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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縣裏的小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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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長福喝了一口茶,撇了圓潤一眼示意她直說無妨。

“我去瞧了,這寡婦和小丫頭相依為命,只是一月之前寡婦唯一的娘子去了,聽說死的不大體面。”

“不妥當,是那些個惡霸欺人?”

圓潤摸出拇指大小的竹簡裏的紙條,目不斜視直接遞給了夏長福。

夏長福接過圓潤遞上來的信紙,攤開瞥了一眼扔給了床上的蕭天子,她慵懶的伸長了身子,寬大的袖口下滑,露出了吹彈可破的肌膚,她一頭青絲在他的手中溜走,滾了滾紅唇輕輕的貼在他的臉頰。

“不清楚。”

夏長福挑眉一笑,這是尚未去查探一二了?

她瞧了圓潤一眼,看著她紅潤的臉頰不言不語,只是狐貍眼之中笑,洩露了夏長福的偷笑。

蕭天子躺在裏頭,一只手還霸道的摟住了布枕頭,睡眼朦朧一副夜間沒睡好的架勢,可不就是沒睡好嘛。

“難得出來,你倒是去看看也好。”

夏長福的手指輕輕的撫弄著圓潤的下巴,雙頰緋紅眼水潤潤的滿是風情,紅舌舔過嘴唇,輕輕咬著緋紅的肉,嬌羞不已。

圓潤不好意思的低頭,她這是被殿下取笑了。

“阿福。”

蕭天子突然起身擁住夏長福,眼睛銳利的像是最刃的寶劍,他警告著這個最親近阿福的婢子,埋首在夏長福的脖頸處,輕輕的咬著她脖頸間的嫩肉。

“你倒是厲害,夜裏就醒了,白天就一副傻乎乎的模樣。”

夏長福抽出蕭天子懷裏的枕頭,扔了。

圓潤的眼睛楞楞的看著殿下脖頸處的點點草莓,片刻低頭不語。

“你退下吧,先探探這事如何。”

一個日日以淚洗面的寡婦,到底是什麽讓她如此這般?

夏長福眼看著圓潤關上房門,她扒拉下蕭天子的雙手,轉身看向面無表情的蕭天子,伸手拿了紙條,沒好氣的瞪他,這一看就是沒瞧著裏頭的內容。

“你可聽著了,早日想起,我們也好早日回去了。”

夏長福低頭念著紙條上,司馬禮的傳信,“胡人擁王之計劃已攻破,可否協助雪霜國主抵擋胡人糾纏?望示下。”

“聽阿福。”

蕭天子的有力的臂膀擁住夏長福的肩膀,火熱的嘴唇親昵的貼近夏長福的肌膚,濃郁的桃花香湧進鼻腔,他陶醉不已。

夏長福只是笑,推了推他,轉頭看向屏風上的川湘蛇,嘴角勾起眼底是遮掩不住的笑意。其實這樣的日子也挺好玩的不是嗎?

“也不知,你何時能恢覆記憶,這樣待在外面也不是辦法,朝堂之上風雲莫測,你的離去只怕已經瞞不住了,勢必要回去,只是何人可信任?”

夏長福憂愁的眼,充滿了擔憂,她的手指輕輕的劃過蕭天子的發,片刻翻身而起,站立在床前,伸手——

“阿天,我們去逛逛這邊境縣市,也不知你的指令落到了實處。”

夏長福說完就往窗前走去,對著銅鏡梳妝,她們租住的是一處老婦人的院落,勝在該多的不多該少的也不少,幹凈整潔比客棧方便許多。

那寡婦的平日裏躲在屋子裏頭也不見人,日日以淚洗面,不見人,還是她家的小丫頭忙裏忙外,招呼了夏長福她們。

所幸他們住了幾天就可以打道回府,也沒什麽大的關系,甚至還如了夏長福之意。

對鏡貼花黃,玉手執起眉黛,細細的描繪起來,圓潤被夏長福打發著趕了出去,如今這出門在外也不必要盛裝,她便入鄉隨俗也就和這邊境女娘差不大多,只是銅鏡之中的人,面色發白眉毛濃黑,唇色慘白一看就是個體弱多病。

她是扮不了郎君,那明晃晃的耳垂喉結,可不是隨便一弄就出來的地攤貨。

夏長福滿意的看著銅鏡這中醜的見的人的臉,後背突然貼上了一個溫熱的身軀,她奇怪的反問,“阿天,你待如何?”

蕭天子供著腰把頭搭在夏長福的肩膀處,著實委屈了些。

模模糊糊的銅鏡看不清楚裏面人的神色,夏長福伸手撫摸著銅鏡忽然有些無趣,阿天丟失了記憶,她無趣極了。

比沒命活還讓她心慌意亂,她不甚明白這是個什麽東西,只是勾唇一笑,面似羅剎!

“我看見了你。”

“你想到什麽?”

夏長福猛的轉身,蕭天子一不小心差點沒摔到地上去,他單手支撐地板,擡頭對上了濃眉小眼白嘴唇的……阿福。

他想媳婦就算醜了還是他的媳婦,他不嫌棄。

“阿天,別臟了眼睛,”說著夏長福就轉身帶上了帷帽,那張嚇人的臉就藏了起來,她心裏頭惦記著蕭天子的話,難得沒有鬧小脾氣。

跨坐在蕭天子的腰腹部,居高臨下面無表情,漫不經心的挑起蕭天子的發,拉到鼻翼處,聳動鼻腔好一副風流郎君樣。

“我曾在城墻頭看了你,你穿著皇帝的朝服,君臨天下面若桃李,讓我看的……”

蕭天子如何說,說他看的渾身火熱,又不得法門不知該如何是好?

夏長福整夜和蕭天子待在一起,他那點子心思還真的猜的清清楚楚,她也樂的看熱鬧,往日裏恨不得把她折騰死了,那桃色的床單換了一張又一張,如今,風水輪流轉,她就看著他火氣旺,夜裏頭去沖涼水。

“除此之外就沒了什麽?”

蕭天子搖頭,面色緋紅夏長福並未擡頭,自然就沒有看見,蕭天子火熱而壓抑的眼,她還以為蕭天子害羞了,所以聲音才會如此的低沈,聽在耳旁,讓她想進蕭天子的船,好生翻滾翻滾。

“事兒當真奇怪,師父對你做了什麽事情?”

夏長福低頭玩弄著手指,走神了。

蕭天子悄悄地松了一口氣,幸虧沒有被阿福發現。

“管這事如何,阿天我們去看看這邊境才是大事,也算微服私訪了,權當開開眼,省的盛京裏待的久了,就不知道這天下如何了。”

一葉障目,如今阿天失憶了,她就替他看看這天下又何妨,特別這邊境還是戍守邊境的戰士家眷,這是他們福朝的根基。

武力,才是保證不滅的根本,歌舞升平那也要吃的飽飯的時候才會出現啊。

邊境風沙大了些,人倒是不少。

恰巧,夏長福她們來的巧,圓潤站在茶樓門口,看見了姍姍來遲的帝後,招手沒有看見身後的醉漢——

“當心。”

夏長福伸手摸上腰間,蕭天子按壓住夏長福的手。

“你個小娘子,也不看看這地是誰家的就敢撞你小爺我,也不看看小爺是誰!”

圓潤往旁一歪,躲開了醉鬼招惹了一地頭蛇。

夏長福冷眼一看,從腳到頭掃了一遍,穿的鞋是添了金絲,那衣服也是綾羅綢緞,甚至頭頂的那朵大紅花,也不是尋常人家摸得到的凡品。

是個有身價之人。

夏長福靠近蕭天子,輕聲詢問,“你瞧他是個什麽底細?”

“你是個什麽?還要我的婢子說嗎?”

“娘子。”

圓潤靠近夏長福冷靜極了,看到了殿下的手勢,忽然就哭了起來,委委屈屈抽抽搭搭,看起來害怕的不得了。

看著就別有一番風味。

“你小爺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實乃王家大郎是也,你家婢子撞了我,這該如何賠償?”

王大朗身的人高馬大,想不到不是個腦子裏塞了草包之人,要是誠心想事了的話,夏長福自然是順桿子往上爬,可她偏生不想如此簡單的事了。

這名字一出,圓潤雙眼劇烈收縮,夏長福拉住蕭天子的手,瞧了他一眼,風情萬種就是看不清楚,可惜了。

圓潤拉了拉夏長福的衣袖,點點頭打了個暗號。

夏長福冷笑伸手,漫不經心的道,“圓潤,錢來。”

聲音拖的長了,就涼了些,聽在耳邊就冷了心腸。

“是,娘子。”

圓潤掏出荷包,倒了一兩銀子,也就是一吊錢遞給了夏長福。

蕭天子站在夏長福身後,環顧四周好似無意,其實觀察著該如何逃生,總覺得阿福不惹出掉事情來,就不舒坦。

“圓潤,這是何物?”

“娘子,這是陛下發行的銀子,一銀等於一千文。”

“盛京都用著?”

“是。”

一兩銀子,這是已經開始發行的銀,只要這占據了福朝,那些掌握著金礦的世家殘餘勢力,對局勢的掌控就越發的無力,早有那麽一日,世上無世家。

夏長福端的自負高傲,直接把銀子扔到王大虎面前,揚起頭示意他撿了。

不僅如此,她還故意添油加醋,說了極度不合耳之話——“你撿了,就算事了。”

王大虎直接一腳踩在銀子上,用腳尖壓著直接讓銀子進了土裏,他吐了一口唾沫,罵罵咧咧的道,“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小爺好心繞過你們,不識擡舉,來人綁了!”

“是,大郎君!”

話語剛落,四個穿著鎧甲的士兵就沖了上來,滿眼淫邪,渾身血腥氣看樣子沒少幹骯臟事兒。

來的好,還正愁沒人給她瀉火呢。

夏長福直接一腳踹飛了一個不要臉的家夥,圓潤也是好欺負之人,圍繞在夏長福的身邊保護著殿下,蕭天子雙眼清明,哪裏還有失憶的模樣啊,他躲進人群裏,悄悄的撒了一大把的五銖錢——

“啊,撿錢了!”

人群一下子就瘋狂了起來,那個嬌貴的王大朗埋沒在人群之中,聲音小道可以忽略,等到那些士兵掙紮著出來人群,發現他們的錢袋子,王大朗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今天畢業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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