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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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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結束,重建工作便成了忍界的第一件大事。

本來各國的大名應該調一部分國民來幫助忍村重建。可惜火之國的大名說忍戰和世界危機都是忍者們搞出來的,調幾十個人來也就是上限了。綱手大人氣得拍碎了桌子,最終換來了加十個人的結果。

想想也是,被包括我在內的這些“可惡的忍者們”弄得擔驚受怕四處奔走,錢還要從他自己的口袋裏往外掏,換成是我,不搬一張新桌子進屋自己來拍碎便是最大的忍耐力了。不知道別的國家怎麽樣,我愛羅和鳴人約定好了要通信,看飛來的那只鷹憔悴的樣子,我猜風之國的大名也不會太支持就對了。

休了五天假後,大家都接到了綱手大人的傳召。說是第二天一早,大家都要在火影辦公室聚齊。

鳴人雖然不和我們住一塊,但每天都會拉著佐助在帳篷這裏轉一圈。正好接到了口令,我們第七班便約好等在以前經常見面的橋邊。

佐井拒絕了,以始終覺得不知道該怎麽和佐助相處為由。我一眼就看出了他在假笑,他已經很久沒再用過這種假笑了。總感覺有點寂寞。

過幾天,請佐井,鳴人和大和隊長一起去吃飯好了。一樂拉面已經重新建好了,我覺得那裏是個很不錯的地點。不叫佐助有點抱歉,不過他大概不太會在乎。至於卡卡西老師,暗示一下鳴人他一定就會飛快地跑過去把卡卡西老師拉過來。

新第七班也不能說就徹底沒有卡卡西老師的存在,聽說佐井還是卡卡西老師的潛在崇拜者呢。但我就是覺得我不能去叫他,也許只是我自己不想去。不知道該怎麽和他單獨相處,大概是從三年以前就開始了。

嘛,雖然不得不單獨相處的時間也不算少就是了。

我等在橋邊,河流裏有很多小魚。過了一會,佐助到了。

“早上好,佐助君。”我說。

佐助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回我一句早上好。我繼續觀看小魚,他走到我身邊靠在欄桿上,仰頭望天。

我依舊尷尬著。不知道這種尷尬到什麽時候才能消失。

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會為兩人之間如此近的距離而心花怒放,會想盡辦法找話題,哪怕只是自己在唱獨角戲。在多少能理解一些佐助的現在再想起來,大概我那時候的確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困擾。然而如今的我卻無話可說。他走的時候是個孩子,現在回來了,長成了挺拔的少年,我也長大了,我們的時間軸明明相同,可面前的人熟悉又陌生。

橫在我們之間的是時間和經歷造成的巨大裂痕,我不知道該怎麽跨越。而佐助,也許並不想跨越。

我偷偷看了佐助一眼。他很英俊,比小時候還要好看。不過我沒有了心跳的感覺,兩三年前,這種感覺就逐漸地變淡消失了。提到他,我會低落,會流淚,會懷念又沮喪。現在他就在旁邊,回憶起那段大喜大悲,拼命修行的日子,我想也許是因為我已經把他當成弟弟看了。兄弟,同伴,因為同生共死,才不能容忍他走錯路,才拼了命也要把他帶回身邊來。

也許鳴人也是這麽想的吧。不過他比我堅定得多,甚至在我都決定要放棄的時候,他仍舊努力地說服所有人,仍舊頂著整個忍界給的壓力想要把佐助帶回來。

原來我的喜歡是這麽膚淺的麽?或者說因為感情改變了,就可以拋棄了麽?

不對,並不是這樣的。

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有人因我的任性軟弱而痛苦了。假如這份痛苦能只讓我一人承擔,我會接受它們,然後好好地帶著它們活下去。

就像綱手大人,紅老師,還有許許多多的忍者們那樣。

幸好佐助回來了,而我們都沒有付出什麽付不起的沈重代價。

我忍不住又看了佐助一眼。

他的習慣沒有變。背靠在欄桿上,正在仰頭望天。他長高了,胳膊肘搭在橋欄上的時候已經不會像小時候那樣幾乎端平。

唉,真是太羨慕了。

以前一直都很矮的鳴人回來後又長高了很多。同齡的同伴當中,好像只有我一個人似乎一直停留在某一個時間點,現在就連井野都比我高。如今的佐助比卡卡西老師矮不了多少,好像我繞到他正面去推他肩膀一下,他就會仰翻進河流裏一樣。

不過,為什麽我當初會喜歡上佐助呢?他看上去和我們沒什麽區別是沒錯,但明明比我還小好幾個月。我可是把他所有能找到的資料倒背如流的。難道是因為他又帥又酷成績又好?

大概是因為佐助與眾不同吧。在我眼裏,他一直都是那麽優秀,就連缺點都比別的男孩子可愛。我對佐助的喜愛,比起愛情更多的是憧憬。雖然一直都知道他不太可能屬於我,但我就是喜歡他。因為喜歡,所以才會努力前進,不去考慮結局。

年輕的少女心總會在戀愛上走許多彎路,這當然不是我的錯,是沒辦法的事情嘛。也許下回我該跟卡卡西老師借一借《親熱天堂》。

買肯定是不行的。如果被看見把那種東西買到家裏,我那個大嘴的老爸肯定會喊起來,老媽會念叨死我的。

我正在避過佐助的視線悄悄發笑的時候,鳴人來了。他跑到我們身邊,張開嘴還沒有說出話,卡卡西老師的聲音就從頭頂傳了過來。

我擡起頭。卡卡西老師蹲在紅色鳥居上,沖我們笑嘻嘻地舉了舉手。一瞬間好像回到了第七班那段最無憂無慮的時光,我恍惚了一下。

只是畢竟還是不同了。我們都長大了,而卡卡西老師——

“誒——?!!卡卡西老師你居然沒有遲到——!”

先喊叫起來的果然還是鳴人。只有這家夥一點都沒有變啊。看他的樣子,大概不管經過多少年都不會變的,真是個讓人安心的家夥。

我已經長大了,要努力地做個淑女了。就算也很驚訝,才不要和鳴人這笨蛋一起喊呢。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真的慢到了連CP都看不出來的程度麽?那我明天加了個油雙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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