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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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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姝好不容易才得到沈蔚然已經生產並且是龍鳳胎的消息,從長寧宮出來到鳳鸞宮去便更加艱難。只是她到底身為公主,加上大局已定,倒不似其他妃嬪一般,尚有諸多的束縛,態度強硬一些,卻也能夠去成功去探望沈蔚然。

坐著轎輦往鳳鸞宮去,周圍簇擁著的大都是護衛。宋灝澤被貶去軍中後,雖然簫晟另派了一人保護簫姝,但簫姝對這個人的態度只能說是冷淡。大多時候都不喜歡他跟在自己身邊,即便不得不讓他跟著,簫姝也壓根就不願意這個人離得自己太過近了。或者是在這種時候,她的金枝玉葉身份而帶來的難免的嬌氣,才有些凸顯。

簫姝其實心底隱隱有些許的期盼,這一天大軍已經回朝,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那麽宋灝澤應該也回來了。將近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但說短也不短,只是她和宋灝澤從認識起便沒有分開過這麽長的時間。

宋灝澤走的時候她沒有可能也沒有機會給他送行,如今他回來了,一樣不能夠為他接風洗塵,不能不說是一個遺憾。想到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或者就能見到宋灝澤,簫姝只覺得自己心裏的所有期待、害怕和緊張不停交織著,卻掩不去想要見到他的雀躍心情。這樣的情緒太過激烈,簫姝只能盡量的不去想太多這些。

等簫姝到鳳鸞宮的時候,簫晟已經是先她一步到了,更已經吩咐下去將幾名奶娘都撤換,再讓高福全和徐熹立刻去開始仔細的審問出來是哪裏出了問題,卻不知道會不會動用起刑罰,只是簫姝進鳳鸞宮時正好幾名奶娘被大力太監給拖了下去。

被宮人領著到了房間內見著了沈蔚然、簫晟還有葉佩蘭、如太後幾人,簫姝只感覺到氣氛的凝重,宮人的傳報聲音便尤顯格格不入。簫姝稍微移開視線便看到分別被沈蔚然和簫晟懷中的兩個孩子。兩個人小小的臉上都看不見半分的紅潤,反倒是有些面色發青,眼角亦尚有淚,聲音嗚嗚咽咽,更讓人覺得孱弱。

只消這麽一看,更添上自己的所見所感,簫姝反應過來可能是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同時也覺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便索性在與幾人行禮之後便站到了如太後的身旁,動作小心好好的稍微攙扶著她。

簫晟趕回來的時候禦醫已經診脈出結果了,其實並沒有發覺什麽異樣的地方,不過是按照兩個人身體的不良反應來推測可能是怎麽一回事,並沒有具體的中毒或者是如何的定論。且從事實上說,若是真的能夠對兩個孩子下毒,那定然不會只是這般而已。

這鳳鸞宮內的任何一個宮人都不可能單獨接觸到這兩個孩子,甚至不是隨隨便便誰都可以碰著他們的衣角。作為奶娘的幾個人都算是考量過家世清白、身體狀況之類各方面的情況精心挑選出來的人物,這些之外自然最為重要的是保證她們不敢打一點的歪心思。不過,一旦出了丁點的事情,自然便不會再用這一撥人。

簫姝看到自己的皇兄抱著小小的孩子在胸前,動作、表情都異樣溫柔看著、哄著他們的樣子,這般少見的模樣難免覺得很是新奇,同時並不覺得多麽的壞。

她知道歷來身為皇帝便需要或者說不得不摒棄很多的東西,只是簫姝並不覺得非要摒棄那些東西才能夠成為一個好皇帝,不過是為了保證一些不該出現的情況絕對不會出現而已。

無情無愛、為國為民是好皇帝,有血有肉就不能夠是好皇帝麽?簫姝覺得自己大概這輩子怎麽樣都不可能能夠想通這個問題,但自己的皇兄並沒有讓自己陷入孤身無伴的境地,她覺得這樣很好。

房間內唯有兩個孩子細碎的嗚咽聲音響在耳邊,沈蔚然看著沒有多久前孩子還好好的,臉蛋紅艷艷的,才沒過去多會的功夫就變成這個樣子,除了覺得痛心還是痛心。她更決心勢必要將那個幕後之人揪出來不可,無論那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絕對是一個都不放過。

沈蔚然不覺得是幾個奶娘其中誰自己做出來的事情不過是因為相信簫晟和葉佩蘭,先前絕對是仔細、認真而又小心仔細甄選出來的這些人。那麽在現在,禦醫說兩個孩子的體質十分敏感,對於任何的異樣感覺都反應強烈,沈蔚然便想到或許企圖謀害自己孩子的人要麽沒有準備一下子就得手,要麽便是沒有機會可以一下子就得手。

出於這一點來考慮,這幾名奶娘不過是被利用了而不自知罷了,人不能也不敢繼續用下去,可事情必須得查。想到禦醫說兩個孩子身體敏感的問題,沈蔚然想起自己尚且是有身孕期間,曾有人欲圖在她的衣服上做手腳,卻在未得逞時便被她發現了。現在將兩件事情聯系在一起,沈蔚然難免心想,或者就是因為兩個孩子體質敏感她才能夠和孩子們一起成功的逃過那一劫。

如果那次的事情正如她所想,沈蔚然馬上想到這一次若不是這個原因,或許一時半會都發現不了。慢性的毒藥都是短時間看不出異樣,也查不出任何的原因,之後真的發作起來這個人不死也殘,沈蔚然罕有的竟覺得後怕起來。

“我去看看那幾個奶娘審出了什麽沒?”沈蔚然正走神著時,葉佩蘭對著他們幾人說了這麽一句話,簫晟肅著臉點了頭,葉佩蘭又與如太後行禮過後這才走了。

沈蔚然目光隨著葉佩蘭的身影移動,腦子裏莫名靈光一閃,想起了如太後曾經與她說過的話。如太後曾與她說過,她的情緒會對她肚子裏的孩子產生影響,加上她自己的經歷,更覺得孩子對母親也是有影響的。

孩子能夠安安穩穩的生下來便說明這毒並非下在她的身上,那麽若是在奶娘身上呢?兩個孩子到現在為止都喝過奶娘的奶水,如果奶水裏含了毒,或許會傳給孩子?沈蔚然即便不敢確定這些,但至少知道如果染了風寒,那麽這個奶娘便不可以給孩子餵奶水,說不得便是為了防止將病氣傳染給了孩子的緣故。

這些不過是沈蔚然的猜測,甚至可以說是她找不出任何根據來的瞎猜想,可哪怕只是有一絲可能性的東西而已,她也完全沒有放棄這一條線索的想法。再順了順自己腦子裏的所有想法,沈蔚然才開口喊一聲,“母後。”而後才說道,“母後可曾知道,如果奶娘中了毒,那麽奶水裏會不會也變得有毒性?”

這樣的猜想和推論於簫晟、簫姝甚至是如太後而言都算得上是不可想象和難以置信的,他們根本沒有往那個方面去想過。如太後神色微滯,好一會兒才說道,“這一點我卻不大清楚,只是這麽一說,倒未必沒有那個可能性。”奶水是從奶娘身上流出來的東西,其他的不知道,只是她倒曾聽聞奶水就是血水變成的,到底是不是這麽回事,卻有些不好說。

簫晟聽到沈蔚然的疑問後便開始思考這樣一種情況的可能性,但他到底不大懂,便直接傳召了禦醫進來。他將沈蔚然方才與如太後提出的問題又與兩名禦醫說了一遍。兩名禦醫竊竊的討論了出了結果之後,其中一人才肯定的回答簫晟的話說,“因為奶水乃是血水所化而成,皇上所問的是完全可能存在的。”

禦醫肯定的答覆讓沈蔚然和簫晟俱是當下心中一沈,便又聽見這名禦醫說道,“如若奶娘所食用的膳食或者是喝的茶水裏面有毒,亦同樣有可能會導致這樣的一個結果,只是往日卻不曾碰過、或者見識過這樣的事情,因而臣等亦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簫晟點頭,兩名禦醫退下去,他便立刻召了人進來再吩咐去查這幾名奶娘的膳食、茶水問題,那麽到了現在,最能夠找到線索的便自然是給皇子和公主都曾餵食過奶水的奶娘了。

安安生生的人他自然會好好的送她們出宮,讓她們往後都過得舒坦,但這些起了壞心眼的人物,絕對……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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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華殿外守著兩排護衛,腰間挎著利劍,手中握著長槍,個個都是滿面的煞氣,讓少見這般人物的宮人皆是望而生畏。這些護衛們自早間起便已守在了殿外不許任何人進出,現在已經入夜了,卻還在守著,沒有任何放行的跡象。勞是先前再怎麽安心覺得不會有事,這會兒也難免覺得心驚和心慌。

服侍著德妃蘇瀲灩用過晚膳再沐浴好,梧桐和銀杏這會兒正在替自己家的主子擦著頭發。因為自己的主子一整天對外邊守著的護衛不詢問半句,也唯有不甚在意的樣子,讓她們心裏不怎麽安穩,這個時候便多少要拐彎抹角的問上兩句求個安心。

德妃神情懶懶的,看著銅鏡內自己素凈的臉,聽到自己大宮女的話亦不過是說道,“既然不會迫害到性命,那又何必太過在意了?這些人總歸會撤走的,反正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不是明天也總會有那麽一天,這麽在意有任何的用處不成?”這話倒算得上是客氣,梧桐和銀杏深知不該繼續再說什麽,雙雙閉嘴繼續手中的事情。

這沈默不過維持了一小會,便被突然闖入的徐熹和他身上帶著的諸多大力宮人們給打破了。蘇瀲灩站起身看著徐熹,十分驚訝的問道,“徐公公這是怎麽個意思?”

徐熹卻是並不與她廢話半句更不說解釋,只道,“德妃娘娘且稍微委屈一下,隨奴才去見見皇上和皇後娘娘吧!”話音還未落下,他身後的宮人已經湧上前去將德妃和她的兩名大宮女都給壓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嗚看到熟悉的大家都出來冒泡麻油被拋棄的作者表示高興得簡直想要脫褲子了

第2.20更新

德妃蘇瀲灩和她的大宮女們都被毫不客氣的押到了鳳鸞宮正殿內。徐熹既沒有給蘇瀲灩時間梳妝,也沒有給她機會換□上並不妥帖的衣裳,這般的她出現在簫晟和葉佩蘭面前時,便難免有些狼狽。

只是蘇瀲灩自己似乎不怎麽在意,亦讓人感覺不到她覺得自己有任何危機的模樣。但直到到了鳳鸞宮之後,蘇瀲灩才知道被這般強行押到鳳鸞宮的妃嬪並不只是她而已,包括何竹茹、薛時舞以及肖碧荷等人都是一樣,雖然她們並和她一般狼狽。

其他的幾名妃嬪雖然沒有蘇瀲灩此時的狼狽,但同樣沒有她此時的鎮定,幾個人無一不是忐忑不安、一顆心七上八下。她們這麽跪著,跪了一排,身後則是跪著她們的大宮女們,加起來的人數倒不算少,這正殿內便顯得有幾分滿當。

眾人都不敢擡頭去看坐在殿中上首位置處的簫晟,不因為別的什麽,只是此時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戾氣太重了些,令人不敢逼視。並非的第一次見到簫晟駭人的樣子,然而她們都很清楚這個時候和過去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即便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只憑今日宮中的異樣,還有皇上這般模樣,那麽便絕對不會是什麽小事情。

簫晟看向被強行押到這兒的幾名妃嬪的目光十分的淩厲,緊抿的唇線昭示著他十分不痛快的心情,然而這個時候的他沒有開口。葉佩蘭此時就坐在簫晟的身側,卻再沒有了往日和善、平易近人的樣子,反而處處的散發著不好惹的氣氛。

葉佩蘭的想法其實十分簡單,沈蔚然現在唯一需要的是好好休養,而她承了簫晟和沈蔚然的一聲三嫂,那麽這些其他的事情,自然該她出來替沈蔚然全部處理好,讓她之後可以妥妥帖帖、安安心心的好好養身子。

即便在將來是要將後宮裏的其他妃嬪都送出宮去的,但這到底不是一天或兩天就能夠辦妥當的事情,這便唯有讓她們還呆在後宮裏的時候都安分守己,不敢再生任何異端心思,只是殺雞儆猴怕是不足夠……

跪著的妃嬪們還沒有等來簫晟或者葉佩蘭開口,卻先等到大力太監拖著幾個被杖打得已經奄奄一息的宮人進來殿內。血水透濕了他們身上的衣裳,將宮裝的顏色染得更深了一些,淡淡的血腥氣味彌散開來,飄在殿內,更添幾分恐怖的感覺。

這些宮人被拖拽到了幾名妃嬪的面前,隨即,他們可以說是被“丟”在了地上,臉就對著這幾名跪著的妃嬪。蘇瀲灩幾人可以輕松的看到宮人們慘白到毫無血色的臉,又似乎可以聽得見他們的微弱呼吸,全然是進氣多出氣少的瀕死樣子。

薛時舞和肖碧荷都在自己不知覺的時候白了白臉,何竹茹面上雖然淡定,但是一顆心卻跳得更加淩亂了,至於德妃蘇瀲灩,卻仍舊是無什麽所謂的模樣,依然是沒有半分害怕和畏懼的姿態。

“你們仔細的看看,可有你們認識的人?朕只想告訴你們一句話,你們這次能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只看你們給朕的答覆了。”簫晟的聲音冷冷的響了起來,簡單的話語卻讓下面的四個妃嬪心肺都要被這寒意侵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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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完全的黯了下來。

沈蔚然所在的房間內如太後和簫姝都還在一旁陪著她,在喝了點兒溫性的湯藥後兩個小家夥的臉色終於有所好轉。只是這一次他們餓了之後卻不肯喝新的奶娘的奶水了,沈蔚然試著自己餵他們,他們卻好似知道沈蔚然一定與他們無害一般毫不猶豫的張了嘴,最後在沈蔚然的懷裏雙雙睡著了。

自她提出了猜想之後,簫晟和葉佩蘭便按著她的猜想首先從禦膳房查起,果然有所收獲。事情卻要先追溯到更早之前,去年的冬日,簫晟帶她去梅園散步,他們無意中聽到了兩名宮女的大不敬之言,而這兩名宮女間其中的一個便是長得極為像太後、舉止又處處透著她的感覺的名為藍兒、在禦衣局當差。

或者是因為這個宮女太過惹眼,導致他們將另外的那名宮女可以說是完全的忽略了,卻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兩名宮女走得那麽近,其中一個身上有大問題,另外的那一個會是單純無害的麽?如果不是這一次所發生的事情,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依然不會對這個在禦膳房當差的、不起眼的人物產生任何的想法。

要能夠對奶娘的吃食下手,那麽在禦膳房必然得要有人才行,因為是慢性毒,便只能長期都維持,這就導致更需要在禦膳房內有能夠好下手的人物。這麽宮女和那個叫藍兒的宮女還有一個非常相似的一點便是,其他的宮人對她的印象和說法都非常好,幾乎不會有人挑剔半句。

隨之再仔細的深入的查下去,果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而這不對勁的地方不僅僅在於這個宮女有問題,甚至是這次的事情其中牽扯到的妃嬪不只有一個、兩個而已。

宮女藍兒的事情為許多妃嬪所不清楚,但亦有妃嬪——比如德妃蘇瀲灩便暗中得知了和藍兒很好的是這一名宮女。宮女藍兒從某種角度來看確實可以說是慘死在了她的手上,即便不是她的手上那也必然是簫晟的手上,那麽這便多少算是可以利用的一點。

且不論這宮女自己是什麽樣的心思,或者是否受到誰的指使抑或威脅,但凡有高品階的妃嬪威逼利誘一番,只是迫脅其在奶娘食用的東西內下點兒不會要人命的毒藥卻算不得什麽大事情,更可以利用宮女藍兒這一點來進行誘導。如此一來這宮女便可以將計就計,或者是單純的被利用。

因為奶娘吃下去帶毒性的東西後會將毒也帶到奶水裏的事情,並不是誰都知道,更何況,誰也猜不準她會在什麽時候會生產,奶水裏帶的毒一旦累積起來之後,對本就脆弱非常的嬰兒照樣可以有致命性的打擊。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有備無患?

以這名宮女作為突破口後,所牽扯出來的人物近乎將所剩無幾的有點兒分位的妃嬪都占據了。德妃早先便有害她和她肚子裏孩子的意思,只是那時簫晟說暫時動不得這個人又對她威脅德妃的事情表示讚同,沈蔚然便只是先將那次的事情記下了。現在蘇瀲灩再起這樣的歪心思,沈蔚然沒有準備放過她的意思。以至於簫晟也是如此的想法,多少讓她覺得安慰和安心。

何竹茹、肖碧荷卻都不是什麽多有手段的,只消稍微查得深入一下便將兩個人都揪出來了。只是沈蔚然覺得,這個肖碧荷也不過是被何竹茹利用了罷了,但卻讓她可憐不起來。

薛時舞算是藏得最深的一個,發現她原本是賢親王的人的證據的時候,便連葉佩蘭都大吃一驚。薛時舞算是一直都投靠在她名下,雖然並沒有能夠得到她的重用,只是葉佩蘭從來沒有發現過她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初時便只能想著幸好沒有重用她,很多重要的事情她都並不清楚,不過是比其他妃嬪過得稍微舒坦一些而已。只是這些話再怎麽說得漂亮,但凡說得直白些,葉佩蘭很清楚只能用來安慰一下自己罷了。

都查清楚了,沈蔚然心裏便覺得安穩了,剩下的事情交給簫晟和葉佩蘭去處理,並沒有任何不合適的地方。沈蔚然微撇過臉去,看看在床榻裏側並排躺著熟睡的兩個小家夥,心裏十分清楚,往後哪怕只是為了讓他們過得無憂安樂,自己哪怕是付出再多都不會在意。為了他們,她必然會願意傾盡一切,給予他們所有自己最好的東西。

沈蔚然再轉過臉後便看向了一直坐在床榻旁的如太後和正站在如太後身邊的簫姝,她已經勸了很多次,讓如太後早點兒回去歇息,如太後卻堅持要陪著她等到簫晟和葉佩蘭處理好事情。本欲再勸如太後,但話在嘴巴轉了轉之後沈蔚然到底還是收了起來,一旁簫姝有些神游的樣子反倒吸引了沈蔚然的註意。

她只記得今天對於簫晟來說很重要,也知道自己的哥哥沈瑜今天將會率領大軍回朝——如果勝利了的話,沈蔚然卻忽略了宋灝澤應當也是今天回來。簫晟既對他做出那般承諾,自然是不會反悔的,而只要簫晟今日贏了,無異於是宋灝澤對簫晟做下的承諾也已經做到了。

想到這些之後,沈蔚然便幹脆開口問簫姝說,“阿姝在想什麽事情呢?”

簫姝即刻回過神來,沖沈蔚然笑了笑,卻只回答說,“沒有想什麽。”明顯沒有說真話,然而這句話之後,眼神之中出現了幾絲落寞。沈蔚然這一次卻毫不客氣的又說道,“宋護衛今日應該也隨著大軍回到帝都了,卻不知現在是在什麽地方。”

眼見被戳穿心思的蕭姝臉上一紅繼而又不動聲色的別開臉,沈蔚然放過了她只是說,“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罷,何況一路都那麽的勞累,即便是進宮也沒有那麽快,等到明日上朝之後大約是會到承乾殿與皇上議事。”這是暗示簫姝可以去承乾殿附近等著的意思。

如太後聽著這話不甚明白,但不過笑著問上一句,“宋護衛難道就是阿姝心裏的那個人?”惹得簫姝一張臉都通紅,而沈蔚然卻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也成功的招來了簫姝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簫姝面上咬著唇並不說話也沒有立刻反駁或者回答如太後的話,可心裏卻認真的思考了起來,明日去承乾殿附近候著可行麽……

作者有話要說:好像寫的有點混亂……_(:з」∠)_

作者已困成狗先爬去睡覺了 雖然沒有完全的交待 但是也算是交待了大部分?還是明天再看看要不要修文吧T^T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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