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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八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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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VIP病房。

秦琛一進房就將房門用腳給勾上了,然後‘砰’的一聲房門關得嚴實。

“秦琛,你幹嘛。”她心中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再度用手無力的捶打著他的背,說:“再不放我下來,我真要吐了。”

這個霸道的男人一路扛著她,哪怕乘電梯也無視別人的眼光。

‘啪’的一聲,秦琛將她扔在了病床,接著對她來了個床咚,阻止她幾將溜下去的舉動。

這姿勢也太過暖昧了些,連翹用她那可憐的又不怎麽敢出力的手抵著他的胸,說:“死遠點。”

他只是用漆黑的眸定定的看著她,其內已無方才的暴虐、冷冽,倒像有滿天的星子映在其中。

“秦琛,聽到沒,死遠點。”

她話落,他便伸出一只手,捧住她的後腦勺,然後低頭,準確的攫取她的紅唇。

感覺到她的抵抗,他也不惱,而是駕輕就熟的伸手撓向她的腰窩。果然,她受不住這癢癢肉處的輕觸,‘哈’聲還沒笑出,便被他深深吻住。

這個男人真是……真是越來越無恥了,什麽手段都能用上。

間隙中,她‘唔唔唔……死開’的聲音早就淹沒在男人的深吻之中。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將他堂堂帝國總裁的辛秘就像倒豆子似的往外倒。這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的節奏嗎?那還了得。

雖然她方才護著他的舉動讓他心生歡喜,但……

一半歡喜一半惱啊。

男人沈浸在懲罰式的接吻中,連翹的呼吸越來越困難,使勁的捶打著他的背,“唔唔唔……出不了氣了……病態……放開……”

男人終於從惱怒中回神,放了她。趁她呼吸之際,他略帶溫熱的唇一一輕點她的額頭、鼻端。最後才將頭窩在她的頸窩處。

“什麽叫醉酒後硬不起來?”

連翹還在拼命的咳嗽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在聽到他的問話時,咳嗽越發的厲害了。

“你知不知道,未經本人同意就將他人私隱公之於眾,這是有違法律、道德的行為?”

說話間,男人擡頭,漆黑的眸註視著被牢牢箍在懷中的女人。

可能是咳嗽得厲害了,眼淚都咳出來了,漂亮的桃花眼就似那綻開的桃花染上了一層水汽般的朦朧,我見猶憐。

秦琛不覺低頭,唇輕輕的觸著她的眼睛。

這小女人真是讓他欲愛不能、欲恨不能。既想狠狠的懲罰她,又想狠狠的寵愛她。

由於方才憋氣太久,她雖然不再咳嗽,但胸口卻仍舊在大幅度的起伏,男人看著看著,眼色就變了。

“你覺得,我應該怎麽懲罰你這種不尊重他人辛秘的行為?”

“秦琛,我不是故意的,再說我也是為了讓你盡快擺脫嫌疑不是?”

“早擺脫、晚擺脫都一個樣,用不上你好心。報警不就成了?”說話間,他用鼻子輕觸她的鼻子,說:“給你一個機會,說個令我滿意的懲罰方式,否則我就自己動手了。”

終究做過三年夫妻,男人眼中的色彩,她再懂不過。心由不得一顫。

在知道雲珊根本不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在知道雲業也不是他名正言順的兒子後,她已不再似原來那般抵抗他的親熱了。但,似乎也做不到這麽快的就接受他。

“給你五秒鐘時間,如果不說,我就以我的方式懲罰你。”

男人的聲音越來越沙啞,似大提琴那低沈的音律,一下一下的拔弄著她的心弦。

“五……四……三……”

男人的‘二’字還沒說出口,突兀的電話鈴音響了起來。男人眉頭一皺,不理睬,繼續說:“二……”

連翹覺得這真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機會,於是推著他,說:“快,接電話。”

“不要。”

“快點,也許有什麽急事。”

“不管什麽急事,明天再說。”

明天?

連翹的臉差不多都綠了。

她當然知道男人會怎麽懲罰她,只是她現在仍舊接受不了啊。但這個男人的蠻勁上來,她肯定不是對手。

於是,在男人還沒有數‘一’前,她動作極快的從男人懷中掏出手機,一看,顯示著‘母親’二字。

“是秦媽媽的。”她說。

秦琛恁手機鈴聲響徹房間,並不伸手接電話。

“快呀,也許秦媽媽有急事。”連翹催促著,然後不經他同意就滑開,接聽。

秦琛頗是無可奈何的看著她,終於伸手接過電話。

“怎麽了?”

連翹恍惚聽到電話那一端說了些‘摔了,起不來’等話,心口不覺一緊。

男人的神色也嚴肅起來,起身,不再壓著連翹。說:“我馬上過來。”

其實她也想去看看秦葉心怡的。可是……

算了吧,她去了只會給秦葉心怡添堵。

秦葉心怡這次沒將她趕出秦氏、趕出江州,心裏不定有多恨呢。

連翹思緒間,男人匆匆忙忙向病房外走去。在出門的時候,他回頭對她說:“乖乖的給我住在這裏,不經我允許不能出院。”

霸道。

手都撤線一個星期了,都能下水了,還住著幹嘛?

連翹翻了個白眼,沒搭理他。

秦琛,行至樓下,早有安丞守候在車旁。

上車後,男人問:“路易斯那邊的情形怎麽樣?”

安丞回答,“應該只是簡單的過境。”

“嗯,很好,給我盯牢了。如果只是簡單過境,那就暫且放他一條生路。如果他另有打算,那就不介意他克死異鄉。”

“是,總裁。”

“這醫院外圍的保鏢再增加一些。”

“是。”

站在18樓,看著黑色Lykan車遠去,連翹無趣的蹦上病床,輾轉反側兩下後,實在無趣的她決定去看望秦父。

秦父的病房在另外一棟樓,那棟樓離她的住院樓不遠。

一如以往,她呆在那裏說了許多話,然後親自替秦父按摩、翻身,只將自己累得滿頭汗,這才離開。

可能是累了,一回病房,她倒床便睡,居然也就那麽睡著了。

一覺醒來,這才發覺房間坐著一個人。

人影從模糊到清晰。

“大言。”

跟著秦琛在圈子中晃久了,她對這些人的稱呼都隨了秦琛。初時,齊言、楚楠、燕七等人還不滿,要她喊‘哥哥’,但她偏生不喊,最後齊言、楚楠他們也只好隨了她。

本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人擡頭,笑得溫潤,“醒了。”

“嗯。”

連翹一邊打著哈欠,一邊下床,然後來到沙發處坐定,背靠著沙發扶手,習慣性的將兩只腳擡起,放在了齊言的大腿上。問:“你怎麽來了?”

說話間,她準備拿起一旁茶幾上的蘋果來啃。

“註意點。”齊言眼明手快的搶下蘋果,然後將連翹的手抓過來,看了看,“恢覆得不錯。”

“可是秦琛不讓我出院。你也不讓我吃蘋果。”

看著她幽怨中帶些許撒嬌的眼神,齊言笑了,伸手拍著她的腦袋,“他是為你好。至於我嘛,來,可以吃了。”

他方才是擔心她手掌的傷口沒長好,如果沒長好的話,他不介意替她將蘋果削好、切塊用牙簽插著給她吃。

接過齊言遞過來的蘋果,連翹啃了一口,問:“今天哪陣風把你吹來了?”

他早就想來看看連翹了,只是秦琛這廝嚴防死守的,他只好從了秦琛而已。只是現在麽,看著好兄弟依舊深陷情場飽受折磨,他都看不下去了。他今天來是準備當個和事佬的。

當然,成與不成,那就要看眼前這個渾不囹懂不懂了。

這個渾不囹懂了最好。

秦琛的情路順暢,他也就好開口要求秦琛將他那二貨兄弟從非洲給調回江州了。

“管它什麽風,我今天來是準備給你講一樁公案的。”

連翹秀氣的眉微挑,“公案?”

看她吃得嘴角都有蘋果汁流出來,齊言抽了張紙巾,也不嫌棄的替她擦了擦,說:“嗯,八年前的一樁公案。”

八年前?

之於連翹而言,那是個改變她一生命運的年份。

那一年,秦琛、雲珊大婚。

那一年,她綁架了雲珊,逼婚。成功成為秦琛的新娘。

然後的然後,一切的惡果,應該都是那一年逼婚的必然結局。

連翹至今都不知道,當年她鋌而走險的那場逼婚到底是對還是錯?

思緒間,連翹的眉越皺越深,說:“你該不會是要說我綁架了雲珊的那樁公案吧?”

齊言習慣性的伸手彈了彈她的額頭,疼得連翹‘嘶’了一聲,他說:“聰明,正是。”

連翹將手中還沒啃完的蘋果扔進了垃圾簍,放下了蹺在齊言腿上的腳。說:“我不想聽。”

眼見著她要走,齊言一把拉住她,說:“無論如何,你都要聽我說完。聽完後,或許你會發覺,其實有些事真的並不是如你所想。”

看齊言神情嚴肅,連翹苦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討厭原來的事。”

“聽了,也許你就不討厭了。來,坐下來,我講給你聽。”

說話間,齊言強行將連翹拉到身邊坐下。

齊言手上也是有功夫的人,是這個圈子中最能和秦琛打的人。所以,他箍著她,她動彈不得。她只得無可奈何的看著他,說:“成成成,你說,你說,我聽著。”

“八年前……”

八年前,秦琛、雲珊大婚的喜訊傳遍江州內外,從婚房的布置到婚禮現場的布置,其豪華程度被人譽為‘百年一見’。

“其實,就算沒有你綁架雲珊,那場婚禮也是一場進行不下去的婚禮。”齊言說。

連翹怔忡中,“什麽?”

“因為那本就是一場假的婚禮,一個請君入甕的假婚禮。”

在連翹訝異中,齊言又道:“當事時,雲珊的精神狀況出了點問題,你應該還記得這件事吧?”

是的,這件事連翹是知道的。

秦琛、雲珊大婚前期,雲珊總說有人跟蹤她、要害她。哪怕保鏢不離左右,她仍舊害怕。最後她不得不服用輕微的抗抑郁藥。

“她吃了藥後,不是好了嗎?”連翹問。

齊言笑著搖頭,說:“她並不是吃藥好的,而是不吃藥反倒好了。”

“這是怎麽回事?”連翹越發不懂了。

當年,雲珊被譽為江州第一名媛,那愛幕她的想當然是大有人在,許多未成婚的男士以能夠追到雲珊為榮。

偏偏,這些人中出了一個非常病態的人。

這個人從初時跟蹤,發展到給雲珊打騷擾電話、發騷擾郵件,到後來更是直接給雲珊郵寄一些非常血腥的禮物和一些令人臉紅心跳的情趣用具,總而言之,這個人寄的東西越來越病態。

雲珊臉皮薄,不敢說,將這些事埋在心裏,想當然心理陰影越來越重。

雲父只以為女兒病了,帶她去看醫生。醫生診斷的結果就是輕度抑郁,並給雲珊開了些抗精神抑郁的藥。

雲珊素來乖巧,又覺得自己除了收到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外其實也沒發生什麽可怕的事。她本就是選修的心理學,她也認定自我覺得有人跟蹤可能確實是精神出了問題。她也認定自己吃些藥就會好的,於是遵醫囑,每天用藥。

哪知越是吃藥,癥狀不但沒有減輕,精神倒越來越不濟了。

那個時候,燕七尚沒有如今醫學界的地位,但好歹也是個優秀的醫生,他看出雲珊的不對勁,便將雲珊服用的藥偷偷拿了秘密送檢,這才知道這藥不但不能治雲珊的病,更能加重雲珊的病情。

因在一個圈子中,燕七便將這事立馬告訴了秦琛、楚楠等人。

知道自己吃的藥被人不動聲色的動了手腳,雲珊這才知道事情瞞不住了。

畢竟她去醫院看病、掛號、診斷、拿藥,都有保鏢跟隨左右,但藥居然仍舊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中被人調了包?

可想這個調包之人的可怕之處。於是,雲珊便哭著說了這段時日的遭遇。

一個名門閨秀,哪敢將這種被人騷擾的事往外倒?

在這個口水都能淹死人的豪門中,一旦發生這種事,人們不會厭惡那躲在暗處的齷齪病態,只會說‘蒼蠅不丁無縫的蛋’來貶損雲珊。更何況,有多少人巴望著將雲珊從那江州第一名媛的位置上拉下來。

於是,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就此形成:秦琛和雲珊假婚。

“如果那個病態真愛雲珊到了病態的地步,肯定接受不了雲珊嫁人,肯定會動手,最不濟也會在大婚那天動手。那個病態有相當高的反偵察能力,所以知道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戲逼真才能將那個病態引出來。”

難怪大婚前期,秦琛和雲珊走得那麽近,她以為是他們要布置婚禮。原來不是的,秦琛故意和雲珊走得那麽近,是想引蛇出洞,引那個病態出洞。

難怪從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看到秦琛擁吻雲珊,她以為他們是當著她的面不好意思。原來不是的,原來他們是一對假的未婚夫妻。

“可……為什麽不告訴我?”連翹呆呆的問,她也在那個圈子中啊。

“告訴你?你覺得以你當年那不成熟的心態,你知道這件事後會如何?我想,你肯定是興奮多過憐憫,肯定想插一手。所以啊,不光你,就是小白,我們也沒有告訴。”

還別說,齊言說的並不誇張。那個時候的她在秦琛的過度保護下早就養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而且但凡危險的,她總覺得莫名的興奮。

如果她真知道這件事,肯定會跳出來幫忙。

至於是不是真正能夠幫上忙,按以往的經驗來說,只會令秦琛越來越忙。

齊白和她性格差不多,所以只怕這也是一眾人瞞著齊白的原因。

“其實,琛開始是不同意這個計劃的。但不管怎麽說,雲珊是他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有難,他沒有不幫的道理。更何況雲珊是秦姨心中理想的兒媳婦人選,就憑這一點,這場戲也能演個十分真。”

是啊,那個時候,秦琛、雲珊的婚禮被人稱為‘百年一見’‘盛世婚禮’,秦媽媽更是笑得合不擾嘴,逢人就誇雲珊的好。雲珊除了陪在秦琛身邊就是陪在秦媽媽身邊。秦媽媽和雲珊是世人眼中一對令人艷羨的婆媳。

記得當初,有媒體為了大肆渲染這千年難得一見的婆媳關系,在論壇上推了個‘秦夫人和雲大小姐同時掉水裏去了,你認為琛少會救誰’的帖子。

有說:救秦夫人。因為雲大小姐敬愛秦夫人,會禮讓。

有說:救雲大小姐。因為秦夫人真心把雲大小姐當女兒看。

有說:琛少保鏢那麽多,可以同時救,他不用為難。

總而言之,那段時間,她連翹看著那些頭版頭條腦中就煩,就嫉妒,甚至想秦媽媽要是有對雲珊一半的好對她就好了。

可現在呢,知曉當年那場婚禮另有隱情,連翹有五雷轟頂的感覺。

“你和琛結婚後,可有看到琛和雲珊的婚紗照?其實那些婚紗照都被琛給控制了,一旦完事,那些婚紗照就都被銷毀了。”

是啊,一張也沒看到。

可她呢,認定秦琛將照片都藏起來了。一來不讓她看到,二來還可以祭奠、祭奠他那逝去的愛情。

她之所以這麽認定是因為……

呵呵,連翹啊連翹,看來當初你確實嫩啊。

連翹思緒間,只聽齊言又問:“你有沒有想過,婚禮的時候為什麽沒有戒指?”

是的,和秦琛結婚的時候,因逼婚倉促,是以連戒指都沒有。是秦琛臨時用一個花藤編成的草木戒指,編了一對。

當事時,她認定秦琛準備的婚戒是為雲珊準備的,當然不能戴在她的手指上。所以,只好用草木戒指來充個數。

“因為這是一場根本不可能舉行下去的婚禮,所以琛沒準備婚戒不說,還為這場婚禮準備了一個驚喜。”

秦琛根本就沒有準備婚戒?!

那也就是說……

連翹又呆了呆,臉上泛起一絲莫名的苦笑,有些茫然的問:“驚喜?”

齊言笑得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是渾不囹。你忘了那天是什麽日子了嗎?”

連翹想了想,說:“我十八歲生日。”

“是了。正是你十八歲的生日。琛都做好了安排,如果最後那個病態仍舊沒出來搶婚的話,琛會宣布婚宴變成生日慶典。那個時候,琛有多寵你啊,為了你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就算將婚宴變成生日慶典,人們也都是可以理解的。只會當這又是琛為你準備的又一個別開生面的生日慶典。”

連翹,突然覺得心酸酸的。

虧她那段時間忐忑不安、輾轉反側、焦慮得不行。

虧她那段時間只怨秦琛重色輕友,居然把婚期都訂在她的生日之時。

原來,婚禮是假的。

原來,秦琛是打算來個婚典變生日慶典的大戲碼?

這也難怪,後來‘新娘大換人’的戲碼秦琛能夠運用得駕輕就熟了。

“只是萬不想,我們要請的那個病態沒入甕,你倒是入甕了。居然綁了雲珊,嘖嘖嘖……你不知道,當事時我們還以為是那個病態綁了雲珊,正急得不行的時候,傳來你要‘撕票’的威脅。呵呵呵……”

接著,秦琛來了個將計就計,抱得美人歸,一場準備轉變為生日慶典的假婚成了真婚。

後面的,好兄弟在洞房夜受傷這事,齊言有點講不下去了,多少要為好兄弟保留點顏面。

正所謂點到為止,至於這個渾不囹會怎麽想,那是她的事。

“當時你那麽一鬧,估計那個病態也是出其不意。當然,我們當時也沒有發現到底誰是那個病態。再加上琛娶了你,雲珊就再度陷入危機中。病態之所以是病態,是因為他防不勝防。所以,萬全之策下,琛將雲珊送出國,其目的也是讓她遠離國內病態的威脅、S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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