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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卷一後記之兒子真心不好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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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崖。

秦琛牽著不悔的小手,站在懸崖邊,風吹得父女二人的衣衫隨風起舞。

愛德華說:秦先生,那天,秦夫人找到我說她活了一輩子,該看見的都看見了,該吃的都吃了,該喝的也都喝了。哪怕再也看不見也不要緊。但小不悔不能看不見。

愛德華又說:秦夫人還說,小不悔的眼睛受病菌感染不能等,但她能等。她說,與其讓小不悔有被摘掉整個眼球的可能,倒不如先試試她的眼角膜看能不能匹配,如果能匹配的話,她願意為小不悔捐獻自己的眼角膜。然後,她只需要靜靜的等候別人捐的眼角膜就成,一樣也能看到光明。

愛德華還說:當事時,我是反對秦夫人的意見的。但秦夫人求了又求,她的所言所行讓我看到了一個偉大的母親。而且,她說的有道理。小不悔不能等,但她能等。更何況,檢查結果也不一定能夠匹配。

愛德華最後說:但是,檢查的結果十分的匹配,天衣無縫。秦夫人非常高興,便和我一起演了一出瞞著你們所有人的戲。哪怕是韓國的整形醫生也被秦夫人說服。所以對不起,秦先生,對不起!我們真的不知道秦夫人會跳崖。我們真的只想著秦夫人出的主意是再好不過的一個兩全之策,我們更想著秦夫人重見光明的那一天應該很快就會到來……

“媽,不悔看見了,她來看你了,你看到了嗎?”

聽著爸爸的呼喊,不悔也對著雲霧繚繞的崖底喊:“奶奶,我看得見了,你看到了嗎!”

前段時間,愛德華為秦葉心怡籌的眼角膜已經運到,但可惜的是秦葉心怡已經不在了。眼角膜手術之於不悔而言,因為牽扯到了血管、視神經,所以得講究各項匹配。但之於秦葉心怡而言無需講究匹配,只是一個簡單的、普通的手術。

“奶奶,眼角膜已經到了,爸爸想把它們燒給你。但爺爺說,奶奶肯定想讓這對眼角膜讓更多的人重見光明,所以眼角膜又捐出去了。聽愛德華叔叔說,這雙眼角膜又讓三個人重見了光明。”

“奶奶,你讓四個人重見了光明,你很偉大,非常偉大。我長大後要和奶奶你一樣,做一個偉大的人。”

“奶奶,我要帶著你的眼睛去看世界。以後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奶奶你的一份。我看的每一份風景都有奶奶你的一份。”

秦琛低頭,笑看著他的小寶貝,說:“奶奶都聽到了。她很高興。”

不悔點頭,“嗯。”

連翹也在斷崖上,只是她得看著小獸,這小子太好動了,一上了斷崖就像放出籠的鴿子到處撲騰著。不是看這個巖石後面有什麽,就是要看看那處草叢中有什麽。更讓連翹受不了的是這斷崖上有許多白骨,有人的,有動物的,可小獸一點也不怕,有時甚至拿著這根骨頭敲打著那根骨頭。

這斷崖上不時有禿鷹飛過,連翹更怕那禿鷹趁她一個不註意就把小獸給叼走了。所以是時時關註,片刻都不敢松懈。

眼見著小家夥又鉆到一處草叢中去了,現在正是蛇蟲橫行的季節,連翹不放心,說:“小獸,快出來,小心有毒蛇。”

連翹一邊叮囑著小家夥一邊掀開草叢,接著便花容失色,原來小獸正坐在草叢裏,一雙小胖手抓著一條有他兩個拇指般粗的蛇正玩得不亦樂乎。

我的天,連翹心跳一百八。

那蛇的花玟繁瑣,最可怕的是它的頭是三角形的,這是毒蛇的典型特征啊啊啊!

但是,那蛇似乎已經被小獸玩得全無毒蛇的鬥志,在小獸手中就像一根軟軟的面條。

顧不上其它,連翹沖上前,一把奪過小家夥手中的毒蛇扔了出去,接著緊張的抱起小獸,問:“有沒有被咬著啊?有沒有啊?”

一邊問,連翹一邊翻著小獸的衣服,看小家夥身上有沒有傷口。

小獸不耐煩了,踢著連翹,還要去抓那條正在拼命逃竄的蛇,口中更叫喚著‘蛇,我要,我要’的話。

還要?

連翹幹脆給了小獸的屁股一巴掌,要他安靜下來,接著說:“不許玩蛇。”玩什麽不好,偏要玩蛇?

連翹瞪他,他也不怕,也瞪著連翹,又踢連翹的肚子,意思是要下來。

別看他小,腿上的力道真讓人受不住。而她也檢查了他全身上下,並沒有被蛇咬的痕跡。只好放了他下來,說:“你給我規矩點,不許再亂跑了。”接著,她指著天上正盤旋在頭頂的一只禿鷹,說:“小心它抓了你去,吃光光。”

小獸瞪著天空的禿鷹,覺得好玩,也撲騰起他的一雙小胳膊,“我要飛,我要飛。”

連翹道了聲‘天啦’後撫額:兒子真心不好養啊啊啊!

也就在這個功夫,禿鷹俯沖而下,直撲小獸而去,伸出了它銳利的爪子。

見禿鷹向他飛來,本撲騰著胳膊的小獸突然蹲下,隨手撿了塊石頭便往禿鷹的方向擲去。

還別說,擲得真準。再加上小家夥天生神力,那力道杠杠的……

禿鷹淒厲的‘啾’了一聲,痛苦的撲騰著翅膀。

秦琛、不悔聽到聲音吃了一驚回頭,便見一只禿鷹直墜地面,正掉在了小獸的跟前。

小獸樂壞了,往上撲。連翹眼明手快的一把抱過他,說:“危險。”

因為這一切發生在她愁得撫額的瞬間,所以她都沒怎麽註意那禿鷹是怎麽掉下來的。等再看清楚的時候才發現禿鷹的肚子穿了,還在流血?

穿了!

怎麽穿的?

連翹都有些莫明其妙。

“我要,我要。”小獸拼命的扭著身子伸著小爪子要去抓那禿鷹。

一來連翹擔心太過箍著他而箍傷了他,所以抱著他的時候總會留一定的空間。二來這小子力氣著實大得驚人。小家夥掙紮間,連翹一個沒抱住,小家夥居然從她懷中掙脫往地上墜去。

連翹驚叫一聲伸手去抓,一雙大手穩穩的先她一步接住了小家夥,正是秦琛。

小家夥利索的從秦琛手中滾下來,一把就抓住了那只比他那小身子板還大的禿鷹。禿鷹還活著,還在垂死掙紮,更想用它鋒利的喙去啄他。

小獸見它不聽話,小腳往它的身上一踩,一只手便那麽拉著它的翅膀一扯。

“我滴個神啊!”連翹捂住了眼睛。

太血腥了,真的太血腥了,這小子居然活生生的把禿鷹翅膀上的毛給撥了一大把下來。

禿鷹痛得越發淒厲的叫起來,越發的想撲騰,但因為被小獸睬著,動彈不了。

“小獸。”秦琛、連翹、不悔三人同時瞪著小家夥。

小獸玩興奮了,只覺得那禿鷹的叫喚非常有意思,哪還管他們三個的嚴厲警告,而是再度伸手,再次抓向了禿鷹的翅膀,正準備又一扯的時候,秦琛伸手摁住了。

“小獸,我們把它丟下去,讓它去保護奶奶,好不好?”好歹是天空之王,死前就不要讓它太過痛苦了。

小獸歪著腦袋,狀似考慮,最後點頭,“保護奶奶。”語畢,他伸手去拖那禿鷹。

別看禿鷹比他大、比他重,但他拖起來一點也不費神。

秦琛、連翹面面相覷,抽搐著嘴角!

很快,小獸把禿鷹拖到了懸崖邊。

這個天空之王在小獸的折騰下早就失了天空之王的尊嚴,整個身子都軟綿綿的,恁由小獸擺弄。

秦琛擔心小家夥掉下去,一直緊緊的跟在小家夥的身後。

還好,小家夥似乎知道懸崖底下危險,並沒有繼續往前,而是小腿一伸,一腳就將那麽大只禿鷹給踢下了懸崖。

秦琛心驚肉跳,這要放古代,小獸肯定要被人傳出魔王降世之類的一些惑眾妖言。但在現代,他清楚的知道,小獸的力道之大應該和小獸曾經是病毒攜帶體,出生後又歷經在保育箱中灌了半年的藥有關。

被踢下去的禿鷹叫都沒有叫一聲。

小獸指著崖底,說:“保護奶奶,保護奶奶!”

秦琛摸著小獸的腦袋說‘乖’!

當然,秦琛不知道,正因了他這一建議,在以後的兩年,但凡有被小獸逮到的水裏游的、地上爬的、地上跑的生物之類的,小獸都會擰著它們爬到總統府邸的最高處往下扔,說是‘保護奶奶’。總統府邸的大院子中,長期可見一些動物屍骸。更有一次,小家夥看中了非洲某國國王送給秦琛的一只豹子,然後他居然也扛著它爬到了高處將它從高處扔下,說是‘保護奶奶’的話。

那可是只外交豹子!

為了避免有可能引起的外交麻煩,秦琛只對外宣稱那豹子不適合Y國氣候,水土不服,抱病而亡。

當然,這都是後話,以後再說,只說現在。

秦琛蹲在小獸身邊,抓著小家夥的手,輕輕替他拍著手上的羽絨、雜草,說:“是的,它會保護奶奶好好的。”

秦葉心怡留下遺囑,其下所有財產,動產、不動產,包括她秦氏帝國5%的股權全部留給秦琛,但前提要求是秦琛必須成立一個基金會,且這個基金會要以‘顧清城’命名,基金會主旨幫助失去母親、家庭困難的孩子。

王律師說:琛少,其實最初夫人只是將她名下秦氏5%的股權留給了你。她其它所有的動產、不動產是留給了顧清城。當事時,我非常詫異,但事關遺囑,我的本職工作就是執行,不能過問,不能透露。

王律師又說:但一個月前,夫人突然聯系我,將遺囑做了修改,說是將她名下所有的財產都留給琛少你。我還想著這樣的遺囑才是正常的遺囑。但緊接著,夫人居然又給這個遺囑添加了這麽一個附加條件,我又糊塗了。想著,難道是顧清城救過夫人的命的原因?

王律師最後說:琛少,夫人還留了一封信給你。

秦琛看過母親的信,大體上交待了兩件事,一件就是成立‘顧清城慈善基金會’的事;一件就是希望水葬斷崖,要他不要尋找她,她只想魂歸大海。

初時,秦琛始終想不透母親為什麽要跳崖?說是為了如晦似乎也說不過去。只到看到黃誠拍攝的視頻,他似乎有點明白了。

母親跳崖,黃誠在現場,不敢有隱瞞,把決戰斷崖的視頻給他看了。他看到了爬上來的顧清城,也看到了抱著顧清果跳崖的顧清城。

他一直以為顧清城早就葬身懸崖底下,也一直以為顧清果早已成了斷崖上的一堆白骨。

萬不想……

因為視頻,他結合著母親的遺囑、信,才恍惚有點明白,母親跳崖也許是為了顧清城。

可是,顧清城就算予母親有救命之恩,就算母親對顧清城喜愛之極,難道真就喜愛到了要以命相隨的地步?

這一點,仍舊令秦琛想不透。

但,不管如何,那是他秦琛的母親,他必要完成她所有的遺願。無論是‘顧清城慈善基金會’還是母親想魂歸大海,他都會依她。

今天是母親七七的日子,也是他帶著連翹、不悔、小獸來這裏的原因。

“爸爸!”

秦琛‘嗯’了一聲,看小稚子側著小腦袋且神情少有的凝重。他問:“怎麽了?”

小獸‘噓’了一聲,依舊側著腦袋,皺眉說:“你聽,有人哭。”

秦琛楞了,側耳聽。起先不以為意,但緊接著,他神色也變了。因為隨著風送來的競隱約有哭聲。

且似乎是一個小嬰兒的哭聲。

秦琛吃了一驚,再度側耳傾聽,哭聲越來越響,而且似乎是從崖底下飄上來的。

“匪匪。過來。”

連翹和不悔走過來,秦琛將小獸推到連翹懷中,說:“看好。”

“怎麽了?”

“下面好像有個孩子。”

連翹、不悔同時一怔。接著便見秦琛摁動手中腕表,一根銀絲飛出繞在了斷崖上的一棵灌木上。

知道秦琛是想下崖看究竟,連翹叮囑,“小心點。”

“放心,沒事。”

說著話,男人借助銀絲攀巖而下。

連翹、不悔站在崖上,不時聽到有泥土松動、垮脫的聲音從崖底傳來。不悔的小身子都有點抖。連翹感覺到了,拽著小丫頭的手,安慰說:“寶貝,爸爸不會有事的。”

但,小丫頭的手仍舊有些微的顫抖。

連翹知道,明著看小丫頭成天笑嘻嘻的,感覺已經從過去的悲傷中走出來了。但其實,小丫頭內心仍舊對過去充滿著恐懼。

心理醫生說了,要真正醫好小丫頭的心病,需要的是時間。

心理醫生更是說,換個環境對小丫頭而言或許會更好,比如說游學,讓她單獨在外接受世上發生的一切,然後由她獨自做出處理。讓她的心慢慢的再次變得強大。

但無論是秦琛還是連翹,都舍不得放不悔一人在外面對一切。

再說秦琛,攀巖而下大約二十餘米後,便見離他左手邊約有五米遠的一小叢的灌木上隱約有一個紅色的東西。哭聲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秦琛觀察了一下地形,然後小心翼翼的往左邊移動。

待移到那灌木邊時,他盯睛一看,我的天,那紅色居然是一個繈褓,繈褓中果然有個小嬰兒。濃眉大眼,劍眉飛揚,特別帥氣的一個小家夥。

這個嬰兒應該是才睡醒,餓了,正砸著嘴拼命的哭。小手小腳也撲騰著。而隨著小嬰兒的撲騰,那載著小嬰兒的灌木也開始搖晃。

太危險了!

秦琛一把將小繈褓抱進懷中。

秦琛上到斷崖,花費了點時間。

連翹、不悔、小獸同時圍上來。見秦琛懷中有個小繈褓,連翹急忙伸手先抱了過來。秦琛這才翻身而上。

這斷崖之險,不借助一定的工具是上不來的,就像他們,今天是直升機來的。而這個小嬰兒莫明其妙的出現在這裏,且在斷崖之下,說白了應該是被人丟下去的。

這到底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要向一個這麽小的生命下手?

不過,這個小嬰兒命也真大,竟被灌木叢托住了。

更命大的是,小嬰兒起先應該是睡著了。所以無論是毒蛇還是禿鷹都沒有發現他。只到現在又正好碰到了他們一家子。

“秦琛,這……”

小獸、不悔都稀奇著這個從崖底撿上來的小寶寶,一蹦一跳的都要看。連翹怕他們傷著了小嬰兒,更特別的防著不知輕重的小獸,她抱著繈褓舉高說:“回去再說。”

直升機上。

好在有小獸喝的牛奶給小嬰兒解了急,喝過牛奶的小嬰兒不再餓得哭,只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秦琛、連翹等人,滿眼的新奇。

這小家夥濃眉大眼的,好帥。越看越愛,連翹說:“這是不是就是天意?”

在這裏,他們失去了秦葉心怡,失去了如晦。

但也是在這裏,他們卻意外的撿到了一個小嬰兒,一個新生命。

“嗯,天意。”秦琛的聲音竟然有點哽咽。他想,或許是母親護佑著這個小嬰兒,然後給他送來的也說不定。

不悔也想著媽媽說的‘天意’二字,她想著是不是如晦送來給她做伴的?

看著小嬰兒,各人心思不一。

只有小獸,好奇的盯著小嬰兒,更是好奇的盯著小嬰兒的嘴。

小嬰兒的嘴亮晶晶的,嘟嘟的,就像他這段時間特別喜歡吃的果凍,鮮嫩鮮嫩的。

不知道這個小不點的嘴和果凍的味道是不是一樣的?

越看越好奇,小獸幹脆一口就咬了下去。

是真咬。

小嬰兒一痛,哭了。

不悔都來不及拉,驚駭的看著這一幕。

聽到哭聲,秦琛反應最快,急忙一把拽過了小獸。

小獸意猶未盡,直指著小嬰兒的嘴,說:“果凍,果凍,甜的,彈的。”

小嬰兒被咬痛,拼命的哭。連翹仔細一看,小嬰兒的唇被小獸咬出牙印了。連翹的臉一黑。

秦琛的臉也一黑。

夫妻兩個面面相覷:這算不算得上初吻!

兒子的初吻這麽快就沒了?

而且還是奉獻給了一個小男嬰?

同?

夫妻二人同時惡寒得抖了抖肩。

小嬰兒被咬痛了,還在哭,連翹有點心虛,輕拍著小繈褓,輕聲哄:“小乖乖,不哭,不哭,哥哥不好,哥哥壞。”

知道哥哥說的是他,小獸叫嚷著:“哥哥好,哥哥好。”

連翹瞪著小獸,“你咬弟弟,不是好哥哥。”

“是好哥哥。”

不再理會這個熊孩子,連翹抱起仍舊哭得傷心的小嬰兒,一邊輕拍輕搖,一邊仍舊輕聲哄著,接著感覺有什麽味道隱隱從繈褓中飄來。

她有經驗,小嬰兒應該是尿了。

直升機上雖然沒有紙尿褲,但有幹凈的衣物。連翹將她的一件棉質T恤裁剪出幾條簡易尿布。

在給小嬰兒換尿布的時候,連翹震驚了:女孩?!

女孩居然長得這麽的帥氣!

簡直帥得有點……人神共憤啊啊啊。

女孩長得這麽帥氣,這要是長大了,你要人家男孩可怎麽活?

後來,熊孩子小獸給這個小女嬰取名‘糖糖’,因為糖糖的嘴是甜的、Q彈的,和糖心果凍的味道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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