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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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子像是開玩笑嗎？”
虞濱宮面有不虞的開口說道，畢竟他決策朝野多年，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一氣之下就會離家出走的紈絝子弟，雖則在相府之中他總是被那些個丫鬟們逗樂，但外人面前，那展臺之後露出個小巧的頭顱的女人還是頭一個質疑他的權勢的女人。
“公子你這話說的便是不對了，方才那最高價已是達到七千五百兩之多，你卻隨口說了個一百兩，你這不是在拿我等逗樂不成？”
黑暗之中有人說道，但是大部分人都閉了嘴，想是聽出了虞濱宮的聲音，還有小部分人在嘟嘟囔囔的腹誹著，只一個聽著甚是年輕的聲音滿是反駁、正義的開口。
“可能我沒表達清楚，我的意思是一百兩黃金。”
雖是面有不虞，虞濱宮說話之際依舊是慢條斯理的，通身的貴族氣派顯露無疑，再加上平日裏大權在握，莫名的便是給人一種叫人信服的感覺來，此話一出，白九蓮隱隱能夠聽到抽氣聲，便是展臺後邊的主持人也稍有片刻的呆楞，隨即消逝在眸中，宣布了虞濱宮得到拍賣品雪落沈潭。
“兄長真是出手闊綽。”
拿了東西從鍍金拍賣行的另一個出口走出去，一直在二人身後當小透明的葳蕤甚是苦惱的抱著一大堆東西，正要腹誹幾句，便聽得這一路走來沒有與自個兒家大人講過幾回話的小白姑娘開口了，語氣裏不知道是含沙射影的嘲諷還是真心實意的誇讚，只是聽得走在他前邊的大人搖晃袖子的幅度都忽然大了一下。
“誒，誰叫我當時一時腦熱，便允你將那座湖填了給你建那座湖心亭了。”虞濱宮撫平了在黑暗之中被自個兒壓得起褶子的衣衫，有幾分慚愧的說道，他沒將話說破，可白九蓮已是紅了臉。
一時心血來潮，將屋子修在湖上的確實是她，而她固執的將那些雪落沈潭放在床底下發黴了的也是她。
南昭國本就處於海島之上，便是在地面之上，這樣的梅雨季節也是夠潮濕了，何況是一座湖心的木質閣樓，白九蓮的那些件寶貝衣裳都是每日裏拿出來通風的，便是在衣櫃之中放上新鮮花瓣，也不敢馬上將那貝殼裝飾的大衣櫃木門合上的，每日裏小五、小六照顧那屋子裏邊的衣裳都比收拾屋子的時間多，是以她床底下每隔十日方才檢查一次的雪落沈潭自然而然的便有些發黴了。
“兄長說的話可是在責備小白嗎？”
彼時的白九蓮尚還年輕，雖然比同齡人早熟了不少，但對待虞濱宮之時，依舊是小女兒形態畢露的。
“是啊，這一來二去的，我十年的俸祿都沒了。”
虞濱宮說話之時嘴角掛著淡淡笑容，仿佛說的並非是十年俸祿，而是十天俸祿一般，不論是古今中外，官員的俸祿都是少得可憐的，所幸的是南昭國允許官員行商，虞濱宮離家出走之前本就是個紈絝子弟，自然知曉什麽是最吸引那些個富家子弟的，便是不同的地域、國家與文化風俗，依舊是不能夠改變些許什麽。
寶馬、香車、美人，鬥花、鬥鳥，前三者任何國家的富家公子都不能免俗，後二者倒是極少在南昭見到的，他們不鬥花鬥鳥，但極其的熱愛鬥香，虞濱宮在南昭生活了十餘年，除卻婆娑洞中的香料難得，便是有也不見得有人會拿出來鬥的，旁的香料五花八門的，作為一個在底蘊十足的大家族長大的敗家子，便是虞濱宮的前半生所有認識的香料加起來也沒有他頭一回參加賽香會之時見識得多。
額前雪、蟬蠶香、茵犀香、鳳髓香在飄渺大陸乃皇室所用的香，可在這偏遠的島國之上，卻是富家子弟們賽香會上時常見到的東西。
“那待會兒回到飛天閣，我為兄長報銷好了。”
雖說飛天閣是相府的產業，但這飛天閣卻是專門為她而建，自三年前及笄之後，閣中日常收入她極少交給虞濱宮，是以這幾年她倒是攢了一筆不少的私房錢的，她兀自說著，沒有察覺虞濱宮在走神，只以為他又在日常的思考人生了。
虞濱宮垂著眼瞼，將目中的感慨收入眼眸的深處，叫人不覆得見一個從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紈絝少年蛻變成一個權傾南昭的相國和身價不菲的石崇第二的心酸歷程。
“好啊。”
虞濱宮點頭稱是，兩人不覆言語，往相府而去。
繁花從相府的院墻裏邊露出枝頭上邊的俏紅，兩個小廝見到虞濱宮與白九蓮遠遠的來，恭敬的推開門，彎著腰請虞濱宮進去，院中花開正好，一個一身水藍色纏枝紋長裙的女子亭亭玉立在花下，雖則在知曉她年紀的人眼中有那麽幾分強自裝嫩的味道，但在不知情的眼中，這位沈家的大小姐，倒是頗具少女風姿的，只比之那些還在花苞之上的小姑娘們多了幾分少女不該有的風韻。
“虞相，小女子已是等候多時。”
沈清霜說話之時粉面含羞，便是白九蓮此時還是個開在花枝上邊的小姑娘，也輕易做不來的，是以白九蓮心底裏才升起的那麽一絲竊喜在這一刻被滌蕩而去，面罩寒霜的望著花下的女子。
“不知沈小姐有何要緊的事？”
虞濱宮擺了擺手，葳蕤很是識趣的抱著東西去了王秋閣，他身後只餘白九蓮一人，眸若寒潭，只可惜站在她身前的虞濱宮並沒有看見。
“不知虞相能否移步？”
沈清霜望了一眼虞濱宮身後站著的白九蓮，見她雖然戴了個面紗，但透過薄薄的面紗及那一雙上挑的桃花眼，顯然很明顯便可以猜測出這個比同齡人略顯陰沈的小姑娘並沒有給她什麽好臉色。
“好。”
虞濱宮點了點頭，並沒有回身與白九蓮交代些什麽，白九蓮有些失落的咬了咬嘴唇，跺腳之際眼眶之中的冰寒化雪而出。
“姑娘。”
白九蓮倚著庭中的花樹正悲傷欲絕之際，菡萏自抄手走廊過來，婷婷娜娜的，極盡女子柔美。
“怎麽跑到這裏來尋我了？”
白九蓮探手擦了擦自個兒眼角的幾滴清淚，正色說道。
“方才王宮之中降了王意，叫姑娘選幾個舞姬進宮給王上慶祝生日哩。”
菡萏說這話之際，雙眼之中晶亮晶亮的，又有那麽幾絲幽怨來，仿佛是在恨自個兒不是那身姿妖嬈舞樂隨心的舞姬一般。
“舞姬倒是不需費心的，飛天閣中的舞姬個個都是上得了臺面的絕代佳人。”
白九蓮看著菡萏，忽然便笑了，擡步往自個兒的湖心樓去，菡萏被白九蓮笑得心頭發寒，腳下卻不敢停，忙擡腳跟上。
夏日炎炎，白九蓮的一身白色衣衫在蝴蝶飛舞的花叢之中，暴烈的陽光之下，明晃晃的叫人睜不開眼來，花影橫斜，她撥了橫在她眼前的、枝葉茂盛的樹枝，走到平日裏舞姬們練舞的地方——錦鯉坊。
“小白來了。”
白九蓮雖是飛天閣的頭牌舞姬和管事，但到底年紀擺在那裏，說不上資歷有多老，年紀也不大，被人叫著名字也是正常的，只是白九蓮一直有個疑惑，每當她向虞濱宮問起她是不是也姓虞的時候，虞濱宮總是再三緘口不答，實在是問得緊了，便摸摸她的頭不說話。
“嗯嗯。”
白九蓮紅著臉點頭，前些日子的醉生夢死雖則是沒人管她，但想必她那些荒唐事情，早已經傳遍相府，說不得街頭巷尾的說書人都已知曉，將她那一場荒唐改編成旁的什麽叫人想不到的故事了吧？
“別難過了，那位趙公子不是每次走了都會回來的嘛？便是成親了也不會不回來看你的，你且把心放到自個兒的肚子裏吧。”
口直心快的碧荷說道，將自個兒高高的舉著的大長腿從抄手走廊的雕花欄桿上邊拿下來，走到白九蓮身邊一把抱住她。
“是啊是啊。”
邊上的幾個舞姬亦是附和道，還美名其曰那位趙公子在咱們家小白身上花了不少錢，定會舍不得說不見就不見的，幾個人吵吵鬧鬧的走到她面前來將她連同碧荷一起抱住。
“噫？”
白九蓮有幾分呆楞，手僵持著維持著抱住碧荷的姿勢，嘴角扯出一個極其尷尬的笑來，心知這些姑娘們是誤會她了，卻也不拆穿。
這樣也好，畢竟她喜歡虞濱宮這件事是有幾分驚駭的。
“別這樣了拉，好幾日不來練舞了，想來你也生疏了不少吧？”
“是不是想我們了才過來的啊？”
……
飛天閣一日不開門，這些個好動的小姑娘們便一日覺著無聊，每日裏自發的聚集在這錦鯉坊練舞聊天，說一些八卦，這幾日相府之中流傳的最多的便是白九蓮喝了三天三夜的酒，還發著酒瘋冒著雨上了高臺的事了。
白九蓮的酒量這相府之中的人皆是知曉的，唯有那位甚是寡淡的虞相還可以與她較量一二，旁人皆是被白九蓮灌倒在地的，說是白九蓮發酒瘋，倒是真沒什麽人相信，只是那位趙公子冒著雨給白九蓮送傘的事情，卻是許多人都親眼所見的。
“是想你們了，不過王上壽誕將近，特意選了我們飛天閣中的姑娘們入宮賀壽來著。”
白九蓮面有訕訕，不敢說自個兒其實早就將她們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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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濱宮面有不虞的開口說道，畢竟他決策朝野多年，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一氣之下就會離家出走的紈絝子弟，雖則在相府之中他總是被那些個丫鬟們逗樂，但外人面前，那展臺之後露出個小巧的頭顱的女人還是頭一個質疑他的權勢的女人。
“公子你這話說的便是不對了，方才那最高價已是達到七千五百兩之多，你卻隨口說了個一百兩，你這不是在拿我等逗樂不成？”
黑暗之中有人說道，但是大部分人都閉了嘴，想是聽出了虞濱宮的聲音，還有小部分人在嘟嘟囔囔的腹誹著，只一個聽著甚是年輕的聲音滿是反駁、正義的開口。
“可能我沒表達清楚，我的意思是一百兩黃金。”
雖是面有不虞，虞濱宮說話之際依舊是慢條斯理的，通身的貴族氣派顯露無疑，再加上平日裏大權在握，莫名的便是給人一種叫人信服的感覺來，此話一出，白九蓮隱隱能夠聽到抽氣聲，便是展臺後邊的主持人也稍有片刻的呆楞，隨即消逝在眸中，宣布了虞濱宮得到拍賣品雪落沈潭。
“兄長真是出手闊綽。”
拿了東西從鍍金拍賣行的另一個出口走出去，一直在二人身後當小透明的葳蕤甚是苦惱的抱著一大堆東西，正要腹誹幾句，便聽得這一路走來沒有與自個兒家大人講過幾回話的小白姑娘開口了，語氣裏不知道是含沙射影的嘲諷還是真心實意的誇讚，只是聽得走在他前邊的大人搖晃袖子的幅度都忽然大了一下。
“誒，誰叫我當時一時腦熱，便允你將那座湖填了給你建那座湖心亭了。”虞濱宮撫平了在黑暗之中被自個兒壓得起褶子的衣衫，有幾分慚愧的說道，他沒將話說破，可白九蓮已是紅了臉。
一時心血來潮，將屋子修在湖上的確實是她，而她固執的將那些雪落沈潭放在床底下發黴了的也是她。
南昭國本就處於海島之上，便是在地面之上，這樣的梅雨季節也是夠潮濕了，何況是一座湖心的木質閣樓，白九蓮的那些件寶貝衣裳都是每日裏拿出來通風的，便是在衣櫃之中放上新鮮花瓣，也不敢馬上將那貝殼裝飾的大衣櫃木門合上的，每日裏小五、小六照顧那屋子裏邊的衣裳都比收拾屋子的時間多，是以她床底下每隔十日方才檢查一次的雪落沈潭自然而然的便有些發黴了。
“兄長說的話可是在責備小白嗎？”
彼時的白九蓮尚還年輕，雖然比同齡人早熟了不少，但對待虞濱宮之時，依舊是小女兒形態畢露的。
“是啊，這一來二去的，我十年的俸祿都沒了。”
虞濱宮說話之時嘴角掛著淡淡笑容，仿佛說的並非是十年俸祿，而是十天俸祿一般，不論是古今中外，官員的俸祿都是少得可憐的，所幸的是南昭國允許官員行商，虞濱宮離家出走之前本就是個紈絝子弟，自然知曉什麽是最吸引那些個富家子弟的，便是不同的地域、國家與文化風俗，依舊是不能夠改變些許什麽。
寶馬、香車、美人，鬥花、鬥鳥，前三者任何國家的富家公子都不能免俗，後二者倒是極少在南昭見到的，他們不鬥花鬥鳥，但極其的熱愛鬥香，虞濱宮在南昭生活了十餘年，除卻婆娑洞中的香料難得，便是有也不見得有人會拿出來鬥的，旁的香料五花八門的，作為一個在底蘊十足的大家族長大的敗家子，便是虞濱宮的前半生所有認識的香料加起來也沒有他頭一回參加賽香會之時見識得多。
額前雪、蟬蠶香、茵犀香、鳳髓香在飄渺大陸乃皇室所用的香，可在這偏遠的島國之上，卻是富家子弟們賽香會上時常見到的東西。
“那待會兒回到飛天閣，我為兄長報銷好了。”
雖說飛天閣是相府的產業，但這飛天閣卻是專門為她而建，自三年前及笄之後，閣中日常收入她極少交給虞濱宮，是以這幾年她倒是攢了一筆不少的私房錢的，她兀自說著，沒有察覺虞濱宮在走神，只以為他又在日常的思考人生了。
虞濱宮垂著眼瞼，將目中的感慨收入眼眸的深處，叫人不覆得見一個從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紈絝少年蛻變成一個權傾南昭的相國和身價不菲的石崇第二的心酸歷程。
“好啊。”
虞濱宮點頭稱是，兩人不覆言語，往相府而去。
繁花從相府的院墻裏邊露出枝頭上邊的俏紅，兩個小廝見到虞濱宮與白九蓮遠遠的來，恭敬的推開門，彎著腰請虞濱宮進去，院中花開正好，一個一身水藍色纏枝紋長裙的女子亭亭玉立在花下，雖則在知曉她年紀的人眼中有那麽幾分強自裝嫩的味道，但在不知情的眼中，這位沈家的大小姐，倒是頗具少女風姿的，只比之那些還在花苞之上的小姑娘們多了幾分少女不該有的風韻。
“虞相，小女子已是等候多時。”
沈清霜說話之時粉面含羞，便是白九蓮此時還是個開在花枝上邊的小姑娘，也輕易做不來的，是以白九蓮心底裏才升起的那麽一絲竊喜在這一刻被滌蕩而去，面罩寒霜的望著花下的女子。
“不知沈小姐有何要緊的事？”
虞濱宮擺了擺手，葳蕤很是識趣的抱著東西去了王秋閣，他身後只餘白九蓮一人，眸若寒潭，只可惜站在她身前的虞濱宮並沒有看見。
“不知虞相能否移步？”
沈清霜望了一眼虞濱宮身後站著的白九蓮，見她雖然戴了個面紗，但透過薄薄的面紗及那一雙上挑的桃花眼，顯然很明顯便可以猜測出這個比同齡人略顯陰沈的小姑娘並沒有給她什麽好臉色。
“好。”
虞濱宮點了點頭，並沒有回身與白九蓮交代些什麽，白九蓮有些失落的咬了咬嘴唇，跺腳之際眼眶之中的冰寒化雪而出。
“姑娘。”
白九蓮倚著庭中的花樹正悲傷欲絕之際，菡萏自抄手走廊過來，婷婷娜娜的，極盡女子柔美。
“怎麽跑到這裏來尋我了？”
白九蓮探手擦了擦自個兒眼角的幾滴清淚，正色說道。
“方才王宮之中降了王意，叫姑娘選幾個舞姬進宮給王上慶祝生日哩。”
菡萏說這話之際，雙眼之中晶亮晶亮的，又有那麽幾絲幽怨來，仿佛是在恨自個兒不是那身姿妖嬈舞樂隨心的舞姬一般。
“舞姬倒是不需費心的，飛天閣中的舞姬個個都是上得了臺面的絕代佳人。”
白九蓮看著菡萏，忽然便笑了，擡步往自個兒的湖心樓去，菡萏被白九蓮笑得心頭發寒，腳下卻不敢停，忙擡腳跟上。
夏日炎炎，白九蓮的一身白色衣衫在蝴蝶飛舞的花叢之中，暴烈的陽光之下，明晃晃的叫人睜不開眼來，花影橫斜，她撥了橫在她眼前的、枝葉茂盛的樹枝，走到平日裏舞姬們練舞的地方——錦鯉坊。
“小白來了。”
白九蓮雖是飛天閣的頭牌舞姬和管事，但到底年紀擺在那裏，說不上資歷有多老，年紀也不大，被人叫著名字也是正常的，只是白九蓮一直有個疑惑，每當她向虞濱宮問起她是不是也姓虞的時候，虞濱宮總是再三緘口不答，實在是問得緊了，便摸摸她的頭不說話。
“嗯嗯。”
白九蓮紅著臉點頭，前些日子的醉生夢死雖則是沒人管她，但想必她那些荒唐事情，早已經傳遍相府，說不得街頭巷尾的說書人都已知曉，將她那一場荒唐改編成旁的什麽叫人想不到的故事了吧？
“別難過了，那位趙公子不是每次走了都會回來的嘛？便是成親了也不會不回來看你的，你且把心放到自個兒的肚子裏吧。”
口直心快的碧荷說道，將自個兒高高的舉著的大長腿從抄手走廊的雕花欄桿上邊拿下來，走到白九蓮身邊一把抱住她。
“是啊是啊。”
邊上的幾個舞姬亦是附和道，還美名其曰那位趙公子在咱們家小白身上花了不少錢，定會舍不得說不見就不見的，幾個人吵吵鬧鬧的走到她面前來將她連同碧荷一起抱住。
“噫？”
白九蓮有幾分呆楞，手僵持著維持著抱住碧荷的姿勢，嘴角扯出一個極其尷尬的笑來，心知這些姑娘們是誤會她了，卻也不拆穿。
這樣也好，畢竟她喜歡虞濱宮這件事是有幾分驚駭的。
“別這樣了拉，好幾日不來練舞了，想來你也生疏了不少吧？”
“是不是想我們了才過來的啊？”
……
飛天閣一日不開門，這些個好動的小姑娘們便一日覺著無聊，每日裏自發的聚集在這錦鯉坊練舞聊天，說一些八卦，這幾日相府之中流傳的最多的便是白九蓮喝了三天三夜的酒，還發著酒瘋冒著雨上了高臺的事了。
白九蓮的酒量這相府之中的人皆是知曉的，唯有那位甚是寡淡的虞相還可以與她較量一二，旁人皆是被白九蓮灌倒在地的，說是白九蓮發酒瘋，倒是真沒什麽人相信，只是那位趙公子冒著雨給白九蓮送傘的事情，卻是許多人都親眼所見的。
“是想你們了，不過王上壽誕將近，特意選了我們飛天閣中的姑娘們入宮賀壽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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