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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司其職治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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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鬧劇似的游街行動提前結束了,王爺痛得暈死過去被送去搶救。白真真和阿正阿星被押回王爺臨時在京城的府邸的刑房內。管家來了,命令下人對阿正用刑。那幾個下人不管用什麽刑罰,最後痛感都會落在發布施令之人上。即使把阿正頭按入水中,施刑之人也會感受到肺部灌水,無法呼吸。刑房監刑之人痛成一片,一會兒便不敢動了,只是把三人用鎖鏈鎖住關在刑房,放在一邊。

至於白癡,她武功太高,沒有人敢靠近,阿星也被她保護著,這巫婆一臉清高杵在這兒。所有人都感覺到極大的威脅。

所有人都知道是中了巫婆的巫術,但沒人敢承認。因為王爺下了命令,誰敢妖言惑眾,斬立決。但王爺現在躺在床上哼哼,也沒有辦法關心到那些下人的進展如何。

白真真從昏迷中漸漸醒來,見自己和阿正坐在一起,阿星睡在一旁。

刑房陰森,大門牢牢鎖住,倒是沒有人在旁邊看管,她便想把頭靠在阿正肩頭上,沒想到卻被他躲開了。

“阿正,我是真真,”白真真抿嘴輕聲道,“我可以和你同甘共苦了,你不要躲我好不好?”

“你帶阿星回去吧,這裏不是你待的地方。”他的話一片冰涼,眸子中冷光奕奕。

“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需要你的配合,而不是你一廂情願的無意義相陪。夫妻之間,各司其職,包容與陰陽天地之間,並不是必須要做一樣的事才是夫妻。你又何必做沒有意義的事?你拿著腰牌,就可以走了。但我必須留在這兒……”這個男人的音線,從來沒有如此冰冷過。眸子裏的深沈,卻似風雪的纖白色,濯濯絲透。

“你是,鄭大人?”白真真猛然驚醒,看著自己身上掛的閻王府腰牌,她愈發顯得有些局促不安,道歉似的說,“我知道我這麽做不是理智的行為,但是我想和阿正在一起,我怕他一個人太孤獨,會堅持不下去。”

“阿正沒你想的那麽脆弱,你放心吧。”他輕然一笑。

“阿正怎麽會不脆弱?他總像是個小孩一般,我隨便說句重話他都會想半天,我從來就沒放心過他,”白真真哽咽了一下,“他喜歡在我面前裝堅強,卻終究是個容易受傷的人,我是他妻子,應該是留在他身邊陪著他的……”

“即使阿正是這樣一個脆弱的人,你還是愛他如故,謝謝你,一直這樣陪著一個懦弱的我。但是,他現在可以獨自一人站起來了,”他笑,笑得滿是和風徐徐,和風中帶著幾絲傷感。

“不過也就只有這麽懦弱的阿正,才能包容下這麽懦弱的我吧,”白真真這樣說著,在阿正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二貨阿正,裝鄭大人裝得一點不像,腰牌的事,是白癡告訴你的嗎?”

“嗯,她說,讓我轉告你,讓你回家去,”阿正輕輕頷首,“你不用擔心,我一個人可以的,這種時候,沒有必要綁在一起受苦。你在這裏,我反而會擔心……”

“她都跟你說了些什麽?”

“她說得很模糊,我也不是很懂。她說過,她和鄭大人不能隨便來人間,每出來一次都要擔很大風險。並希望以後我們都盡量不要將自己處於危險中。”

白真真沈重了一下,問:“她是這個意思嗎?”繼而沈默了一會兒,“好,我聽話,我回去,你一個人撐住。”

阿正穩重點頭,嘴角浮起微笑,將頭在白真真肩膀上靠了一下,“你也好好保重。”

兩人道別後,白真真拿起閻王府的腰牌,手拖著阿星,不知不覺就回到了鄭府。鄭府門口又皇上派的侍衛保護,只要不出門,王爺也沒什麽理由來捉拿人。那天阿正游街,王爺自然有“搗亂秩序”的名義將白真真拿下。接下來她只要不犯事,也算是安全。

次日,林鈺兒來敲門,白真真陰著臉問道:“你來幹什麽?”

林鈺兒將娥眉一挑,呈半月狀眼睛:“不是你叫我來幫你做事的嗎?”

這白癡,趁我不在的時候幹了些什麽?冷場了一會兒,白真真還是讓林鈺兒進來了。兩人坐在一起,林鈺兒遞出一本小書:“阿鄭給的資料,我又按照你的要求潤色修改了一下。已經送人去印刷,明天我們就可以大街小巷去張貼了。我在黑道找到一些人,但是還不夠,你能出多少人手?有多少算多少。”

白真真看著那本書上赫然寫著“趙責十則罪”,裏面記錄的是趙責多年所犯罪惡,她知道這是阿正的主意,便說:“我們府上人不多,但是我可以去找外面的朋友幫忙。”

“那就好,明天你召集好人,晚上在東城八裏路的巷口見面。”

白真真點頭:“我會記得,謝謝你,鈺兒。”

林鈺兒娥眉描起,淡起一層笑意。那種笑意,似乎是洗盡鉛華而發自內心的微笑。

白真真擡頭看著她,發現她臉色比以往紅潤了許多,似乎是那種發自心中的暖意,問道:“你好像比以前心情好了許多。”

倏然而凝的笑容,在林鈺兒臉色蔓延,她嬌嗔道:“能幫喜歡的人做事,而且能做某人所不能達到之事,某人相形見絀,我自然心中快樂。”

白真真撇撇嘴,也不想和她一般見識:“可是我也能做你所不能做之事,我是阿正妻子,你是他的幫手,各司其職,算是公平。”

兩人冷眼相對了一會兒,還是互相配合探討發書的事宜。

……

當日深夜,白真真去了素問堂,問花葉能不能幫忙發放小書,花葉欣然應許。她又帶白真真去了政懷瑾府邸,要求一起幫忙,政懷瑾雖是有些不滿,但還是答應了,同意派一些下人一起去挨家挨戶發送趙責罪行的小書。等弄好之後,白真真召集旺財和阿星兩人,一起去發送冊子。至於門口的守衛,由於上次在淮南被背叛的教訓,便沒有告知一二。

……

王爺這幾日在床上病得難受,他的全身長滿雞蛋大的膿瘡,血破流膿,痛得每日慘叫聲不止。即使這樣,他還是每日下令折磨阿正。王爺睡在床上起不來看不到情況,手下的人陽奉陰違,說是都有好好上刑,其實都大大打了折扣。王爺這幾日幾乎是半昏迷中度過,也無暇顧問,所以也瞞得下去。

大家心知肚明,這種事情,誰願意痛在自己身上?關於白真真和阿星逃掉的事,王爺大怒,還殺了人。但所有人都無可奈何,遇到一個會巫術的,誰能有辦法處理?

趙世德聞王爺重病,便急急赴京,前來探望。等了解事情經過後,趙世德本想好好折磨一番阿正,卻被報應弄得全身疼痛。他實在是受不了,明明自己憎恨的人就擺在面前,全身被綁縛,卻偏偏報不了仇解不了恨。

可怕的是,阿正一直溫笑著看著自己,還關心問自己痛不痛?太痛的話可以用涼水沖沖。並諄諄善誘勸自己:“不要跟著王爺作惡,善惡有報,報應已經來了,沒有必要把你自己逼向絕路。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聽說這幾天他對向他施刑的人都是這個態度,這樣一來,更沒有人敢下手了。

就是這種歧視般的嘲諷,讓趙世德心中更加憤恨。他試著用其它辦法折磨阿正,他命人給阿正灌食糞便,灌是灌進去了,當日趙世德便摔進了糞坑裏,被迫吃了一嘴的糞便。不僅如此,從此趙世德吃的任何東西,除了糞便味什麽也嘗不出來,連喝水也是一股子尿味。他不時惡心嘔吐,幾乎什麽也吃不下,幾日下來,身體變得虛弱而憔悴不堪,瘦了一圈。

趙世德快被這一日三餐的糞便味道整瘋了,卻又不敢再去折磨阿正。他清楚是巫婆白真真才幹得出來的行為。便開始高價懸賞道士,要除去這惡毒的巫婆。

作者有話要說: 阿正越來越腹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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