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正讓世界恢覆安寧的原因是因為你修覆了裂縫，而不是…”

但丁有些說不出來後半句話, 一直以來都因為自己親手殺死Eva這件事情耿耿於懷的他有些難以接受這個現實。然而看著擺在面前的證據, 但丁忽然就感覺到有些頭暈。像是被丟進洗衣機又被拎出來甩幹的貓一樣, 胃部開始抽搐，異常的不適感讓他發出了幹嘔一樣的聲音。

蒂娜看著但丁這副記憶中就沒有在他長大以後見到過的狼狽樣子，走過來安撫地拍了拍他的後背，將還溫熱的檸檬水遞到了男人嘴邊。

“喝口水冷靜一下，我並沒有生氣。”她平靜地說著, 看了眼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麽的蝙蝠俠：“一會我還要帶著你們去競技場體會死亡的感覺, 這個時候還是保存體力比較明智。”

在說自己沒生氣之前先把你花錢特制的那把鐮刀放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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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昨晚又失眠了嗎？布魯斯老爺。”

阿爾弗雷德將咖啡放下, 關切地望向坐在沙發上面扶著頭的布魯斯。自從防火女覆活歸來並帶著他消失兩天, 兩人重新回來後就經常看到他這種狀態的老管家皺起眉。雖然不清楚他們消失的那兩天內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憑借對布魯斯的熟悉，大致能夠猜到他某些想法的阿爾弗雷德嘆了口氣。

“不論結局是什麽, 您都應該和克裏森特小姐好好談一談。”他明確地指出了布魯斯一直在躲避的某些事情：“我相信她也一直在等您邁出這一步。”

在阿爾弗雷德開口前就預料到會有這樣一番談話的布魯斯覺得頭更疼了。他放下在揉額角的手，端起手邊的那杯咖啡，無意義地攪拌了幾下後盯著被攪拌出來的漩渦又放下了杯子：“阿爾弗雷德…”他剛開了個頭, 忽然就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

將防火女認作導致世界出現異變的元兇, 還在她對自己一心信任的情況下做出那種行為。就連布魯斯自己回憶起來都有些無法確認他當時到底在想什麽。

雖然防火女…不，應該說是蒂娜·克裏森特，她在揍了他和但丁一頓之後表現出來地態度似乎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但布魯斯卻始終對這件事情難以忘懷。

阿爾弗雷德看著擰緊眉沈思的布魯斯，悄然無聲地離開了,

×××

迪克早早地去了布魯德海文, 傑森幾乎從不回家, 提姆負責韋恩集團的事情，達米安和卡珊德拉白天都在上學——久違來到韋恩莊園的蒂娜感覺這個莊園有些過於的安靜了。

但這些跟她又有什麽關系呢？

被阿爾弗雷德引領著來到客廳的蒂娜看到的就是一位捧著咖啡窩在沙發內，完全看不出作為蝙蝠俠時那種氣勢，反而以外的讓人有種委屈萌感覺的布魯斯韋恩。

……委屈萌？

她覺得自己的感知系統怕是出了什麽問題。

聽到聲音的布魯斯緩慢坐起，將一口沒有動的咖啡放回到茶幾上面，目光落在蒂娜的臉上。不再受到人設束縛的她此刻的表情是在此之前從未展露過的冷漠。他忽然發現自從他們從管理局回來後，兩人已經有許多天都沒有見過面了。

他記得之前有聽到卡珊德拉和達米安的討論，蒂娜似乎是跟著薩菲羅斯一起被紅女巫他們接去了澤維爾學院。所以她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就只剩下一個了吧。

布魯斯掩蓋好臉上好多日失眠導致的疲倦，向著她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韋恩先生。”蒂娜沒有坐下，她向前走了幾步後停下來，站在不遠不近的距離外。觀察到布魯斯眼下烏青的她沒說什麽，只是平靜地直視他那雙好看的藍眼睛：“還記得在管理局時簽訂的那份合約嗎？”

和某位地獄神探一樣，蝙蝠俠也成為了管理局的編外人員。

只不過跟有希望之源做背景所以可以隨處游蕩的康斯坦丁相比，蝙蝠俠作為被世界意識眷顧的人，毫無意外的成為了各超級英雄世界一旦出現問題就會被第一時間安排上的存在。

——簡單點形容的話，就是說他成為了管理局在這邊的工具人。

而且給蝙蝠俠一個召集英雄的特權，這個世界的正聯和覆聯也能夠隨時成為他們的打手，局長簡直賺大了。唯一不妙的是，被這個世界意識認同為住民的蒂娜成為了聯絡員。

就不怕她哪天看蝙蝠俠不順眼，幹掉他報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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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圓桌前的蒂娜看著圍繞在桌子旁邊的一群英雄，按了下抽搐的眉頭，平淡地開始講解出現異常的宇宙背景情況。

“這個宇宙的代號是不義聯盟。”

蒂娜在克拉克和戴安娜兩臉懵逼的註視下講述了個超人黑化、神奇女俠助紂為虐的故事。克拉克回過頭就看到了蝙蝠俠若有所思的表情，頓時連汗毛都豎了起來，他迅速想到了兩個世界的不同，並試圖說服蝙蝠俠不要繼續想了。

“這件事情是不成立的，Bat.”克拉克說：“我和露易絲已經有小喬納森了，那個宇宙的超人只是多元宇宙的個例。”

蝙蝠俠沒有回答。

蒂娜看著超人逐漸委屈的表情，把從康斯坦丁那邊聽過來的正義領主之類的那些黑化超人事跡咽了回去。

可能是見多識廣的緣故，正聯各位很快接受了不義聯盟宇宙沒有覆聯和變種人的事情。

“我們連超人和蝙蝠俠異世界同位體是一對的事情都能夠接受，這種的算什麽。”綠燈俠說的時候有些得意洋洋：“我可是綠燈俠。”

——不愧是用勇氣當武器的綠燈俠。

“雖然是平行宇宙，但作為平行時空的人，我們前去修正異常的行動在那個宇宙是被認可的。”她正說著的時候蝙蝠俠轉過了頭，兩人的眼神撞在一起，蒂娜對著他勾了勾嘴角：“只要不是犯罪，無論做什麽都不會被強行踢回來。”

戴安娜是在蝙蝠俠之後第二個明白了蒂娜言下之意的人。

“我明白了。”神奇女俠露出微笑：“我會讓那個世界的神奇女俠明白什麽叫做責任的。”

傻白甜的超人頓時恍然大悟，信誓旦旦地開始保證他絕對不會因為能夠理解他的選擇，而對那個世界的超人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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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不義聯盟的超人在逐漸墮落時也沒有想到有一天隔壁世界會跑過來一群人毆打他吧。蒂娜看著慘遭群毆的不義超由衷地感嘆道。

“一切都結束了，克拉克。”

不義世界的蝙蝠俠站出來看著半跪在地面上的不義超，他的眼神覆雜到讓人懷疑他們兩個到底是不是有什麽特殊關系。

“聽說這個世界的布魯斯還留著他們當初作為正義聯盟時用的桌子。”巴裏和哈爾在後面嘀嘀咕咕。哈爾順手從巴裏懷裏抱著的全家桶裏面摸出根薯條塞進嘴裏，道：“還好我們這個世界的超人和蝙蝠俠有露易絲和防火女，不至於這麽gay.”

聽說超人黑化所以來打醬油圍觀結果發現自己在這個世界早早死了的火星獵人榮恩深深地看了討論正歡的閃電俠和綠燈俠一眼。

他覺得這兩個人沒什麽資格這麽說超人跟蝙蝠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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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特地拉過來後得知這個世界的自己失手打死了格雷森，繼承夜翼稱號後又站到不義超那邊和不義蝙蝠做對的達米安的臉色黑了下去。雖然他跟在布魯斯身邊的時間沒有和塔利亞相處的那麽久，但這絲毫不妨礙他被布魯斯的個人魅力吸引，並決定未來繼承他的蝙蝠俠身份。

突然就知道了異世界自己幹出了這種事情的他瞪著被綁起來的不義達米安，想到自己因此就要被自家老父親關註的達米安恨不得上去就幹掉這個世界的自己。

“他怎麽敢繼承夜翼的身份？”

因為能夠安全出入狹間而被管理局收編的紅頭罩幾乎是從牙縫裏面擠出了這句話。

“冷靜下來，別讓憤怒操控你的頭腦。”蝙蝠俠的心情明顯也不怎麽樣，他在心中講這件事記下作為前車之鑒，同時也沒有忘記提醒紅頭罩一句。

“事實上不義世界的夜翼已經原諒了達米安——他被這個世界的死人選為了二代死人，夜翼的制服就是他送給達米安的。”蒂娜對於蝙蝠家的糾紛十分清楚，也配合的做出了解釋。她側過頭和望過來的布魯斯目光撞在一起，微微怔楞了一下，才又繼續道：“只是一切都太遲了。”

“即使這個世界的達米安想要回頭，蝙蝠俠也無法再原諒他。”所以不義達米安寧可選擇超人陣營去和蝙蝠俠做對。

各種方面的事情糾纏在一起導致了這種結果。

原本咬牙切齒的傑森忽然就安靜下來，他看了眼神色覆雜看著他們的超人和蝙蝠俠互動的不義世界蝙蝠俠，沈默地別過頭。

要不回去之後他還是對老蝙蝠好點吧？他好像也挺不容易的…

傑森有些遲疑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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