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章四十六·慘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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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精市想，他或許能夠明白澤口那麽做的意義了。
關東大賽的決賽，冰帝連五場都沒有打滿就已經輸掉了。
雙打二宍戶-鳳vs丸井-桑園，4-6
雙打一向日-日吉vs仁王-柳生，3-6
單打三忍足vs柳，7-6
單打二樺地vs切原3-6
整場唯一的亮點大概就是忍足使用鎖閉心扉隔絕了一切柳的探查。除此之外，絲毫沒有體現出他們的水平。可以說連上個星期的不動峰都不如。
冰帝的隊員情緒異常低落，加之場上沒有一個他們的聲援，他們立刻顯得孤立無助，甚至十分渺小。
幸村精市皺了皺眉頭，看到前一段時間冰帝的比賽，他覺得冰帝實力大進，應當十分謹慎對待，特別安排了最保險的陣容，卻發覺現實讓他如此失望。
失望？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上個星期與澤口的對話。
--呵。我一定督促他們努力別讓你們太失望。
當時澤口說出這話時笑意十分明顯，他以為此處有玄機卻又的確猜不出她當時在想什麽。莫非——？
他看向冰帝的方向，澤口正拎著個網球拍，起身走向網球場。只見她站定在場中間，打量著正在收拾東西的冰帝眾人，眼中依舊笑意盈盈。
“澤口教練。”幸村想著走了過去，與澤口隔著一張球網站著。
場中氣氛一時十分微妙，各路觀賽的人馬包括在場的球員們都停下了動作，看著場中的兩個領頭人物。
“怎麽？”澤口不慌不忙地收回放在隊員們身上的視線，回過身，正面面對幸村。
冰帝眾人也註意到了這一變化，他們也關註過去時，卻十分驚訝的發現，縱使男女在身材上有著天然的差距，但他們矮了一頭的教練卻絲毫不見弱勢，同樣也不是輸掉比賽而強撐起來的假勢，而就是無比淡定而自然的強勢。
“澤口教練……用田忌賽馬的方式讓冰帝輸掉比賽，用去除場邊一切聲援的方式來給冰帝的隊員心理上的壓力，澤口教練……是在以此來錘煉冰帝的選手嗎？”幸村笑得淡然，卻好像什麽都知道了。
--立海大很強，而我們卻要保住冠軍，所以這一次我打算采用「田忌賽馬」的方式，更穩妥地拿到冠軍。但如果這樣還輸掉，那意味著什麽，你們清楚。
她在宣布順序前，是這樣跟她的隊員們解釋的。事實上，以跡部景吾的性子，本是不可能同意這樣的安排，但是教練說話，他也不得不聽。
--另外今天會有很多人來看比賽，我不讓冰帝的後援團來，一旦出了事，你們就必須頂得住壓力。頂不住，你們就要甘心被別人看扁。
她很慶幸她已經跟這些孩子在一起這麽多年，他們已經習慣了她的不留情面，也能夠頂住她的壓力了。但總是有更多的更困難的在等著他們，她想他們好。
“是這樣的。幸村君很了解麽。”澤口看著他鳶紫色的眼睛，微微點了點頭。
“或許……是因為都在這樣一個位置上的原因吧。”同樣作為統領一個隊伍的人，他們要思考的東西，都很像，“所以說，澤口教練早就已經知道冰帝會輸了吧？上個星期才會那麽說。”
--呵。我一定督促他們努力別讓你們太失望。
“不。”澤口笑，“不是我‘知道’，而是——我‘決定’。”
場下的人怎麽側耳細聽卻還是聽不到，那兩個隊伍的領頭人物究竟在場中說什麽。那隔絕了周圍一切事物的氣場讓人明明想要上前詢問卻又擡不起腳步。只能看到，在澤口勾起了一個簡單的笑容之後，幸村精市露出了極少見的明顯的吃驚的情緒。
“我決定他們會輸。這是他們必須付出的代價。沒有輸過，他們便不可能知道贏的珍貴。趁著現在，他們還輸得起。”澤口並不介意將自己的想法交予對方知曉，“只是對不起了立海大，打了這麽無聊的一場比賽。”
幸村並未對此作出回應，以為不過是面子上的客氣話，而且他也清楚澤口的話並未說完，後面要出口的話，讓他隱隱的有些沸騰。
“不過，幸村君，你是知道的。”澤口放下手裏的拍子靠在腿邊上，伸出手握拳舉到了幸村面前，“拳頭只有收回來——打出去才有力道！”隨著她說，拳頭抵在了幸村的鼻尖上。
場外一片抽氣聲。剛才那一拳，淩厲得讓人心驚。
幸村沒有躲，只是越過那拳頭去看那人明亮的紫色的眼睛。
“五局。”澤口收了手，重新拿起了拍子，“全國大賽上再見到的時候，定會打滿五局。”
若說之前澤口多少還有點調笑和算計，此時便是滿滿的認真了。她盯著幸村精市的眼睛，一字一句緩緩地說道，“冰帝雖不可能把你們打得落花流水，但一定會從你們身上踏過去，走向冠軍的。”
幸村有那麽一瞬間幾乎相信了澤口瑩希的話。那樣堅定，不可動搖，帶著一絲催眠的氣息通過那雙認真的紫色的眼睛直射出來，逼人臣服。
不愧是能讓跡部景吾屈居其下的人啊。幸村斂下心情低笑，“冰帝這算是對我們立海下戰書了吧？”
“恩。”澤口看著他的笑，回答的幹脆，“冰帝必勝。”
幸村此時也氣場全開，分毫不讓，“立海大，拭目以待。”
幾乎是相同的對白，又能否迎來相同的結果呢？只有到時候才知道了。
正事兒說完之後兩人也都不繃得那麽緊了，甚至可以說能互相看透對方，讓他們之間產生了一絲別樣的默契。
“澤口拿著牌子是有別的事情吧？”幸村笑盈盈的看著澤口手上的拍子。
“恩，沒錯。”澤口點頭，“我要炫技。不能真讓那些不明真相的家夥真的的看扁了冰帝。”
說罷，從身上各種各樣的兜裏掏出來了若幹網球，分了三批扔到空中，“啪！”，“啪！”，“啪！”
三拍子下去，8個網球準準的打到了八個正選懷裏。被砸到之後，8個人下意識的接住了球。
“楞什麽呢？快點收拾東西，今兒沒讓來的可還在學校等你們呢。”澤口把拍子扛在肩上，無視了周邊傳來的驚呼聲，提了提嗓音對自家正選喊道。
一幹男生呆楞之餘發現球上居然還有留言，仔細讀過之後，臉上不禁露出笑容。
澤口滿意地笑了笑又轉頭看向幸村，誰知他一臉興奮的樣子，“看冰帝正選的樣子球也應該不是隨便打過去的吧？”
澤口點點頭，“上面有被我攔在場外的女朋友啊，家人啊的留言。”
“所以說，要是可以和你打一場就好了。”幸村作為一個網球選手的感知全開，確認眼前的人確實是一個高手。雖然她身為冰帝的教練，一定是有實力的，但是因為完全沒有相關的資料佐證，不知實力到底如何。今日得見，果然不同凡響。
“別這麽看我，你沒看到樺地剛剛和日吉交換網球了麽。所以還是出錯了呀~”澤口把耳邊的碎發別到耳朵後頭，“不過真要說的話，我還真和你打過一兩場。”
幸村有點跟不上節奏，他覺得他應該是今天第一次與澤口進行深入對話，之前就更沒有什麽交集了，“？”
“你真的和我打過，不過可能你沒意識到。”澤口看著自家隊員已經收拾好，於是和幸村揮了揮手便回去了自己的陣營。
作者有話要說：
所有我筆下的幸村精市……
全都是在埋伏筆……
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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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精市皺了皺眉頭，看到前一段時間冰帝的比賽，他覺得冰帝實力大進，應當十分謹慎對待，特別安排了最保險的陣容，卻發覺現實讓他如此失望。
失望？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上個星期與澤口的對話。
--呵。我一定督促他們努力別讓你們太失望。
當時澤口說出這話時笑意十分明顯，他以為此處有玄機卻又的確猜不出她當時在想什麽。莫非——？
他看向冰帝的方向，澤口正拎著個網球拍，起身走向網球場。只見她站定在場中間，打量著正在收拾東西的冰帝眾人，眼中依舊笑意盈盈。
“澤口教練。”幸村想著走了過去，與澤口隔著一張球網站著。
場中氣氛一時十分微妙，各路觀賽的人馬包括在場的球員們都停下了動作，看著場中的兩個領頭人物。
“怎麽？”澤口不慌不忙地收回放在隊員們身上的視線，回過身，正面面對幸村。
冰帝眾人也註意到了這一變化，他們也關註過去時，卻十分驚訝的發現，縱使男女在身材上有著天然的差距，但他們矮了一頭的教練卻絲毫不見弱勢，同樣也不是輸掉比賽而強撐起來的假勢，而就是無比淡定而自然的強勢。
“澤口教練……用田忌賽馬的方式讓冰帝輸掉比賽，用去除場邊一切聲援的方式來給冰帝的隊員心理上的壓力，澤口教練……是在以此來錘煉冰帝的選手嗎？”幸村笑得淡然，卻好像什麽都知道了。
--立海大很強，而我們卻要保住冠軍，所以這一次我打算采用「田忌賽馬」的方式，更穩妥地拿到冠軍。但如果這樣還輸掉，那意味著什麽，你們清楚。
她在宣布順序前，是這樣跟她的隊員們解釋的。事實上，以跡部景吾的性子，本是不可能同意這樣的安排，但是教練說話，他也不得不聽。
--另外今天會有很多人來看比賽，我不讓冰帝的後援團來，一旦出了事，你們就必須頂得住壓力。頂不住，你們就要甘心被別人看扁。
她很慶幸她已經跟這些孩子在一起這麽多年，他們已經習慣了她的不留情面，也能夠頂住她的壓力了。但總是有更多的更困難的在等著他們，她想他們好。
“是這樣的。幸村君很了解麽。”澤口看著他鳶紫色的眼睛，微微點了點頭。
“或許……是因為都在這樣一個位置上的原因吧。”同樣作為統領一個隊伍的人，他們要思考的東西，都很像，“所以說，澤口教練早就已經知道冰帝會輸了吧？上個星期才會那麽說。”
--呵。我一定督促他們努力別讓你們太失望。
“不。”澤口笑，“不是我‘知道’，而是——我‘決定’。”
場下的人怎麽側耳細聽卻還是聽不到，那兩個隊伍的領頭人物究竟在場中說什麽。那隔絕了周圍一切事物的氣場讓人明明想要上前詢問卻又擡不起腳步。只能看到，在澤口勾起了一個簡單的笑容之後，幸村精市露出了極少見的明顯的吃驚的情緒。
“我決定他們會輸。這是他們必須付出的代價。沒有輸過，他們便不可能知道贏的珍貴。趁著現在，他們還輸得起。”澤口並不介意將自己的想法交予對方知曉，“只是對不起了立海大，打了這麽無聊的一場比賽。”
幸村並未對此作出回應，以為不過是面子上的客氣話，而且他也清楚澤口的話並未說完，後面要出口的話，讓他隱隱的有些沸騰。
“不過，幸村君，你是知道的。”澤口放下手裏的拍子靠在腿邊上，伸出手握拳舉到了幸村面前，“拳頭只有收回來——打出去才有力道！”隨著她說，拳頭抵在了幸村的鼻尖上。
場外一片抽氣聲。剛才那一拳，淩厲得讓人心驚。
幸村沒有躲，只是越過那拳頭去看那人明亮的紫色的眼睛。
“五局。”澤口收了手，重新拿起了拍子，“全國大賽上再見到的時候，定會打滿五局。”
若說之前澤口多少還有點調笑和算計，此時便是滿滿的認真了。她盯著幸村精市的眼睛，一字一句緩緩地說道，“冰帝雖不可能把你們打得落花流水，但一定會從你們身上踏過去，走向冠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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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此時也氣場全開，分毫不讓，“立海大，拭目以待。”
幾乎是相同的對白，又能否迎來相同的結果呢？只有到時候才知道了。
正事兒說完之後兩人也都不繃得那麽緊了，甚至可以說能互相看透對方，讓他們之間產生了一絲別樣的默契。
“澤口拿著牌子是有別的事情吧？”幸村笑盈盈的看著澤口手上的拍子。
“恩，沒錯。”澤口點頭，“我要炫技。不能真讓那些不明真相的家夥真的的看扁了冰帝。”
說罷，從身上各種各樣的兜裏掏出來了若幹網球，分了三批扔到空中，“啪！”，“啪！”，“啪！”
三拍子下去，8個網球準準的打到了八個正選懷裏。被砸到之後，8個人下意識的接住了球。
“楞什麽呢？快點收拾東西，今兒沒讓來的可還在學校等你們呢。”澤口把拍子扛在肩上，無視了周邊傳來的驚呼聲，提了提嗓音對自家正選喊道。
一幹男生呆楞之餘發現球上居然還有留言，仔細讀過之後，臉上不禁露出笑容。
澤口滿意地笑了笑又轉頭看向幸村，誰知他一臉興奮的樣子，“看冰帝正選的樣子球也應該不是隨便打過去的吧？”
澤口點點頭，“上面有被我攔在場外的女朋友啊，家人啊的留言。”
“所以說，要是可以和你打一場就好了。”幸村作為一個網球選手的感知全開，確認眼前的人確實是一個高手。雖然她身為冰帝的教練，一定是有實力的，但是因為完全沒有相關的資料佐證，不知實力到底如何。今日得見，果然不同凡響。
“別這麽看我，你沒看到樺地剛剛和日吉交換網球了麽。所以還是出錯了呀~”澤口把耳邊的碎發別到耳朵後頭，“不過真要說的話，我還真和你打過一兩場。”
幸村有點跟不上節奏，他覺得他應該是今天第一次與澤口進行深入對話，之前就更沒有什麽交集了，“？”
“你真的和我打過，不過可能你沒意識到。”澤口看著自家隊員已經收拾好，於是和幸村揮了揮手便回去了自己的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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