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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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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漢宇約了程城喝酒,談不上心情有多苦悶,只是找自己兄弟喝點小酒,聊聊彼此的新婚狀況。

程城因為新的公司漸上軌道,一切順利,所以心情顯得特別歡喜,一直把微笑掛在嘴邊,他的滿面春風叫雷漢宇看得有些吃味。

“你挺適合過婚姻生活的!”他有些揶揄的道。

“只是屋子裏多了個人,我並不覺得有什麽特別的不同。”程城聳了聳肩之後喝了口酒。

“所以歐陽蓁是個好妻子?!”

“沒什麽好或不好,我們比較像是室友。”

“室友?!”

“我們只是同住在一起並沒有什麽親密的關系,所以講室友比較貼切,而起碼她是一個好室友。”這點程城必須給予肯定。

“你是說因為她的心臟病,所以你們不能……”

“雷漢宇,即使你是我的親表弟,我也不想和你討論我的性生活。”他悍然的說道。

“我也沒有興趣去知道你的性生活,只是我亦結了婚,想知道是不是所有已婚男人都有差不多的心情,是不是所有的婚姻都大同小異。”雷漢宇突然嘆了口氣,眼神裏有著無奈。

“你的婚姻生活有問題?”對他表弟的老婆,程城只有年輕、漂亮的印象,他不知道雷漢宇為什麽說結婚就結婚,但是現代人做事是不需要任何道理,作決定也不講邏輯。

“夏真太年輕了。”雷漢宇認為她不夠穩定。

“還有呢?”

“有些事我們溝通不良。”

“舉例?”

“表哥,在我看來沒有什麽問題的情形,對她來說卻反應激烈,也許我們的婚姻基礎並不是建立在愛情上,可是因愛而結合最後卻離婚的例子不是講都講不完嗎?這年頭誰還相信愛情、為愛情結婚啊?”他有些不屑的說。

“可是女人就是吃這一套!”

“所以我說幼稚。”

“那麽你並不愛夏真?”程城知道這不關他的事,但是既然聊了起來,他問問亦何妨。

“我覺得這個女孩有意思,起碼她不會讓我覺得厭煩或是無趣,我會想和她一起生活,會想晚上和她睡在同一張床上,可是說我愛她,那是自欺欺人!”雷漢宇直率的回答。

“就算如此,你也不需要表現得太明顯啊!”他有些是在訓這表弟的。“女人就是喜歡甜言蜜語。”

“我不會說。”

“那起碼你也不要用真話來傷人。”

“我沒有傷她,我只是……”他想反駁。

“你只是懶得哄她。”

“總之我不知道她心裏是怎麽想的,她好像總找得到生氣的理由,總有辦法和我吵,除非是在床上,否則我們根本不像是夫妻!”雷漢宇抱怨道。

“起碼你們在床上像是夫妻。”

“僅限於床上。”

“漢宇,我說句公道話,既然你已經結了婚,既然你要她走進你的世界、你的生活,那就給她多一些的包容和關愛,你也知道她年輕,有什麽好不能讓她的?”程城很中肯的道。

“話是不錯,但是我沒有那麽多時間哄她。”他也有話要說,他向來不是很有耐性的人。

“就因為你沒有很多時間哄她、陪她,你才要多讓她一點,不然她豈不是太可憐了?”

“嫁給我會可憐?”

“漢宇,你是所有女人的白馬王子,這點沒有人會抗議,可是白馬王子通常只能讓女人愛慕、讓女人有些性幻想、讓女人有個心靈發洩的管道,但真嫁給了白馬王子,一定保證會幸福嗎?”程城客觀的說。

“看來你是站在夏真那邊。”

“還有阿姨、姨丈、表姊和表妹,我看他們也不是很喜歡她。”他看得出來。

“那是因為我們這個婚結得快了些!”

“這是原因之一,你根本沒給他們機會去認識她、了解她,而夏真又年輕,很多人情世故她不懂,對中國人而言,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是兩家人的事,她會適應得很辛苦。”程城句句都言之有物。

“表哥,我不知道你想得這麽周到。”

“我也結婚了。”

雷漢宇不認同的搖搖頭。“但是歐陽槁和夏真不一樣。”

“對,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是一樣的,可是我們對待她們的心應該是沒有什麽不同,多一些尊重、多一些疼惜、多一些愛護……”

“表哥,夏真沒有心臟玻”

“這和有沒有心臟病沒關系。”程城大概知道問題在哪了。“你是個大男人主義者。”

“我不是!”

“你一定覺得女人只有在床上才有用。”

“我沒這麽沙豬!”

“但你的語氣……”

“表哥,我對夏真並沒有什麽要求,嫁給我應該是一件很輕松、愉快的事。”雷漢宇辯解。

“輕松、愉快是你自己說的,你不是她,不會了解她的感受,很多人是走進了婚姻才知道什麽是真實的生活,不要一下子就希望她能扮演好一個已婚女人的角色。”他語重心長的說。

“但我怕如果我太寵她……”

“漢宇,你真的知道怎麽寵女人嗎?”程城挖苦著他。“在我的認知裏,男人要先學會怎麽去愛女人之後,才會懂得怎麽去寵她們,而既然你對夏真僅限於在床上很Match,那麽你不可能知道怎麽去寵她的,再多學學吧!”

雷漢宇無言的沈思著。

“漢宇,你或許是每個女人都想要、都渴求的男人,但是你的真命天女只有一個,至於是不是夏真……我就不知道了,雖然她現在是你老婆。”接著他突然嘆了口氣。“我也想寵歐陽蓁,但是因為我們還沒有那種刻骨銘心的深情,所以……”

“歐陽蓁是個好女孩。”雷漢宇敢保證,

“我相信夏真也是。”

“夏真是一個頑固、好戰、不肯妥協的女孩。”他略帶苦笑的表示。

“起碼她有個性,沒有因為嫁了你就變成了一只搖尾乞憐的小狗。”程城伸了伸腿。“你該好好珍惜她的!”

雷漢字沒有搭腔,但是眼神有了變化,表哥的確是幫他上了一課。

****

“夏真……”

“常渝中?!”

常渝中沒有想到會在東區商圈碰到夏真,因常薇薇說她婚後就住到天母去了,所以這會看著她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想必是在逛街殺時間,表面看來她是嫁得很好,只是……嫁給銀行業鉅子就能保證幸福嗎?

“恭喜你了。”他很有風度的說。

“你沒來喝我的喜酒。”因為工作是他介紹的,加上他又是常薇薇的哥哥,所以夏真總覺得自己欠他一個人情,不知道怎麽還。

“然後讓自己的心碎成千萬片?”他自嘲道。

“常渝中……”

“你明知道我是要追你的。”

她的表情有些僵硬。“現在這些……”

“我開玩笑的。”他笑了笑。“你婚都結了,我不認輸又能怎樣?”

“你……怎麽會在這裏?”她換個話題。

“拜訪一個客戶。”常渝中解釋。“現在銀行業競爭激烈,不是光坐在櫃臺裏就可以幫銀行賺錢,有時還是得跑一些大客戶,不管是存、放款,基金定存、外幣買賣或是投資,都要服務到家。”

“好辛苦。”

“你難道忘了你也在信用卡部門待過?”

“是啊!”夏真拍了拍自己腦袋。“我真的忘了耶!我那時又電催、又外訪,不知道看過多少人臉色,被掛過多少通電話。”婚後她就辭職了。

“但現在你已是銀行界鉅子的老婆,命運真是……”常渝中有些感慨。“我還算是媒人呢!”

她黑色眸子一閃,沒有回答。

“你現在的日子應該很開心、快活吧?”

“你怎麽看的?”她反問。

“現在是大多數女人的上班時間,她們在職場上、在辦公室裏拚死拚活的,而你卻悠哉的逛街,手上提著大包小包,逛累了還可以去喝下午茶,所以……”他瞇著眼睛看她。“你說你自己好不好命?”

“常渝中,這是假象。”

“什麽意思?”

“你是薇薇的哥哥,也算是我的哥哥,所以我也不在你面前演戲,其實……”夏真蹙眉,輕咬著嘴唇。“我並沒有—點快樂的感覺。”

“你不快樂?!”常渝中驚訝的眨著眼睛。

“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好快樂可言的。”她蹙眉加深眼底有濃濃的憂郁。

“你嫁給了……雷漢宇耶!”

“怎麽?他不是人?他和我們不一樣嗎?你把他當是麽神只?”她嘲弄的說。

“但我以為每個女人都會……”她的目光讓常渝中很快的閉上嘴。“夏真,如果你不快樂,那麽當初你為什麽要這麽快就結婚?”

“這說來話長……”

“那雷漢宇又為什麽要娶你?”

“這說來更是荒謬!”

“我有時間……”

“常渝中,我們可不可以不要提這些掃興的事?”這會夏真突然全身充滿了活力般,和三秒鐘之前完全判若兩人。“你陪我去瘋一瘋好不好?”

“陪你瘋?”他不懂。

“你可不可以蹺班?”

“是可以,可是……”

“那我們去喝下午茶,我請客,然後再去KTV唱歌!”她已經很久沒這麽精神百倍了。

“就我們兩個?”他遲疑。

“你怕我會吃了你?”

“我當然不怕,只是……”常渝中是保守、古板型的男人,尤其是夏真現在已是有丈夫的人,所以他有些顧忌。“我們找薇薇一起來。”

“我早就和她聯絡過了,她今天一整天都很忙,不然我怎麽會一個人逛街呢?”

“那……那司馬星辰呢?”

“她人在臺南,好像是去要一筆什麽債務,我也搞不太清楚,如果你要再說白子伶,那麽很不巧的,她今天也是行程滿滿。”她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瘋狂一下,她不要那麽早回去那個冷清的家。

“夏真,我怕被誤會……”

“誤會什麽?!”夏真有些受不了他的感到不耐煩,終於清楚自己為什麽不接受他的追求,她是怎麽也不可能和一個猶豫不決又拖拖拉拉的男人過一生的。“我又不是約你去旅館開房間。”

“你……”常渝中嚇呆了。

“我們只是去喝下午茶,然後到KTV唱歌。”

“那要不要先向你老公報備?”他實在是怕給夏真帶來困擾,他一個人是無所謂,但她畢竟已是有夫之婦,行為必須更加嚴謹。

“我不是去偷情!”她很火大的吼。

他難堪的說:“你不要這麽大聲。”

“你膽子大一點行不行?”

“夏真,如果不是基於保護你的心理,我又怎麽會這麽小心翼翼,你都說你不快樂了,如果我再煽風點火,介入你們夫妻之間……”

“常渝中!”夏真快要抓狂的瞪著他。“你沒有介入我們之間,也沒有煽風點火的能耐,我只是想解放一下自己的情緒!”

“情緒……解放?!”常渝中仍是擔心。

“只是情緒,不是身體!”夏真受不了的道。“常渝中,像個男人吧!你不是我的情夫,即使結了婚的女人也需要男性朋友!”

“這樣真的好嗎?”他還在三心兩意。

“走啦!”她幹脆拖著他走。

****

夏真不在?!

夏真居然不在?!

對雷漢字而言,他並沒有要求夏真做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妻子,而且在和表哥談過之後,他亦願意給她多一些的包容和耐心,可是這會他的心情卻——

沒有一通電話、沒有一聲交代,現在已經過了午夜,他不知道自己是該緊張還是生氣,如果打電話去給夏真的家人或是朋友,又怕會引起一陣雞飛狗跳,把事情鬧大,但他這會……什麽都不做嗎?

帶著滿身的焦慮和憤怒洗了澡,就在要穿衣服時,他聽見了大門的開鎖聲,接著是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清脆聲,焦慮是消失了,但是憤怒則不斷的上揚、累積……

看到了雷漢宇的皮鞋和公事包,夏真知道他在家,她沒有要賭運氣,她就是存心要比他晚回來,只是可苦了常渝中。

本來以為雷漢宇會先出現,但是等了半天,居然只聽到臥室抽屜拉開又關上的聲響,他並沒有出來興師問罪。

這反而令她有些心慌,她不怕和他吵架、不怕和他硬碰硬,可是這種安靜、這種沈默會令她心裏發毛。

於是帶著小包大包的東西,夏真來到了房間,只見雷漢宇剛洗過澡,上半身未著衣服的胸膛還有著水珠,他看起來很“平常”,這會正在擦頭發,可是瞧他抓著毛巾的模樣,似乎充滿了怒意。

“我……回來了。”她不想像個小媳婦,可是語氣不自覺的變得很小聲。

雷漢宇只是朝她投以犀利的一瞥。

夏真雖然有些害怕,可是她也不再多說,把手上提的東西放好,她開始要換衣服,但一想到自己得在他面前表演“脫衣秀”,就抓著衣服準備朝浴室走去,順便也洗個澡。

而就在她經過雷漢字的身邊時,他沒拿毛巾的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再往前走。

“你……”夏真心生懼意的看著他。

“多‘交代’一些。”他冷冷的聲音響起。

“交代什麽?”

“交代一下你今天的行蹤!”毛巾被他扔到一邊去,他的眼底有著憤怒的火花。

“我……沒什麽好交代的。”她不想說。

“沒什麽好交代的?!”雷漢宇改抓著她的雙肩,將她扳過身來面對自己,然後用冷硬的手指擡起她的下巴,逼她仰頭直視他。如果她要扮演不知死活的妻子,那麽他就是憤怒的丈夫了。

“我又沒有去做什麽壞事。”她正大光明的說,心中坦蕩蕩的,所以敢和他四目相交。

“那麽你都做了什麽‘好事’?”

“我一定要向你報告嗎?”

“我是你的丈夫!”

“對!所以我不是犯人,你也不是典獄長。”雷漢宇令她想到了那個“冷血教授”,只會找她們麻煩,存心要看她們出錯。

“夏真,我只是要一個簡單的交代。”看到她一臉的理直氣壯,看著她這張年輕、青春的臉,如果她肯好好的和他說明,那麽他絕對不會再多廢話一句,偏偏她存心要和他杠上似的。

“我說我並沒有去殺人放火或是搶劫、擄人勒贖,這樣可以嗎?”她還是不肯好好說。“我更沒有去偷人或是給你戴綠帽!”.

“好!你沒做你不該做的,但是你還是沒有說你都做了什麽。”他決定非問個明白不可。

“我做了什麽有這麽重要嗎?”

“有!”

“那我問過你你每天都做了什麽嗎?”

真想好好的搖晃她,更想把她壓在床上,然後狠狠的打她一頓屁股,他真的很想給她一點處罰或是教訓,他的耐性已經被她逼到了一個極限,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抓狂。

“夏真……”他的太陽穴抽痛,微瞇著眼警告著她。“不要再考驗我的耐心!”

夏真不是傻子,她也沒有近視,更何況是在這麽近的距離下,她不可能會看不到他臉上的憤怒和已在冒著火焰的雙眼。

她撅起嘴唇說:“我去逛街。”

“逛到現在?”

“逛街是喝下午茶之前的事。”

“下午茶通常五點前就結束了。”

夏真微微一笑。“我接著去唱KTV!”

“唱到現在?”雷漢宇不能理解。

“我碰巧是個麥克風狂,只要一抓到麥克風就會唱個不停!”她得意的笑。

如果是這樣,那麽雷漢字就算是不爽也還能接受,她只是唱KTV唱得忘情、忘了時間,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他沒那麽心胸狹窄,只要她開心,只要是偶爾為之。

“我不反對你日子過得開心,但是……”

既然他不反對,所以夏真就推了他一把,想把他推開一些,本來是想和他吵架的她,知道吵不起來後,反而覺得有些失望,她的日子過得其實很無趣,特別是在死黨們都抽不出空時。

“但是下次請你先告訴我。”

“這種小事……”

“夏真,我並不知道你是在KTV裏唱歌,我會擔心,甚至會以為你是被綁架了。”

“綁架?!拜托,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更何況若真有人要綁我,常渝中也會保護我啊!”沒有經過腦子,夏真直覺的說出來。

雷漢宇聽得很清楚,那不是任何一個他知道或是熟悉的名字……她得好好跟他說清楚、講明白了。

“夏真,你是和誰去唱KTv的?”他很“溫和”的問,他不想亂發脾氣,做個莫名其妙、不分青紅皂白的丈夫。

“常渝中。”她略微遲疑的,因為她已經嗅到了不太對勁的氣氛。

“他是誰?!”他很忍耐的問。

她老實的回答,“常薇薇的哥哥。”

“就你們兩個人?”

“嗯。”

“下午茶呢?”

“也是我們兩個。”

“他也陪你逛街?”

“不,逛街是我自己一個人。”她吞了口口水,有些擔心了。“你以為他是無業游民可以一天從早玩到晚嗎?人家是有工作的。”

“他有工作,卻可以陪你喝下午茶,可以陪你唱歌唱到三更半夜,他是做什麽的?牛郎嗎?”雷漢宇粗聲道,表情不再冷靜。

“你不要侮辱他,他是有正當職業的!”夏真捍衛常渝中的道,他陪了她一下午、一整晚,說什麽她都得心存感激,都不能背棄他。

“他不知道你結婚了嗎?”

“知道啊!”

“他不認為你這樣的玩法很過分嗎?”他情緒激動。“玩到半夜才回家?!”

常渝中當然勸過她,也一直提醒她時間催著她離開,但她就是不肯走,即使已經唱歌唱到喉嚨痛了,還是茶一喝,果汁一灌,又拚命的唱,好像她只有這一次機會似的。

“我又不是天天,”她打了個哆嗦,“我只是……”

“你那些死黨呢?”

“她們沒空。”

“所以你就什麽人都行?”

“什麽叫什麽人都行?”夏真不能接受這種侮辱。“常渝中是薇薇的哥哥,他是個好人,我認識他比你更早,他還追過我,我的第一份工作更是他介紹的,所以不是‘什麽人都行’!”

“他追過你?”他瞥她一眼。

“你以為我沒人追嗎?”

“既然他這麽好和你這麽契合,那麽你當初為什麽不接受他的追求呢?”雷漢宇的聲音尖銳、刺耳。“還是你的目標更遠大,一個銀行業鉅子……”

“雷漢宇!”她嘶聲道:“我不是拜金女郎,是你逼我嫁你的!”

“那麽你是很痛苦嘍?”他早忘了程城說的那些話,這會他心中只有怒火沒有理性,只有沖動沒有冷靜,他被這個女孩氣瘋了。“我沒有想到我會帶給你這麽多的折磨!”

夏真一時接不上話。

“那你現在想怎樣?”他粗聲惡氣的問。

她沒有想到他會這麽問,更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到這種地步,不假思索的,她沖口而出。“離婚嗎?”

“你想離婚?!”他又驚又怒。

“我……”

“你腦子裏想的是這個?”

“我是……”不!她腦子裏真正想到的不是這個,她只是一時沖口而出的憤怒反應。

“你別想!”雷漢宇怒吼一聲。

夏真呆住了,她沒有見過他這麽的生氣、這麽的大聲,他們偶爾會有口角、會冷戰,可是那通常都不會持續太久,因為一旦上了床,很多的不愉快都會過去,可是這會……

“只要我不提離婚,你就別想離婚!”

“你以為你是誰啊?”她亦感憤怒。

“上床!”霄漢宇忽然命令道。

“上床?”這時候他還有心情?

“你是要自己脫,還是我把你的衣服撕了?”

她罵道:“雷漢宇,你變態啊?”

“我是你的丈夫。”

“我們正在吵架啊!”

“我沒有和你吵!”他冷冷的一笑。“你有你的自由,你愛和誰唱歌就和誰唱,愛唱到晚多就唱到多晚,我不會管你,但你也是我的老婆,當我要你上床時你就要上床,當我想和你做愛你就要……”

“雷漢宇,我不是機器,當我不想和你上床不想和你做愛,我就……”

雷漢宇二話不說,一個大步上前就撕裂了她的衣服,在她錯愕、震驚、憤怒的眼神中,他繼續要扯她的裙子。

“你……”她伸出雙手開始和他對抗、拚鬥。“你是畜牲還是禽獸啊?”

“我是你丈夫。”他冷酷的告訴她。

“你瘋了!”她不斷拍打著他的手,但是根本就阻止不了他,接著她被推倒在床上。

“我是被你氣瘋的!”他壓在她身上,什麽也不理會的一心想征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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