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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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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忍界大戰剛結束的時候,鳴人就堅持給鼬平了反。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不過鳴人既然堅持說鼬是英雄,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我至今還記得佐助聲嘶力竭的大吼。

“他們都在笑!那是用鼬的生命換來的,可他們一無所知,笑得那麽燦爛!我要讓他們的笑容都變成悲鳴!”

那時候我就想過。宇智波鼬看上去冷淡得有點恐怖,但怎麽看也絕對不是那種漠視生命的人。我一直以為是我看錯了他,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況且後來我們都知道了。如果沒有鼬解除了穢土轉生,也許我們都會輸。過去的事情是很重要沒錯,但是沒有他,我們就很可能沒有未來。

總之宇智波鼬是當之無愧的英雄,雖然他本人看上去不太願意承認。

我猜,也許是為了宇智波一族的榮耀吧。

有許多小忍者對宇智波鼬這個傳奇人物很好奇。知道了他其實對村子和他們的生命沒有威脅,再加上鼬長得實在很好看,總是有人圍在他身邊。而且我發現他除了有點冷淡,實際上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

當然不只我一個人發現了這一點。半個月後,鼬的人氣已經直追四代大人了,他在孩子當中尤其有人緣,每天都被纏得沒有辦法。

因為他和佐助長得太像了,所以我很喜歡觀看他臉上那種又平靜又不堪其擾的糾結表情。他本來話也不多,如果知道我的想法,大概再也不會跟我說話了。

雖然我們現在十分詭異地處得很不錯。

另外,卡卡西老師的人氣竟然也十分高。如果說他平常不怎麽惹眼,那是因為他不怎麽在外面走動。現在被綱手大人派了任務,每天在村子裏走來走去修建房子,免不了要說話。跟他說過話的女孩子,很少有不犯花癡的。

那些能堅強地抵抗住卡卡西老師的誘惑的女孩應該都是先盯上四代大人或者鼬,或者佐助的。雖然被卡卡西老師中途撬走的也不少就是了。

當然,也有很多人同時看上了好幾個,最後變成了幾難的抉擇。每次我暫時歇腳去買些什麽東西,只要路過人群,就一定能遇到女孩子們在捧著泛紅的臉頰議論木葉的好男人。

那時候我總會有種莫名的自豪感,會昂首挺胸地從她們之中穿過去。

話說回來,我倒確實是覺得卡卡西老師有種很能招人的氣質。只要跟他接觸一段時間,很少有人能抵抗得了。

雖然我並沒覺得他好到了男女老少通吃的地步,也說不出他到底好在哪,但如果有人說他不好,我絕對是會立刻發怒的。

在房子的地基都打好,帳篷裏的忍者有一半都回到了自己家裏的時候,我們終於能歇一歇了。就在短暫的假期的中午,新第七班應我的邀請,在一樂拉面聚齊了。

大和隊長有事會到得晚一些,據說他是被綱手大人弄到森林裏種樹了。卡卡西老師竟然又沒有遲到,他掀開簾子進來,手裏空空的,什麽也沒有。

雖說他也不是不管什麽時候都拿著書,我還是忍不住多看了他的右手兩眼。他註意到了我在看他,沖我微微一笑,在我身邊坐下了。

我感到自己的身體僵直了。

每次和卡卡西老師靠得太近,我都會感到短暫的不適應。命運的車輪從三年前開始轉動,我們分分合合。這三年時間,我找回了最初的羈絆,擁有了新的同伴,也有了卡卡西老師恐懼癥。

只有鳴人這個笨蛋,好像完全被排斥在車輪外似的。倒不如說他是車軸,不管怎麽轉動,我們都會在他身側。

真是個直率又可愛的家夥。

“啊,真懷念上次在這裏吃面啊。”可愛的笨蛋鳴人把腦袋放在桌子上,然後突然擡起頭,期待成了星星眼,“不如小櫻這次來餵我吧。吶~~”

“除非你的手斷了。”我斬釘截鐵地拒絕道。

“書上說傷害同伴是不好的行為。”佐井微笑著說,“但是也說幫助同伴是應該做的。我很高興能幫助同伴,只要你願意,我可以現在就把你的右手打折。嗯,櫻也是。如果你也需要,我會打得輕一點的。”

“可是我的手被打折了啊~~那就沒辦法餵小櫻了嘛。”鳴人傻笑著說,看上去是真的在認真考慮這個提議的樣子。

不能否認,有時候天然呆佐井的確很敏銳。我覺得自己的臉很熱。

卡卡西老師笑了。離得近了,我莫名地註意到他的聲音低沈醇厚,十分好聽。“鳴人這麽有精神我就放心了。綱手大人叫我通知你,下午至少要用一百個影分|身勞動三個小時以上。”

鳴人的慘叫聲裏,大和隊長頂著黑眼圈游魂般飄了進來。他的身上帶著一股濃郁的兵糧丸的味道,果然,下一刻他擡起手,把一大袋兵糧丸扔在了桌子上。

“嘿嘿嘿,大和隊長你真慘。”鳴人幸災樂禍。

下一個瞬間,大和隊長的臉陰森森地湊了過來,惡魔般的陰影加上濃重的黑眼圈,連我都被嚇了一跳。

“下午這些兵糧丸都是你的,鳴人。”

鳴人從椅子上翻倒在地。

卡卡西老師哼起了歌。

佐井十分仁義地說:“下午我可以來幫你,鳴人。”

卡卡西老師特別愉悅地笑了。

很少見到他這麽愉快,我轉頭看他。

……誒。

卡卡西老師的眼睛以前是這麽黑這麽迷人的麽?

記得一段時間之前……前年?我還覺得他露在外面的是一只不折不扣的死魚眼來著。

井野聽到這話大概又會笑話我了。前年?前年的衣服都不知道扔到哪裏去了之類的。

她諷刺我總是會繞很大的圈子,但是大概意思我是能理解的。

感覺會變化是很正常的,因為我們每一天都在飛速成長著嘛。隨著我們每一步的前進,面前的世界都會褪去一層表皮,所以,眼中的事物會顯現出不一樣的樣子,有時候甚至會覺得很陌生,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不過也不一定都是壞事就對了。說不定這才是它們本身的樣子呢。

“嘛~每一天的事物都是新鮮的,這就是少年的特權。”

如果是卡卡西老師,大概會這麽說吧。發現自己竟然能在腦海裏推斷模擬出卡卡西老師的樣子,我無聲地笑了。

“什麽事這麽好笑?”卡卡西老師撐著頭,看樣子暫時不打算吃東西。

“我在想,世界每一天都是不同的樣子呢。”

“嘛~這是因為你還年輕。”

哇哦。竟然真的這麽說了。

面對著笑得拿不穩筷子的我,卡卡西老師困惑地眨眨眼。

“嗯?我說了什麽很好笑的話嗎?”

“什麽嘛,卡卡西老師說話像個老頭子。”

“NA——RUTOooo!把東西咽下去再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嘛,說好的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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