是沈博陽絲毫不減速，又被嚇得大叫著退開。
蘇宸看著那個大叫大罵著的男人，把車窗完全關上。
車子慢慢靠近深入內陸，海嘯的巨大破壞力也慢慢消失不見。
城市保留著完整的軀殼，樹木依舊欣欣向榮，人類的影子也變得多了起來，甚至還看到了裏面夾雜著的軍綠色。
公路上因為電子打火器被燒毀而廢棄的車子也多了起來，沈博陽不得不減小車速，從各種停棄的車輛中間的夾縫穿過去。
但很快，這輛唯一能動的悍馬車就吸引了另一撥人的註意力。
軍方。
沈博陽遠遠就看見那幾個大步跑過來的軍人，沈博陽皺起眉。
既不想跟軍方的人在這個時候接觸，也不想丟下車和一車的物資。車裏還有蘇宸愛吃的東西。
對於交通和通信都全線崩潰的國家的來說，一輛可以開的車，意味著可以恢覆部分重要信息的傳遞速度。
挽救已經徹底癱瘓的命令傳達和戰略部署。盡管只有一點點。
車子的速度越來越慢，前面的道路被打偏的撞在一起的車子徹底堵死了。
沈博陽停下車子，解開安全帶：“我們下車。”
蘇宸依言解開安全帶，回頭看了一眼疾步沖過來的軍人們，不情願道：“我們要上繳車子嗎？”
沈博陽側過身，把蘇宸那條吃了一半的三文魚提起來，答非所問道：“魚你還要嗎？”
蘇宸：“……要。”
沈博陽下車，速度很快的打開後備箱，從裏面找了一個紙箱子，往裏面塞食物和水。
蘇宸跟著下車，對沈博陽這種退避三舍的態度不理解，但很支持的告訴他：“那幾個軍人馬上就要來了。”
沈博陽把後備箱蓋子狠狠一砸，關上，然後拉著蘇宸大步往前走。
“站住！”後面追上來的軍人疾沖過來，對著兩個人的背影大喊，“都站住！”
蘇宸吃力的跟著沈博陽邁得很大的步子，實在是不解的問道：“我們為什麽要像逃命一樣的跑？”
沈博陽道：“因為我是退役軍人。”
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他們能看出來。”而且還有個不算熟人的熟人。
蘇宸邊跟跑一樣的大步走著，邊仔細打量沈博陽的背影。
背脊確實挺得很直，肌肉也很紮實，就這麽都能透過襯衣看到肌肉的弧度，看起來也一副非常能打的不好惹樣子……嗯，屁股也很翹……
不對，重點不在下半身。
重點在……真的好翹，唉……
蘇宸胡思亂想著，目光一直落在隨著沈博陽步伐動作而不停起伏的兩瓣結實的翹臀。
突然腳下一滑，身體一撲，臉朝著沈博陽的後背一頭撞過去，鼻尖像是磕在了鋼板上，疼得蘇宸當場飆淚。
“怎麽了？”沈博陽立即停下腳步。
蘇宸捂著鼻子，兩眼發紅著，帶著鼻音道：“撞到鼻子了。”
沈博陽扶著蘇宸的下巴，讓蘇宸擡起頭來看他受傷的鼻子。
蘇宸仰著頭，看到沈博陽擰著眉慢慢靠近他，心跳莫名其妙的加快起來。
這種怪異的氣場和感覺。
蘇宸趕緊甩開沈博陽的手，退了一步，解捂著鼻子的動作掩蓋自己尷尬的表情，說道：“沒事沒事，我們繼續走吧。”
沈博陽收回空落的手，失落被很好的隱藏在眼底：“小心點。”
蘇宸慌忙點頭。
沈博陽卻在這個時候冷下了臉色，目光銳利的盯著蘇宸的身後。
“跑什麽跑，”為首的那個營長喘著氣道，“我們首長要跟你談話。”
沈博陽淡漠的把目光移到蘇宸身上，低聲道：“過來。”
蘇宸楞了下神，沈博陽又說道：“到我身邊來。”
“哦。”
蘇宸揉了把鼻子，走過去，沈博陽拉著蘇宸的手臂，讓蘇宸待在他身後，然後對著那個營長道：“有什麽事嗎？”
營長：“我們首長要跟你談話啊。”
沈博陽還是那句話：“有什麽事嗎？”
營長表情有些難看，還是重覆了一遍：“我們首長，要跟你談話。”
沈博陽轉身就走。
“你站住！”營長氣急敗壞的喊道。
沈博陽頭都不回。
蘇宸心裏有些虛，他看見那個營長背後的那兩個小士兵手上拿著步槍，不知道有沒有子彈。
“嘿，你他媽聾了啊，我叫你站住！”營長發怒喊道。
沈博陽還是沒理，後面很快就響起了腳步聲，三個軍人以一個三角形的形狀把沈博陽跟蘇宸包抄在裏面。
沈博陽把手裏的箱子遞給蘇宸，然後自己慢條斯理的卷起襯衣袖子，露出一截結實的小手臂。
蘇宸緊張地吞了口口水，這個是要動手了嗎？
營長雙腳分開，穩穩的站在沈博陽的面前：“我們首長點名要跟你談話，你卻一副做了虧心事急著逃跑的樣子，我現在都懷疑你是不是犯了什麽重大事故。”
沈博陽卷好袖子，手垂在兩側，沒其他動作，卻還是有一種氣拔山河的懾人氣勢。
“我沒犯過事，所以別擋我的路。”
營長瞇著眼笑了一下，打了個手勢，兩邊的士兵立即舉起了步槍，嘩嘩的兩聲上膛聲。
蘇宸被嚇得心臟一縮。
第一次被槍指著。
沈博陽垂了一下眸子，然後看似妥協道：“叫你們首長過來。想要知道東西在哪裏，就讓你們首長親自過來。”
營長斂了表情，聽出了沈博陽話裏可能隱藏著的信息量，但不確定沈博陽是不是在忽悠他。
沈博陽沈著臉，沈穩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或者忽悠人。
營長盯著沈博陽想了半分鐘，才對著其中一個士兵揮手：“去叫首長過來。”
士兵端著槍，飛快的跑了。
沈博陽偏頭看了一眼天色。
暮色西沈，天色漸晚，橙色的夕陽遠遠的掛在山巒線上，夜色將至。
而這將是一個沒有電燈，沒有光亮的黑暗世界。
收回視線的時候，身體跟著一動，蘇宸只覺得一股勁風從身旁劃過，人影一晃，跟著就是一聲慘叫和肉體相撞的悶哼聲。
沈博陽手越過蘇宸，抓住蘇宸身旁那個士兵的衣領，用力一甩，砸在那個營長身上。一招斃倆。
只一個轉眼營長就跟那個士兵抱成一團，滾在地上。
沈博陽大步跨過去，腳尖勾起那士兵的步槍，一把抓住，然後對著營長道：“轉告你首長，軍人說話，一言九鼎。我們不會參與任何戰爭，任何。”
營長推開趴在他身上的士兵，一臉怒容的想爬起來。
沈博陽擡手對著他就是一槍，沒有瞄準，子彈打在了離他很遠的地方。
但是沈博陽對著他的槍口和那聲刺耳槍響足夠嚇得他縮著身體，不敢在輕舉妄動。
“走。”沈博陽接過蘇宸手裏的紙箱，帶著蘇宸翻過高速路的圍欄，朝著不遠處的城區走去。
襲擊後：第一天
中國超自然能力研究所
實驗室被修建在地下十米的深處，因而很好的避開了外星人的電磁脈沖炸彈。
所有的電路完好，只是得自己發電。
而他們儲備的柴油並不堅持太久。或許一周？
實驗員邊想著邊小心的用鑷子夾著放著外星植物幼苗表皮的載玻片，置於顯微鏡下。
比起研究所能不能持續供電，他更關心他什麽時候能從這裏出去。
他很擔心他的父母。外面現在肯定是一片混亂。
實驗員分心想著，沒什麽精神的把眼睛貼上目鏡，調整焦距。
視野下，外星植物的細胞一點點的放大，清晰。
與地球植物幾乎一模一樣的細胞結構，只是他們的細胞壁是雙層，更加堅固結實，而且沒有葉綠體，而是一種淺紫色的微粒。
但似乎還有一個不同的地方。
這些細胞裏，好像長了……毛？
實驗員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看錯，於是他放大倍數，再調整焦距。
定睛仔細看著清晰呈現在視野裏的細胞結構。
那些白色的細線從細胞核裏伸出來，穿透纏繞著其他的細胞結構，密密麻麻的覆蓋在細胞液裏，最後從雙層細胞壁穿過，與從其他細胞中穿出的白線交織著，最終組成了我們肉眼看見的那層白色絨毛。
而且這些絨毛並不是靜止的，它們像是某種寄生蟲一樣在細胞裏外細細蠕動著，簡直就像是——寄生蟲。
實驗員猛地退開幾步，後背撞到桌子上，上面的實驗器材哐當掉在地上，玻璃儀器碎了一地。
他想起那些裹著白絮的外星種子，據說這些白絮是未知真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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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鄉村的水泥路上開了小半小時，終於找到了城際高速。
一上主幹道，沈博陽車速直接彪到了一百八。
因為從沿海沖過來的巨大海嘯，公路上的車子都被掀翻在一旁的田裏或者建築區裏，樹木折斷，到處都是一片宛如戰後的狼藉。
車子開了一陣，蘇宸看見了不少幸存者的影子。
盡管城市變成瘡痍，但是人還在。人在，一切都還能重來。
因為電磁脈沖武器的巨大破壞，所有電子都被燒毀，現代的車子全部不能開，而沈博陽這個在路上高速疾馳的車子就變成了陽光閃亮的金子一樣的存在。
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蘇宸看見很多人企圖來追這輛，但是又因為車子的高速而被遠遠的拋下。
也有人幸運的從半路追到了車子，想要攔下車子，但是沈博陽絲毫不減速，又被嚇得大叫著退開。
蘇宸看著那個大叫大罵著的男人，把車窗完全關上。
車子慢慢靠近深入內陸，海嘯的巨大破壞力也慢慢消失不見。
城市保留著完整的軀殼，樹木依舊欣欣向榮，人類的影子也變得多了起來，甚至還看到了裏面夾雜著的軍綠色。
公路上因為電子打火器被燒毀而廢棄的車子也多了起來，沈博陽不得不減小車速，從各種停棄的車輛中間的夾縫穿過去。
但很快，這輛唯一能動的悍馬車就吸引了另一撥人的註意力。
軍方。
沈博陽遠遠就看見那幾個大步跑過來的軍人，沈博陽皺起眉。
既不想跟軍方的人在這個時候接觸，也不想丟下車和一車的物資。車裏還有蘇宸愛吃的東西。
對於交通和通信都全線崩潰的國家的來說，一輛可以開的車，意味著可以恢覆部分重要信息的傳遞速度。
挽救已經徹底癱瘓的命令傳達和戰略部署。盡管只有一點點。
車子的速度越來越慢，前面的道路被打偏的撞在一起的車子徹底堵死了。
沈博陽停下車子，解開安全帶：“我們下車。”
蘇宸依言解開安全帶，回頭看了一眼疾步沖過來的軍人們，不情願道：“我們要上繳車子嗎？”
沈博陽側過身，把蘇宸那條吃了一半的三文魚提起來，答非所問道：“魚你還要嗎？”
蘇宸：“……要。”
沈博陽下車，速度很快的打開後備箱，從裏面找了一個紙箱子，往裏面塞食物和水。
蘇宸跟著下車，對沈博陽這種退避三舍的態度不理解，但很支持的告訴他：“那幾個軍人馬上就要來了。”
沈博陽把後備箱蓋子狠狠一砸，關上，然後拉著蘇宸大步往前走。
“站住！”後面追上來的軍人疾沖過來，對著兩個人的背影大喊，“都站住！”
蘇宸吃力的跟著沈博陽邁得很大的步子，實在是不解的問道：“我們為什麽要像逃命一樣的跑？”
沈博陽道：“因為我是退役軍人。”
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他們能看出來。”而且還有個不算熟人的熟人。
蘇宸邊跟跑一樣的大步走著，邊仔細打量沈博陽的背影。
背脊確實挺得很直，肌肉也很紮實，就這麽都能透過襯衣看到肌肉的弧度，看起來也一副非常能打的不好惹樣子……嗯，屁股也很翹……
不對，重點不在下半身。
重點在……真的好翹，唉……
蘇宸胡思亂想著，目光一直落在隨著沈博陽步伐動作而不停起伏的兩瓣結實的翹臀。
突然腳下一滑，身體一撲，臉朝著沈博陽的後背一頭撞過去，鼻尖像是磕在了鋼板上，疼得蘇宸當場飆淚。
“怎麽了？”沈博陽立即停下腳步。
蘇宸捂著鼻子，兩眼發紅著，帶著鼻音道：“撞到鼻子了。”
沈博陽扶著蘇宸的下巴，讓蘇宸擡起頭來看他受傷的鼻子。
蘇宸仰著頭，看到沈博陽擰著眉慢慢靠近他，心跳莫名其妙的加快起來。
這種怪異的氣場和感覺。
蘇宸趕緊甩開沈博陽的手，退了一步，解捂著鼻子的動作掩蓋自己尷尬的表情，說道：“沒事沒事，我們繼續走吧。”
沈博陽收回空落的手，失落被很好的隱藏在眼底：“小心點。”
蘇宸慌忙點頭。
沈博陽卻在這個時候冷下了臉色，目光銳利的盯著蘇宸的身後。
“跑什麽跑，”為首的那個營長喘著氣道，“我們首長要跟你談話。”
沈博陽淡漠的把目光移到蘇宸身上，低聲道：“過來。”
蘇宸楞了下神，沈博陽又說道：“到我身邊來。”
“哦。”
蘇宸揉了把鼻子，走過去，沈博陽拉著蘇宸的手臂，讓蘇宸待在他身後，然後對著那個營長道：“有什麽事嗎？”
營長：“我們首長要跟你談話啊。”
沈博陽還是那句話：“有什麽事嗎？”
營長表情有些難看，還是重覆了一遍：“我們首長，要跟你談話。”
沈博陽轉身就走。
“你站住！”營長氣急敗壞的喊道。
沈博陽頭都不回。
蘇宸心裏有些虛，他看見那個營長背後的那兩個小士兵手上拿著步槍，不知道有沒有子彈。
“嘿，你他媽聾了啊，我叫你站住！”營長發怒喊道。
沈博陽還是沒理，後面很快就響起了腳步聲，三個軍人以一個三角形的形狀把沈博陽跟蘇宸包抄在裏面。
沈博陽把手裏的箱子遞給蘇宸，然後自己慢條斯理的卷起襯衣袖子，露出一截結實的小手臂。
蘇宸緊張地吞了口口水，這個是要動手了嗎？
營長雙腳分開，穩穩的站在沈博陽的面前：“我們首長點名要跟你談話，你卻一副做了虧心事急著逃跑的樣子，我現在都懷疑你是不是犯了什麽重大事故。”
沈博陽卷好袖子，手垂在兩側，沒其他動作，卻還是有一種氣拔山河的懾人氣勢。
“我沒犯過事，所以別擋我的路。”
營長瞇著眼笑了一下，打了個手勢，兩邊的士兵立即舉起了步槍，嘩嘩的兩聲上膛聲。
蘇宸被嚇得心臟一縮。
第一次被槍指著。
沈博陽垂了一下眸子，然後看似妥協道：“叫你們首長過來。想要知道東西在哪裏，就讓你們首長親自過來。”
營長斂了表情，聽出了沈博陽話裏可能隱藏著的信息量，但不確定沈博陽是不是在忽悠他。
沈博陽沈著臉，沈穩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或者忽悠人。
營長盯著沈博陽想了半分鐘，才對著其中一個士兵揮手：“去叫首長過來。”
士兵端著槍，飛快的跑了。
沈博陽偏頭看了一眼天色。
暮色西沈，天色漸晚，橙色的夕陽遠遠的掛在山巒線上，夜色將至。
而這將是一個沒有電燈，沒有光亮的黑暗世界。
收回視線的時候，身體跟著一動，蘇宸只覺得一股勁風從身旁劃過，人影一晃，跟著就是一聲慘叫和肉體相撞的悶哼聲。
沈博陽手越過蘇宸，抓住蘇宸身旁那個士兵的衣領，用力一甩，砸在那個營長身上。一招斃倆。
只一個轉眼營長就跟那個士兵抱成一團，滾在地上。
沈博陽大步跨過去，腳尖勾起那士兵的步槍，一把抓住，然後對著營長道：“轉告你首長，軍人說話，一言九鼎。我們不會參與任何戰爭，任何。”
營長推開趴在他身上的士兵，一臉怒容的想爬起來。
沈博陽擡手對著他就是一槍，沒有瞄準，子彈打在了離他很遠的地方。
但是沈博陽對著他的槍口和那聲刺耳槍響足夠嚇得他縮著身體，不敢在輕舉妄動。
“走。”沈博陽接過蘇宸手裏的紙箱，帶著蘇宸翻過高速路的圍欄，朝著不遠處的城區走去。
襲擊後：第一天
中國超自然能力研究所
實驗室被修建在地下十米的深處，因而很好的避開了外星人的電磁脈沖炸彈。
所有的電路完好，只是得自己發電。
而他們儲備的柴油並不堅持太久。或許一周？
實驗員邊想著邊小心的用鑷子夾著放著外星植物幼苗表皮的載玻片，置於顯微鏡下。
比起研究所能不能持續供電，他更關心他什麽時候能從這裏出去。
他很擔心他的父母。外面現在肯定是一片混亂。
實驗員分心想著，沒什麽精神的把眼睛貼上目鏡，調整焦距。
視野下，外星植物的細胞一點點的放大，清晰。
與地球植物幾乎一模一樣的細胞結構，只是他們的細胞壁是雙層，更加堅固結實，而且沒有葉綠體，而是一種淺紫色的微粒。
但似乎還有一個不同的地方。
這些細胞裏，好像長了……毛？
實驗員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看錯，於是他放大倍數，再調整焦距。
定睛仔細看著清晰呈現在視野裏的細胞結構。
那些白色的細線從細胞核裏伸出來，穿透纏繞著其他的細胞結構，密密麻麻的覆蓋在細胞液裏，最後從雙層細胞壁穿過，與從其他細胞中穿出的白線交織著，最終組成了我們肉眼看見的那層白色絨毛。
而且這些絨毛並不是靜止的，它們像是某種寄生蟲一樣在細胞裏外細細蠕動著，簡直就像是——寄生蟲。
實驗員猛地退開幾步，後背撞到桌子上，上面的實驗器材哐當掉在地上，玻璃儀器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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